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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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漆黑。
这个认知让赛尔维有些诧异。
过了良久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的赛尔维又耐心体会了一下，却不免有些讶异……他好像躺在床上……
也就是说……刚才的，全部、都是梦吗？
有了这个猜想，他不免有些松懈。可是从未出错的超直感却告诉他、不是那样。
视野所见都是朦胧的黑……
如果说是单纯的黑暗，凭他的目力却不应该连事物的轮廓都看不清楚。
右手向旁边慢慢伸出，未过多久就遭到了阻碍。触手间是一片冰冷，是非常单纯的，金属特有的冰冷。
“…………”某种不好的预感开始升腾。
仔细摸索了一会，好像是金属制的锁链。
“——咕？！”
赛尔维立即僵直了，他猛的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另一股阻力又重新倒了下去。身体也因为这个动作耗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对，自己好像、见到了那个人——？
难以言喻的感情顺着脊椎向上攀附；赛尔维回忆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眼神变得茫然。
就在赛尔维走神的此时，这个空间里却突然有了其他的异动。
声音近在咫尺。
“赛维，你别乱动。”
明明是一样的声音，但现在Giotto·Vongola的话语只让赛尔维感到了本能的恐惧。
“你想怎么样？”
天生的敏锐直感让他直觉后续一定不算好，问出这句话可能就是某个节点的导火索。只是面对Giotto·Vongola，他总是有些迟钝。
“嗯，因为感觉赛尔维在我不在的时候招蜂引蝶，所以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了。”
虽然视野内一片漆黑，但是从那个人越来越近的气息赛尔维也能判断出来Giotto正俯身看着他。那种炽热、含着某种未知兴奋的视线想要无视都做不到。
赛尔维不适的挪动了一下，手腕瞬间就被Giotto攥住。Giotto的这个举动让赛尔维整个人都炸了，他下意识提高了音量：“Giotto你放开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Giotto的音调异常愉悦，“嗯。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赛尔维。
随便在外面招蜂引蝶我可是会很不满的啊。”
其实并不是不满。
而是想要将眼前这个人彻底毁掉、禁锢的暴虐欲望——
“——招蜂引蝶？你在说……”
视觉丧失后赛尔维的直感和其他感官都会自动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这也方便了他此时察觉到Giotto的不对劲。
首先是视线。
“…………”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Giotto的视线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他的大动脉处流连。
这是自他们重……再见以来的第九次。
——居然缺血到这种程度？还是说——
赛尔维蹙眉。
真祖并非无敌，相反他们有一个明显的缺陷；并且这个由内部产生的缺陷几乎成为了真祖灭绝的原因。
真祖原为某个原初之一所生的「外来者」；但出生有著缺陷，使得真祖拥有名为「破灭冲动」的错误。
所有的真祖都有著「将眼前之物破坏殆竟的欲望，为了抑制，需要消耗自身的精神。明明拥有神一样的力量，他们却把这力量全都用在抑制自己上。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有极限。
无法从根本解决破灭冲动，欲望将会持续累积，进而变成靠自己的力量无法抑制。
而解决破灭冲动的手段，现在只找到了一个。
「抑制因子」
这对于真祖来讲也许是一种福音；但同时也是一种不幸。将全部精力消耗在寻找抑制因子上而加速自身灭亡的真祖也大有人在，与之呈现另一个极端的就是一部分真祖找到了能从根本上解决破灭冲动的方法。
抑制因子的形态因人而异，但绝对不会是「大量吸取人的血液」这种方式。这种体现是布伦史塔德系的特点，但是彭格列系的他们绝对不会主动去吸食他人的血液。
赛尔维忽然抬起手。
就算现在不能视物，凭借脑内的模拟演算也能大致推测出Giotto的位置。
如果真的是按照他想象的那样……
「别以为这是多么美好的使命，赛维」
「作为调停者」
你必须杀死所有被破灭冲动湮灭的真祖。
包括
“？”
感受到左手上的温度，Giotto停下动作，大为讶异。
“……赛尔维？”
“————”赛尔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就这么反反复复，始终沉默着。
如果Giotto·Vongola并没有受到破灭冲动的影响，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可能会直接成为某种事的催化剂……很抱歉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开始。
只不过赛尔维想到了说出口的后续，却没想到保持沉默的结果。在Giotto面前永远会掉链子——这简直和某个家的一模一样。
等到Giotto的手伸到衬衫里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在Giotto眼中代表着什么。
…………在指定人物面前就掉链子这个属性简直够了！！
“我不是说这个！！”他立即伸出左手想要把Giotto的手挥开，只是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供应力气，他的动作在兄长看来就和被蹭了一下无异。
这让本来就忍耐到了极限的Giotto笑的越发诡异，“赛尔维难得这么主动啊。”
“什么鬼——”
手腕被压在脸侧，赛尔维的思绪一点点焦灼起来，“你——昨天除了吸血之外，还做了什么？！”
只是吸血的话，他不会连魔力都无法调动！
视网膜映上某人无助挣扎的身影，Giotto需要深呼吸才能压下占据脑海的施虐欲望。反复默念了几次「再等等」之后，他才调整好声音轻轻回应。
“什么也没做。无法调动魔力只是初拥的后遗症。”
“……初拥？”意想不到的答案让赛尔维整个人都愣住了。
并不是说他对于初拥一无所知，只是实在没想到事情经过竟然是这样。毕竟他和Giotto都是真祖，真祖给另一个真祖初拥什么——的——
真祖给另一个真祖初拥？
赛尔维立马注意到了问题的关键点。他循着推测出的Giotto的位置，迟疑着询问：“真祖之间的初拥、有什么特殊效果……？”
封禁魔力？体质弱化？
体现在他身上的这两点，已经无声的昭明了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房间内的温度有些低，正在演算周边地形条件的赛尔维却被一阵鸟鸣声打断了思绪。
他的思绪整个滞后刹那，而这期间Giotto低低的笑了一声。
“真祖间的初拥……大概就是伴侣关系的确立吧？”
作者有话说第6章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