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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9、Chapter 1069 ...

  •   二月十九日,对相夫光子整个人生来说,都相当于灾难的其中一天,之所以应该“铭记”,是因为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奇葩的事。
      那天她照常在雷国府邸里静待国府一边传来的消息,因此前种种,她已不便出现在皇城当中,曲伏子日日旁敲侧击,要求拓天另立贤惠的慕夫人为国后,都被拓天搪塞了过去,风波正盛,作为有功有过的雷国国后,她现在确实不适合跟国臣们脸对脸相见,至少避开一时,省去了不少尴尬。
      这边是避开尴尬了,出门瞬间却遭逢不明人士大批堵门,她刚开始以为是前来采访的地方采话员,见他们甚少有手持摄像机和话筒的、而且人数极多,就打消了这个推断。
      “各位,你们是?”
      “你是相夫光子吧?”为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顶着一脸痘痘,趾高气扬的宣告了来意:“我们是风之国来的,听说你逼死了我们国主,今天,我们是来讨说法的!”
      “我的确见过歌顿国主,可我没有逼死他。”
      相夫光子的正面回应,让一个年长的褶皱脸女人颇为不快,她拉着脸冷瞪了好一会儿,面容里写满了省略号,倒是开门见山的小姑娘,当即步入主题:“他自尽是在你跟他密谈之后吧?你都这么做了,让别人怎么尊敬你?”
      “那么就事论事,我找了他,他自己想不开自寻短见,是我的意愿吗?”
      “你有时间在这里辩解,不如想想自身问题怎么改正,我觉得我们态度算不错了,你逼死我们的国主,我们还在这里心平气和,如果不是多数人足够理智,压制我,我早就骂你了好吗?我还真就认为,你应该给国主赔命!”
      “相夫光子偷偷去见歌顿国主,不管你是不是要逼死他,这种不正当的行为我非常厌恶,就像十五妹子说的这样,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温柔,而且我们所有人对你的态度也都很客气了,你的态度呢?呵呵,我怎么看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全错、国主全错,你都对呢?歌顿国主给你造成什么后果了?倒是你,扬言要曝光他的罪证你多爽!国主莫名其妙被你找上,他不懵?他好歹还隐瞒了和你见面的事,你有一点点对于逼死他的行为认错吗?理直气壮的!你没有逼死他!”第三个冒头的,偏巧是已被处决的罪犯干乐的亲戚,在上回天蚕叛国案里,这个人也在调查的范围之内,名叫羽冥,据说是自己觉得好听另取的。
      “那么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我就直讲了吧,他若不参与米霜国案,我会找他?说到底,参与售毒的人,才是始作俑者吧。”相夫光子知道,如果这时闭门躲开,以后更加有理说不清,可惜她当时还没意识到,什么是言多必失、越描越黑。
      “始作俑者?我还说你不铲除反光党,他才没机会加入东山再起的米霜国呢!事情的崩坏是从你找他开始,你就是故意针对我们国主的!”
      “我没有专门针对谁,我是针对参与雪毒案的全部嫌犯!”
      “就是说,你是在向所有人表达你对雪毒案的不满是吧?你表达不满?他对你找他更不满好吗!你是不是觉得你和他两不相欠啊?你找人在前,逼死人在中间,后来还要曝光人家罪名!好一个两不相欠!”
      “你够了没有?至少我们不会暗戳戳的巴望着毁灭证据!”桦缘听到吵声,从厨室间里冲了出来。
      “你暗地里去找人家要曝光还不是暗戳戳?哦,希望你不会毁灭证据,呵呵。”
      痘痘妹子又出来插话了:“她好像一直没抓住你的重点,还是说刻意回避?”
      “完全沉溺于自己的世界,我不是很懂。”羽冥阴阳怪气的接话。
      “相夫光子,你应该给风之国道歉,然后去第一调查局自首领罪。”
      “我可以道歉,但我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
      “你没有逼死国主?你当我们瞎?”
      “相夫大人为什么要给一个售毒的道歉?错的难道不是他?”桦缘气的直挥锅铲。
      “你是不是逻辑有点混乱啊,呵呵我告诉你,私下找别人就是暗戳戳,因为你没和人家商量就直接背后来这么一手,这点人家比你强太多,你现在这种拒不认罪的行为,只能给你自己抹黑。你觉得你自己占理多,但现在你看找你闹的人都什么说法你也不聋不瞎,一副让大家帮你喷歌顿国主的样子,结果压根没人理你!搞笑死了,你以为我在逗你玩?你看看大众的反应好吗?自欺欺人好玩吗?强词夺理真是醉了,听不到大家对你的评价吗,你先找人,把人逼死,后不认罪道歉,还在这里认为自己全对,你就是一错再错的典型!”痘痘妹子尽管年纪小,可话锋激烈,讲起来一套一套颇为老练,一看就是打从娘胎练就的掐架好手。
      “你们倒打一耙够了吗?我告诉你们,闹多少次,我都是一样的答案!”
