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顾安歌，就这样和你不期而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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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苏辞对余生最好
六年级已经到了小学的冲刺阶段，老师也管得分外严格，上课连水都不能喝一口。有时实在干得不行，我就踢踢苏辞的凳子，他就往旁边挪一点，挡住老师的视线。
他一挪，楚央就在一旁瞎逼逼：“余生啊，属水牛的吧你。”
但是苏苏要喝水的时候，他既帮她挡着老师，也不瞎逼逼。
我说：“楚央，你该不会喜欢我家苏苏吧？”
楚央倒是云淡风轻得很：“苏苏？”他回头瞥她一眼后视线停在我身上：“太瘦，不要，小爷喜欢你这号的，白白胖胖，肉感十足。”
这一番话恶心得我差点把早上那个咸菜包子吐他脸上。
苏苏一脸“我长得瘦怪我咯”的表情，苏辞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余生，楚央这小子居然说你胖，哥在这儿呢，你别怕啊，来，余生，把你小肥胳膊抬起来，对，就是这个角度，给我往死里打。”
楚央觉得气氛略显诡异，给了个“好可怕我得先走”的眼神就开溜了。
每次我们仨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苏辞一直是静默的，虽然有时候看我们闹，但更多的时候就是在做作业。
于是苏辞轻而易举的成了我们班上的学霸，在期末考试时，毫无悬念的斩获全年级第一名。
第二名是谁？
咳咳，正是不才在下本姑娘我。对，第二名就是我。
楚央第三，苏苏……额，她说她试卷忘写名字了。反正我不信。
成绩出来的时候，楚央至少在桌上趴了十分钟才还魂。他还魂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作业。
一边做还一边碎碎念：“余生都能考我前面去了，啊，没脸了啊没脸了。。”
于是在这样愉（你）悦（追）轻（我）松（赶）的学习氛围下，4F在经过了半年时光后，成功考进市重点中学。
接到成绩单那天中午我们四个躺在小学的操场上，一人一个冰淇淋，满足的叹气咂咂嘴。
那天太阳超级大，明朗得快要在天上炸开一样。我们四个也不怕热，就那样赖在操场的小草上，聊天聊地，畅谈理想和未来。
楚央先开口：“小爷我长大以后就要当一个流浪歌手，带一把吉他走遍大江南北，对着满大街的陌生人和漂亮妹子唱我自己写的歌。啧啧，想起来就觉得自己酷爆了。”
苏苏哈哈大笑两声后立马收住，语气阴冷：“楚央，你去当流浪歌手酷不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爸肯定会打断你的腿的。”
我和苏辞也纷纷表示苏苏阐述的很正确，分析的很合理。
苏苏在楚央一脸“你们牛逼你们来的表情”中第二个开口：“我爸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超市，并发展成全国连锁超市。可是我明明想自己开个咖啡馆或者花店来着。”
哦呦，这就厉害了，初中都还没上的小妮子居然有自己开店这样的伟大理想，我和苏辞楚央仨人都有点惊呆了。
楚央惊呆之余扒拉了我一爪子：“余生啊，你长大了想干嘛？”
我好认真的想了想：“当美食家，天天都有的吃，多好，是不是？”
楚央一脸嫌弃，说：“余生啊，你能有点追求吗？”估计他觉得我已经是喜吃为疾，无药可医了，立马问我那个靠谱的哥哥：“苏辞，你呢？以后想干嘛啊？”
这一问可不得了。
“厨师，我以后当厨师。”苏辞淡淡开口。
嗯？啊！哦……
他继续开口：“就算余生当不了美食家，好歹我是个厨师，多多少少能给她做点好吃的，挺好的。”
我听完像只傻狍子趴在他身旁笑，无视旁边已经傻掉的两人，给了苏辞一个大的熊抱：“我就说嘛，苏辞对余生最好了。”
2楚央的人字拖
上初中学费是个大问题，除开母亲自己做工赚的，还差一小半儿学费，楚央他妈拉着和村里人多多少少凑了点，才算补上。就这样我和苏辞，楚央三人踏上了求学的班车。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的样子，车才驶入市区。苏辞和楚央在睡觉，我看着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窗外是和暮云镇完全不一样的景致，川流不息的车，汹涌澎湃的人，修剪得规律工整的花花草草，还有明亮的橱窗里足有半人高的熊。
我扒拉了楚央一下，他睁眼看了看窗外，一脸“小爷是见过世面的人”的表情，半分钟后又睡过去。苏辞倒是醒了，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眉眼深藏。
