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快要抓狂的埃尔莎 ...
-
“汤姆，午饭时间到了，我买了三明治，你要去餐厅吃吗？还是在房间？”卢克轻轻的敲着主卧的房门，等待着一早就未曾露面的客户先生回应。
房门打开，露出一张苍白疲惫的笑脸，“谢谢你，卢克。直接给我好吗？”
“好的。”卢克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一边递过纸袋，一边忍不住问道：“汤姆，你看起来脸色很糟糕，是没休息好吗？”
“呃……”汤姆接过袋子，伸手搓了搓脸，略带含糊的解释道：“我很好，只是偶然看到一个角色，有点费心思。”
“好吧，那你等下吃完饭，最好再睡一会儿。”卢克按下疑惑，无奈的看着对方笑了笑关上了房门。——好吧，至少还会笑。目前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但是他心底同样清楚，恐怕是被乔纳森猜中了。
自从回到洛杉矶之后，卢克自觉肩负重任，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他目前唯一的客户——汤姆·希德勒斯顿。
结果让他十分惊讶。
在此之前，哪怕乔纳森反复的强调，但他心底还是觉得上司过于大惊小怪。毕竟半个月前他离开的时候，汤姆还十分正常。不说天天阳光灿烂吧，那也是算得上积极开朗。
可是这些天的汤姆先生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
独处时阴郁的表情，偶尔暴躁的举动，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念有词，甚至还有两次被他撞见对方在默默的流泪——彼时，那双灰绿色眼睛中的痛苦痕迹那么清晰，浓郁得让他觉得胸口像是堵了块儿大石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哪怕不提这些“亲眼所见”，光是汤姆习惯性的长坐发呆，甚至错过用餐、睡眠这些就足够让卢克震惊了。没错，一向极为自律的汤姆·希德勒斯顿先生明显是沉溺于负面情绪之中，渐渐失去了照顾自己的能力。——就他所知，汤姆亲口所说，这绝对是对方自从进入伊顿公学之后就不会再犯的错误。
“……头儿，我想你之前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汤姆的情况真的很糟，我觉得他可能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呃，比如一个可靠的心理医生……”卢克躲在厨房里，轻声向乔纳森汇报着客户的棘手现状。“……就我这几天的观察，如果不是他手里没有剧本，我会认为他是入戏太深，人戏不分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目前的状态不好是事实，但同时情绪感染力也非常强，我只是盯着他就会觉得感同身受。这种感觉有点像那些疯魔的方法派演员们的状态。……对，对，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方法派还‘该死的没拿剧本’，哦，说起剧本，前两天布鲁诺送来两个剧本，是我收的，我翻了翻都很阴郁所以暂时还没拿给汤姆。……好的，我知道了，但我总是要拿给他的，或许您可以在此之前就给他介绍一个厉害的心理医生？……”
“……好吧，我这里还真的有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可惜他长期居住在纽约，我先问问他，如果可以的话，你到时候陪着汤姆过去。至于汤姆那边，我想想，嗯，还是等我预约好之后，亲自过去说服他。……”
——————————
如果要问纽约曼哈顿今年最值得关注的大新闻是什么？
只对金钱敏感的华尔街会告诉你，能源巨头洛克菲勒财团又发现了一个巨型深海油田，正在联合几个家族财团进行合作开发，据闻双方已经达成了初步合作方案。
只对“老钱”感兴趣的上东区会告诉你，新一代的洛克菲勒和柯顿联姻了。前者不用说能量巨大，后者亦是本区著名的老钱家族，并且由于其一贯的低调作风和漫长的家族历史，和许多著名的政商家族都有着友好而密切的关系。
而盛产前两者的曼哈顿精英摇篮、上东区头号“集中营”——蒙特中学则会告诉你，传说中的学姐和传说中的学长订婚了。有关于他们订婚内情、婚约存续时间、最终结婚与否等各项相关细节的赌局已经在某处秘密开盘。——嗯，很多人都相信庄家会是一个摩根。
