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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春。 ...

  •   我叫尤斯。
      我没有姓,因为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现在我在烤肉店打工,店里的生意很好,因此工作也很忙。老板挺好的,大家也都很照顾我。

      “尤斯尤斯!”

      1号桌子上传来喊声,我小跑了过去。
      是李和天天。

      “尤斯,生意很好啊,都不像我的忍具店。”天天单手撑着下巴羡慕地看着我,“和平时期就这点不好。”
      “你的积蓄够养活自己了,忍具店就当休息吧。”我笑着把盘子放下,“太忙了也不好呢。”

      “啊......你和李都快结婚了呢。”天天仰头靠到沙发上,“真好。”
      “天天!”李的脸红了一下喊道。
      “好,好,不提这个。”天天摊手。
      “不开心吗?”我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李。
      “不是啦!只是觉得......”李说话难得有些吞吐,目光有些飘移,“觉得好快啊,很多事都还像是昨天一样。”

      哦,转移话题嘛。
      我懂。

      “你们不是说凯先生要来吗?”我从桌子下抽出菜单,“再点些什么吧。”
      “凯老师喜欢吃咖喱,不用点菜啦,和我们一起就可以了。”天□□着我笑道。

      “这样吗。”我把菜单放了回去。

      老板已经在朝这边看了,再聊天我可就少不了洗盘子的工作了,还是先给邻桌刚走的客人收拾一下餐桌吧。

      我的目光时不时往李和天天那边看去,却发现李也在看我,对上我的视线后就立刻移开了目光慌张地和天天说话。

      快结婚的人了还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呐。
      说来也奇怪,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李结婚,更何况他还是个忍者,作为普通人的我说不定哪天后就得开始守寡。

      但现在,我要和他结婚了。
      我抿嘴露出微笑,李突然红透了脸,大声地对天天说自己要去洗手间就一溜烟跑了。天天扭过头无奈地看着我,我报以一笑。

      李还是老样子。

      这让我回忆起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不是西瓜头,头发算得上有些长,一个人在树林里打着木桩,身上白色的衣服沾了不少污渍,双手也满是伤口。
      那年我刚分到房子,也想装点一下,至少得用补贴把家居买齐。
      我站在那看着他,心里很羡慕。

      那是在上忍校的孩子。
      他会成为忍者吧。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不一会就移开了目光,继续专注自己的练习。

      我看了很久,他摔倒了很多次。我也有些不明白,木桩而已,为什么会摔倒这么多次?
      后来意识到天色已经很晚我才匆匆离开。

      之后的时间里我每天都下意识地路过那里,每个黄昏他都在那,日复一日地击打着那个木桩。

      “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一天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很厉害不是吗。”我赞叹地道,“你一定很强吧,要成为忍者的人。”

      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红透了脸。
      最后他落荒而逃。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他们那一届有名的吊车尾。

      我买了水果给他,他不明白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疑惑着我为什么要给他这个。

      “我为自己那天说的话感到抱歉。”我说,“请原谅我。”
      “啊!我没有感到生气!真的......”他慌张地挥舞着双手,“那个,不用了!”

      大概是没有和女孩子相处的经历吧,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得出他很尴尬,把一袋水果放在地上。
      “洛、洛克李。”他说。
      “嗯,李。”我点头,“我叫尤斯。”

      缘分这种东西说来也奇怪不是吗。

      我习惯了每天去看他,他也习惯了多出这么一个旁观者。但大概是这个唯一一个不给予他嘲笑的旁观者给了他鼓励吧。
      总有路过的忍校学生偷偷嘲笑他,他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击打着木桩。

      他们说:“那种人怎么可能成为忍者。”
      他们说:“哪怕努力几十年也不可能达成的目标,还坚持什么啊!”