到了市里，我一下车就看见站牌旁的苏苏，她拎了好大一个塑料袋，慢慢朝我们挪过来。楚央一看见她就叫开了:“嘿，这是谁家的笨企鹅啊！”
苏苏冷哼一声，仰着头拿鼻孔看他:“楚央，就冲你刚才这话，本姑娘手里的零食可就没您的份儿了。”
楚央狗腿儿似的奔过去，忙把那袋儿接过来:“虽然说吧，我对吃的没像余生那么热爱，但是吧。不是白不吃啊，是不是啊苏辞？”
苏辞没搭理他，给他一个小爷才不稀罕的表情牵着我往苏苏那里走:“苏苏，你知道慈化中学在哪里吗？”
“嗯，就在我家后街那边。”
苏辞回头看了一眼整个头都快套进袋子里的楚央，叫了声:“楚央，走吧，不然该错过报到的时间了。”
我们一行人走到学校门口时，校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楚央看着学校大门长叹了一声:“丫的，小爷我终于要踏入青少年的行列了。”说完他将挂在手上甩上右肩，凹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造型。
我们仨在他身后看着楚央革命先烈似的背影，第一次非常默契的没有说话，互相用眼神交流着。
苏苏:朕认为，楚央这样走进去不出三秒肯定会被打的。
我:臣附议。
苏辞:臣附议。
上一秒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楚央一秒回归正常，一本正经的朝我们仨挥着小细胳膊喊:“同志们，快冲呀！革命的曙光就在前面！”
我和苏辞一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从他身旁走过去，苏苏笑眯眯的蹭过去，轻踹了他一脚后拔腿就跑。
楚央大喝一声:“苏苏。你丫的！”
革命先烈刚想奔过去就被守门的大叔给拦住了。
守门大叔粗胳膊细腿儿，圆脑袋□□嘴，一手就捞住楚央的小细胳膊就不放手了。
大叔面无表情叔声如撞钟:“不准进。”
楚央一脸蒙逼:“为啥啊？”
大叔冷漠脸:“衣衫不整。”
我，苏辞，苏苏三个人六只眼睛讲楚央从上到下全身360度无死角的扫描了一番。
我:“上衣是短袖，没有裸露嫌疑。”
苏辞:“下面是裤衩，拉链也没开。”
苏苏:“嗯？额……人字拖算吗？”
闻言我们仨全部聚焦到楚央那双拖鞋上，他的大拇指翘啊翘的正欢腾。
看门大叔在那一刻将自己的敬业精神发挥得炉火纯青，拖鞋不让进，脱鞋也不让进，反正说啥也不让进。
最后楚央发话了，云淡风轻的一句:“叔，那是你钱包吗？”
趁守门大叔回头的一瞬间，楚央大手一挥，做了个口型，我们四人拔腿就跑。
那场面，那气势，真是绝了！动作帅，速度快，让校门口一群吃瓜群众看得叹为观止。
3 肥肉，土豆，傻傻分不清楚。
我急吼吼的跑到报名处的时候，才知道我们四个居然没有分到一个班上。倒是苏辞和楚央同班，我和苏苏都是一个人。
我报道完后在原地四十五度角哀伤了一会儿，苏辞不放心的回头看看我:“一个人可以吗？”
我点头，我说:“哥，你妹已经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被欺负不成？”
楚央在旁边呵呵呵:“余生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苏辞拍拍我头，语重心长:“余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懂吧？”
我说:“嗯？”
苏辞继续问我:“那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呢？”
我说:“哈？”
苏辞:“……”
我说:“哥，我逗你呐！我知道，别人不打我，我就不打别人，别人要是打我。我就打回去。”
楚央在一旁作吃惊状，一巴掌拍我脑门儿上:“天哪，余生啊，你脑子什么时候这么灵光了？”
苏辞摇摇头，拉住我，像是恨铁不成钢:“到底还是脑子不够用，余生。我的意思是，别人不招惹你，你就和别人和平共处，要是别人招惹你了……”
苏辞顿了顿，回头瞟了一眼楚央:“就往死里打。”
楚央:“好可怕，我得先走。”
苏苏:“……”
我和苏苏班级在三楼，苏辞和楚央在二楼，在楼梯楼分开时，我拉住苏辞，就当楚央和苏苏以为我要自导自演一场无广告全槽点兄妹分离的亲情狗血大剧的时候，我朝苏辞露出我的小虎牙，我说:“哥，等会中午吃饭记得等我。”
楚央在苏辞身后还唱上了:“吃货是……多么……多……么……寂寞，吃货是多么……多……么空虚……”
我说:“楚央，你继续唱，对就这个姿势，站着别动。”
楚央:“原因？”
我:“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打你了。”
苏苏拉上我:“我们得远离现场，再待下去，我怕会溅我一脸血。”
