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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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谭宗礼的事情，谭宗明比他预计的晚回来一个星期。他的道歉，得到了肖如玉的温柔体谅。电话里肖如玉笑的像隔着一层纱，美丽但是忧郁。
“想我吗？”
“想！”肖如玉笑容温婉，“你再不回来公司都黄了。”
“没事，安迪在！不会出大岔子。”
“啊！”肖如玉聊热闹的叹息“可惜帮不上你。”
“这些事哪里用你操心？你只要想我就好了。乖乖的念书。”
“好啊！”
“想要什么礼物？”
肖如玉温柔的摇头：“太麻烦你了，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谭宗明了然的笑，小女人就是太过客气，“乖，带礼物给你啊！”
肖如玉的生活变得很正常，早起，跑步，吃饭，上课，实习，睡觉。跟着去考察，去商业谈判。通过她的建议，德济堂给刘工和樊经理涨了工资，加了绩效奖金，金额高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只是谭宗明要联系到她的时间越来越少。要么是上课，要么是自习，要么是去医院给老师做助手。
微信里谭宗明问
“曲筱绡的事怎么解决了？”
笑脸：我直接说了，我是德济堂的总裁女儿，让她死了心。
谭宗明：她答应了
笑脸：你的安迪看人很准，曲筱绡挺通透的。
谭宗明：不麻烦就好，我这里事情解决，再有两天就回去了。想要点什么？
笑脸：没有。
谭宗明：想一想
笑脸：上课了，我去上课
肖如玉放下手机仰头看天，狠狠地眨掉了眼角的湿意，曾经每一个幸福的字眼，说也说不完的情话，现在看见一次就像在心头扎下一刀。不见也罢！问什么？
她说了他的安迪，人家根本没有否认。她又何苦来哉。她还有家，有白云闲，有医院。
水边的阿狄丽娜演出的非常成功，白衣少女曲线窈窕，带着少女的娇柔，温柔的笑意里有着说不出的忧伤，她甜美而神秘，舞姿优雅，虽然没有一句台词，却让人惊艳的相信那就是国王的毕生所爱。美丽的就连天神也被感动的把她变化成人，与他的爱人共赴爱河。
肖如玉走下了演出舞台，除了看见来捧场的师姐何欢欢，还看到了一个想也没想到的人。曲筱绡的副总姚滨。
姚滨眼神痴迷：“肖如玉，你演的真是太好了。“
肖如玉笑的很是客气：“多谢。“
姚滨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为了庆祝演出成功，我带你去泡吧，特好玩儿，特刺激。“
肖如玉摇头“不用了，我明天有课。“
姚滨在她的笑容里看见了，一丝抹不去的忧伤，自己也迷惑了起来，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女孩儿，强悍又娇柔，明媚又忧伤，笑容在尺度之内，却永远到不了内心。不错的家世却极其低调认真的行为。
“那我送你回家。“姚滨建议
肖如玉摇摇头：“多谢，我自己开车了。“迷路也没关系，她自己的路自己走，再也不给别人可乘之机。
何欢欢看着她十分的担忧，她出差这一段时间，小师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气色变得这么难看，周身再也不是甜蜜的温暖，而是疏离的冰冷。
“师姐，我们回去吧！我明天考完试，就要和百里老师一起去地方支援医院建设，要走一个月呢！“
“百里老师出专家门诊，你跟着捣乱去吗？“何欢欢一针见血。
“机会难得，想出去走走“肖如玉淡淡的笑。大鳄鱼快回来了，她还没想好怎么见他，索性和老师一起出去躲一躲。
“真是的“何欢欢搂住她”回家，我在单位给你带了猪脚汤回来。“
肖如玉揉了揉肚子：“最近总是饿，开始发胖，可是还是想吃。“
何欢欢看着肖如玉明显瘦削的脸，瞪了一眼：“我不在，你都不会照顾自己，饿死算了。“
“师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肖如玉赖在何欢欢的怀里不肯起来，被何欢欢一巴掌拍到一边去，拉着手一起回了欢乐颂。
何欢欢的猪脚汤依旧美味的可以吞下舌头。
何欢欢看着明显兴致不高的肖如玉问：“你怎么了？“
肖如玉反射性的摇头：“没怎么的？“
女人一旦情绪又大的波动，基本上就是感情问题，何欢欢这点警觉还是有的：“谭宗明呢？“
肖如玉怔忪了一刻，假装若无其事的笑：“他在美国啊！“
“还没回来？“
“是的。“
“去了有三个星期了。“
“好像是“
“三个星期多几天？“
肖如玉低下头，其实比三个星期少了一天。但是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何欢欢咬牙切齿：“肖如玉，马上就是情人间甜甜密密的圣诞节了，你不说在家里老老实实欢天喜地的等着情郎回来过节胡闹，你居然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和老师出什么专家门诊，你骗谁呢？“
“真是去出门诊，不过去一趟湖北，大别山里头，那里面的病人也需要医生啊！“她是医生。
“你敢，你家的医院正在建设的关键时期，你居然扔下老的小的去大别山援建。没出事我把脑袋给你。“何欢欢拍了桌子：”肖如玉，你不说清楚，我马上给范家阿姨打电话。“
