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行》乌百里

7、本恶

　　“桓夙夜......”
　　桓夙夜一愣，转而无奈地笑笑：“相交多日，本也想告诉你真名，却被你先一步知道了。看来我藏在床底下的棺材木被你发现了。”
　　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令濮阳竟失了底气。
　　“封魔棺......封的是魔......”
　　“魔又如何？我自问未曾谋害过一条无辜性命，为魔又能如何？”
　　桓夙夜追问道，眉目间闪现过一丝戾气。
　　也曾以为是少年后生，意气难平，如今才知是魔性乖戾。
　　濮阳突的生起一股无名火，也不知是为桓夙夜是魔，还是为自己为他所骗。
　　“未曾？桓氏夙夜，九阙山蒙山尊之子，盗取上古混沌灵石，屠杀莲音寺上下一百单九名僧陀，及寺内数名他派修仙弟子，弑仙屠佛，堕入魔道！你还敢说未曾？！”
　　“啪”地一声，系在濮阳腕间的佛串一松，又是一颗佛珠散落在地。濮阳无暇顾及，横剑直指桓夙夜眉心。
　　“若我说，我没做过呢？”
　　桓夙夜垂目，表情隐在阴影之下，诡色不明。
　　“不管你信我与否，虽然有东西在我体内，弄混了我的记忆，但我决没有做过屠戮佛寺滥杀无辜的事情！”
　　厢房内，两人无声冷立，对峙一方。
　　却听见窗外渐渐传来嘈杂的人声，隐约夹杂着“刘府”、“遭难”、“魔物”的字眼。
　　二人心下一惊，破开窗户直向城南奔去。
　　昔日人丁兴旺的刘府，此时却是死气沉沉。打更的更夫诧异刘府几日来大门紧闭，未出一人，闯开府门，才发现刘府上下早已断了气，静躺在床上，皆是在睡梦中被魔给吸了阳魂精魄去了。
　　“夜行魔业已被我收服，那夜只有你留在刘府。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桓夙夜从未见过这样的濮阳，平日里面色淡漠无波但令人还是想亲近一番，此刻却变得陌生起来。
　　他那日确是欠妥，没听着濮阳的吩咐继续留着，也忘了设个结界，径直去了城外。刘府风水招魔，夜行魔逃了难保不会有同伴伺机左右。
　　“但那不是我做的。”
　　桓夙夜抬起头，入魔之人大多性格阴晴不定，他虽竭力抑制魔性，却受不了濮阳连番莫须有的指责，失控的戾气更是逼得他双眸里泛起淡淡的猩红。
　　“你能相信一个小小的狐妖会行善积德，却不愿相信我？！”
　　濮阳摇摇头，对他缓缓举起了软剑：
　　“你是魔。
　　“魔性本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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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濮阳：魔性本恶
桓夙夜：魔性本淫
作者：魔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