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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位于平流层之上的神界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可以不用担心刮风下雨,一万年前蓝的深不见底的天一万年后也将继续蓝下去。没有自然灾害,天宫平稳的躺在一朵朵留云之上飘啊飘。当然没人多想过这样的天宫和神界会有倒塌的一天,作为它万能领导人的伏羲就更不会这么想了。但在他的神界非常不正常的左摇右晃了四五次外加他此刻所在的神殿屋顶上下震动几次后他无法安心下棋了。非常非常不安的,他小声的问了问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太一真君,你的徒弟莫不是要拆了神界吧?”

      “没啊!没听绿竹提起,应该不会。”太一真君一颗心只放在眼前的棋上,根本没用心听伏羲说什么。气定神闲的下完一步他才又说道:’如果那天她们真打算拆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谢谢。”伏羲轻叹一口气放下棋却完全没注意自己下的是那一步,听见对面发出一声满意的吸气声为时已晚。

      “将军!”太一真君手摇蒲扇含笑说道。

      “啊?”伏羲还没清醒过来,看了半太棋盘他一个抬头说:“你作弊!”

      “有必要吗?”太一真君继续手摇蒲扇含笑说道。

      这时候神殿有不正常的摇了摇,比起前几次更为激烈的摇动。

      ”你确定她们没在拆?”伏羲还是不放心的问。

      “不会啊,飞蓬还在呢,她们怎么会拆拉。你放心好了,不过我倒是听说她们打算好好布置一下过个新年。”太一真君继续手摇蒲扇含笑说道

      “那不是一样。”伏羲泻了气的趴在桌子上,盘算已经未来几天可以睡那。

      “喂!不要装死,原赌服输。你答应我的(师父会想要什么呢?呃~~~我也不知道拉)。快给我。”太一真君拿手中蒲扇拍拍趴在桌上半死不活的伏羲叫道。

      “喂!我去你家住几天怎么样?”伏羲猛然坐起,一脸兴奋的大叫。想来想去呢,那里最安全而且````

      “这``````````上邪应该不会反对,好吧。但我劝你年过完就回来。”太一真君起身,望向远方说。年后我可不敢保证你可以安全的回来,他在心中加了一句。

      “师姐!你看这样可以吗?”冉冉素手一挥,天门的白玉石梯上圆柱上瞬间铺满玫瑰花瓣。原本只有蓝和白的天门立即华丽的许多。

      “将军会不会喜欢啊?”就算这样冉冉还是很不放心的想着可不可以装扮的更漂亮一点,不管自己怎么弄呢都不是特别满意的样子。

      “好象太多了。”绿竹看了看自己身边满天满地的红说道:“我觉得还是迷迭香和鼠尾草好。”

      “我喜欢百合,如果给将军的话我一定会选百合。”草草也站了出来,她刚把天门一边看起来比较碍眼的柱子清理掉了,这样视野会更开阔,当然一会她们一干人,啊!不,是仙等躲在那里才可以看地更仔细和清楚。(别问我看什么 ///////)

      “我也喜欢百合哦,将军也会喜欢的。”晴晴从一边跳了出来加入了讨论,激动的她已经不知道从那里弄了一大把百合抱在怀中,含包欲放的花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可这样子也很好啊!很漂亮呢。“落落飘然而至,着地时带起花瓣空中飞舞。

      ”好象我们喜欢的都不太一样。“绿竹为难了,当然玫瑰花瓣也不是不好,但```````````

      “那我们把自己喜欢的都放上吧!”冉冉笑着说,接过晴晴手中的百合一抛。片片红中点点百合瞬间盛开,然后竹子轻弹手指花海中又多了迷迭香和鼠尾草,原本枯燥无味的天门在几个仙子的装扮下比仙境更像仙境了。

