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收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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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皓催促之下，两人终于到了后街，这里可比起前街的破破烂烂简直天壤之别。
那些光鲜亮丽的贵妇小姐看的李轩安简直目瞪口呆，这是贫民区？李轩安一脸疑惑的看向姬皓。
“这附近是那些大佬们住的地方。”所以，这些女人要么是正妻，要么是彩旗;要么是婚生子，要么是私生子。
李轩安了然，无论哪里，高层日子过得总比底层人民舒服，贫民区怕也应该是如此，这些人的奢侈怕是不下于外面的一些富人。
“这条小街算是后街的商业街，那便是秦老的老裁缝铺了。”姬皓给李轩安指着位置。
李轩安以他前世的眼光看去，老裁缝铺在这条街的位置堪比商业街的黄金位置，不过，这黄金商铺里卖的东西不怎么符合这黄金位置。
而且相比于其他家的生意，这里称得上冷清了，李轩安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些女子们大多对这家店视而不见，就算偶尔瞟过去的视线也很快转开。
看来秦老在贫民区拥有的力量或者震慑不小啊，李轩安想到秦老才来了一年，又下了判断，秦老是个粗大/腿！
“好了，进去吧。”
等进入到老裁缝铺里面，满怀期待的李轩安看得是一阵失望。
墙上挂的是完成、未完成的衣服，布料皆是普通，而设计虽然老道，但在李轩安看来还有些不足之处。
那张普通的缝纫机上没有一点特殊之处，曾经他自己的设计台都比这高大上，好歹上面金线、银线、宝石……都不缺。到了这，别说异兽皮毛、能量晶石，他连个对普通人来说贵重的物品都没看见。
“小皓来了啊？！”秦老对着姬皓点了点头，目光却重点放在了李轩安身上，看到李轩安打量着店里的东西他倒没什么反应，倒是想看看小家伙于设计的天赋如何。
姬皓点了点头，恭敬的叫了声秦老，李轩安反应过来，也跟着叫了声。
至于周围的服装，他也不再打量了，他这辈子要学的是设计战服，而不是时尚服装，看这些服装根本没有。
再怎么人精，秦老也没法见一面就看出李轩安的天赋，也没什么感觉，把李轩安放一边，和姬皓开始了“祖孙式”的交谈。
姬皓正想借机让李轩安看到秦老对他的重视，抽空给了李轩安一个歉意的眼神，示意他稍等。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姬皓时不时的拉上李轩安帮他刷好感度，只是收效甚微。
早有准备的秦老想要试探，对李轩安便没对姬皓那么亲切了，虽然面色不严厉，但愈显冷淡。
被忽视，李轩安说不在意是假的。
即使上辈子他也是天才，受到的是赞扬、是吹捧、是嫉妒，唯独没有忽视。只是以他的心性，知道什么最重要，别说秦老没给他坏脸，就算给了他也得忍着。
还是姬皓看不下去了，他是想在李轩安面前表现一下和秦老的感情没错，可是，照着这个情形刷下去，李轩安万一对他产生恶感就不好了。
“秦老，这是李轩安，我认的干哥哥，他对我很好。”姬皓找了个机会插了个当，正式给秦老介绍了李轩安。
“哦。”秦老点了点头，面上倒是一点喜恶都没露出来。
姬皓咬咬牙，他就不信他的意思秦老一点不知道，之前几天他可是做过功课的！
“秦老，安哥对设计战服很有天赋和兴趣，我想求您……可不可以教教安哥。”
“哦？”秦老像是来了兴趣，“可惜，老头子我有心无力啊！就像小皓你，我也想帮你出了这贫民区，只是……”
姬皓目瞪口呆，这剧情不对啊，他醒了过来。也是，秦老是欠他个人情，但这个人情的价值有待商量，秦老不帮他脱离贫民区，难道就可以收李轩安为徒？怕是未必。
想的那么长远，却输在了开头，真是……不甘心。
“秦老？”姬皓终究还是个孩子，被这样一吓，语气中颤抖中带着一丝哀求。
“咳咳，”秦老没想到小家伙这么不经吓，横了一眼李轩安，只好放弃了刁难，“唉，虽然老了，力不从心，不过这身本事还是得找个人继承啊！”
“谢谢秦老。”姬皓眼中绽放出光芒，本来黯淡的小/脸都明媚了几分。
而身为最大得益者的李轩安更是激动难耐，看向姬皓的眼神被感激填满，也跟着道了句谢。
要不是姬皓，他没这番机遇;要不是姬皓，他受到的考验绝对不止冷遇和一点难堪！
“不过嘛，”秦老再次开口，“老头子我的确想收徒，但徒弟可不是随便就收的。”
您老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不带这么耍人的！姬皓刚放下的心提了起来，刚明媚的小/脸蛋皱了起来，简直要哭给老爷子看。
