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爱人》润森

10、风波前奏

　　姑妈
　　小律,做事情一向不拖泥带水,脸冷得像冰块似,不喜欢说笑，不喜欢做鬼脸,要说优点的话,我想就是那一张帅死人不填命的脸，对女人专一，对了，漏说，他那用之不尽的家财，精英智商，应该也算。他一向做事情很有分寸的，这一次，他明摆着是要做给我看？噢，这小子以前做事，三思而后行，干净利落。这是在宣告，恋情正式开始，可不对，他没有跟我说清楚。再看看甄甄红得像晕染的夕阳，春心动，也难怪20多岁小女孩，面对眼前这种男人，能不心动？但现在可是一把刀，能活生生地划破美梦，痛不欲生，你有这份坚韧，挺过去吗？甄甄这孩子从小受的苦，就比别人多，小律你能有自信负责她别外一个人生？
　　我不停地自问自答，我担心这对小情人的未来，想当年，我为了老公也是不顾一切地拼了，幸运的是生活并没有把我们给吞没。即使最后他离开我，去了别外一个地方生活。老公，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小律，甄甄。
　　面前这个情况，我做为前辈，该如何是好？当没有看见？太过了，好吧，做为一个长辈，就应该这样。
　　我走过去拍甄甄肩膀“甄甄，最近的菜太甜了”
　　“…”甄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都不好意思地回答。