      “落落,你那边弄好没有?”这已经是一切计划的最后一步了,绿竹弄完后转身轻问落落到。

      “恩,我已经在他们有可能停留的地方都装上了高精度的摄像机了。”落落笑着回答说。

      “他们会不会什么也不做啊?”晴晴有点不放心的问道,期待了很久的事情,但还是怕失望。

      “不会,不会。我已经把所有的酒里都````````”冉冉靠到晴晴耳边低语道,说着两个人呵呵呵的笑了。

      “将军快来了,我们赶快去躲起来吧。”草草召唤众人,然后几位仙子飘然躲到刚才草草准备的安身之地静待飞蓬的出现。

      不一会就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一边,然后很快落到了天门。

      看见完全不同以往日的天门,飞蓬一愣,很快会意过来的他轻轻一笑。双手抱鞠说到:“多谢各位仙子!”

      “被发现了。”草草有些懊恼的叫到,但既然被发现了就不能躲下去了。她们起身而出飘落到飞蓬面前,含笑的看着他。

      “将军多礼了,新年将至,这只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心意。”绿竹上前一步回礼微笑说道。

      正当草草她们也打算上前说些什么的时候,绿竹看见了飞蓬身边慢慢凝聚的红光,一点点的加深。她恬静的一笑说:“将军忙吧,我们先回去了。”

      飞蓬点点头并未多话,只见绿竹转向自己身后的一群师妹们叫嚷着:“我们回去吧,师父还在等我们呢。”

      “啊?为什么。”晴晴一愣,她才看了将军不到一分钟啊,准确的说三分之一分钟。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就走?

      “恩,是啊。”绿竹拉住自己可爱小师妹的手笑着说:“将军忙呢,我们不要打扰他了。”

      满眼的笑意中尽是说不完的温柔,晴晴好象也懂了,不甘心的回头望了一眼独站天门的飞蓬。对着冉冉轻问了一句:“我们躲一边看好不好,我不想走。”

      “好啊,好啊。”冉冉立即点头同意,多好的机会啊!她兴致勃勃的一把拉过晴晴,眼睛已经已经在四处张望的寻找躲避的地方了。

      “算了吧,被他发现我们以后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草草不同意的摇了摇头,她很快看了一眼天门。那个形同虚设的门漂浮在云海里,除非会隐身,不然想要某人发现是不可能的。

      “没关系的,将军应该不会生我们的气的。”落落也心不甘的把天门看了又看。

      “我说的不是将军,是红色的那个。”草草一字一句的说道。

      三人听后一脸绝望,没办法就只好回去了。毕竟前期的工作都做到了,就算看不到现场还有其他可以看的。

      “啊!你说师父会不会赢啊?”一想到要回去了,冉冉突然忆起出来的时候师父正在和伏羲下的一盘棋。虽然很多时候两人都不分你我的杀个昏天黑地一时半会分不出个胜负,但师父交代她们要早点回去那么就是说他要么很快输了要么很快赢了。

      “应该会赢吧,师父没道理输的。”晴晴歪着脑袋,猜测道。

      “师父才不会输呢。”落落两三步上前,跟上师姐师妹们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说。

      听着师妹们一路的嬉闹声,绿竹默默回头。那仿佛已经遥不可及的天门上那一点耀眼的红,仅仅只是一点却已经占满整个空间。她轻轻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你~~~~~"没说完的话在一脚踩上满地花的时候愕然而止,这是什么?重楼挑了挑眉,一脸不悦.

      飞蓬仔细看了看惨遭"毒脚"的花,记得没错的话,曾经那位仙子告诉过他这花叫重楼.然后就记住了,本来想想找个机会告诉他的.但看看现在的情况,飞蓬一笑,决定不说了.

      "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叫虽叫,但重楼再次落脚的时候很小心的找了片花少的地方.

      "没什么."飞蓬忍忍笑说道.

      但还是被发现,他很少笑的.每次笑的时候,在他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可以看到重楼脸上闪烁的光彩,让他知道原来自己笑了.

      "那来那么多花?"还是很在意的,因为不只一次溪风鼓动过他去见飞蓬的时候带把花去,虽然没明确告诉他那种东西到底做什么用的,但隐约还是知道.从来没那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没活够.

