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
黑骑士团下属一个聚点，从外面看，类似大型集装箱仓库（自然不是本部），而里面却更接近于会客厅。
端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带着红色面具的男子，一进门，鲁鲁修就开始由体型及此人的反应来搜集对方的资料，在有限的‘交锋’中，尽可能获得多的有用资源，对于他这种用头脑战斗的人来说，是十分必要的。
同样，在鲁鲁修观察亚特时，亚特也在想，怎样才能尽量避免过早引起他的怀疑。
亚特知道，在军事头脑和对人的掌控方面，他远不如曾是王子的鲁鲁修，记得以前在王宫时，论起西洋棋和智力游戏，没人能赢的过他，亚特本没想这么快和他直接面对面，可没想到京都居然派他……故此需要更加小心。
“初次见面，您好ZERO，我是京都来的使者，至于姓名，请随意称呼。”亚特站起来，当鲁鲁修坐下时，他才又坐了下来，这在行动上，算是给足了主人家面子。
亚特坐的笔直，显得略微拘谨，在人家的地盘，还是不要显的那么无所谓的好。
“嗯，那么请问京都派你来有何贵干？”鲁鲁修也算比较客气，开门见山的问。
“是这样的，京都准备赠送你们些必要物资，据说上次黑骑士团在战斗中某些物品损毁比较严重。”说的及其隐晦，但鲁鲁修是何其聪明，自然能猜出所谓的必要物资是什么。
亚特一顿，又续道：
“但是NAC毕竟不太了解你们的实力，传言的可信度也很难确定，所以……”还是说的很模糊，其实亚特的话几乎是三分假七分真，这样的话才最容易让人相信。
“所以才派你来？”
鲁鲁修知道他在说谎，京都再信任他，也不会断然派他一个人来，其中必定还有很多他不能知道的事。
“是的，请你让我参与一次你们的战斗，一次就可以。”
亚特请求，完全的放低身段，毕竟像他这么唐突的要求参加别的组织战斗，组织的领导者是完全有理由拒绝的，万一是敌非友，就等于放进自己家后院一个祸害，还是那种披着友人外皮的超级祸害。
鲁鲁修沉默了几分钟，状似在思考，实际上完全不是……
“好吧，那么今天晚上你也参加。”鲁鲁修食指轻敲桌面，决定。
“非常感谢。”
亚特也不客气，简单的道谢后，就跟着扇安排的人走了，作为领导人的鲁鲁修自然是不会带他在身边，这点亚特很清楚。
当晚一处秘密制药场
随着战斗的打响，做为后勤接应人员的亚特是比较轻松的，因为他对驾驶人型自在装甲斗骑（又叫Nightmare Flame）完全不在行，也不会使用大型枪械，说白了，他就是一个累赘，在没发动Geass时。
趁着大家不注意，亚特悄悄的发动了Geass，半晌，没发出任何声音，血红的双眼在暗处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负责陪伴（实际就是监视）亚特的铃村，看到这样一双像野兽般猩红的眼，仔细看，瞳孔是像什么动物的翅膀的形状，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他原来听这位先生的口气，以为是个挺温和的人，可是没想到啊，呜呜呜，扇，你来看看这人的眼睛，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哪点温和啊啊啊，扇，你骗我，说给我找个轻松安全的工作……呜呜呜……铃村又向墙壁靠了靠，搓搓有点冷的胳膊。
“抱歉，吓到你了。”亚特看到他的表现，继续把自己隐藏进更黑暗的地方，戴上了自己的面具，道歉说。
“不，不，没关系。”
“我的眼睛有点问题，特别是在黑暗中……你能明白吧。”有点难以启齿的感觉。
亚特说着半真半假的话，眼睛有问题是真，因为拥有Geass，在黑暗中才会发光是假，亚特又把真话和假话合在一起说了，深深的加强说服力。
“没事……没事。”
听到温柔的歉意，本质上十分善良的铃村觉得不好意思了，人家眼睛有点吓人算什么，团里哪个没有点毛病啊，自己也太大惊小怪了。
“谢谢你。”他看着那张年轻还略微带有稚气的脸，真诚的道谢，并在心底叹了口气，自己越来越会说谎，也越来越习惯于说谎，真不是件好事啊。
这时，药厂内部的战斗也在持续进行着，刚开始密集的扫射过后，对方的战斗力也下降到了最低，大部分人都放弃抵抗，只有小部分人还在做垂死挣扎，不过也在慢慢的后退，看来已经没有反盘的可能……亚特在头脑中模拟演示着屋子内的情况，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因为他动用了能听到一切物体声音的Geass，再加上他的头脑，想要猜测出战况并不困难。
“感觉如何？”
