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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5、Chapter 0735 ...

  •   在相夫光子当众处死秋之翼梨觞的最初几天里,反光党和相夫洋确实安分不少,不过掀起的惊浪还未完全平息,这男人又开始重振威风了,他与“重修旧好”的妻子亲自到信鸟村去,“讲述”那一天的事情经过,责任全数归咎到光子身上,丝毫不肯提及自己的错处,也没敢公开梨觞被灭的始末。
      他们说,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光子当众对他俩道歉认错,起誓下次绝不再犯。
      同时,相夫兰咏公开声明自己从未介入过别人的家庭纷争,相夫光子的那一番话完全就是恶意的诋毁跟造谣,也强烈要求她对长者磕头认错。
      见报后,芜华相当气愤,直言对探樱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错全在他俩,现在反倒哗众取宠让光子道歉?!简直太不是人了!”
      “他们这样不是一年两年了。”探樱倒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我现在只想知道,少主打算怎么做。”
      后园新树旁,光子形影相吊,摇动的枝条下被掩映的身姿轻若不在,她寂寞寥落的侧影,在某一刻,呈现在未知的地方——那颗人头大的水晶球里。
      流动的水光缭绕在漆黑的空间里,光辉照射之处,却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年轻男子的声音,在各具特色的静响。
      “她会怎么做呢?”
      “去道歉。”
      “不会去。”
      “吃货,你怎么看?”
      “啊……大概……不清楚呢。”
      “……问你等于白问。”

