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日常》湫宜

9、第 9 章

　　田里的事忙完了，下一茬的稻谷还没到播种的时候，村里正值农闲。

　　村里没有什么娱乐节目，流言蜚语在四邻的嘴里传得飞快。

　　大伯家的大堂姐已经出院了，除了人遭了点罪，瘦了一些，其他的倒是好好地。但就算是这样，方家二女儿妨克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

　　大伯母上门道了歉，方母勉强的应下了。回头看着在院子里和方小凡下象棋的方小湾，心里郁气依然难平。

　　流言总会比它出口的时候更夸大几分，那地理先生说的与家人相犯，最终变成了命硬，灾星。

　　村里的青壮年多数外出打工，留下老一辈的居多。老一辈人对于这些事情是宁愿信其有，不敢信其无的，一来二去的，村里的小孩变被拘着不让和方小湾玩耍。

　　方小凡在流言刚开始的那几天可能听到了什么，也不出去玩了，天天缠着方小湾。

　　家里人从不在方小湾面前说什么，但是村里碎嘴的人那么多，方小湾又不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但凡人露了个话尾，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上辈子的方小湾和村里的人就不熟，并不是因为她为人孤僻高傲，更多的是因为没什么接触，毕竟打从她懂事起，每年的寒暑假，国庆和农忙长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方母那边的亲戚家过的，留在村里的时间很少。

　　现在想来，估计也有那个地理先生的一份功劳，只是那时候的方小湾确确实实是完全不知情的。
　　暑假才开始了近十天，方小湾的小舅子就上门了来了。

　　方母原姓阮，家里离小径村大概30分钟的车程，后来搬到了镇上。

　　方母上面有3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弟弟，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方母哪怕是在物质最为贫乏的年代也是没有吃太多苦头的。

　　也不知道阮家老太太是听谁说的流言蜚语。老太太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脾气依旧直爽，当天就回家赶着小儿子去看女儿，说是要把外孙女接过来住。

　　阮家大舅和二舅都已经结了婚，在市里定居，偶尔才回来一次。三舅倒是住得近，但是家里忙不开，数来数去，只有在镇上中学教书的小儿子最有空。

　　三个儿子结了婚，生的都是儿子，方小湾是阮家这代人里唯一的一个女儿，众人心里难免偏疼几分。

　　阮家小舅到方家的时候，方小湾和方小凡刚好下完一局。输了棋的方小凡正在耍赖皮，院门开着，阮家小舅就直接进来了。

　　看见耍赖皮的方小凡，直接把人举了起来。

　　被人举了起来的方小凡也不害怕，回过头看是自家舅舅，嘻嘻的笑着叫小舅。

　　把小胖子抱在怀里，阮景文也不觉得热，坐在石凳上就和方小湾说起话来。

　　“哟，下象棋呢？你妈妈还没回来吗？”自家姐姐在镇上开了铺子，阮景文是知道的，也知道一般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

　　方小湾收拾着棋子，把小舅拉倒堂屋里去，倒了茶，小大人似的说话：“阿妈说这几天比较忙，要等会才回来。”

　　阮景文被自家外甥女小大人的模样逗乐了，刚想说些什么逗她，门口传来些响动，却是阮母回来了。

　　阮景文作为老来子，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只怕唯一的姐姐。见阮母回来，也不敢逗方小湾了。

　　方小湾看得稀奇。

　　察觉到方小湾的目光，阮景文有一瞬间的赧然。

　　方母推着自行车进来，看见阮景文，问：“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阮景文站了起来，像回答老师提问的学生一样，一板一眼的回答着方母的问题：“阿妈让我过来了，说她想外孙了，让小湾和小凡过去住一段时间。”

　　方母狐疑的眼神扫了过来，阮景文陡然挺直了背，眼角看见方小湾还在，方母岔开了话茬，让方景文留下吃饭，又打发方小湾去院子里摘点青菜。

　　见方小湾出门，方小凡肯定是要黏着的。

　　屋里只剩下阮家姐弟两。

　　“是不是阿妈又听到了什么了。”方母一说话，阮景文就知道瞒不住，点头，抱怨道：“谁传出来的鬼话啊，这样说一个小孩子，也不拍损阴德。”

　　这样的话，方母这些日子没少骂，这下子倒是淡然了，其实是方小湾压根一点不在乎的表现让方母放松了下来，想一千，做一万，最后为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方母并不是很愿意方小湾去自家阿妈家住，虽然暂时避开那些流言对方小湾会好一点，但是自家阿妈年纪大了，应付两个小孩子是在有点辛苦，。再加上方小湾根本就没有一点被影响的苗头。

　　方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阮景文向来是拗不过方母的，等方小湾和方小凡从园子里回来的时候，阮景文便有点恹恹的。

　　方小湾一向知道自己的小舅一贯有点小孩子脾气，倒不到在意。

　　吃过饭，方母去给方父和方园送午饭。

　　阮景文难得来一趟，家里又没什么事情，索性留下来和两个小孩子玩。

　　几个人在堂屋里下象棋，方小湾和阮景文两个人一点没有欺负小孩在的自觉。

　　方小凡输的都快要哭了。

　　再输了第十局之后，方小凡终于跑了出去，不和两个“为老不尊”玩下去。

　　方小湾便和自家小舅子厮杀起来。两个人对付方小凡一个稚龄儿童自然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对付彼此就完全是个臭棋篓子，偏偏两个臭棋篓子半斤八两，臭气相投。

　　今天换做了是方园，或者是方父，那是绝对不想和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个人玩的。

　　第二局棋下到一半，小舅的传呼机响了，跟方小湾说了一声，到村里的小店去回电话。

　　方小湾等的有些无聊，忽然听到方小凡的吵架声。

　　出门一看，方小凡和几个小孩厮打在一起，一对多的情况下，方小凡明显占了下风，被推在了地上，衣服和脸蛋脏的一塌糊涂，偏偏不肯认输，小胖手拼命用力挠，有两个小孩生生被他挠哭了。

　　方小湾自打重生以来就么有一点重生人士的自觉，这个时候当然也不会有的，冲上去直接加入战场。

　　她是女孩子，长得又瘦弱，下手一点不含糊，却嚎得比谁都大声，干打雷不下雨那种。但是听在没看见的人眼里却是够唬人的了

　　“阿春婶，你家大胖打我弟弟了！”

　　叫做大胖的男生肉软软的，被方小湾打得疼，却喊不过她的嗓子。

　　眼睁睁看着自家阿妈拿着棍子出来，欲哭无泪。

　　方小湾过来的时候，方小凡还没有反应过来，听见方小湾的做法，再看看被方小湾引出来的大人，登时只想找个缝隙埋进去。

　　他并没有吃太大的亏，但是方小湾的做法似乎他被人欺负的很惨的样子。

　　打人的小孩的家长过来了，拎起自家小孩啪啪的就往屁股那边招呼了两下，任谁听到方小湾的声音都会认为方小凡吃了亏。

　　农家里对付小孩子打架的方式，先不管谁对谁错，损有余补不足，向彼此家长表示自己的诚意。

　　阮景文从小店里出来，听到方小湾的哭叫，被吓了一跳，赶紧往自家姐姐家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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