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山》水漫山

19、东瀛水军

　　李锋和李庚代领的人在浓雾中纷纷投进大海，四处游去。
　　水手们四散开来，分布到每一个据点，找到距点后，纷纷吹响了号角声，
　　角声响遍东海各处···

　　明朝的水军，陷入备战状态。
　　水军，战船，火炮，手弹，弓箭···
　　全部出动，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进攻，

　　海面浓雾太大，只闻其声，却始终不见有人进攻，
　　“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放箭，”一阵箭雨，射进了浓雾里

　　箭雨过后，进攻声不再，海面再一次恢复平静，
　　黑色的海面只有波浪起伏的声音。
　　周围越是安静，船上的人越发紧张，时时刻刻的盯着前方。

　　“点火”领头的将领一声令下，士兵手里的利箭换成了火苗，
　　照亮夜空，火箭雨在射出后不久，熄灭在海水中，
　　四周再次陷入寂静，

　　“千户大人，查探不清的敌人的虚实，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兵力。”
　　“我们派出去的人呢，就回来你们两个。”
　　零头的士兵跪在了首领面前，
　　“敌人在暗处，海上大雾弥漫，我们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属下无能，请千户大人责罚。”
　　“敌情不明，不利于我们进攻，将军交代过，只防守，不进攻。不能在贸然行事。吩咐各个卫所守住防线，加强巡逻，”

　　明朝水师由很多卫所组成，卫所里面的负责人是所里的千户，通州的千户正是戚继光的心腹刘贵，通州也是东海入海口最重要的海岸口，也是大明军队东海入口的重要军事重地，合福山相距不到百里。
　　“属下遵命，”

　　“呜呜···”
　　这边命令才吩咐下去，那边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不但范围加大了，距离也越来越近，
　　“咻”一只利箭从对面射出，定在了船帆的柱子上。
　　“大人？”
　　“不要轻举妄动，”刘贵制止道。

　　另一只暗箭从另一个方向射了过来，钉在同一个柱子的侧面，
　　船上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利剑从四面八方射出，全部钉在同一根柱子上。
　　船上的人手里拿着弓箭，却不知射向何处，
　　“大人···”

　　“通知将军。”
　　敌人来者不善，刘贵担心有诈，连忙叫人去通知戚继光，
　　士兵接到明令过后，走到船尾，吹响了船上的冲锋号。
　　响声一起，周围的船只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声音再次向四周传去，一层一层的向外延伸，很快响彻整个东海，听到声音所有的战船纷纷向着通州卫所靠近。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声音已经传到百里外的福山，
　　听到响声，戚继光冲忙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走到船尾出，看向整个海面，原本开始平静的湖面又开始动荡起来，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守防几十年，只要是有人侵犯大明疆域，不管人多人少，都会倾尽全部的力量去防备，不会漏过一个人哪怕是很小的一群海盗，也会动用全部的力量，哪怕一无所获，也不能放进来一个人。
　　这也是为什么大明这么多年，没有放进去一个盗贼的原因。

　　“大部队留下镇守福山，调一支队伍随我支援通州，”
　　“末将听令”
　　“守好福山，”交代完毕后，戚继光带领一直精锐部队。
　　上了另一艘战船，船只杨帆起航，向北驶去。

　　“鹤叔，戚继光已经走了。”
　　“再等等。明朝的水军不是草包，就算戚继光走了，也不是轻易就能躲过的，等他走远了多争取一些时间。去外面看看风向，风向向东的时候过来通知我。”

　　所有人都走后，整个船舱里面只剩下李岙，李盛，和李鹤，三家店铺的负责人。
　　“多少年没有回去，回家的路线都不怎么记得了”李岙突然感叹到。
　　“我看你是真的上了年纪。”
　　“出来的时候我们都不过二十出头，如今已到不惑之年了。”
　　“我们几个当中，也就你变化得最大，”
　　“怎么能不变，一晃就是二十年，很多都在变化。”
　　“我还保持着初心。”李岙和李盛一起看向李鹤。

　　他们的初心不过是找回《海神附》和《水域诀》，找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找到下半部分的《水域诀》。
　　“我还会回来的，”
　　“都找了这么些年，一点踪迹没有，或许根本就没有下部分《水域诀》”
　　“祖先不会欺骗我们，是我族人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李鹤，你对李印传位给现任岛主是有什么意见吗。”
　　“你们就没有意见？”李鹤意味深长的看向李盛，没有等到回复。
　　又继续道，“好在他是真心对待岛上的人，李印选中她自有他的道理，也是老天选中的人，我们不都试过，《水域诀》不是谁都能练就的，”
　　“这些年我们都看在眼里，岛主何曾亏待过我们？”

