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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

  •   和沈澈相比,赵元初那边显得非常不顺利。
      因为赵元初又杀了一个人。
      就在匆匆往御书房走的时候赵元初和陆文琪不期而遇了,还有刑部的李大人,皇城司的高大人。
      高大人一看到赵元初脸色立刻变得又惊又怒:“赵大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去见我皇兄,怎么,高大人这么快就跑到皇宫里来了?从皇城司过来一路辛苦了吧?”赵元初面带讥诮地说。
      “赵大人不也是从皇城司来的,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说话的是陆文琪。
      “我是刚从绣雪湖回来,正要和皇兄说说那里的风景。”赵元初不慌不忙地说。
      刑部的李大人立刻和陆文琪对视一眼,高大人怒道:“你胡说!”
      赵元初悠然道:“高大人,论官位你只是四品,而且还是从四品,和正一品的官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怕掉脑袋吗?”
      “你、你。。。”高大人满脸通红,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陆文琪道:“赵大人,就算是正一品,犯了罪一样要被砍头,皇亲国戚也不能例外。”
      “这话要是皇兄说出来我会听,但你算什么东西?皇兄身边的一个侧室,连官位也没有,对了陆公子,怎么不让皇兄赏你个黄门公公做做?”赵元初道。
      陆文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大人忙道:“赵大人,陆公子是在协助刑部查案,并非有心得罪,孰是孰非一会到了皇上面前自有定论。”
      陆文琪道:“赵大人从皇城司带走的那个人恐怕大有来头,不知端王爷可见过?”
      最近京城的传闻也零星传到了赵元初耳边,原本不知道是谁放出的风,现在一听这话赵元初立刻明白了,一切都是陆文琪在暗中作祟,紫竹馆是个消息众多的地方,陆文琪大概就是从那里听来然后又散播了出去。
      要是被父王发现戚飞羽在京城,事情就严重了。
      赵元初一笑:“陆公子异想天开的本事让人钦佩,不过我既没有去皇城司带走过人,也不知道陆公子在说什么。”
      一个侍从从御书房出来道:“皇上宣赵大人,李大人,陆公子觐见!”
      赵元初从身份官职来说是排在第一位的,李大人是一品大臣,主理刑部,自然一起宣了,陆文琪没有官职,大概因为和李大人同来议事,又得皇帝宠信,也放在了一起,唯独高大人官位低微,只能暂时在外等候。
      赵元初突然转身便走。
      “赵大人,哎,赵大人去哪?”侍从急得大喊。
      “我去方便!”赵元初头也不回地走了。
      所以高大人死的很可疑,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在御书房外自己用匕首把自己捅死了。
      “死在朕的书房外?”皇帝觉得不可思议。
      “高大人一定是畏罪自杀。”赵元初道。
      “高大人有何罪?”李大人满脸愕然。
      “皇城司突然失火,而且刚刚抓到的要犯也烧死在里面,高大人难辞其咎,还怎么敢面见皇上?”赵元初说。
      陆文琪道:“高大人早就知道要来见皇上,怎么会到了御书房外才自杀?赵大人,事发的时候你说去方便,有人看到吗?”
      “怎么?方便的时候还要让人看到?陆公子,难道你想看?”赵元初嘴角带着一丝讥笑。
      “够了!”皇帝明显心情不好,一拍书案,“元初,你少说两句,文琪,你是什么意思?”
      陆文琪道:“陛下,文琪只是怀疑高大人的死与赵大人脱不了干系!”
      “元初?你怀疑他?”皇帝看了看赵元初,目光又回到陆文琪身上。
      “陛下可以问问李大人的看法。”陆文琪道。
      李大人忙道:“陛下,我等四人一起在外等候召见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赵大人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陛下传旨宣入的时候突然去方便,本身就有些可疑,而且刚才赵大人还和高大人在书房外发生过口舌之争。”
      赵元初突然笑了:“李大人,刑部就是这样断案的么?何时去方便竟然也成了莫须有的罪证?高大人官居四品竟然对我出言顶撞,朝廷的规矩何在?皇上的威严何在?说他两句有何不可?或许高大人就是因此而心生愧意,一个想不开自杀而死。”
      “哦?你说过高大人?”皇帝问道。
      “也许臣弟当时的语气重了,但也没想到高大人竟然心胸如此狭窄。”赵元初道。
      “元初,但朕刚刚听李大人和文琪说,是你带着御林军到皇城司带走了要犯,还放火烧了皇城司?这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不可儿戏,你老实说话!”皇帝道。
      ”皇兄,李大人和陆文琪可曾亲眼看到?”赵元初问。
      “赵大人,我们虽不曾看到,但高大人是人证,是他亲眼所见!”李大人道。
      “高大人已经身亡,你们再说什么也是凭空捏造,”赵元初转过头道,“皇兄,今日臣弟一回京城就接报说皇城司起火,便带领御林军速去救火,可惜晚了一步,大火没能救熄,高大人怕朝廷追究失火的原因,因此编造谎言说是臣弟放火还带走了要犯,以图瞒天过海推卸罪名,皇兄,臣弟。。。”说到这里,话语忽然哽咽起来,“臣弟屡遭诬陷,上一次就有人说三位大臣的死与臣弟有关,这次又有人要把失火的罪名推到臣弟身上。。。望皇兄明察!”
      皇帝万万没有想到赵元初竟然有这样的反应,一时无措,陆文琪道:“赵大人,究竟和你有无关系,你心里清楚!”