嘘~~~悄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传说在当年号称“黄金一代”的蒙特中学，男生中的蓝伯特·摩根和亚瑟·洛克菲勒，女生中的埃尔莎·柯顿和莉蒂亚·摩根，并称“双王双后”——他们也是近十年蒙特最著名的两对“敌人”。
四月底，作为曼哈顿热门传闻中的头号女主角，埃尔莎·柯顿小姐没有丝毫忌讳，带着助理返回了八卦重灾区——纽约。
是的，埃尔莎·柯顿目前居住在洛杉矶，职业则是和上东区有着更远距离的好莱坞制片人。
没错，好莱坞知名制片人——埃尔莎·柯顿小姐，还是去年好莱坞小报评选的最佳投资人列表首位——咳咳，据某些内部人士透露，该榜单的评选标准是“人傻钱多好打发”。
助理蕾西·朗曼对此表示，这个笑话让她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年末，目测还能笑个半年，真是太感谢了！毕竟，只有蒙特人才知道想要看埃尔莎·柯顿的笑话到底有多难。
自从她入校之后，整个蒙特中学或者说整个上东区的同一代们，都陷入了被绝对智商碾成渣渣的痛苦深渊。
想想看吧，你还在对着高中物理一脸懵逼的时候，别人已经被NASA主管亲自点名表示期待了。——哦，那记忆实在太美，请千万不要逼她回忆。
此刻，埃尔莎·洛杉矶傻白甜·柯顿小姐暂时回归纽约大本营。而助手蕾西·朗曼小姐则收起吐槽的心情，帮她整理着最近的行程。
“今晚您要赴沃尔什小姐和帕克小姐组织的私人聚会，所以明早我帮您留出了休息时间。”
“之前作家列表上的那几位，都帮您预约成功了。其中有三位在纽约，我把他们约在明后两天，到时您可以亲自筛选一下。其中第一场是在明天下午3点。”
“下周六，是漫威精心打造多年的巨制《复仇者联盟》北美首映式，之前迪士尼送来了请柬，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准确回应。昨天，我接到派拉蒙格雷先生的助理来电，说是当晚的庆功宴，格雷先生也会亲自到场，希望您能赏光。”
“布拉德·格雷？”回到公寓就软倒在沙发上的埃尔莎，终于被这个名字勾起了兴致。“那就去看看。派拉蒙……蕾西，你去查一查维亚康姆的近况，还有上次伊莱家的派对，布伦特·雷石东的儿子还是侄子的，似乎也在？明天记得提醒我给伊莱打个电话。还有事吗？”
“之前小洛克菲勒先生、洛威尔先生分别打电话过来，说是想和您共进晚餐，我全部没有应下，他们说会亲自联系你。”
说到这里，蕾西悄悄观察着上司的表情，果不其然看到她皱起了眉。但想到之前的电话，她还是咬咬牙说了下去。
“昨天，弗罗伦丝·埃丝特小姐打来电话——或许您还记得？新晋维密超模……前年圣诞节蒙特力量会相约一起出海时，沃克先生让我帮忙联系的那些女孩儿里面……”
“我记起来了，她怎么了？”
“呃，她说上个月有一个叫勒斯的男人去找过她，警告了她一些关于她当初和小洛克菲勒先生的事情……她说自己想了又想，还是有点害怕，决定跟您郑重说明一下——自从去年三月开始，她就专注于自己的模特事业，再也没有和小洛克菲勒先生私下会过面。”
“是吗？你觉得呢？”
“她基于去年三月之前的努力，终于拿到了维密天使的面试机会，为了确保自己的胜率，也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她主动结束了这一段经营，转而开发了新的、和她的模特事业更加密切的关系？”蕾西以一种冷静而专业的语气，试着翻译了新晋维密小姐的事业发展轨迹和心路历程，最后肯定的说道：“目前看来，她成功了。这是个聪明又识趣的女孩，难怪勒斯手下留情。”
“还有呢？”埃尔莎无语又好笑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助理小姐，果然，再专业的表象也掩盖不了八卦的本质。
蕾西认真的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有70%可能，她只是想要澄清。搬弄是非的可能性，不到30%。”三个月就能拿到维密超模的机会，总不会太蠢。
“呵呵，有点意思。亲爱的蕾西，这可不是二选一，更大的可能是她见了不只一个人，不是吗？”埃尔莎这会儿倒是来了点儿兴致，可稍一思忖又有些意兴阑珊，“算了。下次，我是说如果你再听到她的消息——不论是什么——都直接告诉勒斯吧。”
“是的，老板。”蕾西其实隐隐猜到了一些，但她毫无深究的欲望。——蒙特生存法则第一条：当你察觉到那些大神们在斗法时，躲开！躲不掉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然后，开始祈祷吧。
——————