　　“只要她不违背承诺，我李鹤自然会敬她，也会把他当成一家人。”李鹤这些年一直和大明朝廷打交道，为人处世都很圆滑，没有李岙那么温和，也少了李盛和李庚倔强，虽然他在岛上的时间还没有李仪多，岛上的事情却却一清二楚 。
　　当初李仪说要回爪哇，他也是第一个支持的人。

　　“鹤叔，风向开始向东了，”
　　“放耳下去，通知李庚和岛主，”手下的人从船舱抬出一框鱼，
　　这框鱼全部是一样的品种，嘴巴似长剑，后背的背鳍像船帆一样。
　　此鱼名叫旗鱼，是海底最快的鱼类。能做到普通帆船的十几倍，是李鹤养殖出来的，内陆海基本上是见不到。
　　鱼身一进海里，就不见了踪迹。

　　李仪开靠在船舷出，一抬眼就看到船身下的旗鱼，漏出尖尖的长嘴，
　　旗鱼出动！
　　李鹤他们要行动了。

　　明朝的水军，是靠声音在海上传递，李鹤他们是通过旗鱼在海底传达，速度要快上了好几倍。
　　半刻钟不到，旗鱼就有道了李庚和李锋他们的身边。
　　戚继光的船只行进了两个时辰，才行进到一半的距离，刚好走到福山和通州的一半的距离。

　　李鹤算准了时间，也是老天爷相助，海面吹来了东风，东海出发，只能一路向东，才能远离大明的海防，进入大洋，一路向南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地。
　　他们的故乡，爪哇国!

　　派出的十几个人，占据了不同的据点，一个号角，就在深海里造势千军万马的声势，
　　李庚和李锋分别占据了两头。立于小船上，手里还各自拿着一把弓箭，两只小船在深海太渺小，稍微一点距离，就消失不见。

　　海底突然冒出来的气泡，条纹的旗鱼漏出尖角的的长嘴，停在了船只周围。
　　发现旗鱼后，两个人纷纷把旗鱼捞了起来，丢进船仓。
　　两只船只开始向一个地方中间靠拢，去接每一个据点的人。

　　每接上一个人都会在据点吹响号角，一点一点的吧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直到两只船相遇。
　　“庚叔，”
　　“人都齐了？”
　　“全部到齐，我们折回去帮鹤叔吧”
　　“ 有岛主和李鹤在，都能搞定，我们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还有重要的事情？”

　　“出了东海，可就不止大明水军了。”
　　“你是说大洋海盗。”李锋出海的时候年纪还不大，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海盗，都是听长辈说的，只知道海盗的残忍，程度比大明水军凶残多了。
　　“我们先去探探路，把鱼放回去，通知岛主和李鹤，”李庚吩咐下去后，划着小船向大洋中心驶去。

　　尖嘴旗鱼再一次出现在李仪的船头，伸手一挥，旗鱼从海里直接蹦到了船仓上，还有带起的一串水花，
　　旗鱼再次出现，这个是李庚给他的信号，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接下来就是李鹤这边的了。

　　李鹤这边放出去的旗鱼也乖乖回笼。
　　“准备行动。”一声令下。
　　甲板上的水手在凌晨曙光中，全部跃进了汪洋大海里，

　　虽然有戚继光在，大明的水军也早已经不如当年。
　　水军是官职，很多都是通过关系塞进来的人，真正精通水下的屈指可数。训练程度也不及往年，加上倭寇常年进犯，每每都会有人受伤，

　　流离岛的水手们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地震前他们是东海训练，地震后来到震泽湖。
　　不管哪个地方他们的水上功夫也没有落下过。

　　水手们在还未靠近大明水军的时候就提前入了海底，
　　分散开来操着成排的战船底下游去，
　　船上士兵们一直盯着前方，防止倭寇的来袭，
　　放松了对后方的巡视，根本没有注意后方会有人突袭。
　　水手们出现，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李鹤做足了充足的准备，大明水军和他们一比较，相差千万里，加上《水域诀》的威力，很快便占领他们的船只。

　　“鹤叔，这些人怎么办。”
　　“这些人见过我们，沉船。”
　　“可是岛主吩咐过···”
　　“都是为了岛民的安全，岛主会理解的。”李鹤做事一向很绝，就算李仪在这里，他还是会一样处理，
　　一阵“普通”声，船舱上的士兵全部被割喉丢进了海里。

　　“将军。”戚继光带领的士兵赶到了通州，
　　戚继光到时，周围已经停满了从各个卫所赶来的支援。
　　所有的船只把整个通州海防线围了个水泄不通，
　　上船后戚继光去了最高处，拿起望远镜眺望着海平面，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只有一轮明月从海平面申请，一点一点照亮了前面 。
　　海平面开始渐渐清晰，微弱的晨光照亮海面，什么也没有发现。
　　整个海面只有一望无垠的波浪。