      “你说我们倒打一耙?先调查人家的是你,后找人家把人逼死的还是你,人家从头到尾做什么了?公然把你逼死了?曝光你罪名了?”
      “我想说,相夫光子你这样感情用事总要别人一切想法按着你来,以后谁要是敢找你做朋友敢找你混,我简直敬那人是条汉子,顺便说句啊,最大的原因是你自己行为导致的,你自己的处理方式本身就存在一堆问题。我想歌顿国主最后悔的就是接见了你这样的人吧,按你的说法,他不应该先售毒,那我按你的逻辑,还说你不应该先做律令司的总长呢!”一个自称吧唧的男人脸女人身,完全继承了羽冥的阴阳怪气。
      相夫光子听这群人的歪理,听的是头昏脑胀,想不到重头戏还在后头,那天蚕叛国案落马的女人三改,有个孪生亲妹叫做四娃,看她的表情,光子还以为当初被凌迟的是四娃,而逃出生天的是这位满心怨恨的三改呢:“好大一颗玻璃心!说难听点,一个出身寒门的低贱女,你指望谁巴巴过来求你做朋友呢?本来就是平等的事怎么你就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了呢?还好意思调查别人,听说你是设计师吧?就你这种人,给谁看见你那堆没前途的玩意都不愿意浪费时间!”
      “我超讨厌你这种不跟人家沟通就直接调查别人,逼死别人,还觉得自己特委屈的人。”婼离不假辞色,又是一员天蚕叛国案罪徒家的亲戚。
      紧接着,一位在之后相当懂得引人注目的女性冒头了,因穿着时尚,往往叫人忽略了她丑陋的脸:“说实话我还真就觉得歌顿国主售毒这点不合适,然而这再不合适也赶不上你背后找人逼人家自尽恶心,我就想说,找人当着大家的面找,背地里BB完然后一边哭自己委屈可白莲花?一边还有好友帮你中伤一下人家心里可爽哦?人家答应见你了就该把你当主子供起来吗?这么说你调查人家确实有错,就因为你是执法的,人家是被查的,你需要的是一个把你当主子捧在手心里随叫随到任打任骂的仆人,你调查人家,还不让人家毁灭证据?难道人家就要乖乖等你把他抓起来?人家不肯,你就要曝光证据,你现在别提尊重了,我这里看不出你有一丝尊重他。”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本以为和各位是可以沟通的,但现在看来,你们自认为人多口多理由多,就占据了道理是吗?恕我不再奉陪。”相夫光子扭身关门,才到一半外面又喧嚣起来了。
      “真是避重就轻回避问题的玻璃心!”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
      “你要关就关,没人拦你。”
      “你是不是有病啊!既然不拦,嘴里BB个没完是博取存在感让我们对你难忘咯?”
      于是,桦缘和这位吧唧大吵起来,中途,痘痘妹子又来出道:“相夫光子,歌顿国主已经死了,也听不到你的道歉,你就去求,所有被你抓起来的人原谅你吧。”
      “你脑子有病吗?我告诉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吧,自己错了不道歉宁可死,真low!”
      这时候,一个曾因犯罪被驱逐出己国的男人站出来,冷嘲热讽道:“相夫大人根本不想掐啊,人家只想有人和她一起谴责歌顿而已。”
      “说的好像我求他售毒一样。”
      “我可没说你求他,你这样掐的姿势挺难看的。”男人扁扁嘴,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爱哥,你就别说了,我觉得……歌顿国主在这件事的处理方法上也有问题,他想要拿回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如果是清白的,何必如此?弄得跟伸手党一样……”
      “正是这样。”难得,这群闹事的人中还有这么理性的。
      “伸手党是相夫光子吧,她从人家身上索取证据啊!”羽冥又开始自己的理论了。
      “看来相夫大人只赞同这位的观点啊。”被叫做爱哥的人,十分不满自己的群体里出了个阵前倒戈的叛徒:“是因为这位偏袒你咯,本来调查别人就不太站得住脚,还逼死人家,想要曝光人家,想让亲友都帮你喷人哦,说是让大家评理,现在又反对一切不利于自己的言论也是厉害哦,以及我特别喜欢看你这种人辩解~”
      “我这种人?我这种人至少没售毒,你也犯不着在这里信口雌黄,不怀好意。”
      “我们公正为道,你弱不代表你有理。”其中一个参与了活动但始终不曾开口的男人插话,想不到又给痘痘妹子创造了宣泄不知名恼恨的机会。
      “相夫大人真是一个大写的我弱我有理,要跟我一起谴责歌顿大人因为他不配合我调查!”