李轩安和姬皓对视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虽然要拜师的是他，他却是不怎么担心了。基调已经被秦老定下，给了他机会，再有什么考教也是正常，谁收徒还不考教考教？
有考验他都接下来就是。
李轩安冷静的表现让秦老暗中点头，只是，心里却不怎么爽。
“小李啊，我看你是明白人，也应该理解徒弟不是随便收的，不测试测试便传授技艺，老头子我过几年也没脸去见师长祖宗。”
“不过，学习战服设计可不简单，要吃苦的。想当年，老头子我还没入门的时候啊，那可是苦哦。背书都不算什么，好歹能得到知识，其他的的才叫苦哦……”秦老开始忆当初。
李轩安没有一点不耐烦，静静的听着，这也是场经验学习，只是他越听越不好。
传授徒弟的知识是传承，教徒弟的方式也是种传承，秦老话里话外无不暗示着——秦老要用曾经他体验过的方式来教导他。
李轩安仿佛预见了未来的苦逼生活。
秦老一边述说，一边观察着李轩安。呵呵，不错，够冷静，有老头子当年风范。不过，老头子我的话不光是说出来吓吓你，想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就得付出更多哦！
“唉，说到最苦的还是锻炼精神力啊。对我们设计师来说精神力是基本功，没有精神力连门都入不了。而且不仅要强还必须稳，越到高阶越是如此，当时为了锻炼精神力老头子我每天练的是头痛欲裂啊！”
秦老似乎想到了当时精神力被榨干后的感觉，揉了揉额头，似乎想缓解一下那不存在的痛苦。
李轩安丝毫不为秦老所言而阂，反而有些兴奋，精神力吗？来吧来吧，绝对不叫苦，绝对不叫累！
“秦老，您放心，我一定好好锻炼精神力，绝对不怕苦，不怕累，再怎么样也会咬牙坚持下来的！”心里想的被李轩安信誓旦旦的说了出来，昂扬的情绪简直要喷涌而出。
他对精神力可是期待已久。
伴随着纹出现而出现的精神力，在现在可以说是生物科技的突破于飞跃，毕竟，帝国关于这方面早有研究。
但对李轩安来说，那可一直就是小说故事、魔法玄幻里面的东西，也是李轩安上辈子不可能接触到的东西。
而现在，纹虽然为普通人所知，但也只是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对大部分人来说还是神秘的，精神力也是如此。土包子李轩安马上可以涨姿势了，当然万分激动。
“呵，”秦老睨了他一眼，“精神力可不是随你心的开发的，虽然碍着小皓的情面我给你机会，但是也得你自己争气。”
即便是现在，开发精神力也不可控制，能不能开发出来看运气，开发出来的稳定不稳定看运气，开发出的强弱还是要看运气，整个就跟开奖似得。
看过资料的李轩安想到这也有些彷徨，之前走一步看一步，并不确定能不能拿到方法，所以还没想着担心。
现在倒是有方法了，可是……真的会按他心意开发出稳定的精神力吗？
“好了，但愿你能开发出精神力，稳定最好，不稳定便和小皓子相依为命，他的精神力天赋可是不弱。实在不能开发出，老头子我也没办法。”秦老语气倒是淡淡的，话中的韵味却有些深长。
“嗯。”李轩安没意见，点了点头，秦老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要是能开发稳定的精神力便可能被秦老收徒，那就是皆大欢喜。
若是开发出的精神力不稳定那就和姬皓相依为命，而且，听起来姬皓天赋卓越，到时候谁主谁辅？
至于最差的一种可能就是没有一点天赋，那就去做个普通人好了。
当然，哪怕没有依靠战服成为特权阶级的机会，他也可以凭借时尚服装设计混个生活美满。
“秦老，开发精神力要不要什么……嗯，功法？”李轩安结结巴巴的开口，没想到见到的却是秦老和姬皓的诡异的目光。
“你当是看小说呢？还功法？”秦老没好气的说道。
李轩安立马意识到他问了个蠢问题，“咳咳，秦老，那有什么要注意的？”
“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你的精神力已经在那，只需要开发出来就可以了，具体过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只需要注意要坚持，坚持不住一定要出来。”
“出来”两个字被秦老重重的念了出来。
接下来，不给李轩安多加思考，秦老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房间。
房间中间有一张床，一头摆放着一台仪器。
“这是精神力仪，装上精能晶石便可以开发精神力，也能装上其他的晶石来锻炼精神力。”秦老简单介绍了一下，“小皓待会要安静，别发出声音，好了，小子，躺上去吧。”
