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生为人》那年兰花香

21、第 21 章

　　陆璃最近很忙！
　　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常常很晚才回来，有时候甚至一晚上都不回来。
　　周志远最近每天都来找我，但是最近两天他明显有时候心不在焉，显得有些焦躁。
　　看着我的时候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羲和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问。
　　他笑着回答，“没事。”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贤弟，今日烬心阁有杂技表演，贤弟可想前往一观？”
　　“烬心阁？”那不是……
　　“虽然这烬心阁是风月场所，但是每月都会举办一场精彩绝伦的杂技表演，一来是拉客，二来是为了拍卖阁中女子。”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怎么样？这杂技团是烬心阁自己的，旁的地方可看不到。”
　　我很犹豫，以前我去这些地方去的频繁，也没有点过姑娘，但是就是喜好那种醉生梦死的氛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的我倒是更想窝在软榻上看一些闲书。
　　“听说我父亲今日邀请了令兄，令兄心悦舞袖姑娘久矣，今日正式舞袖姑娘‘出阁’之日。”
　　我心里一动，舞袖？陆璃真的……
　　我点点头，答应了。
　　一抬头却看见，那一瞬间，周志远脸上的表情冷漠的让我害怕。
　　“怎，怎么了？”我瑟瑟地问。
　　“不，没什么。”他轻轻一笑，又是那个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样子。“走吧！”
　　我舒了一口气，慢慢跟在他身后。
　　烬心阁不愧怀城第一风月楼的美名，但看门口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大灯笼旁边挂着一溜的彩色的小灯笼，灯笼下站着一排貌美如花的姑娘，还真有那么一点月下观美人的意思，这些姑娘也不主动拉客，但是但凡走进去的客人姑娘们便热情的迎上去。
　　周志远带着我过去，那些姑娘迎上来，一个穿着桃红衣裳的姑娘规矩地行礼，“周少爷好久没有来杂技了，今晚上有新节目，小花她们练了好久呢。”
　　热情，却又恰到好处，有别于其他的青楼。
　　这位姑娘客气地将我们请进雅间。
　　“有劳了。”周志远放了一锭银子在姑娘手心。
　　“哎哟！多谢少爷了！”拿到银子，姑娘眯起眼睛笑的更加真诚，行了礼退了出去。
　　我打量这间雅间，可比玉都大多数的青楼干净的多。
　　门口放着两对大花瓶，靠近才感觉阵阵寒气，想来里面放了冰块，也不知是谁的主意，这样既能降温也不影响房间的设计，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枝梅花，我好奇的上前摸摸，“真的？！”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梅花？
　　周志远闷闷笑两声，“不知道。”
　　我低下头，嗅嗅花香，真想把这个拿回去给陆璃看看……
　　差点忘了，人家现在就在这里呢！说不定就在隔壁呢！
　　“卢兄，请进！”
　　“张兄不必客气！”
　　陆璃！
　　走廊上传来的说话声，明显其中一人就是陆璃！一阵开门和关门声，然后什么都听不见了。
　　“看来令兄就在对面房间，要过去打招呼吗？”周志远问。
　　“不用了！他在忙，我们不去打扰他了！”我心里不舒服，说话口气也不好。
　　“那好，我先叫一些小食上来，等一下表演开始再去吃饭。”周志远示意书童去打点。
　　我惦记对面房间的事，一时也没有说话的欲望，这会儿周志远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没有开口。
　　“少爷，卢少爷，请用。”
　　“啊？”
　　“……”
　　明显两个人刚刚回神。
　　周志远拿起酒，给我倒了一杯，“烬心阁的烬心酒，相传原本烬心阁同其他青楼并无两样，当年还是青楼花魁的烬心阁的主人烬心痴情于一名书生，书生却骗光她的身家，然后一走了之，烬心万念死灰，却不得不重操旧业，后来，在烬心接手青楼之后将之改名为烬心阁。将它变成如今的模样。”
　　“是个可怜的伟大女子！”我叹一声，同样是被心爱之人利用。
　　“尝尝。”周志远举起酒杯。
　　我小心地尝了一口，上辈子我饮酒无数，这样奇特的酒却从没有尝过，入口甜，回味苦，酒味却很快就在口中散去，丝毫感觉不到刚才的酒味。
　　“很奇特的酒，对不对？”周志远一口饮尽杯中酒，又满上一杯，“贤弟怎么不喝？”
　　我一仰头也喝干了。
　　“贤弟好酒量！”周志远又给我满上酒。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就着小食喝酒，等着看演出。
　　等演出开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精神倒是很亢奋，我知道我喝的有点多了。
　　我们被安排在第二排靠左边的位置，我偷偷看了一眼，陆璃居然在第一排居中的位子。