埃尔莎梳洗好走出浴室，就看到挂在衣帽间正中央的几件小礼服——应该是蕾西临走前特意挑选出来的。她忍不住转头看向角落里的行李箱，那里面装着她从洛杉矶带过来的休闲装。说实话，好莱坞给她带来最大惊喜的，并非那些光鲜亮丽的大明星——没办法，更光鲜的她在上东区都看腻了——而是那些充斥着宅男宅女的幕后人员。那种随意和不修边幅，她必须得说，她喜欢！
挣扎了一会儿，她还是认命的随手捡起一件小礼服。算了，小洛克菲勒可以无视，但还是不要挑战老柯顿的肺活量了。
自从大一休学之后，她就再没回过纽约了。今晚的校友小聚——就算之前特意嘱咐过，她也敢保证绝对是bitch横行，小道满天飞。让她们不打小报告的可能性，估计就和让她们穿休闲装出席一样……
她可是个乖孩子，还是不要刺激爷爷的耐心了。
自从高中毕业后她拒了NASA的推荐，执意报了UCLA电影学院之后，老柯顿就总是和她闹别扭。唉！作为一个只用吃喝玩乐的小孙女，人生为什么如此艰难？
——————
位于曼哈顿公园大道上的“十三个人”，是蒙特的学生们最青睐的私人会所。因为它不仅是由蒙特出身的传奇学长所建，正式会员资格也只对蒙特校友开放，所以这里也被戏称为蒙特吧。
还在学校时，这里当然是和朋友们一起消磨时间的首选，但自从高中毕业后，埃尔莎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再次站在熟悉的大门外，虽然埃尔莎不太想承认，但她真的是有些怀念了。
避开嘈杂喧闹的一楼大厅，埃尔莎直接走上二楼，来到她的专属包厢。——感谢蒙特一贯冷酷霸道又阶级分明的传统，作为曾经连续三届当选“QUEEN”的魔王级风云人物，她当然也有着外人无法想象的特权，包括在万金难入的蒙特吧里拥有一个面积惊人的私人包厢，而它甚至是免费的。
“哇喔！！看，我们的Queen终于到了！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埃尔莎。”
“看起来洛杉矶水土不错，还是订婚让你容光焕发？埃尔莎，你看上去和那些明星一样，光彩四溢。”
“我不请自来，希望你不要介意。上次见面还是在订婚宴上，都没能聊上几句，真是太遗憾了。”
“最近过得好吗？我前几天还在一个宴会上见到了小洛克菲勒先生，跟他父亲一起，他看起来比在学校时更英俊了。”
“你们的订婚礼实在太低调了，埃尔莎，我甚至都没能到场，这可不行，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请我。”
“恭喜你，埃尔莎，你或许不知道，你们订婚的消息可是蒙特现在的盛事，有很多学弟学妹都在和我打听消息呢！”
……
穿过漫长的“寒暄之墙”，埃尔莎必须承认，这比她想得难多了。等终于在角落里抓到两位好友时，她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坏心情。
“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我说过，十个人已经是极限，也是底线！”
一向沉稳的温妮·沃尔什满是歉意的看了好友一眼，朝着旁边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本来就很紧张的克劳瑞丝·帕克更是差点跳起来，她指天画地的发誓道：“不是我！我一直都忍着没说来着——真的忍得很辛苦，结果，亚瑟自己在宴会上说，你近期会回纽约和我们一起来个只属于女孩的聚会。都是他的错！”
“这家伙真是可恶！竟然这么大嘴巴！”瞄了一眼好友难看的脸色，温妮义愤填膺的斥责完罪魁祸首，转头不经意的问道：“那是谁从你这儿问出了时间地点？”
“就是！还有那个八卦王埃莉诺·阿博特……”克劳瑞斯绝望的捂住嘴，瞪着给自己挖坑的好友满是怨气。“我恨你！！温妮！”
“宝贝，我这可是在救你。早点认错，才不会被误伤。”温妮一边抱着她的肩安慰，一边朝沉默的埃尔莎那边努努嘴。
看到好友面无表情的脸和毫无温度的眼神，克劳瑞斯觉得自己都快被愧疚感给淹没了。“对不起，埃尔莎，这本来该是一个轻松愉快的聚会的，结果还是让我给搞砸了。”
“我没怪你，克劳瑞斯，这不是你的错。”
在好友担忧的眼神中，埃尔莎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怒气。想起自从进门之后，所有人口中离不开的“订婚”、“结婚”、“小洛克菲勒”……她睁开眼，冷冷吐出结论：“总会有人为此负责。”
——————————————
包厢的另一个角落，几个盛装打扮的姑娘正在兴奋的窃窃私语，说着那些让她们兴奋不已的八卦往事。
“没想到最后是这两位在一起了，高中的时候，他们还是对手多一点呢！”
