《傻子》蔚玮

2、生意

　　二、生意
　　车子开到镇上的一家五星级饭店门口停了下来，虽说现在是空镇了，但辉煌时那九大煤矿每个都是几万人的大矿，产出的煤都是用火车轮船拉的，几乎中部煤炭全部靠这边供应，五星级的饭店还有一家在支撑着。饭店二三层是个餐厅，里面一个包厢里，五个人坐在一个小桌子旁边，只有他们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喜欢坐近一点家常点，一些大的决策就是这样了来的。文景站起来给每位倒了一杯酒，坐下来小声说：“我想把这个兵工厂做成一个军事化的度假村，厂区内有九大厂房，六小厂房，六栋六层四个单元的住宅楼，三栋六层十间的办公楼，室外篮球场三个，室内体育场一个，都是国家标准的，一个能容纳三万人的上下两层的地下防空洞，背后山顶上一个专用的蓄水湖，并且这些老建筑那真是扎实，大概过个几百年还是这么牢固，据说防十级地震。”“大概要多少投资？”宋云天不愧是财神，先想到的总是钱。“不多，因为是废弃的厂区，这些都不是问题，只是下午看到的那个老头，他叫尉宝天，以前是这座兵工厂的设计主任，现在仍在给国家兵工厂生产一些小配件，他签了两个厂房，两幢宿舍楼和外面那个办公楼，工人大约三百人。因为当时兵工厂转产后其他人全部转产走了，他留下来，守着这空厂，并且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价格签了这些地方七十年。现在还有五十年，并且因为这件事与他接触过几次，他对此不感兴趣，唯一爱好造枪。想拿这块地先得拿到他的合同。”“今晚再去看看。”一直闷头喝酒的华言突然说，向上也附和说，对：“对，我们分头上去看看，车停远一点不要惊到人。”向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惊到人，难道是怕惊到那个小傻子？自己叹笑了声。因为他们都是京城的名少，怎么会知道这么一个山疙瘩的地方，李染很惊讶的问文景：“文总，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哪来的信息”文景摇摇头也不想多说：“一个很意外的情况。”是的是意外，那是今年春天，不知道当是怀里是哪个小妖精，小小的像个高中生特别娇气，非拉着他去少年科技大学看帅哥，说要把他这个大叔比下去，特别无聊，把车停在大门口，让小妖精自己去找，他靠在车上百无聊赖的踢着脚边的一个小石头，一不小心用劲大了把小石头踢飞出去，“唉呀”没想到踢到前面一个打着小花伞穿着一件白底蓝花的旗袍的小女生，她一直望着校门口，似乎在等人，文景其实早看到她的背影了，只能看到伞下旗袍下裸露的一小截节若隐若现的小腿，如玉如脂，文景当时还在想这么好的皮肤这么漂亮的腿千万别转过脸来吓死人，那个旗袍美女转过身来，文景有些愣了，这个美女你说她十三四岁也行，说她十八九岁也行，你说她二十一二岁也行，不是特别出众的五官组合起来让这个阅人无数的京城名公子竟然看花了眼，只记得她红滴滴的小嘴巴，和黑乎乎的眼睛，文景反应过来忙上前道歉：“对不起，有没有被小石头打坏哪里？”“科技大的学生智商也不算高吗，用这种小把戏泡妹妹，嘻嘻嘻，可是小帅哥我是阿姨了，你找错人了，嘻嘻嘻，不过我也很高兴的，不要紧的，没有踢坏哪里。”用笑得弯弯的眼睛瞄了文景一眼就转过身去，好像生怕错过了等候的那个人。文景听到糯糯的正宗上海话还说是他阿姨他心里一笑，回到车边，盯着大门口也怕错过了旗袍美女等候的那个人，文景知道找到科技大的那个人这个旗袍美女也就跑不了了。又等几分钟，从里在匆匆跑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来就接过旗袍美女的伞帮她撑着，“阿弟啊，侬好长时间，我都等得唔耐烦啦。”“哪能了啊 阿家”“哦，我肚皮饿了。”“阿拉七饭古拉嘎。”只见那少年拥着旗袍美女走过去，一口的正宗上海话，好，是这少年的姐姐，这就好。文景现在就打电话：“军，帮我查一下十六七岁少年科技大上海人有几个，高一米八零，瘦，穿白衬衫牛仔裤，球鞋，衣服普通，我画一个画像发给你”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这大少爷怎么又好高智商少年了，这不是毁人吗，但还是马上回答“好，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我要全部信息。”挂完电话，又打电话给小妖精：“在哪？现在出来，有事要走了。”过了几分钟，小妖精匆匆走过来，“还没等到人呢，你不是说今天没事吗。”“我饿了去吃饭吧，吃上海菜吧。”