　　甄甄最近心神不定，餐厅里工作，她上错菜，倒错酒，更严重的是……同事B说“甄甄，找回的钱，多了200块，你别走呀”她整个人像一个空洞的外壳，不过，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旁边同事A“今天，甄甄已经上错两回菜”
　　同事B”今天，甄甄上错两回酒”
　　同事C“今天，甄甄找错两回钱”
　　………………
　　大家心里明白，幸好，今天老板没有来店里，要不然她一定气上心头。
　　“什么！”老板娘从后面走出来。
　　同事ABC认为这次，要发生人间大灾难。
　　甄甄最近，因为李律异常行为，变得有点尴尬，本来她不想张扬这段新恋情，现在这段新恋情，就像是一颗小幼苗，经不起外间风雨摧残，这个简单的道理，他是不懂的，一个从小生活在富裕环境里的人，想法就是单一，不，就是单纯。要给点教训，让他懂得珍惜这个大道理。
　　手机响起，是李律，不接。
　　门玲响起，是李律，不接。
　　下班回家，是李律，不上车。
　　小情侣间弄别扭，不见不听不理睬，不给机会，就是这样。谁叫他让我生气。我这种行为很快地被好友小玉知道，她一个劲地跟我说“我说你呀，人家找你，哄你，你也要给机会人家，才能解决问题。你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你都已经出货了，难道还包退货？”
　　我立刻站起来，大声说“绝不包退换！”
　　公司其他同事们奇怪地看着我，老天爷，这次羞死人了。
　　不要我了？我倒没有多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我就是一个傻子。
　　夜深人静时，我对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我想李律，我与他现在这种状态，属于情侣间的矛盾，我不懂事，他应该不管一切来找我才对，言情电视剧看多了。我希望他能不顾一切地爱我，这种霸道的爱，他能接受吗？我只希望他看着我，只希望他爱着我，只希望他没有我就生活不下去。有时候，我觉得这一种不是爱，而是占有欲，我是一个可恶的女人。
　　隔天，我穿起自己最喜欢的连衣长裙，准备逛街去。心情不好，不能难为自己，不吃不喝，只有傻子才会做出事情，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古人说的话就是有道理，中听，合心意。
　　打开大门，一束鲜艳的红玫瑰，投入我怀里，拿着它的人－李律，几天不见，他还是一样帅气逼人，如那束花一样，不容拒绝“气消了吗？我错了，不要生我气了，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决不勉强你，什么都听你的，行吗？”
　　我低下头，脸埋在花堆里，女人生气的时候，很简单，男人一句：我错了，足以抵过千言万语。
　　李律拿出手帕为我擦去泪水，不时，还偷亲我的小脸蛋“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哭得更利害，何等没出息，如果有天，他真的不要我了，可能我会活不下去。这个男人真可恶，我的坚强，一下子，被他摧毁得无颜扫地。分开后的几天里，我想清楚，到底要如何面对与他的关系，当时，我记得他握着我的手，深情对着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尊重你任何的决定”
　　我明白，有些事情是要面对的“傻瓜，应该是只要你做我的老公，我什么都答应你”
　　李律露出灿烂的笑容，抱起我，原地回转，耳边伴随他明朗的气息，喜悦的笑声，无限的溺爱。事后，他告诉我，这一句话是他这辈子的愿望。
　　这场恋爱，自从那天起，很快传遍身边朋友们。我特意说了是朋友们，但也就是零星几个：小玉，周启仁，老板娘。他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对他们说出这件事情，是我最先决定的，我希望能给李律一个信心，未来的美好，在前方不远处，我们能实现的。
　　与律相爱的事情，没有影响到老板娘家里做钟点。我还是继续地工作，不过又有些不一样了。李律居然将他的保险箱密码转成我的生日，还跟说，如果有需要的，可以直接告诉他。我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包养的情人，金屋里的老婆，言情剧里女主角的刚烈性格一下子全部拿出来“我不需要，我有手有脚，会养活自己的”
　　律，看出我的不高兴，他无奈地微笑，有点尴尬，自幼接受的教育里，男人就应该承担起养家活口的责任，女人不应该出外工作，等着丈夫来养就行。自己心仪的另一半，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也对，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性格，做事方式，我应该尊重她的。我轻轻地抱着她，半哄她说“行，行，一切你说了算”
　　我靠在他怀，静静地享受这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我喜欢。律，真的很疼我，处处都让着我，不过，有些事情上，他还是蛮坚持的，不惜以骗为代价。某天晚上，我收拾他房间里，接到他电话“甄甄，待会我们出去吃晚饭。”
　　语言间，他透露出兴奋感，很明显，他遇上高兴的事情。作为她女朋友，我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整个人都以他为中心，他的一频一笑，都能轻意地牵动我全身心神经。问老板娘会知道吗？我转过身，坐到老板娘旁边，乖巧地问“老板娘……”
　　老板娘胎横眉冷对，不理不睬。我立刻改变称谓“姑妈”
　　姑妈立刻笑着问“什么事情？”
　　哎，自从与小律恋爱后，老板娘就像小孩子一样，非要我叫她姑妈。老人家的心情，我了理，不好违背她的意思，但是，有时候就是改不了口，下次真的要注意“姑妈，律，今天有什么事情，我觉得他怪高兴的”
　　“你不知道？”姑妈问
　　我摇了摇头。
　　“今晚，小律当年国外的同窗好友来到中国，说聚一下”
　　“什么？国外好友！”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平凡，就是平凡，毫无惊喜可言，怎么办？立刻回家换，可是，来不及了。姑妈知道我的难处，拉着我的手，走进房间“我明白你的心情，当年我参加老公的朋友聚会时，都措不及手，不知道应该穿什么好。今晚我就做你的形象顾问”
　　姑妈衣帽间里，精彩万分，简直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女人鞋子，女人衣物，女人配饰……一应惧全。姑妈生活里，没有了自己的爱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双重打击之下，她却活得更有女人味，有人问过她，是什么能让她站起来的，她淡淡一笑，嘴角轻云淡写回应，我当时也在场，不过，已经忘记她说过什么，脑子里只记得她美妙的笑容。
　　两三下功夫，姑妈已经将我打扮好。一头油顺黑发自然垂落于肩膀上，粉红色过盖长裙外配一件带有绣花的薄纱，一双香槟色的粗跟鞋，手上当然不能少经典白色手提包，脸容配上精致淡妆。看着镜里的自己，我惊叹，这是我吗？
　　“我们的甄甄真好看”姑妈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
　　我抱着姑妈“谢谢，这身打扮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姑妈握着甄甄手，这一刻，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回到身边，这种遗失的美好，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孩子，你要坚强，不管前路有多艰巨，有小律在，不用怕。
　　餐厅
　　这里气氛极好，比打工的餐厅更西式化，听说这里消费是贵死人的那一种，一杯水也要百元人民币，平日，李律与朋友们聚会就是这种场合，高雅而不失时尚。
　　李律为我介绍朋友们：法国人李昂，美国人查里，虽然他们两个是外国富二代，可是半点铜臭味都没有，他们谈笑风生，幽默风趣，充满西方绅士风度。聚会在场的，还有张尹，周启仁。他们的谈话以英语会官方语言，一句中文也没说出口。
　　张尹为我倒上红酒“你不要见怪，大家读书时就习惯用英语聊天，希望不会让你生闷”
　　我摇头，微笑示意“我还蛮喜欢你们山姆大叔的故事”
　　张尹脸露愕然，这个土包居然听得懂。
　　“平日，她就喜欢外国文学，看很多欧洲文学作品，书架上的英文书籍都被她看光，我还烦着要买什么回来给她”李律谈吐间眼睛发亮，表情洋溢幸福与欢乐，与往日只谈工作的模样，判若两人，张尹还注意到他将切好的牛排放到甄甄跟前蹀子上，为她倒换红酒，手与眼睛没有离开她一分一秒。以前的律，他永远将自己放在第一位，如今的甄甄，张尹不喜欢，甚至讨厌，你不过认识律短短几个月，你认识有多了理他，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等着瞧，我是微笑女皇，李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