“是啊，想想当初，我总觉得埃尔莎还是和摩根更亲近一点，当然，我是说蓝伯特·摩根。”
“你可得了吧，这个就不要再说了。对了，说起来，谁还记得当时的准‘洛克菲勒夫人’？”
“哈哈，蒙特‘黄金时代’最著名的灰姑娘——谁会忘记呢？这可是被洛克菲勒和摩根争夺过的女人，传出去都足够出本传记了！”
“哈哈，那个可怜的姑娘不是回英国去了吗？希望她不要留下什么阴影。”
……
米兰达·韦布自从见到传说中的未来洛克菲勒夫人，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她必须得承认，这位未婚妻小姐的美貌实在超乎她的预料。她之前是听到过一些称赞其“才貌双全”的溢美之词，但她以为那都是奉承罢了。毕竟只是商业联姻不是吗？太过般配让别人怎么玩？
埃尔莎·柯顿身穿一件剪裁极为简单的蓝色小礼服，身上毫无装饰，甚至连戒指都没带一枚——如果不是肤色太好，米兰达简直怀疑对方连妆都懒得化——却依旧是人群的绝对中心。
走到哪里，都有人满面笑容的上前打招呼，称赞她的美丽得体。
而事实上在米兰达看来，她的装扮敷衍得真的就只是不失礼罢了。上帝，她敢说这姑娘骨子里就是傲慢！——好吧，去掉敷衍这点的话，对方的气质和仪态倒真的是无可挑剔。那种举重若轻，自信从容的气场看得米兰达眼热极了。
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真的是拥有了太多东西。就像场地中央的那个女孩，她的出身和她的未婚夫，本身就已经是最好的装饰，远远超出了华服美饰，甚至超出了她本身的动人美貌。——前者米兰达已经没有指望，后者却可以加倍努力不是吗？对，她承认自己就是这么虚荣又有野心的女孩。但不得不说，这份向往让她浑身上下充满干劲。
想到刚刚所观察到的，她按捺心情，试着加入身边的谈话。这些蒙特出身的女孩们，一定知道更多有用的消息。
“……我们的柯顿小姐现在可是好莱坞的大红人，毕竟这年头还敢玩无脑砸钱的电影投资商可都是稀缺资源。”埃莉诺·阿博特正满是兴奋的和身边人分享着自己从洛杉矶打探来的消息，“听说之前有一位知名大导演、大制作人，——迪伦·高尔斯沃西，你们或许有人听说过他——想要拍一个他一直都很想要拍却没能实现的剧本——你们得知道，‘一直很想要实现’，也就是说，一直都没能实现！以他的名望能力都无法实现，这在好莱坞就意味着行业内没人看好！一个愿意投资的都没有！然后，我们的‘天使’埃尔莎小姐出现了，帮他实现了这个梦想。结果，你们猜猜看？”
“怎么样？票房好吗？”很多不关心电影的人，都开始好奇最后的结果，虽然看埃莉诺兴奋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会太好——她说起别人的好事儿可从来都不是这副语气。
“两千家影院同时上映，票房只有五百万！”埃莉诺·阿博特像是宣布奖项一样郑重宣布道：“赔惨了！我们的埃尔莎小姐，第一部电影就至少赔进去了五千万！”
现场一阵抽气声，对于她们很多人来说，这都是个不能拿来玩耍的大数字。
米兰达更是震惊的捂住了嘴，她一边为“对手”的大手笔感到震惊，另一边她关注的重点又和别人不太一样。想起之前看到的埃尔莎对订婚毫无喜悦感的表现，她若有所思的问道：
“所以，这会是柯顿小姐选择和小洛克菲勒先生订婚的原因吗？”女强人为了热爱的事业，订婚以求未婚夫支持也是有可能的。
结果她的推论却遭到了一致嗤笑。好在埃莉诺·阿博特很快站出来帮她解了围，“这位不是我们蒙特的校友，而是亚瑟、丹尼斯他们在耶鲁的同学。”
其他女孩交换了几个眼色，纷纷用余光打量着她和一旁的阿博特。
“埃尔莎和我们不一样，她姓柯顿。这点钱她肯定亏得起。”
“没错，钱肯定不是问题。倒是埃尔莎到洛杉矶以后输得这么惨，才是让我震惊。”
“对啊！听说她大一没上完就休学了，再想想中学那几年……我好心疼我自己，为什么我不是她的大学同学！”
“是啊！而且她那么骄傲的人，竟然会同意联姻，还是这个年纪！”
“这个内情我知道一点，洛克菲勒和摩根斗了这么多年，柯顿家一直都没插手，按说不该有这次婚约。但是，前段时间有人看到兰德尔·柯顿——也就是埃尔莎的哥哥，和亚瑟他们混在一起……”
“兰德尔回来了吗？自从柯顿先生和夫人去世之后，他不是长住在英国吗？”
“这个我知道一点，听说兰德尔已经正式回国，准备接手柯顿家的‘米非投资’了。”
“那就难怪，看来这次洛克菲勒财团的融资，是要由兰德尔主导了。”
“倒是没想到埃尔莎这么兄妹情深……”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快要抓狂的埃尔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