      李没有生气。
      他一定很难过吧,这么一想我也有些难过。

      我拿出毛巾擦擦他的汗,却总也擦不干,他的汗太多了。

      “你不是吊车尾。”我说,“相信自己。”

      努力之后仍然是吊车尾。
      因为他只是一条没有查克拉的咸鱼,没有一点当忍者的天赋。
      那是他们对他的评价。
      他们觉得他悲哀而可笑。

      不会的。
      他那么努力。
      我想到。

      后来他毕业了,我去小树林找他的时候有四个人,两个人和他一样大,还有一个西瓜头的大人,穿着上忍的绿马甲。
      那个穿白衣服的少年似乎是大家族的孩子呢,神色看上去清冷高傲。

      “尤斯!”李喊道。
      “李,那是谁?”四人中的女孩回答。
      李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好,我是他朋友,我叫尤斯。”我这么说道,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天天。”天天直爽地伸出了手,“原来李有这么可爱的朋友啊。”

      那个西瓜头的上忍热泪盈眶:“这就是青春啊!”
      李:“哦!”

      我:“......”
      我才想起来我的名字和一种语言里「青春」的读法是一样的。
      感觉哪里怪怪的。

      白衣少年嗤笑了一声,神色有些轻蔑。
      我平静地看向他。

      他对上我的视线,我才发现他的眼睛是晶莹剔透的白色,看上去很漂亮。

      “好漂亮。”我说。
      他一愣,移开了目光,眉头紧锁。

      我了解到李已经是下忍了,对他说了声恭喜。
      女孩子叫天天,白衣少年叫日向宁次,西瓜头上忍叫迈特凯。
      他和队友相处得很好,至少那个上忍很喜欢他。

      但其实后来并没有什么改变。
      下忍的任务辛苦,报酬也不高,他却还要坚持着傍晚来树林练习。

      嘲笑声也依旧会传进我们的耳朵。

      “李,休息一下吧。”我说,“没必要这样的。”
      “尤斯,我想活得毫无遗憾。”李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哪怕没有查克拉,我也可以做到的。”

      我觉得他很耀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努力的话,天才也可以超越!”
      他握紧了拳头。

      我依旧很羡慕他。

      因为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说努力的话天才也可以超越。
      我做不到日复一日地向着夕阳奔跑。

      我做不到任何事都不放弃。

      日复一日的看着让我知道他身上到底有着多少伤痛,遭受了多少嘲笑,又跌倒了多少次再站起来。
      却也让我看清他坚定澄澈的眼神。

      他是最有资格拥有梦想的人。

      “我相信你。”
      我记得我那时候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他笑得那么灿烂。

      他后来换了装扮,像上忍凯一样的绿色紧身衣。嗯......怎么说呢,感觉怪怪的。不过他喜欢就好。
      凯对李的指导可以说是三人里最多的,对李的影响也最大,他变得青春二字几乎不离口。

      但这样很好。
      他不会再沮丧,也不会再在意那些嘲笑声了。

      他一天天的变强,那根他曾经日复一日击打都不曾留下痕迹的木桩能被他一脚踢断,他可以用行动让那些嘲笑他的同级毕业生闭上他们的嘴。
      我很高兴的是他仍然记得每天都来那个树林。
      他每天会在那时候说很多话,天天今天又带了新忍具,宁次有多强,他一定会达成什么样的目标。

      一年后,他们被推荐去中忍考试。
      这次的中忍考试是木叶举办的,他不用出村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他能证明自己,可以顺利的成为中忍,可以穿上不太好看的绿色马甲,然后对曾经嘲笑他的人说——
      “看,我做到了!”

      但现实很残酷。

      腿部的粉碎性骨折让他下不了床,凯告诉我,他以后可能不能再做忍者。
      我觉得我的脑子只剩下一片嗡嗡声,什么也听不清了。

      怎么会。
      怎么会呢?