肖如玉颓然的坐进了沙发里，捂住了脸，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见谭宗明？“
“啊！“
“他对不起你？“何欢欢立即挽起了袖口，吃完变脸，她拍死她。
肖如玉摇头“没有。“
“那你闹什么别扭？“
“我一想到他是别人不要他，才选择的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怎么回事？“
“楼下的安迪，他一直喜欢安迪，他找我，不过就是因为安迪移情别恋了。他可能觉得自己全心全意，我每次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心里头堵的厉害。“
“他敢？“
肖如玉苦笑：“本来就是我主动的，纵被弃，不能休，现在分开，至少，我还能保持一份尊严。“
何欢欢叹气：“也许你想多了，你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你一直很勇敢，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来不会不战而逃，至少，他回来，你见到他，当面的问个清楚明白。就是分开，也明明白白的说清楚。我觉得谭宗明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啊，就是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肖如玉抱着沙发垫子，觉得何欢欢说到了自己的心里，长出口气，把脸埋在垫子里，慢慢的点点头。
难得的放假日
肖如玉睡的沉，被何欢欢给摇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何欢欢范大的脸：“你冷师兄让你把这份文件给安迪的男朋友魏总送过去，顺便把魏总那里的样本拿回来。他让你晚上回白云闲吃饭。全家等你一个。”肖如玉的消沉，所有人看在眼里，以为是工作量太大，决意让她休息休息，好好的补一补。
肖如玉想了想：也是，她该回家去看看了，新年到了，怎么能让家里的父母和爷爷孤孤单单的等自己。
她起身洗漱，吃了口粥，拿起了文件，出门开车去给魏兄送文件。
到了车库，她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昨天晚上她情绪不稳，忘了给手机充电。最近越来越傻了。
肖如玉无奈的又上了楼，打车去了魏总的公司。
才下车，她就见到一个极其熟悉的人，苏然。谭宗明的助理。他怎么在这里？
“肖小姐好。“苏然看到肖如玉先和她打了声招呼。谭宗明对肖如玉的特别他是看在眼里。这女孩儿身上有股不同的味道。关键是谭宗明喜欢。
肖如玉抓紧了手中的文件，笑的乖巧：“苏助理，谭总也在？“
“是啊！谭总找魏总有事。“苏然笑答。
“那我到魏总的办公室门口等，这份文件魏总得签一下。“
“好的。“苏然笑答，原来肖小姐是公事。他没有阻拦的道理。谭总也没吩咐过他要阻拦别人。
“我来的急，你能帮我倒杯水吗？“肖如玉舔了舔嘴唇，上面有些小干纹。”最好加点茶叶，我不喜欢红茶，“
苏然笑着答应，起身去了开水间。
肖如玉鬼使神差的靠近了魏总办公室的门，门没关严，里面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安迪是我十几年的好朋友，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很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先他一样的女孩子，那么强，还那么单纯，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周围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后来慢慢熟了我才知道，她是个孤儿导致她跟外界交流一直都有障碍。这么多年，她有意隔绝她与外界交流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她拉回中国，但是遇见你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劫数，恕我直言现在是她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而你对她的影响很容易走向不良的一面，就像今天，所以作为朋友我恳请你离开她。为她好，也是为了你自身着想。”是谭宗明的声音，温润沉稳悦耳低沉，充满着怀念之情，在肖如玉的耳朵里听来就像地裂天崩。谭宗明她在意安迪，欣赏安迪，甚至是喜欢……
“绝不“为总的声音斩钉截铁，有着不容否认的决心。
谭宗明的声音冷漠而高高在上：“魏先生或许你不够了解我，但是我却把你调查的很清楚，你这人心机深重做人不择手段，金融危机中那么多人招受灭顶之灾，你却撇开合伙人独自存活了下来。”为了安迪，他煞费苦心。
“谭总，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魏总问
”你是聪明人，但也很自私，不论遇到任何情况，你第一时间只会选择自保。“谭宗明冷冷的回答