      人,永远没办法知道未来的事,哪怕拥有最精准的估测,当意外来临之时,也毫无招架余地。很显然,此刻的相夫光子还没学会这一点。
      她一心专注于稳定光域局面,便忍着不可忽视的屈辱感,决定“低声下气”去承认这并非己过的错误,她也动了歪脑筋,选择向父母道歉的时机,掐准在兰咏绝不会出现的重要关头,因为有耶箩在,她很容易就获悉了,相夫兰咏被总队长“请走”的情报。
      母亲不知何故没有准时前来,倒是父亲,在反光党众人的包围下雄赳赳气昂昂走入了敞阔但简陋的临时会客棚,冷着不能再冷的脸,瞪着无法提升恨度的眼,咬牙切齿等候相夫光子的致歉。
      “爸爸,光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你原谅,对不起,我给您道歉了。”
      结果,提出此要求的相夫洋竟完全不买账,态度凶恶,挥动拳头唾弃怒吼:“谁要你的道歉!坏事已经做了!道歉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去你妈了个X的!”
      在父母面前放低姿态倒是没什么丢人,让相夫光子感官不适的,无非是反光党们幸灾乐祸心满意足的嘴脸,但转念一想,现下的她,也实在没必要追究这些。
      相夫洋依然要求光子退离国府,滚出光域,光子不置可否,留下既像默许又似拒绝的一笑,转身走出这里,在父亲嘶吼着追上来动手之际,以不同以往的瞬术从空气里倏然消失。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可没时间跟无理取闹的家伙在这闹,父亲,也是一样。
      在耶箩带来的数则消息里,只有相夫兰咏的事,能最大限度的激起她掩埋在灵魂深处的情绪,原来,相夫兰咏之所以能从终极审判宫插翅而飞,并无端端受到十三禁卫军的免罪,都是因为,她声称自己掌握了十三禁卫军最想知道的情报。
      是什么样的情报,能让十三禁卫军如此在乎?相夫兰咏又是如何知道连他们天地盟都浑然不知的事情?
      越想越困惑,相夫光子决定独自上路,悄悄去宝绿岛探个虚实。选在夜深人静的雨天,纵马狂奔到水域乘船,次日正值双休,只要赶在傍晚回来,相夫兰咏及其爪牙就不会有机可乘。况且,有凝光城那巍然不动的结界在,怎么闹腾也终究会被平息。
      雨幕之中,黎明时分的宝绿岛被一层灰暗的水雾笼罩,沙沙的水滴溅落声如一首沁人心扉的妙歌,渲染着宁若无人的小岛。悬空宫殿的大门紧锁,连上岛时都没发现任何看守或阻碍的人,相夫光子觉得奇怪,在已知的、可能会有人的建筑四周兜转了数圈。
      奇怪……人都哪去了?
      正百思不解,远处山林里划破天空的一声爆响直捣双耳,她本能的循声望去,双脚也跟着飞速移动起来。
      那里丛林繁盛,荆棘漫布,碧油油的鲜亮色彩,即便在昏暗的雨天里,也显得分外夺目,她借着地势提供的条件,隐藏自己的身形和呼吸,隔着并不明晰的雾气,窥视爆响发出地的情景。
      很快,她以手掩唇,从不会惊呼的她方才那一瞬,居然差点叫出声来,眼前的景象就好比不会实现的梦境一样,那个有着猫一样的绿色眼睛,狂放嚣张傲慢不驯的夜原切队长,竟浑身是血半跪在地上,对着面前、阴影里隐藏着的人束手无策。
      他最后倒在地上,鲜血浸湿卷曲的黑发,染红男子俊俏白皙的面孔。相夫光子压制着心绪的巨大起伏,用理智提醒自己,不可贸然出去,那阴影里的人果然没有多做停留,往天光刺破乌云直射下来的方向走去。
      接着,光子听到了其他的男性声音,至少有四五名,而且……全都是陌生的,全都不属于十三禁卫军!
      暗暗的沉浸在惊骇之中,飞快转动思绪试图去理解并解释这一切,在无法形容的巨大压迫下平复自己激烈的内心,不幸的是,一口忽然涌上咽头的血,顺着嘴角喷溅出来。
      她敢保证,自己当时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可对方……还是发现了!
      “耶?有另外的鲜血气味呢。”鼻头微动,清冷凉薄的双目开始四处扫荡。
      “是你的嗅幻症又发作了吧。”一个懒洋洋不耐烦的声音吐着槽。
      “什么嗅幻症!不要取那么奇怪的名字!”阴柔里不乏尖利和凶猛的声线雷鸣般高响,显然对眼前的局面抱持不满:“谁在那!快出来!”
      无人回应,只有光子额上渗出的冷汗。
      “啊呀呀,不讲话的话我可过去了哟~”另一个轻佻的玩闹声音适时插入。
      “彼欢你够了,哪有人在啊!”情绪不大高涨的人用小指掏起了耳朵。
      被唤作“彼欢”的矮个子,有着深色中分短发的男子,转眼就态度骤变威严肃穆:“要叫神明大人!”
      “跟班神。”
      “臭跟班的。”
      结果,看似下属的家伙们完全不买账。
      “喂喂!身为这里的最高级别,小爷竟然一点威严都没有!”
      喧哗玩笑中,他们的声音和步伐逐渐远去,相夫光子脱力地后仰下去,倚靠在树干上的身体久久支撑不起,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懦弱被动,明明察觉到了那些投来的视线,却迟迟不敢挪步,更不敢露出头去:“我……到底在怕什么……”
      把人事不知的夜原切带到可以进入的一座宫殿,好在那里有备用的医疗用品,凭借浅显的医学知识,她尽力去帮第四队长止血消毒、上药包扎,心里的疑惑也在迅速扩大中:“伤口并不致命,却几乎把除要害的部位全都伤到了,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从未听说,术法界还有这样的一帮人在,天魔教?不……不对,天魔教的资料我已大致掌握,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才对……”
      ……
      “探樱,落痕,我现在在宝绿岛,不能马上回去,那边就暂且交给你们了,如果有十分紧急的事情,立刻用逆向式通知我!”
      还没来得及收到答复,光镜便不得已虚空炸裂了,因为她听到步进这座宫殿的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不祥之感在心头萦绕良久,终于还是迎来了更为惨痛的噩耗,奔赴到这里的正是屡次给她传递情报、也与圣母念柳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耶箩,他满头大汗,神情急促,喘了半天气才把事情表述清楚。
      “十一位副队长在对抗宝绿岛的入侵者时集体负伤了,现在情况很危急,诸名队长也正在海域上与其他入侵者对峙。”
      萧桃、米优克、亚博、典宥、迪莫、伊雷托、莱昂、霍尔特、太荒、十三洒、夏缡……这些,都是他们所熟知的、力量与地位皆仅次于十三队长的术法界大人物,是怎样的入侵者,能一举使他们全员重伤?!
      “他们现在在哪?要紧吗?”
      “已经被医疗队带走了,夜原切队长他难道也?……”
      “耶箩,我去海域上看看,你把夜原队长带到医疗队那里去!”
      刻不容缓,她第一次,为了某种未知的东西,充满好奇……又汇聚了无尽的担忧。