      "今天是新年."飞蓬说着,又看了看满地满天的花.

      重楼不语,他不懂.而对于他不懂的事,他总是习惯性的闭口不语,不去想横在他们之间的距离.

      飞蓬也不语,解释不需要.一阵风起,花扬花落.

      风中的气流突然间改变,剑起挡下直逼而来的攻击.迎面而来的那张熟悉的脸,难得的懊恼.

      "偷袭?不好吧!"飞蓬摇摇头.

      "你管我,赢的人说话!"重楼哼声说道,毫不在意的再次狂攻过去.刀光劈开深蓝的静寂的空间,瞬间绽放的光彩两天地动容.

      面对这样的猛烈进攻,飞蓬微微皱眉说:"你最好别用灵力,这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它老了."说话的同时一个飞跃,躲过了那不知力道的一刀,反手一剑,挥出后才发现自己也同样没控制住.

      避是避过了,但看着那剑气在很远的地方都还没有消散的时候.重楼一个回头对着飞蓬恶狠狠的说:"别用灵力?好让你一剑灭了我?"

      "这`````呵呵呵呵~~~"飞蓬笑笑,这他倒没想过.

      "废话少说,你输了就让我吻你!"重楼大叫的就冲了上去,声音大的几乎整个天界都听见了.

      "啊!"飞蓬呆住,傻傻的看着直刺自己而来的手刀.脑子一片空白,一遍遍的只回响着一个声音.
      "我要吻你````````````吻你`````````如果你输了````````我要吻你 ``````````我要````````我爱你``````爱你```````"

      连躲开都没想,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

      对于他的异常反映,重楼只一秒就回过神来,收回手他稳稳的落在仍然石化当中的飞蓬面前.

      "你没事吧!"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重楼不确定的问.那次,被他打的吐血的那次都没看见他呆成这个样子的.
      一瞬间的疏忽,一剑光闪来,避是避不过了.被横扫飞出几丈远,跌落在一片花海中.

      突然清醒过来的飞蓬,脸色一变忙跑过去.却见一拳头迎面而来,躲过后发现拳头后那张脸也够看的.重楼中地上一跃而起,转身就要走.感觉到手上紧紧的拉力,他青着脸冷声道:"放开!"

      但抓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紧紧的握着,疼痛传来.注视着自己那双苍蓝的眼睛,里面的坚定重楼读不懂.

      "我叫你放开!"说着又一拳挥了过去,气昏了的重楼没什么也没想,只是想狠狠的痛打一顿自己面前的人.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飞蓬松开一只手挡过朝自己挥来的拳,一微笑的上前.不歪不正的吻上了那气的颤抖的双唇,重重的压上去.
      重楼完全呆住,愣愣的感觉着嘴角传的柔软与微香.

      灵虚山终年云雾缭绕,山顶白雪濯濯,山腰却一片绿意盎然。永远不败的姹紫嫣红恣意的装点这人间仙境,更衬得整座山的不凡。隐约中,林间荡漾出一阵银铃笑声。

      “呵呵呵~~~~~我又赢了。”冉冉笑着落下一子,瞬间成败已定。

      “奇怪了,明明你还差我三子,怎么可能那么快赢的?”晴晴不服气的插腰站起,指着对面笑着一脸得意的冉冉大叫,微微涨红的脸平增了几分可爱。“你一定有作弊,落落你来评理。”接着又转向一直观棋不语的落落讨要公平。

      “恩~~~~其实你漏洞很多呢,你看这里,还有这里。”落落的玉指随意指了几处,说完对晴晴嫣然一笑道:“冉冉让你了,不然你输的更惨。”

      “啊~~~~~你竟然怀疑我使诈,太伤我心了。”这次换冉冉大叫了,不过她怎么假装生气也无法隐藏淡淡的笑。只是一时窘迫的晴晴并未发现,她正忙着道歉来着。而在一旁看清一切的落落则为身边几乎天天会上演的戏码看着笑眯眯。