　　“让主舰船，前进五里。”戚继光跳进船舱 ，有种不详的预感，海上要出事。
　　一声令下，舵手立马掌舵前进，戚继光始终在船舱上面眺望着，就算前进了五里、也没有看到任何船只的痕迹。
　　一般的人都会认为是敌寇已经逃跑了，可是这么多年的行军打仗经验，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
　　“传令下去，所有船只迅速返航，原路返回，快！”

　　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开始照亮四周，两只商船驶了东海。
　　东海边境的海防线上还停着一排排的战船，
　　太阳的光线照的越来越清晰，成排的船上却不见一人，

　　两只商船在海中迎风前进。
　　岛上的很多人小孩都没有出过海，就算出过海的也有十几年没有回到海面，再次见到大海都很是兴奋。
　　海面上时不时还有鲨鱼跳出来，商船上的孩童见到还会吓一跳，躲在长辈的怀里了不敢看前方。

　　这边甲板上任人还在欣赏海明的风景。
　　李鹤已经把所以的水手们都聚集在了一起，聚集后，叫人从船上抬出两大箱东西。
　　“打开。”
　　箱子被打开，里面是成堆的火枪，都是李鹤他私下置办的。
　　“出了东海，没有人会和我们讲道理，有本事的才能横跨这片海域，中途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保护好自己才能守护好家人，分下去"

　　“是，鹤叔”所有人都拿走了一把火枪，拿完火枪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李鹤也去挑选了一下，选来选去，最后挑了一把手铳，
　　一把短小而精干的火枪，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
　　“你们两，也挑一个，”
　　“我的手只能救人，”李盛看都不看箱子里的东西。
　　“我是个裁缝，只会缝衣服，洋人的东西用不惯。”
　　“你们真是在中原待久了，忘记了海上的日子，”

　　“岛主，岛主”
　　船外传来一阵呼喊声，李岙和李盛先走了出来，李鹤也放下手里的手铳，走出了船舱。
　　出来时，李仪已经带着李锋和李庚上了甲板。
　　“岛主。”
　　“鹤叔。他们手里的是？”还没有上船，李锋就看看到四面八方每个水手手里都拿了一柄非常精致的火枪。
　　在震泽湖上虽然也用枪，大都是用木头和竹子做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精致的东西，忍不住去摸了一下。

　　“舱里还有很多，每个人都有，这是找西洋人定制的，明朝水军都没有，”
　　“鹤叔，你真的很厉害，什么都能搞到，以后我还是和你去北辰吧，”
　　“这个你要问岛主。”
　　李仪扫了一样水手手里的火枪，的确非常精致，李鹤能搞到肯定花费了不少代价。
　　“人都到齐了，岛主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方案。”
　　“好。”

　　船舱内，桌子上面铺着一张地图，这个是在明朝水军定制的地图的基础上，李鹤自己手动绘制的，
　　除了他已知的地方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岛屿。
　　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他们不知道世界多有大，也不知道天外有天，
　　他们的意识里就只有眼前看到的地方，就算郑和已经七下西洋，也没能真正看清这个世界，

　　“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李鹤手指指着福山的出海口，
　　“虽然走出了大明的海防线，也只是刚刚进入东海，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走出东海，进入大洋，一路南下，绕过这群岛屿，才能回到爪哇，”李鹤手指在地图上比画着线路。

　　“这么远的距离，我们要走多久。”李锋出来的时候不过5岁。关于爪哇已经完全没有映像。
　　“如果正常的话需要三个月。”
　　“正常的要三个月，拿不正常要的原因有哪些”
　　“海上有太多我们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情，”
　　“海啸，地震，龙卷风，还有各界的海盗，每一个因素都有可能影响到我们的前进，”

　　“上一次从岛上搬出了就是因为海底的地震，”七年前的地震岛上的人都还记忆犹新，这场地震让他们的人死伤了大半。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在自然面前他们都是蝼蚁。

　　“《海神附》上有记载，每年的冬季是海面的讯期，海水会不断上涨，底下活动没有那么频繁，东海和大洋都是相对静止的状态，自然灾害不会袭击我们。”
　　“岛主说没事那就没有问题了，《海神附》是祖先留给我们的东西，也会一路保佑我们的。”李岙也安慰着岛上人民的情绪。
　　“你们放心，我一定把你们安全的送回去，”
　　“有岛主在，我们肯定放心，我们都相信岛主。”七年前的地震过后他们就无条件的相信李仪。相信他们的岛主，他们都是亲眼见到过《水域诀》的威力，海底地震后，是他们的岛主把它们从海底救回来的。

