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M犯罪心理（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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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毫不费力地通过了体能测试，一星期过后就是FBI内部开展运动会的日子。十七、Morgan和Hotch都报了铁人三项，因为报这个项目的人本就不多，所有参赛选手加起来也就只够一个小组而已。于是理所应当的，三人也就成了竞争对手。
从第一项比赛开始，十七就以他机器人的生理优势牢牢占据了第二的位置，一直到最后的公路马拉松比赛时他才以微弱的优势超过了第一名，夺得了铁人三项比赛的冠军。
大量运动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量的汗水，湿透了的衣服紧粘在身上，头发也湿哒哒地贴着额头，弄得十七自己都嫌弃自己。结果他刚接过JJ手上的毛巾，擦都没来得及擦一下就被BAU里的三个女孩儿挨个热情拥抱了一遍，机器人少有的害羞了起来，虚搂了一下她们就放开了。
“第一名！”Rossi说，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上都是十足的惊讶与赞叹。一旁的Reid在祝贺后小声咕哝：“我能说我一点都不意外么。”一边把一瓶拧开了瓶盖的矿泉水递给十七。
机器人象征性地喝了几口，他还在喘气，鼻腔和气管都因为大量快速的吸气呼气而感到十分难受。但是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十七站在终点处和大家闲聊，接受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的祝贺，等待Hotch和Morgan。
最后，另外两人分别以迟于十七5分钟与7分钟的时间到达终点，十七照着女孩们的做法给予了他们拥抱和鼓励。简单的颁奖典礼结束后大家便一起回到BAU，有参赛的三人在公共浴室将一身的汗水都冲洗干净，回到办公室后便看见Garcia正兴致勃勃地邀请其他人明天一起去最近新开发的一个海滩度假村度假。
“什么海滩？”十七问。
“繁星海滩，据说这片海在夜晚月光的照耀下会出现星光一样的光芒，由此得名。”Garcia喜滋滋地说道，“有投资商在繁星海滩旁边新建了度假村，不过因为是新开发的，还在前期宣传阶段，地方又比较偏远，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不会太过嘈杂，正适合我们这种工作完需要放松的人呢。”
还不等十七礼节性地表示赞叹，Reid就一本正经地开始了科普：“其实这种所谓会发出星光的海滩大多都是因为有藻类的存在，例如夜光藻或者是——”
扑通一声，Reid被愤愤的Garcia砸了个抱枕，“你就不能允许我存在点浪漫的幻想吗？！”她故作生气地嚷嚷。
Morgan笑着揽了揽她的肩膀，帮Reid解围道：“听起来很不错，我想我们明天可去试试。”
JJ和Emily当即表示自己还在可预约状态；十七和Rossi一向是钱多人闲的状态；而Jack周末要和他的姨母一起去外婆家过夜，所以Hotch也有时间。Garcia一圈问下来，除了要陪母亲的Reid以外其他人都有空。
“很好，”Garcia拍拍手，高兴地扬起下巴，“给你们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时间修整，明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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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海滩的所在地是一个类似于乡下的地方，居民不多，游客就更少了。他们早上去的时候只有稀稀拉拉二十多个人，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泳装，十七戴着墨镜躺在沙滩上晒了会儿太阳，他们来得晚，没玩上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
大家分工合作，男士们去租借烧烤架并组装，女孩儿们则负责采购食物。今天的太阳正正好，海风吹拂下倒也有几分凉快。十七除了烧烤以外还给他们做了些别的，因为JJ买了四份带米饭的中式套餐，他看米饭有些干，远不如之前在中国吃的香软可口，干脆架了块铁板在烧烤架上给他们做炒饭吃，再撒上一些火腿丁和奥尔良烤翅切成的肉丁，以及萝卜、黄瓜等蔬菜切成的小块儿，米饭轻微的焦香混合着肉丁的香味，蔬菜的清香让前者的混合显得油而不腻。烤肉对美国人来说是常态，炒的米饭却不多见，惹得一群人也不烤肉了，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炒饭。
Garcia咽了咽口水，“什么时候可以吃？”
“快好了。”十七说，把椒盐粉和孜然、黑胡椒挨个撒在米饭上，做最后的翻炒。
Garcia呻.吟一声，“要人命的中华美食……”
十七笑了，“这还算不上美食，只是中国最普通的一样食物而已。等哪天放了假，再请你们吃真正的中华美食。”他拿过旁边的一次性碗碟把炒饭分成6份分发给他们，“喏，可以吃了，当心烫。”
尝了一口之后Emily差点没感动哭，“好吃！”
于是十七又给他们安利了老干妈。
吃过午饭，早上闹腾够了的几个都瘫在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而之前都在休息和看书的十七和Hotch则脱了衣裤扑腾进海里，外带一个精力永远旺盛的Morgan。十七跟快木板一样直挺挺地插在海里看他们游泳，Morgan来回游了三四趟，看他还是一脸空白动也不动的就笑了，转头对Hotch说：“像不像之前英国那道叫做仰望星空的黑暗料理里面的鱼？”
