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堆积处》悲剧的囧桑

15、chapter15.

　　个冬天会下雪吗
　　——题记

　　1.
　　有个人问过游戏，你喜欢雪吗？
　　游戏说，一般吧。
　　那个人说，我喜欢。
　　那个人又接着说，我们一起。
　　一起看雪。
　　然后游戏就莫名其妙的喜欢白雪了。
　　他们坐在路灯旁的长椅。
　　夜晚，飘飘而落的银白精灵，还有旁边散发着幽美光芒的路灯，以及长椅上的两个人。
　　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图画。
　　游戏伸手接住落下的一片雪花。
　　“那个，你的衣服最后还是被抢走了吗？”
　　游戏指某件事。
　　“是的呢。”那个人说。
　　“真抱歉啊，应该是我安慰你的，反倒变成你来陪我。”
　　“没什么，这就好像和朋友在一起散散心那样。”
　　“我们就是朋友！”
　　游戏急急说道。
　　“好，我们是朋友。”
　　……
　　这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夜晚。
　　“你个糟老头子！”
　　游戏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
　　汤吉和巴库拉又在吵架了。
　　“又在吵架了吗？”
　　游戏迷迷糊糊的说道，费劲的半撑起他的眼皮，伸手把枕在头下软塌塌的枕头抱在怀里。
　　游戏打了一个哈欠，慢慢眯合眼睛准备睡回去。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外面吵闹的声音更汹涌了。
　　大概是汤吉又在挖苦巴库拉的魔术实在土得可以把自己的脸埋在坑里了。
　　“听着！你确定现在还会有谁对你这过时的表演感兴趣？”
　　“来点刺激和惊艳点，就比如你当众把你自己全体肢解了在自己拼合起来，当然这就要看你的技术如何了，又或者你真把自己肢解了我也不介意，这再好不过了是吧？既刺激又让每个人印象深刻……”
　　想都不用想这是不可能的。
　　游戏刚进这个马戏团就发现这个叫做汤吉的驯养师是个奇怪的大家伙，他总是超过他的职责对马戏团里的每一个小伙伴们的技能提出否定，然后说出一些不可能实现的点子。
　　大块头特别特别喜欢这样。
　　于是往往会发生斗殴的大事情。
　　而阿诺德团长则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也许他觉得围观斗殴场景是件不错的事情。
　　比如现在。
　　脾气暴躁的，谁的话都不肯听的魔术师少年是怎么回应的游戏不清楚，他抱紧了紧怀里的枕头，最后翻身趴在床上，把脸半埋在枕头里，游戏很苦恼外面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了，并且现在全身酸痛又让他感到痛苦。
　　从遥远的另一个城镇来到这个城镇，又花了好长时间扎营，现在是晚上，是好好休息的时刻。
　　游戏现在全身都摊在床上了，他发誓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也要坚强的睡下去。
　　“就这么办！游戏！”
　　游戏调整了下睡觉的姿势，闭紧眼睛，抱紧枕头。
　　突然从外面飞进的鞋子狠狠砸中了游戏的头。
　　“痛痛痛痛痛痛……好痛！”
　　游戏捂着头坐起来，把臭气哄哄的鞋子丢到了地方。
　　外面的吵架大概发展成打架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没有其他人的声音。
　　但凡是大块头和魔术师吵架，马戏团的其他人都是保持沉默的，游戏也是。他揉了揉被砸中的地方，等到游戏觉得没那么痛的时候，又一只很臭的鞋子飞了进来砸中了他的额头。
　　这双鞋子肯定是大块头的。
　　“啊！嘶……”
　　游戏捂着疼痛的地方，他再次把臭气冲天的鞋子丢在地方，这个人缩成一团后并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谁都别想再砸到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吵闹声渐渐静默下来，裹在被子里的游戏想了想，决定跳下床看看外面的情况。
　　只探出上半身。静悄悄的没看到哪个小伙伴，只有透着光的帐篷和一些放在帐篷外的工具。
　　以及一些轻轻的说话声。
　　魔术师少年不知道去哪了。
　　以游戏的认知，吵完架的少年在停战后一定会暴躁的把怒火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或者物品上。
　　现在没听到他的声音，那他肯定不在帳营里。
