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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八岁的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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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书肆
下了学堂的吴羽又跑到书肆找那里的老板唠嗑了。
“老板啊,你说你送了一本价值千两的《天平琵琶谱》给我妹妹,不是结交我们家,这是为什么啊,三年了,我一直弄不明白呢!”我纠结了三年,不会是看上我妹妹了吧?
“这只是很多年前,一个人拜托我保管的,只是她是不可能再回来取,送你妹妹,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老板冷冷的说道,不带一丝情绪。可是吴羽却激动了。
“老板,在这三年里,这是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老板打断了。
“这么有时间,就回家去,我要关门了。”
吴府书房内
“湘君,给我说说你对《礼记乐记》的见解。”
“额,好。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礼记乐记》 所以,王者功成作乐,治定制礼。其功大者其乐备,其治辩者其礼具。《礼记乐记》而礼之制,孔子曰:夫礼,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礼记礼运》)礼之用,《左传》说: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也。(《左传隐公十一年》)可见,《礼》,用以规范人们在社会活动和日常生活中的举止言行,节制人的情绪欲望,维持社会以和谐有序、文明有礼。故传统中华,亦被称为礼仪之邦。所以,礼之功,孔子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礼记礼运》 ”
“湘君啊,不知不觉你也跟我学了三年了,对这些也有自己的见解。而且自从你得到《太平琵琶谱》,更是锦上添花,在琴艺上也慢慢有一些造诣,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啊。但是以后还得加紧练习哦,先生我这几日不能教君儿了呢。”
“苏先生,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教君儿了呢?”
“家中有事,不宜外出。”
谁人不知,现在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在官家做事的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事实证明,苏昆生的决定是正确的。
两个月后,朝堂之上
“皇上,如今有红丸案、梃击案、移宫案三案,而后又有魏大中、顾大章、高攀龙、周起元、缪昌斯等先后畏罪自杀,此时不除东林党,更待何时呢?”刚一上朝,以太监为首的魏仲弦义正言辞道。
只见宏光皇帝按压着额头道:“众卿觉得如何?”皇上哪里不知道朝中大部分朝廷命官都受魏仲弦威胁,没有几个人敢反抗他的话!
“皇上,微臣觉得魏大人说的有理啊,东林书院培养的都是一些乱臣贼子啊!必定要除之而后快啊,与其牵连的人也必定脱不了干系啊。”一些拍魏仲弦马屁的官员附和道。另外一些就是一些明哲保身的官员,并没有多少热血的官了。
“众卿家都觉得魏卿家说的在理?此事关乎众多人的性命,引起百姓的公愤,又怎能让我的子民觉得我是个好皇帝?”
“皇上,此事关系到国家兴亡,不可有妇人之仁啊!魏大人也是为大局着想,再说他们的罪行众人皆知,又怎么会觉得皇上您是在滥杀无辜呢?”说话的人是维立,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却心术不正。
“既然连维立都觉得魏卿说的有理,那这件事就交给魏卿处理吧。”退朝
是夜,却明亮如白日,火光冲天,苏州阊门枫桥吴宅内,惨叫声连绵不绝。
“夫人,快带着君儿、羽儿走,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生活。”吴老爷急急忙忙的找到夫人,拉着夫人往外跑。
“老爷,那你呢?”
“夫人啊,魏仲弦那个狗贼是不会放过我的,他有心除掉我们这些朝廷的忠臣。夫人别说那么多了,你们快走。”
“老爷,我们要死在一起,你还记得吗,我们年轻时候的诺言。”
“我当然记得,可是女儿跟儿子们。”
“老爷放心,君儿跟羽儿我让老嬷嬷带走了。”
“想我吴忠一心保家卫国,如今却被陷害至此,冤枉啊!”一声怒吼,震天地。今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吴老爷跟吴夫人抱在一起,点燃了整个房间,两个人没有一点害怕,因为有彼此。
在离吴宅没多远的树林,“小妹,你快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啊”一把利箭直击心脏。
“二哥,唔。”湘君哭喊着,“小姐,我们快走,不能让他们找到!”被身边的嬷嬷捂着嘴带走了。
带头的公公道:“走,还得回去复命呢!”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一直在树上看戏的怜结也动了恻隐之心,走到他面前,感受到了一丝气息。带他回到了零书肆。
一位满身是伤的老妇人带着一个粉雕玉逐的小女孩儿艰难的走在城门外的树林。老妇人还是坚持不住倒了下来。
“奶娘,奶娘你醒醒啊,起来啊!”
妇人睁开了眼睛,望着小女孩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想着报仇。奶娘不能陪着小姐了,小姐要好好的啊!”
“奶娘,奶娘,你醒醒啊,不要丢下君儿”
城门外,一辆华丽的马车驶来,将近时,马车里发出了似蜜糖的甜腻腻的声音。“小斯,外面是谁在哭喊啊?”
“回老板的话,是个小女孩。”驾车的小厮道。车中的老板来开帘子,看着香君长得蛮好看的,眼睛里立马出了金元宝的样子。老板优雅的下了马车走到香君的面前问道:“小姑娘,怎么了啊?”
“我的奶娘,她呜呜她她好像要死了。”
老板上前看了看,对湘君道:“你的奶娘已经死了,我们把她安葬了,好吗?”
“可是可是我没有钱。”
“那你就做的干女儿吧,这样我就帮你安葬你的奶娘,好不好?”
“好,谢谢您!”
待安葬了香君的奶娘后,马车中
“小姑娘,我叫李贞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养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吴湘君。”待湘君自报姓名后,聪明的老板娘当然知道她是落难的千金小姐,当然知道窝藏乱臣贼子的遗孤是多大的罪名,但是一向仗义豪爽的李贞丽自然不会丢下香君。“那以后你就跟我姓吧,姓李,叫李湘君好吗?”
“好,我就叫李湘君了。谢谢您!”湘君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失去了亲人,也不哭,只是静静的望着家的方向。
“我是媚香楼的老板娘,你日后就在那里生活了,我早点告诉你也好,那里就是一个吃饭的地方,我们的客人呢多半是些文人雅士和正直忠耿之臣。”马车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