　　周志远早前点好了菜，我们一坐下，就有人上菜。我喝着浓茶夹花生米吃。
　　周志远看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等一个女童上来时拍拍我，“表演开始了。”
　　我抬起头，只见台上一个女童在翻筋斗，一边翻，两只手一边转着一个手绢。这时又一个女童翻着筋斗上来，最后一下正好落在第一个上台的女童肩上。底下一片叫好声。接下来，两人又表演了软体功，还有刀山火海，看到我酒都吓醒了。
　　等两个女童下去，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上台，“今儿各位爷来，秦娘多谢各位爷前来给烬心阁捧场，今儿是什么日子相信大家伙心里都有数，话不多说，舞袖！”
　　这位秦娘刚下去，音乐声就响了起来，一个姿态妙曼的姑娘随着音乐声在台上翩翩起舞，想必这位就是舞袖了！我喝一口茶，还是觉得心里像是梗了一块石头。
　　当那姑娘放下一直挡在脸上的水纱，我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这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不满地看着我，周志远也收回看向舞台的目光，“没事吧？”
　　“没有！一时手滑，看来我真的醉了。”我自嘲地笑笑。
　　“要不要先走？”
　　“不用了！舞袖姑娘天姿绝色，我也想看看。”
　　“真的不要紧吗？”
　　“没关系！”我偷偷看看陆璃那边，看的还真是认真，“有酒吗？”
　　“不是说醉了吗？还喝？”
　　“男子汉，醉一场才够气概！”
　　周志远不再说话，一招手，马上有人送来一坛酒，酒杯也换成大酒杯。
　　周志远起开酒封，倒了两杯。
　　我拿酒杯，一仰头就倒进嘴里。
　　一杯接一杯，我看着舞台上翩翩起舞的人，还真是像啊！
　　“俊元，我送你回去吧！”
　　“……”我抬起头，对对面的人笑，“傻！”
　　“……”
　　“还，还对我讲烬心阁！？嗝！还能惨得过我？！”
　　“你？为什么？”
　　“我也想问！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我又饮下一杯酒。
　　“俊元？”
　　“……”
　　“俊元？”
　　“……”
　　“季……”
　　“我来带他走！”
　　被人不停的按进水里，终于让我的神志清醒一点，可以看清面前的人，“陆璃？”
　　“我当初真不该意气用事带你一起来！我以为我可以处理好事情，你最起码可以照顾自己，可是……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对！就他最好！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我委屈的扁起嘴巴。
　　……“喂！”
　　“呜呜……”
　　“真哭啊？丑不丑啊？等你酒醒了看你怎么好意思！”嘴上这么说，陆璃还是去关门去了。
　　“不就是跳舞吗？谁不会？！”我一抹脸，扯开头发，扒下自己的外衣。
　　“喂喂喂，你做什么？”陆璃来不及制止，等他过来，我已经只穿一件裹裤了。
　　“我不要穿这个，我也要穿红色的！”我又去扒他的。
　　“你自己不要的，现在又怪我看别人……耍什么酒疯？你再这样我动真格的啦！”
　　“呜……衣服，衣服都不肯给我！打死我吧！不活了！不活了！”我喊着就要去爬窗户。
　　“季俊彦！”陆璃急忙抱住我的腰把我拖回来。
　　“让我死，让我死……”我挣扎着要去爬窗。
　　“给给给给你！”他三两下脱下身上朱红色的衣服扔在我脸上。
　　这是一件水纱的外衣，穿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刚刚穿在陆璃身上有多好看，现在穿在我身上就有多难堪！
　　拿到衣服我倒是高兴了，穿在身上，雀跃地对陆璃说，“我给你跳舞！你说过我跳的最好了。”
　　“……跳吧！”恍惚中，我已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段舞刻在我灵魂里的舞蹈，不需要回想，我摆动身躯，就开始踩着舞步，在房间跳起这段舞蹈……
　　“神兮神兮……”
　　“佑我大地……”
　　“奴为祭品……”
　　“为君所驭……”
　　“帝兮帝兮……”
　　“爱民如子……”
　　“盼君所助……”
　　“泽被苍生……”
　　“神君神君……”
　　“苍生所盼……”
　　“望君来兮……”
　　“盼君来兮……”
　　“神君神君……”
　　“垂怜苍生……”
　　“神力所及……”
　　“天下平安……”
　　……我伏在地上，低声啜泣。
　　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拽着他的衣襟，“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
　　“不要这样对我……”
　　“不会了……”
　　“如果真的讨厌我，杀我一个人，杀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没有人想杀你。”
　　“你想杀我……我知道……我知道的。”
　　“……”
　　“……”
　　“不会了！相信我！我会保护你！”我被禁锢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