　　“嘭嘭···”
　　海面上突然想起阵阵炮声，
　　“看一下怎么回事。”
　　水手出去后。很快就转了回来。
　　“岛主，是东瀛的倭寇再用炮火，攻打大明的水军。”
　　“攻打的是福山”
　　“是福山不远的地方。”
　　“怎么没有明朝水军回击的炮火声。”
　　“这···”水手看着李仪不敢在说话。
　　“说。”
　　“明朝水军被我们沉船了。”
　　“所有？”
　　“是。”
　　李仪知道，如果没有李鹤的命令他们不敢动明朝的水军。

　　她说过不想和大明为敌，他们在震泽湖上生活了那么多年，一直和大明相安无事，从来都是敌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今为了出海，他们先动了手，，把戚继光调离了大本营，让倭寇有了可乘之机。
　　一旦倭寇进攻进来，那戚继光守护了几十年的海防线，可能就会毁于一旦，
　　虽然自己早就和大明毫无瓜葛，可要是因为这个事情害了他的戚叔叔和全国百姓，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边。

　　李仪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甲板，上了自己的小船。
　　“岛主。”
　　“她终归不是爪哇人，”李鹤他们几个也走了出来。一起看着李仪的小船向后驶去。
　　“岛主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和明朝有一战，你觉得她会帮谁，”李鹤反问李岙。

　　东海水域，几十艏硕大的帆船呈三角队列凌立于海面，在队形的正中央，是一艘宽约7间全场12间的铁甲船，
　　日本水军最有名的战船就是这个铁甲船，船的甲板上并排放着三门大炮，和大量的铁炮
　　铁甲船周围是东瀛水军常用的“安宅船”大大小小的都有，分布在铁甲船的周围，每只“安宅船”上都有单独的弓射箭和发炮的枪眼。

　　大明和东瀛好几年没有开战了，
　　东瀛水军竟然乘着海水上涨，直接来到了大明的海防线上。
　　铁甲船上的炮火，不断射出，射向前方的明朝战船。
　　一连串的炮火攻击过后，明朝的海防线丝毫没有反击。

　　东瀛战船上，悬挂着一面旗帜，写着"足利”二字。
　　十二世纪中叶起，东瀛国开始进入幕府时期，幕府逐渐取代了东瀛天皇的地位，经常挟天子以令诸侯，东瀛国的政权全部沦落到武士手里。
　　到现在几百年间，经历了几个幕府时代，如今正是室町幕府时期，
　　此时的幕府将领正是足力家族，
　　足力义辉便是室町幕府的第十三位将领。

　　足力一族控制东瀛国已经两百多年，和大明建国是同一时期。
　　明朝的实力不断壮大，幕府和大明一直和平共处，也时不时发生一些战争，
　　嘉靖后期，大明开始闭关锁国，
　　东瀛国的各大势力也开始反抗幕府的统治，
　　十六世纪中叶，东瀛的各方领土出现了一些战国大将，足利幕府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开始不断扩展实力。

　　嘉靖三十年，东瀛幕府得知《海神附》的纯在，拥有了《海神附》便能控制整个大海，开始派人四处寻找《海神附》的下落，连续时间的搜寻。终于查到了《海神附》最后出现的地方，
　　便是一海之隔的大明王朝。
　　嘉靖三十八年，足利义辉接管幕府，一心想要壮大东瀛王朝的领足利义辉，暗暗派遣了大批的着东瀛武士进入大明地盘，自己也调遣东瀛的武士不断进犯大明的海防，今天是他们在东海汛期的再一次进攻。
　　早在半年之前，足力义辉就做足了准备，招纳东瀛的能人武士，秘密集训，等待着和戚继光的一场大战，
　　“足力将军，明朝的水军，并未抵抗，是否有诈，”
　　“踏进了这片海域，便没有回头之路，继续”

　　铁甲船开路，海面上炮火连天，海岸线上的大明战船，顷刻间纷飞湮灭，船身燃气大火，在海面上一点一点下沉。
　　爆炸声，和火光传到了福山附近巡逻的其他战舰，东海海防线上每隔几公里有会有一个卫所，
　　隔壁卫所巡逻的战船，看到福山全部的战船被毁，立马拉响了站船上警报器，驾驶帆船冲忙返回到大本营，通知太仓本部的将领。

　　“报，总旗大人，通州卫所有倭寇来犯，卫所的船只系数被毁，”
　　“通州被毁？通州过来就是我们太仓，连接这整个长江入海口，千万不能失手，通知整个海防线上的烽后墩台，点狼烟，”
　　狼烟一起，四周的海防全部进入一级戒备，传播需要时间，别的卫所的援军还未赶到。
　　一阵炮轰，东瀛水军的炮火指向了太卫所，
　　顷刻间，足利义辉的战旗子已经占领了太仓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