      赵元初黯然道:“若是没有证据也能入罪,就让皇兄砍我的头好了。”
      皇帝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李大人和文琪先下去吧,元初你留下。”
      “元初,”等人一走,皇帝严肃地问道,“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皇兄觉得像是我吗?”赵元初委屈地道。
      “朕看着有点像,你有这个脾气。”皇帝皱着眉头道。
      “那我无缘无故跑到皇城司放火干什么?还说我带走要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元初不服气地道。
      “朕也在想,刚才文琪说你认识那个凶手,还说就是你在江陵时的那个朋友?如果是真的,那朕就得相信他们的话了!”皇帝厉声说道。
      “陆文琪?”赵元初道,“皇兄,臣弟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突然又改口称臣弟,皇帝有点好奇了。
      “皇兄,陆文琪曾经对臣弟。。。”赵元初欲言又止。
      “他?他对你怎么?”皇帝站了起来。
      “他曾经约臣弟到他府上品茶做客,臣弟以为他不过是想多结识一些朝中的人,就去了,哪知他关了门对臣弟表示。。。”
      “表示什么?”皇帝的声音已经不太平稳。
      “他说喜欢臣弟,想让臣弟在他府中过夜。。。”
      “真有这样的事?后来呢?”皇帝的脸色变了,语气也极为生硬。
      “臣弟当然拒绝了,他已经在皇兄身边服侍,怎能再和臣弟有来往?当时臣弟一怒之下动手打了他。。。他一直怀恨在心,所以现在处处为难,恨不得将臣弟置于死地。”
      “竟然有这样的事,难道朕待他不好吗?为什么他还要去找你?”皇帝喃喃地说。
      “皇兄,他并非真的觉得臣弟优秀,而是想在宫里多找一个靠山。”赵元初谨慎地说。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朕?”皇帝皱着眉头,定定地看着书案上的灯火。
      “虽然我不喜欢陆文琪,但这样的事说出来皇兄心里一定难过,如果不是现在陆文琪处处针对,想置我于死地,我是不打算说的。”
      “朕知道了,元初,你下去吧,朕。。。觉得有些累。”皇帝无力地摆了摆手。
      赵元初从皇宫出来的时候,也觉得很累,事情暂时是了结了,自己也重新得到了皇帝的信任,但是接下来呢?陆文琪会善罢甘休吗?
      此时戚飞羽不知道怎样了,醒了没有?有沈澈照顾,赵元初觉得很放心,不知不觉沈澈已经成为了自己最相信的人,而且还有点。。。依赖?
      赵元初迫不及待就要往府衙去,却在宫门口遇到了王府的仆从。
      “你怎么来了?”赵元初诧异地问。
      “老爷让小人来找公子,让公子今晚务必回去。”
      “父王找我有事?”
      “小人也不知道,不过靖王爷也来了,和老爷一起在等公子。”
      看来府衙是去不成了,赵元初皱着眉头上了马。
      晚饭还没有开,两位王爷对着一桌饭菜喝茶说话,显然是在等赵元初。
      “元初,回来了?”北靖王先打了个招呼。
      “王叔!”赵元初点点头,抓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
      “这么大了还没规矩,应该让你王叔先吃!”端王不满地说着。
      “父王,你们找我有事?”赵元初想快点说完去府衙。
      “元初,今天皇城司的火有人说是你放的?”端王问道。
      赵元初立刻变得小心起来,如果只是问起火的事就最好,千万别再扯到别的事上。
      “刚刚才对皇上解释完,我是去救火,不是放火。”
      “皇上也过问了?”端王和北靖王对视了一眼,均是神色凝重。
      “这么大的事皇上当然要过问,不过一解释清楚我就出来了。”赵元初轻松地说,一面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
      端王略略放下心,又道:“元初啊,你王叔说最近听到一些传闻,有人把江陵的事传到了京城里。”
      赵元初明白了,一定是这位王叔听到传闻跑来了。
      趁着这个机会赵元初道:“不光是江陵的事,今天有人说我放火,说我把皇城司的要犯带走了,还说那个要犯就是戚公子。”
      “什么?!”端王立刻坐直了,“元初,可真有此事?!”
      “当然没有,父王,王叔,你们如果知道是谁说的,就知道能不能相信了!”
      “谁说的?”两位王爷异口同声问道。
      “陆文琪。”
      “是他?”端王立刻皱起眉头。
      “陆公公一死,他只剩下皇上一个靠山了,没想到竟然嚣张起来!”北靖王摇头说道。
      “江陵的事也是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然后传出来的。”赵元初快速吃着东西。
      “元初,还有一个说法,说陈州那几个人还有王太医的死都和你有关,也是陆文琪说的?”北靖王问道。
      陈州那几个人指的就是陆公公杜太尉和周大人,这是出自江陵的王公大臣惯用的称呼。
      “王叔果然消息灵通,不错,也是出自陆文琪之口,不过空口无凭,皇上也不信他。”赵元初道。
      “那几个人一铲除,陈州党派多年为祸朝政的局面也就结束了,是件好事,我看皇上心里也很清楚,不过无论是谁做的,都太危险了!”端王忧虑地道。
      “如果是我做的,那岂不是能得到父王的赞赏?”赵元初笑着说。
      “你这小子!”端王在赵元初头上拍了一记,“那是大罪,要处亟刑!”
      “只要不株连父王和王叔就行。”赵元处说。
      “要是元初的话,可能不会株连,”北靖王算计着说,“一来元初是正一品,二来他是御林军校尉,这个名头比品级还要大,第三,元初做过驸马,就凭这三样皇上必须酌情。”
      “唉,”端王放下筷子,“不要说的真像是元初做的一样好不好?”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北靖王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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