难怪没什么方法，这用的是是科技手段啊！李轩安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下，径直走过去，头朝有仪器那边躺了下来。
秦老跟着一起走到旁边，从仪器上取下一根绑带，绑带上用两根线与仪器连着。
秦老取下上面橙黄色的晶体，拿出颗白色的安装了上去，再把绑带绑在了李轩安的额头。
李轩安一边配合着，一边感受着这绑带带给他的感受，然而，除了绑带本身的微凉，并没有什么不同。
“准备了，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不能睡着了。”秦老敲了敲李轩安的头便开启了仪器。
眼前一片黑暗，李轩安平复了下心情，控制自己不要七想八想。
秦老看到仪器上一个仪表上的数据，点了点头，便按下了开启按钮。
比李轩安还紧张的姬皓在一旁盯着，要不是害怕打扰了李轩安精神力觉醒，他现在恐怕早已按耐不住地走来走去。
等到仪器被彻底开启，李轩安头上绑带上的宝石也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姬皓更是目不转睛的盯在上面。
李轩安呢？一直集中注意力的他“眼前”突然乍现出一道白光，让他本来就放空的心思多了几分茫然。
待到光束散开，化作了点点星点，重新恢复神智的李轩安发现他站在了一个充满着星点的黑暗空间之中。
这个黑暗的空间很大，“他”站在这个空间的中心，而那些本来很近的星点虽然还是围绕着他，但离他很远。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像穿越的那晚上做梦的时候？倒不是这空间，而是“他”，这种状态，要不是知道现在正在发掘精神力，他简直以为自己变成孤魂野鬼飘到了星空。
但是，他还是不知道精神力是什么鬼，他现在是“灵魂体”还是“精神体”？
李轩安静思，想想秦老的话，“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可是他现在还是不知道，那就是时间没到？那就等吧。
静静等待的李轩安发现，星光照耀之下，“他”似乎在变强，一丝丝的凉气随着星光注入到他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流逝，姬皓睁大了眼睛，秦老却有些皱了皱眉。
“怪事，”秦老呢喃道，看了眼姬皓，“小家伙随便一捡就捡回个天才？”
一个人的精神力在没有开发凝练之前是游离在精神空间的，而李轩安所在的那个黑色的空间便是他的精神空间，里面游离着无形的精神力量。
那么精神仪的作用呢？帮助凝练游离的精神力。也就是把那些游离的精神力量凝聚在一起，而白色的“星星”便是由精神仪上的精能晶石分散而出，“星光”则是构建的通道，“星光”收纳周围的游离的精神力，将之投放凝聚到精神体上。
白色晶体乃是特殊异兽的晶核，其能量可以被精神体吸收，并且稳固精神体。而其在精神仪上也不仅用作凝聚游离的精神力，还会给精神体造成一定影响——因为本身的寒冷属性会让精神力非常不舒服，伤害倒没有，只是精神体上会随着吸收的越来越多而感到非常冷，非常非常冷。
姬皓和秦老惊讶也正是因为李轩安坚持时间太长了。
为什么惊讶还要解释一下一个问题——开发精神力的时间花在哪？一是聚集所有游离的精神力，二是让精神体吸收白色晶核能量来稳固自身。
游离精神力多需要聚集的时间也多，精神体初生时越强需要的时间也多，所以精神力相差一级所用的时间也要翻番。
当初，姬皓开发出b级精神力时让秦老惊讶万分，天生精神力便可以操控五六级的战服？有点夸张。
他差点以为姬皓是哪个世家出来的了，毕竟精神力与遗传还是有些关联的，不过姬皓是个孤儿，他也只能归结于基因突变精神力变异之类的了。可是，这个……也是变异？
事实还真如秦老所想，李轩安这个少年郎的芯子早就换了个，这芯子自己的精神力先天比较凝聚，再加上原身的精神力也不是渣滓，两相一加，简直和开挂一般。
不管怎么说，能坚持这么久绝对是个不弱于姬皓的天才。难道这是老天爷看老头子我/日子到头了，给我送的徒弟？秦老忍不住思考，只是，但愿这娃儿是个平稳属性的。
先天的精神力强大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天赋卓越。无论是稳定还是不稳定，绝对有个好的未来。
只是战服设计师还要考虑其他方面。战纹战士、猎手就不管了，战斗需要意识没错，可架不住等级碾压。没有先天限制，妥妥的未来高级战斗力的代表啊！
只是，现在轮到秦老来惴惴不安了，带着点私心的期待着李轩安是个平稳属性的，本来还只是想着李轩安通过他的考验就随便教教，那么现在他便有将李轩安收入囊中的打算了。