“而安迪跟常人不同，她的身世让她天然的缺乏安全感，甚至不知道怎样去跟人建立一种亲密的关系。再加上你今天揭开的一切，所以在我看来你真的不适合她“谭宗明的声音里有着怜惜与同情，肖如玉站在门外，支撑不住，无力的把身子靠在了墙上。
“谭总说这些不单是以朋友的身份吧？“魏总带着淡淡的嘲讽
“没错，安迪这么优秀，对她动心的人有很多，我也曾经是其中的一个。但我有自知之明，我没信心没把握让安迪爱上我，也冒不起那个险，而你魏先生，咱们是同一类人。既然没把握承担一切，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她。“谭宗明语重心长，肖如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耗尽，软软的滑坐在地上。她还是，只是一个替代品，这就是真相。再美再好，再宠爱也不过是透过你去看另一个人。爱情里没有公平，她只是很遗憾的成为了替代品。替代着那个叫安迪的女子在谭宗明心里的位置。做好了，就是你和安迪一样，做不好，她就成了被厌弃的蚊子血，永远卑微的躲避着白月光。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何必去这么糟践自己？总另一个女子的替代品。她爱谭宗明，可是做替代品的日子她不要，她就是爱自己的骄傲更多，多到宁可把心挖一个洞，也不要一分不纯粹的感情。曲筱绡说的对，她们有钱，有本事，何必委屈自己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想睡谁，就睡谁，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魏总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来，听起来像对这段对话的最后结语，可惜说这话的不是谭宗明，她也不是那个幸运的对象。
“你不用拿你自己来衡量我，你不敢追求安迪但是我敢。说老实话，一开始我也担心，担心她不接受我，可是安迪信任我，那我还有什么理由畏畏缩缩呢？不管花多少时间，我都要让安迪正视自己，让她接受我。我不会让她再独自一个人。“
谭宗明冷笑：“可是发生了这一切，你觉得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他联系不到肖如玉，下了飞机根本不知道何处去给小姑娘一个惊喜，还没坐稳，就被魏渭一个电话招了过来。还是因为安迪的事情。因为魏渭贸然的找到魏国强刺激了安迪脆弱的神经。他知道这个消息那么久，都没有动作，就是为了保护安迪，结果呢？这个魏渭一下子扎破了所有的谎言。让真相毫无防备的展露在所有人面前，安迪会因此崩溃的。
门外，苏然见到肖如玉无力的坐在地上，吃惊的喊了一声：“肖小姐，你怎么了。“
肖如玉抬起头，根本不知道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她努力的微笑：“没事，脚扭了。“
谭宗明听到这个声音，如遭雷击。肖如玉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听见了多少？怎么这么巧？
“我来扶你。“苏然好心的建议。
“不！“肖如玉害怕的退后一步，躲了开来。她不想任何人碰到自己。
谭宗明忍不住拉开门冲了出来，看见了扶着墙壁艰难起身的肖如玉：“如玉？“
他急忙上前去扶。
肖如玉像看见病毒一样仓皇的躲开，慌乱的抱住手里的文件，吸吸鼻子，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
魏总揉了揉被谭宗明打伤的嘴角，跟在后面，有些奇怪两个人的互动。“小师妹？“
肖如玉扶着墙挪进了魏总的办公室，头脑奇异的清明：“魏总，我师哥让你过目这个文件，并把样品交给我，我今天带回去。“
魏总苦笑，原来如此，这是昨天说好的，为了安迪他忘了，顺势点头：“好“
他飞快的在文件上签了字。却见站的笔直的肖如玉，晃了两下，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师妹。“他叫了一声，却有人比他更快的一步抱住了倒下去的小姑娘。
肖如玉在白色的特护病房里醒了过来。
她眨眨眼睛，看见的是谭宗明一张喜悦的放大的脸
她向后退了一下，用被子包紧了自己。隔开了自己何谈宗明的距离。
“玉儿，你醒了“谭宗明脸上喜色满满：“你怀孕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怪不得她最近总觉得累，身体变得怪怪的，她还以为是工作太多。她有孩子了？新生命突如其来的在她的身体里？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不知长得像谁多一些。
肖如玉心里累极，翻江倒海，她不想看见谭宗明的脸。怀孕又如何？她不过是个替代品，替代谭宗明想爱不能的那一个，去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肖如玉闭上了眼睛，手指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
用几乎无法听清楚的声音艰难的微笑，“不是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