　　也没有听到大块头的声音。
　　游戏环视了一遍四周，然后他看到了准备走进帐篷的鲁芬诺先生。
　　那个矮男人也注意到了游戏，四目相对，游戏探出整个身体朝他挥手微笑，“先生。”
　　鲁芬诺没有回答游戏，他只是看着游戏，然后走进帐篷里。
　　几乎不说话的侏儒先生。
　　游戏歪着头盯着那个帐篷一会，也准备回到自己的帐营里。
　　“嘿，这不是小游戏吗？”
　　大块头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汤吉。”
　　游戏说，他后退了一步。
　　汤吉经常欺负游戏。
　　“嘿！你额头是怎么一回事？”汤吉问。
　　游戏摸摸出现淤青的额头，说道，“没什么，不小心磕到的。”
　　“哦这可真倒霉啊对吧？幸好你没有磕到你的眼睛，否则你的眼睛就废了，到时挖出来可不好，到时候就只剩下一只了……”汤吉说着一些让人寒颤的话，他接着说道，“不过独眼小丑也不错呢，或者独臂呢，独脚呢，观众肯定会觉得很新奇的，对吧小游戏？”
　　他说的这些话就像对着他驯养的动物说似的。
　　游戏又后退了一步，他没有回答汤吉的这个问题，“欸，我想回去休息了，晚安。”
　　正准备回去的游戏被汤吉拉住了。
　　“等一下啊，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帮我，那么现在，游戏我想请求你去帮我买点莱姆酒行吗？”
　　“钱你先帮我出，回来我换给你，行吧？”
　　“你不会不同意的对吧？”
　　汤吉笑眯眯的说。
　　“好，我这就去……”
　　游戏说，手伸进小丑衣服上的小口袋，捏住里面皱皱的一点小钱。
　　在汤吉的注视下，游戏回到帐营带上他的小丑面具，红红的小丑鞋子踩在土地上发出奇特的声响，游戏走向出口。
　　出口的木桩上钉挂着阿诺德团长奔放的大字。
　　游戏习惯性的戴上他的面具。
　　然后像无头苍蝇那般，在繁华热闹的拉克丁城寻找起来。
　　他早上才来到这个地方，游戏还不知道该往那边走才能见到卖酒的地方。
　　阿诺德团长选择驻扎的地方是这个城镇最繁华的地段，镇中心的那个神圣的时钟塔，不管在哪里都能看到它高高耸立在那里。
　　时针在转动，现在是十点半左右。
　　富饶的拉克丁城，因为夜晚的到来而更加热闹，路上是越来越密集的人，夹杂在其中的有伯爵与男孩，贵妇与女孩，游戏更加小心的走动了，避免一不小心碰到哪个贵族的衣服。路边美丽的楼房一排伸展到远处延绵不绝，楼房边的树木光秃秃的，驶过的汽车打着一束强烈的光，接近路灯时与那橘红的光线交融与一起。经过酒馆的时候，突然跑出的醉酒男人扶着路灯哇哇吐着，呕吐物让人皱眉，有些还弄在了漂亮的衣服上，女人与男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在酒馆里响彻着。
　　男人步伐踉跄的走回酒馆。
　　游戏琢磨着要不要到酒馆里买莱姆酒，不过里面糜烂色欲的景色还是让他停止了这个想法。
　　一个小丑不适合出现在那个地方。
　　在热闹的大街上兜兜转转了十几分钟后，游戏坐在了路灯旁的长椅上，游戏屈起双腿，双手紧紧抱着，脸搁在膝盖上，安静的看着热闹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结对的他们。
　　薄薄的小丑衣服并不能多大的抵御寒冷，寒风刮到身上就好像一把刀在身上割着。
　　游戏没有什么厚点的衣服。
　　手套也没有。
　　他只有一条很旧的围巾。
　　那条围巾是黄色的。
　　游戏虽然喜欢白雪但一点也不喜欢有着白雪的冬天，不过如果能有一件暖暖的毛绒绒的披风，说不定不觉得冷了的他会喜欢上冬天。
　　视线里突然出现了几个男孩。
　　那些男孩都穿着好看的衣服，每个人身上也都有暖暖的披风，随着跑动，扬起的披风在后面虎虎生威，男孩看起来非常兴奋。
　　不过他们的手里好像拿着一些危险的小东西。
　　游戏眼尖的发现那些握在他们手里的那些红色圆筒以及一根细细的导火线，这分明就是魔术师少年有一次拿着一顶帽子到你面前然后掀开的那一瞬间藏在帽子下的东西瞬间［嘭］的一声爆炸的危险东西。
　　游戏仿佛看到了这群男孩一会后拿着小炸药四处投放的场景。
　　也仿佛听到了受到巨大惊吓的尖叫声。
　　他打算立即离开这里。
　　他再也不想遇到被炸药炸这种残忍的事情了。
　　游戏跳下长椅准备快速离开。
　　接着他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在原地站直着不动。
　　在那些男孩当中有一个红眼睛的男孩。
　　男孩懒洋洋的跟在其他人的身后。
　　游戏盯着那个男孩，他看到男孩在其他人的指示下慢吞吞的举起手，在高声叫着的“一，二，三”后……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