      雨后放晴,海域上一碧万顷的苍穹蓝如丝绒,淡淡的阳光挥洒如金,使一切事物在明晰中,透漏出不同寻常的迷离,美好宛似梦境。
      庞大的屋型船停泊在海面的一点,随着若有似无的波浪轻轻移动着,船的旁边,正上演一出气势上的对拼与厮杀。
      “连自已一手培养出来的棋子都利用,就只是为了逼我们出来,你们……还是那么乱来呢。”打破这宁寂的,是另一艘相对矮小的船只上,被围绕在最中央的那名男子,同行的人都叫他“彼欢”,年岁大概在三十左右,毫无特色的中分短发下,是一张五官端正、算得上相貌堂堂的脸。
      “只是?这不可是闲来无事的无聊作为。”平日里话语不多,性格坚忍的软冰寒伸手握了握挂在背后的冰痕刀刀柄,刺骨的寒气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来。
      “慢慢!”见他一副要干架的架势,彼欢立刻嬉皮笑脸的“央求”起来:“别这样嘛,有话好好说,拔刀什么的好吓人哦~~”
      “你够了!跟班的!”身高近两米的齐刘海马尾辫少年一把将彼欢推个趔趄,衣着打扮像是刚从深山老林里学成出山的猎手:“别在敌人面前表现的这么逊啊!”
      “童人,你实在太没有‘神’的格调了。”手持蝴蝶型折扇的白衣男子身量纤纤,临风一站宛如娇花般美丽炫目,冷峻的容貌配上藏青色垂腰直发,与额头上那枚血红色的棱角浪花印记辉映出一个气质优雅的青年才俊,他的谈吐十分不凡,与彼欢年岁相当,看上去却老练成熟:“难道你认为,他们算是我们的敌人么?”
      闻言,沧雪深浅不定的眸光里划过一抹疑似愠怒的神色,他用手轻轻按住冰寒即将脱离背后的刀柄,一方面,已然开始了“交涉”:“你们打伤了我们的人,不仅仅是给予警告这么简单吧?我倒想听听看,你们的意图……”
      “少开玩笑了,圣颜沧雪。”半边脸被刘海尽数遮住的青年,刀刻一样的薄唇缓缓开合:“你们以为,衍仇死掉了,我们就一定会出现,今天的交锋,早该在你们的预料之中,而你们即将会迎来的结局……就只有死!”
      指尖微微顶起帽檐的高度,依旧只能看到狼月藏夜不见血色的弯弯唇角:“呵呵,木原时,空雀不在的当下,你完全成了他的代理人呢。”
      木原时眉目一凛,语气有些激动的回驳:“不要拿我跟空雀大人相提并论!”
      “彼欢,我们可不是来玩的,就这样了结他们好了。”扇掩口鼻,只露一双可与女人媲美却毫无柔情的蓝眸,声音也随之降到冰点以下:“在他们说出我们的秘密之前,需要让他们永远的闭嘴了。”
      “怕什么!反正有‘六字禁令’的说!”彼欢举起两手往脑后一枕,嘻嘻哈哈仿佛只是来游戏的:“那些关键的字眼,可是说之必死,根本不需要担心……之前,已经有数次成果,证明了这一点不是吗?”
      小船上的几个人不约而同露出狡黠的诡笑,让另一端的对峙者——支撑了整个光域、震慑了所有外邦的禁卫军诸多首脑,神色不再从容。如临大敌一般,在凌厉生威的气场下,弥漫出不可多见的焦灼。

      一眼能望到海平线的无垠水面上,逐渐多出一艘迅速驶进的小舟,小舟上迎风飘扬的红发时不时被主人伸手拨到脑后,后来实在嫌烦,便割下一缕红丝,作为发绳将微卷的波浪捆成马尾,顺着玉颈搭落一侧肩上。
      相夫光子远远看到对峙中的两艘船,心下估测着此刻的状况,因为距离很远,很难判定己方来了多少人,对方又派遣出了多少,只知道,这里依然是菱江海域,在光之国的管辖范围之内。
      为了准确的获悉状况,她宁愿冒险一试,召唤出钦元,神不知鬼不觉顺着海面徐徐靠近屋型船,她将通过元灵兽,做听觉、甚至于视觉感应上的连线。
      等了片刻,她皱眉坐回到船里,苍棱创造的那双自动化摇桨被遗忘在了手边:“……不行吗,连声音都听不清楚……这样要怎么知道状况啊……”
      正因为对下一秒会发生的事没有预先估测的能力,她才会在危险来临时无计可施,钢架主板、坚固防摧度经受过苍棱数次考验的这艘看似不起眼的小船,竟在一个眨眼的时间里碎成两段,在没有任何敌人靠近、或是可能出手的前提下,平白无故零落成海面上一滩废墟。
      光子正暗暗啐着,寻思自己要游泳回去了的时候,浸在海水里的半个身体急速下沉,像是有无形的手,从深海里伸出,拉拽着她沉坠下去。
      咕噜噜……咸腥苦涩的液体在口鼻里穿梭,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窒息,继而永远的沉眠在此。
      不久前,她还在说,要清理出一个干净的国域,等他们回来;说大树底下好乘凉,相夫兰咏这棵反光党的树,必须砍断;说纵使是她自己,也不能由着性子,在伸手便可触及天空的位子为所欲为,因为她希望,她还是曾经那个不管多么艰难困苦,都不忘正义为何物的相夫光子……
      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大概就是前者可以任思想自由放逐,远至天际,而后者,就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脚下之路,一点一点的不断前行吧。