      “这次又是冉冉赢啊,晴晴不怕,师父为你报仇。”爽朗清亮的声音伴随一白衣仙人飘冉而至,灿烂如雪后初晴的笑容却让冉冉如临大敌。几乎在仙人快飘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左手抄起棋盘棋子右手一拉晴晴对来人扮了个鬼脸说:“等你那天想输了我再跟你玩。”一说完便一溜烟没了影。

      “哎哟。”落落摇着手中绢扇,看着自己师父一脸失落,藏不住的笑再次挂满脸。“师父这次肯定又是满载而归,带什么好玩的东西回来了呢?”从石蹬上飘然起身,她走到依然一脸无奈望着冉冉消失方向的师父身边,一眼就看见了环抱在他左手上的几个透明的小球上。心里笃定又是师父的胜利品,落落没做他想的伸手就去碰。

      “不行。”太一真君发现了自己徒弟的举动,连忙快退三步却还是让落落的指间碰到了其中一颗。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笑容在落落脸上粉碎。些许震惊些许不信,她睁着一双美眸询问。

      “没什么的,我会想办法让这一切过去。”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小球收在衣袖深处,太一真君笑着摇摇头。“所以不要告诉她们,你也什么都不要做。”

      “可是```````````````可是````````````````可是`````````````````````”连系三个可是,落落混乱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根本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改变就这样摆在了她的面前。以前也总是这样,可以发现和感知命运一瞬间的轨迹,知道无力改变所以从不强求,只是这一次``````````````

      “没什么可是,既然冉冉走了,你来陪师父下。”几步走到刚才冉冉和晴晴对奕的地方,一挥袖桌上多了一幅棋盘,太一真君微笑的招呼自己的徒弟过来。

      “恩。”摇摇头,一个决定已经落在心底。落落三两步上前坐下,坚定的说:“这次我不会输。”

      看着她眼中那已经不可改变的决定,太一真君苦笑的摇摇头,是否真如那人所说一切已定?但再一想谁会在一盘棋还没开始就判定输嬴的?
      落下一颗黑子,太一真君也下了一个决定。

      如果给你个不想要的未来,你会改变它吗?

      当然会!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会。

      竹林里到处都是婆娑的树影,光斜斜泻下随竹枝摇晃而乎隐乎现。竹林深处笛声悠然,环绕林间如山涧小溪潺潺。笛音来自一把碧玉的笛,一个绿衣仙子。原本流畅的笛音愕然而止,竹子无力的放下嘴边的笛,满怀心事的望着自己所处的一片竹林。

      “你知道命运不可改。”当那个终日缠绕命运丝线的仙女平静的告诉她的时候,竹子知道那不是威胁,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转身看向那个自天地初创就一直坐在这里的仙女,她的声音永远不缓不急,笑容也总是恬静的不带一丝气息。她知一切,那又如何?就像她说的一切都不可以改变,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一切,只是等着有人去把它完成罢了。

      淡淡的,绿竹笑了,真的不可以改变吗?未必吧,重执手中玉笛,瞬间音符倾泄山间。

      我愿意去赌,那个所谓的未来。

      很难想象那个傲视一切的魔睡着竟然这般毫无防备,飞蓬边浅尝着身边呼呼大睡的魔不知道那里弄来的琼浆边仔细端详着那魔熟睡的样子。他坐在自己身边背靠天门柱睡的平静安宁不带一丝涟漪,他在想什么呢?飞蓬放下手中酒杯,目光渐渐深了起来,他会梦见谁?