再来看看被期待着的李轩安，初始他还怕不能动便待在原地，之后实在受不了了才开始到处“走走”。
黑暗中是那么那么的孤寂，虽然他还没进来没多久，但已经感受不好了，难道秦老要他坚持就是承受住这种孤寂？
唯一不变的“星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冷”清更加深了，不过，虽然难受，但貌似没有到坚持的地步啊？！
“漂浮物”李轩安表示不解，最后也只能归纳为时机未到了。
难道是要他待在这里几天，然后受不了在沉默中爆发？容不得他不多想，这里无聊不说，给他的压力还有点大，这才多久？不多想想他怕自己疯在这里面。
精神力太强大居然给李轩安造成了这种困扰，要是秦老知道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估计会庆幸还好他告诉李轩安要坚持，不然李轩安出去的念头占了上风就完了。
毕竟开发精神力的过程还是有影响的，应该说稳固精神体时有影响，这一过程可是或多或少会影响精神力的稳定。
坚持着的李轩安开始思考，这种情况该怎么能？想要坚持久点就必须转移注意力，想来想去李轩安开始回忆记下来的几道纹。
于是，学霸属性爆发的他暂时忘却了孤寂与焦躁。
时间飞逝，外面又过去了半小时，秦老现在体会到刚才姬皓的心情了，要不是知道不能打扰他未来的好徒弟，他就要来回逛荡了。
心里却忍不住想，这娃儿天生精神力最少b吧？会不会是a？秦老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了。
a级代表着什么？有资格制作七级战服，半只脚踏入高级战服设计师！这一步是多少人的梦想？又有多少设计师天生卡在了这一步？
姬皓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他也知道精神力对应的是什么，他很高兴自己眼光独到，可是同级情况下战服设计师代表的远远高于战纹战士、猎手！
难道他只能巴结着李轩安？！他还想“包养”李轩安，让他给自己做饭来着呢！
姬皓的妄想不得不说就这样胎死腹中。
外面的两人各有所思，对时间却是盯的牢牢的，眼睁睁看着半个小时又将过去。
而精神空间中正在努力的李轩安回了神，太冷了，不知何时“星光”中带着的那丝气息没了，寒冷却越来越严重，直让李轩安冻回了神。
回过神的李轩安对刚才的努力成果很满意，也不知什么原因，他的默背效率出奇的高。那三个纹被他掌握的很好，纹上面的每一道痕迹就跟印在脑海中似的，而且无论是拆分成部分还是整体都记忆深刻，要排列组合也不在话下。
可惜，因为这特性，不熟李轩安还真不敢去背，不然到时候错了改都改不了，他有些后悔没多背熟几道纹。
不过，现在貌似不是后悔这个的时候，打了个激灵，李轩安感觉现在大概到了零下了，这才是真正的考验吗？
李轩安想想有些绝望，还要这么久他会被冻的魂飞魄散吧？！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二十五分钟……二十六分钟……越到后面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不行了，不能再坚持了，李轩安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再等下去他就失败了，到时候了！
出去，这一强烈的念头回荡在李轩安的意识之中。
意识又是一片亮白，再恢复，寒冷不再，李轩安突然他自己，还没被自己吓到，又“看到”两双眼睛盯这他的头看个不停的。
此时，秦老眉毛一抖，接着眼中大放光芒的跑到李轩安身边，“哈哈哈，好好好。”
李轩安也发现自己状态很特殊，神识扫视？外界所有都在他的“眼中”，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丝毫毕现。
看到秦老大笑，李轩安知道他发现自己了，不待他想怎么打招呼，便“看到”秦老关了仪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轩安疑惑的睁开双眼，把开发精神力遇到的问题问了出来。
秦老很有耐心的一个个回答了。
等知晓了全部，李轩安有些无奈，想体验一下修仙的感觉，暗爽一把，没想到却是精神仪作怪——白光是沟通桥梁，他的精神力能外放全靠精神仪，秦老关了精神仪他的体验就结束了。
知道了真/相，李轩安不遗憾了，不是真本事他便不沉迷其中。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收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