      “连死人的名誉都不放过还不让人抗议真是可笑,当世界是你后花园啊,你上过学吗?这样乱用词汇看的我尴尬恐惧。”爱哥用完全丧失男儿气度的音调翘着兰花指说。
      他身边满脸哀凉宛似深陷情殇的妇人幽幽一句:“相夫大人玻璃心,让人害怕,别喷我!”
      她的女儿收起手中镜子,一面整理化好妆的脸一面发表意见:“相夫光子玻璃心,调查个雪毒案不依不饶的,还不给所有被抓起来的人道歉!”
      一个在这群人里算得上容貌出挑的姑娘这时站出来抒发己见了,她自称楚因,居然是花之国小有名气的地方歌手:“我来问一下相夫光子小姐一个逻辑小问题,人家售毒,等于你可以不顾及人家名誉随便曝光证据?我不太懂你们权斗圈的事,听说街边有一国币充智商的,相夫小姐要不要试试?调查案件就得学会和嫌疑人沟通,沟通不好就暗戳戳,被人发现开始强词夺理,相比嫌疑人的反应,我只能说你玻璃心。”
      在开头就满脸大写着省略号的女性栩矫又出现了:“你既然不满歌顿国主的配合态度,那就去找别的途径调查案件啊,而不是背后捅刀子曝光证据,扬言曝光这事太恶心,我可以说,所有被你调查的人,都没什么错,主要责任在你相夫光子,说起案件的调查,需要嫌疑人配合,那么执法人员都没有表现出重视,那么嫌疑人也不重视就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你现在是觉得自己全对?希望大家跟着你一起谴责被你调查的人?我的观点就是,你最大的问题是不该对嫌疑人抱持太高要求,曝光证据纯属品行问题,我表示轻视,不做讨论。”
      “你从哪里看出我不重视的?只怕就是由于重视太过,才会伤了真正玻璃心的某些人吧?曝光证据是品行问题?按你的说法,所有执法人员都该把调查出来的东西苦苦瞒下,保留罪犯的名声,否则他们就是道德败坏咯?”不可否认,听了这么多,这个人的理论是最让相夫光子作呕的。
      穿着紫色衣衫的女性栩矫讥讽一笑:“反正我话都说到位了,听不听是你的事,我犯不上动火气,就曝光罪证这件事你说不是品行问题,这话就放在这,你这样的人如果我认识是断断不敢交朋友的!”
      “那是我的福气。”光子一脸侥幸的冷笑。
      “最后希望相夫大人长点心,遇事先拿放大镜照自己,别光顾着照别人,言尽于此。”
      “即便如此,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呀!这里好热闹!我来的正是时候嘛!”一声径直插入的男性嗓音,欢快的落到游行队众人的耳朵里,他们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容貌出挑的年轻帅哥,只身在人群背后:“在下月桐缨,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吗?我觉得呀,这事情不能怪相夫大人,毕竟她如果真有逼死歌顿国主的意图,就不会这么公然承认了,真凶只会闪躲不是吗?至于调查案件、曝光罪证,那都是职责之内的事,各位失去歌顿这么一位好国主,心情悲愤可以理解,但请理性对待,不要错怪了无辜的人行吗?”
      “多谢月桐少爷替我说公道话,这也是我想讲的。”
      “哟,这是哪家的奶娃娃啊?脸洗的挺干净嘛。”四娃朝月桐缨开了炮,又把矛头全数对准红发国后:“公道话?合着我们之前说你的都不是公道话?原来你压根不觉得自己错啊,那我也没啥好说的了,祝你早日实现扫平犯罪的远大梦想,省的受了委屈还要扬言曝光别人的罪证。”
      “那我就,谨记你的教诲了,至少我活着的时候,一定会尽全力的扫平犯罪。”
      “这个大人真是看的我目瞪口呆啊。”羽冥又开始展现她登峰造极的阴阳语调了。
      “哈哈哈好厉害,反正支持你的绝对是公道话,不支持你的得掂量一下,比如四娃是千金小姐,面子总是要给的,所以是公道话~”衣美人丑的阿甘嫂把冷嘲热讽发挥到极限。
      “如果你觉得你说的是公道话,我没有意见啊。”
      “不用不用,我的话是不是公道话让世人来评价就好了,听到现在我觉得你说是不是公道话都没什么区别的。”阿甘摆摆手,对相夫光子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嘲讽样。
      “喂喂,你们没完了是吗?一群人缠着相夫总长一个!”在旁围观一直插不上嘴的雷国民众终于抓到开口的机会了。
      结果就一句话,便在风国游行队内部炸开了锅。
      “我在想这路人真不是相夫光子的亲友团或复制体?!”痘痘妹子一脸嫌弃。
      “谁知道,说话挺酸。”羽冥耸肩冷笑。
      “目瞪口呆,这路人简直神逻辑!”吧唧跟羽冥挤在了一起,随后二人异口同声:“就跟相夫光子一样!”