      第一个在自己手中活下来的魔,还活了那么长时间。飞蓬对自己摇头苦笑,玩忽职守,这个词现在对于自己是那么的贴切。或许,趁现在他呼呼大睡之际五花大绑送到伏羲那里,大功一件呢。可,可能吗?呵呵呵~~~~~想到这连飞蓬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一定会大叫这样有失公平。

      “有本事你赢过我再说。”总是这样带着些狂妄带着些不屑,他说。

      不服气,当然。开什么玩笑?当他什么?三流混混吗?握剑刺去才发现自己犯了兵家大忌,这一剑有勇无谋,漏洞百出。果然一抬头就看见他讥讽的笑,怎么可以让一个魔看不起,简直奇耻大辱。瞬间改变剑试,把他连避退三步。

      “不错吗,我叫重楼,你呢?”然后他的笑变了,满满的高兴问。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记不清了,时间对于他们不重要。隐隐的,会觉得所有的能想起的,回忆起的都是这魔的。飞蓬在心低连叹三声,或许这样下去可以就这么过着,永远?扭头看向天边的浮云,它们飘了多久又将这样下去多久?呵!看来这次他带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呢,连自己都喝醉。飞蓬伸手拉过酒坛,“醉生梦死”什么奇怪的东西?看清楚上面的字,他笑笑将空坛丢到一边。

      醉生梦死不愿醒,只愿长伴你身边。

      或许,这样也不错。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赢他的那一天,水碧说:“你的眼中只有和你一样的强大的人。”她指的是什么,现在有点懂了。天下之大,为何只有你是唯一?

      慢慢将自己靠在没有温度的石柱上,轻轻一歪头正好可以靠住他的肩。一直握在右手中的透明小球慢慢放送开来,不怕的,没什么的。眼睛有些重了,看着垂在眼前几缕红,飞蓬满怀笑意的闭上了眼。

      记忆总是很遥远而又模糊不清,她不是神树的果幻化为的仙,很久很久以前她植根大地承露奉雨随风摇摆,所处的一方天地简单狭小。眼前是红的花绿的草,一抬头看见的是湛蓝的天,而身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竹林。翠竹迎风摇曳,姿态美的让她有些痴迷,为何世间有这样美丽不可方物的东西存在。时间慢慢过去,流光飞舞一瞬即逝。就这样浮沉数载,她或看天看云看花看草看竹,以为会这么一直下去,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一个绿衣女孩出现在竹林中。一身浓翠的绿,就像满山片野的竹都凝聚到她身上一样。女孩好象也看见了她,三两步急急忙忙跑了过来,长及地的裙摆带起一阵竹叶飞舞。

      “你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了,真糟糕,我怎么没注意到。好可惜我马上要走了,不然我们可以做好朋友的。”跑到她面前女孩笑吟吟的说。

      走?去那?

      她一惊,不明白心中的瞬间失落为何而起。几欲张口说些什么,却还是未能吐出支字片语。

      “我还真是笨呢,你应该在这里很久了,我本该早点发现你的,哎``````````````不过没关系,我要去````````````````````我叫```````````````你来找我吧。”女孩又摇头又叹气的说,说完她又笑了。这时候山间突然刮起一阵大风,摇动了一片竹林沙沙做响,吞噬了她微笑着吐出的话语。

      没听清楚,她慌张的想再问一遍的时候。女孩连同她脸上灿若繁星的笑容消失在风中,片片竹叶中。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听见声音传出,来自她自己。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声音,清亮温柔如化雪春风。

      时间自那天开始变的漫长,她不再看身后的竹林,明白有些东西已经不在并且永远不会回来。
      然后,有那么一天她飞身为仙。在天门,有一白衣仙人和绿衣仙子在等候。一样湛蓝的天,不同的是这次在下。绿衣仙子含笑如烟,她说:“我叫绿竹。”

      “草草,你在做什么啊?”听见背后完全没在意料中的声音,草草慌忙的收藏手中的书却还是被眼尖的冉冉看见。

      “你们不是在下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冷汗一大滴,草草并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

      “师父回来了,冉冉在躲师父呢。”晴晴由一边站出来笑着说,丝毫不在意冉冉对她试眼色。

      自然明白晴晴所谓何意,草草笑了开来。将手中书变做虚无后,她走到两人面前。一边摇头一边似语重心长的说道:“冉冉~~~~~~”

