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生缘》夏海

6、撕破脸皮

　　“明哥哥，别怪姐姐。想来，姐姐也是十分喜欢你，可你对姐姐......姐姐是一时糊涂，才会......”墨昙倒是很会为她的姐姐辩白，表面上什么都不在意，却将罪责统统推给了墨棠。
　　“大小姐，您怎能这样对待小姐。平日里私下做这些事也就算了，如今姑爷也在，您竟然......”墨昙身边的婢女柳绿挺身发了话，还没等她说完，就被墨昙打断，“好了，柳绿，不许胡说！”
　　“小姐！”柳绿不满地说道，恨恨地看着墨棠主仆二人。
　　“柳绿，你胡说什么呢，小姐才不是这样的人！你休要信口胡诌！”墨棠身侧的蓝秀手指着柳绿，气愤地说道。
　　“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表面上温婉大度，实质却是嫉妒心肠。”柳绿无比轻蔑地看着蓝秀，一脸讥诮。
　　“明明是你家小姐将我二人支走，我当时还纳闷，你们又想使什么阴招，原来你们打的是这样的算盘！二小姐，你就少在那里扮柔弱了，我早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可怜我家小姐还傻乎乎地真心对你......”
　　“够了！闹够了没有！”明隐终于发了话，带着浓浓的怒气，瞬间平息了二人的争吵。
　　我记得当时的气氛十分压抑，让人连气都不能喘一口。
　　“啪啪！”墨棠拍起了几声巴掌，有些可笑地望着这幅场景。那巴掌声在压抑的气氛中显得突兀，可她恍若未知，说道：“墨昙，你还真有好手段。今天让我开了眼，真真的一出好戏啊，好戏啊......”她转身离去，不带片刻停留，决然地，让我觉得此时的她非彼时的她。
　　明隐彻底地毁了她所有的希冀，也包括，她对他的爱。
　　她对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过了一阵，明隐抱着墨昙离开了。
　　四下无人。
　　我有些难过地望着墨棠离去的方向，同时又恨恨地等着宁城远，脱口道：“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墨棠是被冤枉的。”
　　“你告诉他又如何？他也不会信你。况且在这个世界里所发生的事，不会因你的出现而被打乱。它仍然会依照墨棠记忆的轨迹，继续发展下去。”宁城远面色平淡地说道，散漫地望向蓝天，深思悠远。
　　“这个世界？”我道。
　　“不是吗？这里过去已有七天。按你的行程，前两天就应是墨家家主的寿宴。你都察觉到了，不是吗？”宁城远虽笑着对我说，墨黑的眸中却是实实的肯定。
　　“我心中仍有一个不解的疑惑。”
　　“哦？是什么？”
　　“仅凭墨棠她一人之力，我很难想象她能造出这样强大而又真实的幻境。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多少也是有些见识。以往还没有我看不破的幻境，如今这个幻境，却着实让我疑惑了许久。”
　　他静静地看着我，像是思虑这什么，许久，才缓缓启唇道：
　　“墨棠借助了幻心镜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