又打一个电话：“军，帮我查一下，少年科大附近有没有特别好的上海菜馆，三分钟”挂了电话，慢慢腾腾的帮小妖精系上安全带，刚系好，电话来了，“在科大正门左拐八百米进小巷子走两百米向右再拐走一百米有一座叫呢喃的上海私家菜馆，已订座两位。车停巷口走路进去，里面没有停车位。”挂了电话就开车，到了呢喃，“先生几位订位了吗？”文景还不知道这儿还有这么一幽静的地儿，全是绿色植物隔开一桌一桌的客人，让你听到客人们低低的呢喃声却听不清具体说话声，难怪叫呢喃呢。文景在服务员指引下坐到了座位上，但视野不好找不到那对姐弟，文景跟小妖精说：“你点菜我上洗手间一下。”走了来找到带客美女，“美女，我妹妹说也来这吃饭的你能帮我找一下吗？”“哦，贵姓呢”“今天她穿了一件白底蓝花的旗袍，和一个小男生一起。”“哦，在楼上问雨亭。”文景谢过美女走上楼去，来到问雨亭门口，等来了一位上菜的服务员，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了他们，只是看到两个人面对在坐着一本正经的在吃东西，一边吃一边还在评论，好似只是为吃饭来的。等传菜的服务员出来，文景让服务员帮他按里面的菜原封不动的给楼下大厅六号桌全上一遍，就下楼安心的等着了。这时，军的电话回复过来：“文景，是不是弄错了，十六七岁的上海人，一米八的只有三个，并且这三个面貌与你的画像完全不符，是画像有问题吗？”“不是，画画是我的专业，你忘记了？那你帮我查一下画像里面的人一米八高，半小时。”陆陆续续的上菜了，没想到那两个人真会吃，都是叫的上海菜里面的特色菜，而且对他们俩来说还太多。最后还上来一盘红烧肉，文景都不敢下筷子，不知道那个旗袍美女能不能吃下一块，这浓油赤酱的，真的好奇死了。“文景，小男生叫欧阳俊敏，北京人，少年科技大精密机械与物理系，十六岁，硕士，不用电话，不过只有这些了，其它查不到，有点奇怪。”“好知道了。”刚挂上电话，就看到那姐弟俩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老好奇了，我肚皮老饱了，老好卡，这种店侬要开一家在我家门口啦”“侬爱七叫大佬回侬家作了。” “阿拉有侬个小跟包，几扎台型啦。”他们一边咕噜一边向店外走去，和小妖精说一声，又跑上二楼看看那个旗袍美女吃了一些什么菜，坐在一桌子的菜前，发现红烧肉都少了几块，没想到她还真能吃。下楼去，找个理上打发了小妖精开着车在科技大门口徘徊，还真让他逮到她了，那个少年要送她，她不让，并且在少年的耳边咕噜咕噜，不知道说啥，然后那个少年拦了辆的士，又伸进车里咕噜咕噜半天，的士才开走了，文景跟了上去，少年奇怪的瞄了一下文景的车并瞄了一眼车牌，转身进了校园。文景跟在的士后面没想到停到了一家医院前面，赶紧停好车后进大厅去找人，没想到就这几分钟旗袍美女不见了。文景在这医院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到处逛了几趟也没找到人，想起那个弟弟，就回去了。“军，给我二十四小时跟着欧阳俊敏，我要随时知道他的动向，用专业人士，我要捉一个狐狸。”后来的半个月文景换车换着装就跟着这姐弟到处去吃饭，惊奇的看着这对姐弟用法文，意大利语，各种语种各种方言点餐聊天，配合着适当的服装，就像他们的一个变装游戏，但是姐姐从不让弟弟送她，姐姐也是一进医院大厅就失踪，任你是高手低手，就是找不到，后来通过关系查找监控，也找不到，难道真有鬼？文景想，只有盯着那个弟弟了，弟弟没有一丝异样，上学放学做研究，成绩仍然优秀，研究成果节节上升，终于让他等到了，发现他快放假就用一张叫吕晓敏的身份证预订了一张火车票，那半个月弟弟好像有所觉察，姐姐不见了弟弟放松了警惕，这张火车票到一千多公里外的一个小城市，于是他加上一个连的专业人士分头行动，多谢欧阳俊敏在这个小城市后就完全放松，在他外婆家陪外婆住了几天，监听了他拨出去的一个公用电话才让文景赶在他的前面找到了这个兵工厂，并决定在这里投资，联系其他四个，今天才会看到这么一了大戏，真可笑神经病？怎么会是傻子神经病呢，她应该是任何一个大家闰秀不能比拟的淑女，从监听他们的聊天来看，天文地理历史科技没有她不涉及的，通晓的，为什么在这个小山沟里却成了这样一个傻子。真是好奇啊。文景一个人慢慢开着车到了兵工厂的大门口，大门口已经停了摩托自行车，还有一辆的士，只有自己招摇的开着一部宝马。他下车来慢慢的走进去，他想到生活区去看看，很想看看这个假傻子住在哪里，在做什么，他不像华言会读唇语所以不知道假傻子会去游泳，小山沟的星光真美，让他想到了小傻子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让人不也直视不忍直视但又忍不住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