      “又开始~~~~”冉冉一听便知道其下内容,忙接口说。“长胜未好,偶败未失嘛。我都背的了,不用你们每次都提醒的。”声音闷闷的。

      “没有啊,我们什么都没说呢,是你自己说的。”晴晴在一边笑着说,“何况每次输的是我,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说完晴晴又拍拍冉冉的肩,一副大姐姐的样子。看的草草在一旁偷偷的笑,果然是活宝二人组呢。

      “对了,草草你看见师姐没有啊。从天门回来就一直没看见她啊,师父刚才说一会要叫我们和他去参加什么来着。”冉冉突然想到一早她们出门时师父就交代的事情,看看已经开始滑向一边的太阳,她知道时间不早了。

      “恩````````````没听说有什么需要参加的啊?”草草为这个突然而知的消息一愣,也猛然间发现自己所用的时间不多了。

      “是新年祭拉,老头子的无聊聚会。”晴晴看草草一头雾水的样子,忙解释说,“冉冉从来不记关于老头子的任何节日的。”

      “开什么玩笑,我赶嘛要记得。他无聊他发疯一年闲的没事就陪他过节了,真是的,什么叫为老不尊,他是代表。”冉冉听完立刻反击的说。

      “冉冉你`````````````”草草吸一口气,瞬间暴笑出声。她们师姐妹几个都不喜欢伏羲,但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还是````````````恩``````````应该还是比较有胆子。

      “可是,可以见到将军啊,还有荷花姐姐。”晴晴想了想,找到了去参加聚会的唯一优点。

      “荷花?她回来了?”草草一惊,莫非真的``````````````

      “恩,昨天见到她了。”晴晴点点头,说完又去拉还在满脸不情愿的冉冉劝解道:“走嘛,反正那么多人。老头子不一定会出现的,你也一定想见将军吧。”

      “算了``````````”面对晴晴,她永远只能缴械。

      “那我去找绿竹,你们先回去吧。”草草思索了一会,笑着对两个女孩说,“找到她后我们会赶去的。”

      “恩。”她们双双点头,又如出现般结伴离去。看着她们的身影渐渐消失,草草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当然你也可以不那么做,选择权在你。”伏羲万年不变的容颜上泛着阴冷的笑,单手支下巴他深靠在玉座上,一脸玩味的表情注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紧握的双拳深到指甲都已经插到了肉里,隐隐的痛传来才使飞蓬清醒了一点。闭上眼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熊熊燃烧的愤怒。他想起太一真君的话,于是在心中下了个决定他一抬头迎上伏羲说到。

      “我答应你。”

      她果然在这里,看见了竹林里的身影。草草远远的就笑了,某些特别的感觉穿越了层层时空落到了现在她的心中。摇曳着妃色长裙,她一步步轻声向前,并不想打扰到沉思中的绿色身影。竹影婆娑间,她几乎要与身后竹海融为一体了。纯粹而不带一丝杂质的美,让人觉得清新淡雅。如一盅好茶,喝后唇齿留香。

      终于将要近身的时候,脚下堆积了数年的枝叶还是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惊动了绿竹。

      “谁?”本能的厉声问道,却在转眼间看见了含笑而来的草草,绿竹同样回以一笑说道:“怎么是你?”口气中不难听出歉意。

      “冉冉和晴晴找不到你了。”道明来意,草草悠悠走到绿竹身边,微笑的说:“两个小孩急着去参加祭奠,而你却不在。”

      “哦`````”绿竹缓缓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笛,她轻声问到:“现在我所做这一切是否都是错?”