我十一岁的人生有两大乐事，一是我身旁有个楚央，二是楚央身旁有个苏苏。只要他们两人闹起来，呵！那就是一台戏。
先后暂别闹腾二人组后，我终于踏进自己班，我的座位的地理位置简直就是出奇的……烂。
第一组最后一个。
右边后门，前面墙墩，身后直走一步垃圾桶，谢谢慢走不送……
心中顿时奔涌而过一万只草泥马，呵呵呵呵。
我在心里咆哮:呵呵，编位置的老师，你过来，我们谈谈！
我在最角落里，坐拥在可纵观全班人后脑勺的角落里听班主任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她的声音闪闪烁烁的从讲台传来，我听不太清，丧气的趴在桌上看她写在黑板上的名字。
班主任是政治老师，姓氏嘛……很奇特！
姓邹。
首先，我不认得，其次，也不知道读什么音。班主任在讲台上讲的热火朝天，我在底下把字典翻得呼呼作响。
“哦，原来念……”
“zou，第一声，邹立艳。”
我被一个冷冰冰的男声打断。
我一抬头，眼前浩浩荡荡全是后脑勺，尼玛啊！谁在跟我说话？我僵硬转头的往后看去，只看到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
他妈的，吓死宝宝了。
班主任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我的思维还停在刚才一瞬，刚才那个人，站在我身后多久了？
班主任，也就是邹立艳老师，终于结束了她漫长的介绍，最后她说:“如果有同学不满意自己座位的，可以向我提出申请，说明问题，老师会酌情考虑。如果有同学想当个班干部啊什么的，也可以告诉我，欢迎大家踊跃自荐！”
她一说完，前面的后脑勺全都低下去，噼里啪啦的开始拿笔，撕纸。我也拿笔撕纸，我向她反映了一下座位问题，想起楚央老说我没有艺术细胞，我脑袋一抽又附上一条:老师，我想当文艺委员。
前排的同学来将纸条收上去，班主任就在讲台上戴着眼镜一张一张的翻。
“余生。第一组的余生同学是哪位？”
我站起来说:“老师，这儿！”
“离太远看不清黑板是吧？那行，就坐第一组第一个吧。第一组的同学都往后挪一下。”
我心想，老师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我屁颠屁颠的收拾东西往前跑，一屁股坐在新座位上。
老师走过来问我:“会画画吗？”
我说，会啊。
她笑:“那你就当文艺委员吧。”
老师对我友好得让我有种我妈给她送了红色毛爷爷的错觉。
我开始打量我的新地理位置，前面依旧是承重的墙墩，右边是窗户，左边是一个空荡荡的课桌，后桌是一个男生，刘海有点长，几乎遮住眼睛，感觉很不好惹的样子。我也没敢仔细看他，匆匆回头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那时已近中午，班主任将餐票发给我们，说了句同学们下午记得整理内务，晚上记得来上自习，就匆匆下了课。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阳，就赖在座位上挺尸不想动。窗外的走廊上全是人，熙熙攘攘的，吵得我头都快炸了。
忽然听到有人在敲玻璃，我侧过头，就看见苏辞和苏苏现在外面。
苏辞喊我去吃饭，我问他:“楚央呢？”
“去食堂占位了。”
我“哦”了一声就抱着饭盒出来。到了食堂后，我们仨被食堂的高端设备闪瞎了眼。
食堂里面除了人以外，就没有什么了。是的，没有座位，连他妈的小板凳都没看见一只。
我们仨一脸蒙逼的时候，楚央抱着饭盒在排成长龙的队里朝我们招手:“嘿，三小傻，快过来！”
于是，我第一次有了插队的经历。如果用两个字形容的话，就是:很爽。即使身后排队的人想要掐死我们仨。
身后的长龙里弥漫着一股幽怨的气氛，他们的眼神里表达出的情感，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好想剁了他们四个……
臣附议……
臣附议……
打到饭的那一刻，我只能说，食堂阿姨的刀功也是可以了。
土豆切丝儿，小肥肉也切丝儿，肥肉遇上土豆，简直就像是看双胞胎一样。
我不挑食，但是生平最不爱的就是肥肉，更何况还是长得像水煮土豆丝儿的肥肉
。
我们四人捧着饭盒，左看看，右瞄瞄，一时无话。这小肥肉，连平时一贯云淡风轻的楚央都没法下下口，默默爆出一句:“丫的，就这菜品，余生都不带儿吃的。”
我压抑住想把手里的碗连饭带菜扣到他头上的冲动，开始演示吃饭的正确方式。
首先，将菜全部在饭上面摊开。然后，晃动自己的碗。
晃得厉害的是肥肉，剩下的就是土豆。
吃货的神技能让身旁的三人看得叹为观止。
楚央一边吃感叹:“余生啊，你丫的以后不当美食家真是可惜了。啧啧，这吃货技能，简直是无人比肩了。”
苏辞的眼神戏谑:“然而机智的我早已看穿一切。”
苏苏开口:“你们这样对余生真的好吗？”终于有人帮我打抱不平。
末了，她又补上一句:“虽然我也这样认为，但是我没说出来啊。心照不宣啊，心照不宣……”
我:“呃……”
全他妈是套路。
