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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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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即使他是十刃之四，将周身的灵压降到最低，经过这一连串撞击，身体一时也无法承受，眼前一阵眩晕过后，巨大的痛楚便弥漫到了全身。
虽然意识很清醒，但是尖锐的疼痛令他无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女人，乌尔奇奥拉只得低声恨恨道：“女人，你还不起身？想这样压着我到什么时候？”
“哟，没想到你们这么开放啊？”
“喂喂喂，别太过分了啊，我们还在这儿站着呢，想亲热也不用这么急啊？”
“明明连动也不动，还说让人家站起来，我看你就想这么被压着吧？”
“就是就是，没看出来啊，你长得一幅受样也就算了，跟女人干还被压，你行不行啊？”
耳边传来一阵阵口哨和起哄的声音，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压在他身上将他固定在地上的女人。
双手被牢牢按住举过头顶，织姬一条腿压在他小腹上，一条腿跪在他两腿之间。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竟然压倒他就趴在他身上发呆？
堂堂十刃竟被一个女人压倒，还翻不了身！
奇耻大辱！
乌尔奇奥拉脑袋转得飞快。
怎么解决？很简单。要么找谁魂葬了自己——不过他的名声在他身死后就彻底扫地了；要么把这几个家伙一锅烩了——难度大了点，毕竟以寡敌众，不过还是可行的，虽然也许会是番苦战。
为什么没想到把这女人杀了雪耻？这应该是最简单易行的。
不知道，就是不想这么做，也许……是因为她对蓝染大人还有用，所以不能杀了她吧。乌尔奇奥拉认真地思索道。
好痛。织姬用力摇了摇头，努力使头脑清醒。
乌尔奇奥拉教了她响转，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小姑娘知道应该努力练习，于是，趁着她的看守出去开会时她偷偷试验着，在几次失败后发现自己会用响转了，正想着自己也许是个天才这么快就学会了，结果一激动脚步一乱便失了控，在屋里到处乱窜，眼瞅着照着桌子角就冲过去了，她心里那叫一个害怕啊——完了，这次不死也得毁容了。
没想到撞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然后那个倒霉的东西便成了垫子替她挡下了要命的一下。被震得七荤八素后，好不容易清醒些，才发现自己压在了乌尔奇奥拉身上。
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怔怔地趴在他身上和他眼对眼。
其实，乌尔君的眼睛真的很漂亮诶！翠玉色的眼睛、黑色的立瞳，就像……小猫咪一样。
小姑娘出神地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勒令她从他身上下去。
脸一红，刚想起身，便听见乱七八糟的口哨和哄笑，这下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尴尬地趴在他身上。
眼睛不安地四处转着，却怎么也不敢再一次和那冰绿色对视，直到听到他再次勒令她爬下去，织姬才突然发现刚才围观的破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
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下来，织姬迭声道歉。
乌尔奇奥拉用手撑着地勉强站起身，全身的骨骼咯吱作响，叫嚣着疼痛，一手按住腰，走到墙边将身体靠在墙壁上，才感觉疼痛稍微缓解，便就这么倚墙而立，把双手插进口袋。
即便是一呼一吸，撞伤的腰部依然疼痛难忍，眼前一阵阵发黑，看着小姑娘一个劲地鞠躬道歉，他实在很无语。
作为一只虚，乌尔奇奥拉的时间观念并不是很强，究竟有多久没再受过伤了他已经记不太清，但是肯定是有很长时间了，因为他已经记不起来疼痛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
这倒不错，刚才是划伤，现在是撞伤，仅仅一天不到他就接连受了两回伤，痛得他真想大开杀戒——很好，她的确让他找回了久违的痛感。
他再一次认识到，这女人在各方面都有侵犯神的领域的能力，盾舜六花也好，脱线、粗神经也好，还有闯祸。
“女人，你刚才在做什么？”
“啊、那个什么，我、我在练习响转……”织姬挠了挠头，傻傻笑着。
“那是在练习响转吗？我还以为你是要自杀。”如果不是他垫在她身下，后果真的难以想象，“你是要以这样的方式逃离虚夜宫吗？”
“诶？不、不明白啊，乌尔君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死了的话，灵魂就能直接回到尸魂界去了，不是吗？”他说着，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些微恐慌，“你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女人。无论是招惹诺伊特拉，还是妄图逃跑，你都是这么不安分。”
是的，人类太脆弱，稍一不慎就会死掉。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却发现心中的恐慌渐渐扩大。
“对不起。”她低着头，嗫嚅道。
“蓝染大人让我来照顾你，我已经不奢望能够完美地完成任务，但是还是希望能够有始有终。”
“对不起。”
“如果想道歉就不要只表现在口头上。安分一些，这不只是协助我完成任务，也是对你的善意劝告。女人，这里是虚夜宫，不是尸魂界，可以由得你胡为。如果下次你再单独遇见诺伊特拉，我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对不起。”
看着她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还拼命强忍着不让它掉落出来，他轻轻叹了口气。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
织姬抬头和乌尔奇奥拉对视了一眼，在后者的默许下，她擦了擦眼泪，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是个陌生的破面。
“扎艾尔阿波罗大人让我把这盒药送过来。大人说乌尔奇奥拉大人刚才的撞伤不好好处理的话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所以务必请井上织姬大人看在乌尔奇奥拉大人救您一命的情分下亲手为大人上药以示感谢。”说着把手上的药盒递了过去。
织姬手上被硬塞进一只不大的椭圆形扁盒，再抬头刚才的破面已经走掉了。
“没看出来啊，扎艾尔阿波罗还蛮看重同袍义气的嘛。这么快就送药过来了。” 银眯眼。八成没安什么好心吧？
“在用崩玉造破面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掺杂进制造者的性格。” 蓝染推了推眼镜。放心，你要是受了伤我也会送药的。
“想夸自己就直接说。不过小乌拉不就是撞了一下腰嘛，有那么严重吗？” 继续眯眼。总算知道了，天大地大也没有蓝染你的脸大。
“腰是很重要的部位，受了伤或者是过度劳损的话很给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的。”叹气，有必要普及一下医学常识了。
“哦？那我觉得你也有必要去找扎艾尔阿波罗要点药去了，你那腰天天用还不得过劳死啊。”眯眯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