      越是深远的海下,水面上传播下来的光就会越稀少,到最后,只剩下充满死亡的黑暗,至少,她在死亡的前一刻,捕捉到了片缕明辉,就好像真正的站在无边无际的大地上,屹立如山般仰望天空里的皓皓日轮。
      “醒醒,光子,醒醒……”
      恍如隔世的轻柔嗓音,颠倒了她的世界,错乱了她的时空,仿佛一下子回到曾经,含笑不语、只把白刀托付、那个充满了信任的注视下。
      入目,是一张不断有水滴从湿润发间流下的清新容颜,挂着最初遇见时的温雅浅笑,被海水湿透的衣衫来不及换下,只一味的关切着生死未卜的自己。
      “沧雪队长……”相夫光子虚弱的叫出这个名字,好奇怪,只是呛了些水,这种全身无力、像是抽去了大半血液的疲乏感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你安全了。”他扶眼余惊色的女子起身,接过左元递来的干毛巾,替呆呆发怔的红发擦去脸上的冷水,温柔慈爱,似亲人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光子环望四周,发现自己在那艘豪华的屋型船上,队长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面容肃穆的商讨着什么。忽然,记起什么了不得的爆炸事件一样,失措的高呼出声:“夜原队长受伤了!还有副队长!也……”
      “你刚刚呛了水,对你的肺部或多或少产生了些影响,要控制情绪的波动。”左元天捕认真的提醒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的莽撞少主,是一个医生对于病人的关怀与照顾。
      光子忽然间,萌生了说不出的感动,就在不久前,她还恨恨的想过,该把他们……
      “队长,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说‘他们’……果然是看到了吗……”琥珀走过来,顺便望了眼站在一侧背对大家的佐银。
      “不止是刚才,还有之前在宝绿岛,我看到那个叫‘彼欢’的男人,伤了夜原队长……究竟是怎样的家伙,能这么轻易就得手呢?各位队长大人,请告诉我真相!”见他们都不言语,面色比以往更显凝重,就知事情定比她想象的更危险,情急之下,起身跑到佐银队长背后,不顾摇摇欲坠的身体,强行支撑在那里:“总队长!他们是冲光之国来的吗?我也是光之国的一份子!请指示我该怎么做!”
      “他们,不止是冲光之国来的,应该说,冲的是整个术法界……”
      “玉,你太多话了。”狼月藏夜打断玉子蝉的坦白,不远处翘着二郎腿坐于豪华靠椅的别颖王也站在他一边,警示自己的弟子:“告诉了你也没用,连我们都未必能搞定的家伙,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行……还是回去,安心做你的国师吧,稳定局面才是你应该去关心的。”
      “是啊。”弥也从船舱走出,手里拿了一套干净的女装:“就连我们,刚刚也是被‘放了一马’,才得以平安无恙的……”
      弥也队长惆怅的叹息,长久停留在相夫光子的脑海里,不管她对众队长“舍弃棋子”的做法抱持多么巨大的反感,都不可否认,她钦佩着他们的胸怀,仰慕着他们的实力,连任何国家都不敢轻易进犯的这样一个团体,居然会被“初来乍到”的陌生人轻松重创。她已不知,还有什么,能让她为之震撼了。

      此后的国会场合,人们都会看到一个身着红色正装,坐在日王身侧高椅上、面容冷峻肃穆的年轻女子,她的发髻梳到了一侧耳后,和微浪刘海的尾部并到一起,俏丽干净又不乏娇媚的容貌,每每予人巨大的视觉享受,同时,她也以不同往常、充满了压迫力的气场,震慑着国府上下的数千成员。
      ——尤其,是相夫光子将要在这三年时间里,彻底根除的反光党一脉。

      **************************

      水影深,掠起风清一过了无痕,
      落雪踏冰的白寒雁,划出孤独灵魂。

      玉净纯,绽出明媚如阳光的斑斓,
      夺目四放风芒,恰有无限生机。

      静静守候在古老的传说下那两座石碑前,
      回望云烟。

      当落霞已经飞尽,夕影弥留云顶。
      你依然站在黑暗后,等待日出黎明。
      流连几许盘旋归,是青鸟的宿命。
      你不会看到和平的凋零。
      唯我独战冥狱。

      雪已落,封锁的流云惘成追忆。
      我站在山的这一端,期许你想不起。

      从此后,我穿梭黑暗你阅遍光明。
      天南地北东西,不要再有相遇。

      也许有一天会感觉那缱绻的熟悉在身边,
      恍如当年。

      流光十载悄然过,看今何忆曾经。
      是命运否决了心愿,近远连成了线。
      寒水尽落湿两地,暖玉碧碎难凝。
      不愿看见你湿润了眼睛。
      似针划过我心。

      夜里的灯火是你绯色眼眸,
      不经意间忆起失落的哀愁,
      从未曾想过舍弃的爱恋,
      哪怕你遥遥远隔在天边,
      可我们都忘记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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