4 与苏辞有着相似眉眼的顾安歌。
作为吃货的我率先吃完去洗碗，洗一半就看见苏辞从我面前经过，往教学楼那边走。连招呼都没跟我打，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咋滴啦？一碗饭吃傻啦？
我叫他，他也没回头。出什么事了吗？想到这里我连忙跑上去拉他的手，那人后知后觉的回头看我，当时我脑袋里闪出三个镶金大字。
认错了……
认错人的我，既没有拍他的肩膀，也没拽他衣角，直接上去就拉人家的手。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那人比我高一个个头，垂着眼睛看我，戏谑的眉眼和苏辞的一般无二。
我说:“呃，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我松开他的手，转身欲走，却被他叫住。
“喂。”
嘁，没礼貌的家伙。
但是毕竟是我牵人家手在先，所以我还是好脾气的回头问他:“同学，有事吗？”
“你把我认错成谁了？”
“苏辞啊。”
他没有一丝表情，语气也冷冷的，像是盛夏的太阳底下冒着水蒸气的冰块:“苏辞……我倒是不认识，顾辞我倒是认得一个。”
我说:“哦。”
他扬扬嘴角，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说了句再见转身就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我看着他的背影，愈看便觉得愈是像极了苏辞。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正想着，一个肉掌就拍在我头上，那力度，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楚央的。
楚央盯着我:“余生啊，喊你一声都不带反应的，站着不动，晒太阳啊？”
我说:“楚央啊，我刚才出现幻觉了。居然把别人认成苏辞，追上去就直接牵了人家的手。”
苏辞没说话，只是往四下张望了一番，神色怪异。
苏苏凑过来:“余生，手感好不好？”
我用白眼翻她。
楚央摸摸我的头，语气温柔的快要把我听吐:“乖啊余生，以后记得牵着你苏辞哥哥的衣角走。”
我:“……”
楚央又说:“或者牵着楚央哥哥的衣角我没意见的呐～”
我说:“相比你的衣角，我更愿意拽着苏辞的裤脚走。”
楚央:“你不这样我们还是好朋友。”
说是整理内务，其实也就是铺个床单的事儿。我回到教室时，教室里空无一人，我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的给新书写名字。
窗外忽然探出一双骨节分明的白净的手来，我刚想喊苏辞，抬头的一瞬间便被噎了回去。那人靠在窗台上，拿起我的书瞥了一眼，又递给我。
“余生。”顿了顿，他又开口:“名字好听，只是这字……也太丑了点。”
他说我的字写得丑，还加了个“太”。
这种人，在中国，就应该被抓去做成辣条。我想。
说完他径自走进来，坐在在我旁边的桌子上。
我说:“你……怎么坐别人课桌上？”
他本来就手长脚长，又是坐在高处。那人居高临下的俯视我，冷冷的开口:“这是我的桌子。”
我给他一个“你开心就好”的眼神，没再理他，继续写我的名字。
整间教室就我们两人，头顶的风扇转得呼啦作响，他坐在那里玩打火机，金属碰撞声响得很有规律，却听的我心里发麻。
我说:“同学，能不能不要发出声音？”
他点头，附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摞书放在我桌上:“帮我写名字。”这算是交换条件了。
我见过懒的人，也见过卑鄙的人，但是，遇到这么懒还这么卑鄙的，还是头一次。
我说:“我的字丑。”
他说:“所以要多练练。”末了，还补一句:“我不嫌弃。”
我说:“兄台贵姓啊？”
“顾安歌。”
“怎么写？”
他“啧”了一声，拿过我的笔，在我桌面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笔法凌厉，婉转有余。
我学他先前说的:“名字好听，只是你这人品……也太不配你这名字了。”我故意将那个“太”字拖得老长。
顾安歌不以为意，淡淡开口:“小姑娘挺记仇的。”
我将他的书摊开，我说:“彼此彼此。”
等我将那一摞书写完还给他时，顾安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那睡颜，那眉，那眼，简直像极了苏辞。
突然我就觉得世界好奇妙，让我捡到一个苏辞，又遇到一个与苏辞有着相似眉眼的顾安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顾安歌，就这样和你不期而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