鲁鲁修走过来问，这个同样戴着面具的人，让鲁鲁觉得不能小看，首先会戴面具，那么就证明他不想被某人或某些人认出来。再者在他周围这些骑士团的人，都相当于陌生的，而且存在无数未知可能，一般人面对这样的环境，多多少少都会暴露出些问题，可这个据说是东京来的使者，却很安然的享受着这一切，一点都没做出惹别人猜疑的事，连面对他们给安排的监视人员，也是一副有礼无害的样子，这个人……若不是城府极深，就是真的信任他们这些人，不过对于鲁鲁修来说，他更偏向于前者。
“你们很强，不管是领导人的能力，还是整个团队的战斗力，当然这些也是东京会选择你们的原因。”亚特直言不讳。
对自己头脑相当自信的鲁鲁修……这次猜错了，亚特之所以很平静的接受一切，只是因为他了解鲁鲁修，自然也愿意相信他……起码，在现在他愿意相信鲁鲁。
随着战斗的逐渐平静，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可以准备搬战利品撤离了……
“使者先生？该走了。” 铃村回头招呼还留在原地的亚特。
亚特的Geass没有停止，自然他听到了卡兰的自言自语……
妈妈？哦……是卡兰的母亲么？亚特结合着卡兰的资料想了一想，瞬间就明白了一切……那个母亲也在注射Refrain（毒品抑制）吗？估计是无法忍受那样的日子了……真是可怜呐，对着明明是自己最亲爱的女儿恭敬的叫小姐，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看着女儿就在眼前，却不能拥抱，不能说出想说的话，又是种怎样的痛苦……
亚特想起了自己，他啊……不在乎自己身处何地，更不在乎自己是贵族还是日本人，亚特所在乎的，只是存在于他心里的，那些曾给他温暖，让他觉得幸福的人，想跟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欢笑，一起度过短暂的人生。
亚特．秦．布里塔尼亚，原来只有小小的愿望——
希望自己所在乎的人们能够得到幸福……只是如此而已。
恐怕那位母亲也是那么想的吧，希望自己最重要的家人能够得到富足的生活……所以才会把自己弄成现在的样子。
“使者先生？”推推他。
“啊？怎么？”
“该撤退了。” 铃村说。
“我看还是等一下比较好。”刚才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为……”
亚特这句话刚说完，从制药厂周围涌出了几架警察专用的Nightmare Flame，亚特看着眼前准备撤退的‘后勤’部队乱成一团，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会被人从最薄弱的地方攻击。
他推推固定在脸上的面具，默默的潜进了更深的黑暗中……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添乱的好。
“果然……有埋伏么？”亚特自言自语。
“亚亚，小心哦。”大脑中有女子说。
“我知道。”
同一时间，ZERO也说出了意思相同的话。
“有伏兵。”
“估计还会乱一会儿呢。”亚特席地而坐，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散发着赤红色火光的‘战场’，以后这样的场面还会看见更多更多，人间修罗地狱……他要用这双眼，看到最后。
不到两分钟，亚特又说到：
“哦？没想到这么快，鲁鲁的军事能力真的很强啊。”不到两分钟，ZERO就把原本一盘乱的场面控制的井井有条，并且他本人根本没出面，只是通过对讲机，这是多么难得的才能，聚拢人心的能力不是人人都有的啊。
“亚亚妒忌了？”
“怎么可能，我们两个所具有的能力原本就是不同。”
“西西～”
就在这两人一搭一谈间，战斗已经结束，亚特看看人群，说：
“好了，该去做正经事了。”是时候去把东京让他带来的东西交给黑骑士团，亚特从兜里摸出联络用的通讯器。
当晚的战斗结束后，刚回到‘仓库’的黑骑士团众人，就被摆放在里面的Ｎ加战斗机器给轰的愣住了。
“这是？”扇不可思议的问。
“我说过的必要物资，日本自己研制的，真正意义上属于你们大家的武器，东京管这些‘孩子’叫无赖。”亚特对负责运送的人非常满意，恩，回去后跟耶说说，看能不能给那些人点奖励。
“我知道……可这也太……”扇不自主的摸着高大的机身喃喃自语。
而其他人早就开始发愣的发愣，激动的激动，飞扑上机器的扑上机器了。
“给你这个。”亚特一挥手，鲁鲁修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打开一看，是一把启动钥匙，钥匙本身，被镀上了耀眼的红。
“这个是红莲，所有机器中性能最好的一架。”鲁鲁，你会把红莲留给自己用，还是……
送给自己的话——
自作孽不可活，挖坑太多是罪过。
自作孽不可恕，挖坑当做埋萝卜。
泣……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