      月桐缨把那个被言语讨伐的无辜路人送走了,自己也遥遥的跟光子呐喊:“今天不适宜出行!记得看运势表!顺便把门关上吧!”
      难得这么糟心的时刻,还有月桐家的少爷来搞一回笑,看着他迅速溜走的背影,相夫光子心里计算着,今天又连累了几个人和她一起受罪。
      把门关紧,外面吵嚷了一会儿,什么难听的都有,相夫光子只能把头藏在被子里,对自己今天出去面对这一抉择,深感懊悔。她并没有想到,这队长途跋涉而来的游行者,以阿甘嫂为首,把目标盯准了毫无过错的月桐缨。

      当时,月桐缨开完国会回到家里办公,拓天国主可是交付了一大堆的任务给他,才刚动笔写了三行字,阿甘嫂就敲门而来了。
      月桐缨生性豁达,和文雅女气的外观颇有差距,所以他并没有排斥一脸苦闷相,眼中大写着“我要来发泄”的阿甘嫂。
      想不到,这个女人不肯就座,不肯喝茶,完全就是来讨公道的,她在月桐缨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足足讲了几万字长篇大论,其间连停顿都很少有,月桐缨呆呆的听完,告诉她“我会仔细斟酌的”,想不到又触到了这颗炸雷。
      “我都说这么多了,你不是要用这句话就把我敷衍了吧?”
      “刚刚你的观点我已经听清楚了,而我的观点,方才已经公开表明,如果你有不满,那我只好说,这是个人见解不同,我不会勉强你赞同我,但是也希望你尊重我的意愿。”
      阿甘嫂把脸上大写的苦闷换成了无语:“我就是想说你站在相夫光子那边对相夫光子有所偏袒并不表示指责相夫光子的人就不客观,何况你自己本身的言论就已经漏洞百出。”
      “漏洞百出?难道和你们意见不同的都算是漏洞?算了,随你高兴吧,我现在还有事,就不留你啦。”月桐缨把头低了下去,才写了一笔,对方又攻势汹涌了。
      “随意,反正理亏的人通常都会逃避。”
      “那你还想怎么样呢?”
      “我就是想让你逐字逐句的回答我!”
      “那就等我忙完的吧。”月桐缨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苦笑道。
      这两天月桐缨忙成脚打后脑勺的快马,他以为阿甘嫂会就此作罢,想不到才隔一天,对方又“大驾光临”了,还摆着相当有游行队特色的嘲讽脸:“要回避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吧,亏我以为你忙完了真会主动来找我掐呢。”
      “我是真的不想就这个问题和你僵持下去了。”月桐缨摆手讨饶,有生以来第一次碰上这种人。
      “是你说忙完找我的啊,我说了那么多你不承认,又找不到实在的东西反驳我,你要台阶下,我当然也不会不给。”阿甘信誓旦旦,可惜随后她忘了自己的前言,自打脸甚是舒爽,就这么活活讲了一万五千字:“……何况,我没有让你取悦我,只有观点不同掐起来才爽!”
      “……那么,现在可以停止了吗。”月桐缨已心力交瘁。
      阿甘嫂闻言,倒是在脸上大写了一个嫌弃:“我去……你一句话都没回答呢,我就问你你干嘛双标?在相夫光子那边一个标准到我们这边另一个标准?”
      “okok我认输,我现在要去开会了,没什么事的话,请自便吧女士!”
      “你要陪我聊我可以奉陪啊,毕竟你两个小时以前就说不想跟我掐了,但你还是听我讲到现在啊。”阿甘耸耸肩,从出现开始一直到结束,始终是“我比你高贵你就要让着我”的嘴脸。
      月桐缨好说歹说,终于在当天黄昏到来之前送走了这位瘟神,想不到次日,阿甘嫂又来堵门口了,额外附送一万五千字长篇大论,还以这样一番神言论表示终结:“你观点和我不同我为什么不能找你掐?你说你不掐,就是找你掐的我的错咯?”
      “……你还真是执着啊,可我的想法和说法依然不会改变,你说再多也没用,所以,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月桐缨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家族的颜面,现在一定哭给她看。
      阿甘嫂高冷一笑:“你不用跟我强调你的想法不会变,因为我是要找你掐,不是要改变你的想法的。”
      直到阿甘嫂终于如他所愿彻底消失,月桐缨还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侍从问他怎么了,他指着天空,悲愤一吼:“相夫国后!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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