      我往医院跑,寻找着凯说的那个房间。我跑得很累,到达房间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
      房间里除了躺在那熟睡的李,还有一个红发少年双手抱臂站在那里,额头上的“爱”字刺目而孤寂。

      “......你来看李吗?”我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向我。

      “他现在不太好,需要休息,可以和我一起在外面坐吗。”我说,“他的腿......”
      “是我做的。”他打断我说的话。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他眼里露出嘲讽的神色来,还有偏执和杀意在攀升,周围的细沙飘了起来。

      “......”
      我缓过神,张了张嘴。

      “他和你们不一样。”我直视着红发少年碧色的眼睛,“他是个吊车尾。”
      红发少年愣住了。

      “他没有查克拉。”我说,“但忍者是他的梦想。”

      “人们的印象根深蒂固,咸鱼怎么可能翻身呢?他怎么配拥有梦想呢?他是吊车尾,他那么蠢。”我说,“看吧他多可笑,简直让人笑到想哭。”

      “他不是天才,当然不是,他一点忍者的天赋都没有,”我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他只有努力,因为他的天赋不够。”

      “所以只好用努力来拼凑。”

      我每说一句话就向前走一步,少年就向后退一步,他碧色的眸子满是茫然的神色,直到身后的大葫芦抵住了墙壁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退出了房间。

      “如果你不是来看他的,如果你是来嘲笑他的,那么请你离开这里。”我的手握在门把上,“再见。”

      话音落下我就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觉得脸上湿漉漉的,抹了一把才发现是眼泪。我胡乱把眼泪擦干,转头向熟睡的李,走过去帮他掖好被角,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我不是忍者,没能看见中忍比赛。
      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少年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不就是一场考试吗?

      他们可以重新再来,可李......

      如果真的不能再做忍者的话。
      如果所有的努力都白费的话。

      那对他来说得有多绝望?
      我不敢想,一去想就觉得一阵惶恐。

      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还有一个漂亮的金发大姐姐,他们说她就是纲手姬,初代火影的孙女。
      我不太清楚那是谁,但从他们的语气里我知道一件事。

      李有救了。

      手术的时候我一直在门外等着,我紧张的盯着那扇门,旁边的凯也紧张得咬指甲,好像手术的人是他一样。
      门被推开了,纲手姬走了出来,看见我们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你们那什么脸啊,手术成功了。”她说。
      紧接着床就被推了出来,李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

      “嗷!李!”凯激动地流着泪抱了上去。
      “......你回来了。”我怔怔的说。
      “嗯!我回来了!”李挠着后脑嘿嘿地笑着,一口整齐的牙齿闪着光,“我正青春呢!怎么可能放弃!”

      我吸了吸鼻子。
      不知为什么,鼻子有些发酸。

      “太、太好了。”我磕磕巴巴地,说到一半就哭起来,“我、我呜啊——”
      凯:“呜嗷啊啊啊!李啊!”

      纲手:“......”

      纲手姬的表情好像很头痛。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
      过了好几年,我们都长大了,李甚至经历了第四次忍界大战。
      虽然我对那次大战完全没有印象,不过似乎是做个了很美的梦。

      “凯老师!”
      天天的喊声唤回了我的思绪,我看像门口,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由六代目推着的凯。

      “哟。”六代目朝着他们招手,“我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我:“......六代您迟到大王木叶尽人皆知,不用解释了。”
      六代目:“......嘛。”

      老板让我去端肉,他们点的比较多,还送了几盘小菜。
      我夹起菜就往李嘴里送,李很自然地咬住。

      凯嗷了一声捂住了双眼。

      “凯老师怎么了?”李奇怪地看向我。
      “谁知道呢。”我把装着烤肉的盘子放在桌子上,顺手又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到李嘴里。

      大概是看见我们都结婚了,而他和六代目都还是单身狗吧。

      不过没关系。

      我垂下脑袋,吻上李的脸,浅吻后看着他,他又红了脸。

      我笑着。
      我很开心。
      因为这是我们的青春。

      我们的青春不完美,但却有着青翠的色彩。

  • 作者有话要说:  比起小李,鸣人要幸运的多,至少他有查克拉。
    同样被嘲笑,小李要做到的更艰难。
    .
    激励是内心的火焰。如果要靠别人为你煽风点火,这把火恐怕烧得时间很短。
    ——史蒂芬·科维
    我觉得小李更值得钦佩,鸣人想成为火影是为了赢得别人的认可,认可他的人越多,他越努力。
    但小李的努力不是为了这个。
    即使没有人认可,他依旧会证明自己。
    那是他的青春。
    .
    今年年底就要成年了。
    很早前就想写这个,现在终于动笔。
    让我在十八岁之前,写给我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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