      “对与错如何定义,这样的答案我也不知道。“草草摇摇头,笑容自脸上退去,认真的说:“但在我看来,你坚持做的事情一定不会错。”

      绿竹抬眼望了一阵草草后无奈的笑笑说:“我只后悔过一件事。”

      “是什么?”难得呢,她也会有后悔的事情,草草泛起笑等着答案。

      “飞升前一刻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你,还好不是永别。”绿竹叹气说道。

      “呵呵呵``````````````”草草听后,但笑不语。。

      苍天大树直入云霄,碧绿的叶子随风翻腾。它是神树,神界一切生命均来于此。没人记得它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也很少有神仙记得自己是怎么样从那里下来的。千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没有谁真正记得千年来的种种。除了日月守护它的紫衣仙女,没有人会关心这长的遮天蔽日的神树一旦倒塌了会怎么样?

      夕瑶缓缓抚摩着沟壑纵横的树皮,隐隐的担忧浮上心头。虽然没人提起,她却清晰的感觉到这棵树的老去。包括那用来疗伤的琼池所积蓄的液体也越来越少,终有一天会干涸的吧!想到这,夕瑶不免一惊。如果真的干了的话,那么那个人他`````

      千万年的记忆,除了这树总是还有一个人。他有着一双和天空一样澄净的眼眸,就算不笑也能在他身边感觉到温暖。每次负伤前来却从未在他脸上找到可以称为失败的东西,他总是在说自己的战斗如何如何,后来```他的话语中开始出现一个人,夕瑶开始知道一切已经不同。

      慢慢将头靠在那粗壮的树杆上,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听见它拼命的吸起养分在支撑天地的咕咕声。还可以这样下去多久?夕瑶在心里默默的对树说:“你要支撑住,因为他还需要你。”

      突然空气的流动变了一下,夕瑶敏感的察觉迅速回转视线。被绿叶遮蔽的空间,光线打碎成点点滴滴间有个身影默然而立。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笑容,一如夕瑶脑海中幻想一般的沉醉迷人,却被班驳的光线映照的迷离不清。

      三两步急忙上前,夕瑶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同却又说不出。一时间的错觉,似乎站在这里的身影也会被班驳的光线打碎一样。

      “你怎么来了?”还是掩藏不住,心中的狂喜。

      飞蓬轻轻的摇头,夕瑶匆匆而止的脚步像踏在了他心头,一时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如何才能守护住着一切?

      “她们说今天是新年,一定要庆祝的。”终于他淡淡开口道。

      “她们?太一真君的徒弟们?”夕瑶立即断定的说道,瞬间笑了开来。“呵呵~~~~整个神界大概只有她们说的你会认真去听。”

      “其他人没有吗?”飞蓬一愣,从来不觉得自己真正在意过什么的,这样一想又乎的想到了那个红色的身影。

      "呵呵呵~~~~“夕瑶轻笑,微微又近前几步。然后停在飞蓬递出的东西前,问:“什么呢?”

      “这个给你。”飞蓬说,原本平淡的语气突然间沉重,而脸上的笑却依然平淡如云。

      “这是~~~”想都没想就顺手接了过来,夕瑶的笑容与欢乐瞬间从脸上崩溃。她双手颤抖着的双手捧着那东西,一时间丢也不是留也不是。惊慌中她只能愣愣的看着那张尘世中唯一会让她牵挂的面容,希望可以读出只字片语。可是却找不到,那脸一如既往的沉稳,包括他如天际般深邃的眼眸也不带一丝涟漪。早该懂早该明白,他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夕瑶将手中的东西紧紧抱在胸前,低下头忍住翻涌而上的泪水,颤声说:“谢谢~~~谢谢~”

      “对不起。”然后听见这样的声音,隐隐的笑中有些化不开的东西。那是千年来他们相对时他吐出的每一个字,没一句话,每个笑。是她千年来一次次对天际张望的眼神,每次心湖荡漾时的一丝波纹,为他所守护的一湾瑶池。

      当夕瑶再次抬头,飞蓬已经不在。

      “再见。”夕瑶说,泪水终落下。一滴,两滴,在她脚边的树干上击出小小的水花。千年后在她泪水滴落的地方开了花,再一千年结了神树上千万来唯一的双生果,相传那是神树上结出的最后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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