十七斜了他一眼，依旧是机器人一样空白的表情，像衣服店里的假人模特一样，唯独一双蓝眼珠转向了Morgan的方向。
Morgan：“……”
“在做什么，冥想？”Hotch问他。
于是十七的眼珠再次转向Hotch的所在位置，同时面部也起了变化，薄唇微抿，眉梢轻扬，深邃的湖蓝色眼睛在阳光下是近乎湛蓝的明亮。
“在充电。”他认真地说。
Hotch笑着看他，眼尾浮现出细细的纹路，“快充满了吗？”
“没有，太阳能充电比较慢。”十七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回连Morgan都笑了，抬手揉了把他的脑袋。
“Seven，Morgan，Hotch！”JJ站在岸边朝他们大喊，“吃甜品吗？”她指了指度假村大厅的方向。
十七想起了刚来时在大堂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看见的摆在橱窗里的冰淇淋，不由舔了舔嘴唇。
Hotch说：“回去休息一会儿也好，运动完也需要多喝水补充水分。”
十七虽然在水里戳了很久没动，但游起来却一点也不比另外两个热身过的慢。他们很快回到沙滩上，十七穿上军绿色的五分布裤和衬衫，腰间依旧别着匕首，他拉了拉衣摆，用松垮的上衣盖住腰部。
餐厅在大堂的右侧，里面来来往往的服务员都是穿着性感的俊男美女，Emily小小的哇了一声，坏笑着用肩膀碰了下Garcia，“这一趟来得还挺值。”
米国人民大多热情，他们这一桌子人自坐下来后便不乏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已经有了女友的Morgan婉拒了一位身材火辣的金发美女，不怀好意地冲小组里的另外三位单身汉挤了挤眼，“是个好机会，恩？”
Rossi摇头，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人老了，招架不住这些精力旺盛的小朋友。”
这自嘲的话让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Hotch不置可否，转而看向对面专注吃冰淇淋的十七，“你呢？”
被踢皮球的十七茫然抬头，“我什么？”
唯恐天下不乱的Garcia飞快地接口：“Hotch让你找个女朋友，噢，男朋友也行。”
JJ也跟着调侃：“Seven，部里可有不少人找我打听过你呢，而且我估计这种情况在这次铁人三项后只会多不会少。”
来不及解释的Hotch：“……”
“Emm……”十七眨了眨眼，“其实——”
“Hey。”
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噪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孩儿拉了张椅子坐到他们旁边，十七认得这是刚才拿菜单给他们的服务生。
“你们好，我叫Kevin，在这儿工作的。今天晚上七点半在沙滩上有一场篝火晚会，你们能来参加吗？”
他穿着白背心、花衬衫和沙滩裤，这套看似庸俗花哨的服装却愣是被Kevin的颜值给撑了起来，阳光帅气的笑容和面庞更显得他青春活力。
没人说话，十七懵逼地发现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于是他只能开口，“呃……好，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去的。”
“那太棒了！”Kevin笑得眼睛弯起，“你们从哪儿来的，会待多久？”
“匡提科，明天下午就得走。”十七说。
“这么快！”Kevin微微瞪大了眼。
“是的，因为还有工作要做。”十七笑笑，事实上，如果他们运气不好又碰上了什么案子，说不定都待不到明天下午。
“真可惜。”Kevin看起来很失望。
十七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求助似的看向Hotch。
“晚上我们会准时到的。”Aaron·接盘侠·Hotch说，“多谢邀请。”
等他离开后，十七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一堆人，“刚才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Garcia忍住笑，“虽然我不擅长侧写，但不论是从肢体语言还是目光和注意力来说——很显然的，他对你有好感。”
“而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就更不用等到刚才才知道了，”Rossi笑眯眯地接口，笑容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狡黠，“从点菜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毕竟那孩子实在年轻。”
Emily颇为感叹，“噢……何止，年轻得我都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了。”
“Wow……Emily·Prentiss荷尔蒙过剩的年轻时代？”JJ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可不是么，”Emily很给面子地配合JJ作出捧脸痴汉笑，“否则当初怎么会选择来这么一个颜值顶天的部门？”
这话逗得大家都闷声笑了起来，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照到身上，炙热的温度被削弱不少，如同温水一般暖融融地流淌在身体表面。
十七眯起眼，他喜欢这样的温度。
“下午好。”
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突然却并不突兀，十七一呆，困惑地抬头望去。
“先生？”
十七知道他的制造者叫做墨承意，但他无权直呼名讳，更何况按理说机器人应该称呼他们的制造者为主人或者父亲。所以尽管墨承意一再要求，十七最终也只肯称他为先生，便再也不肯让步。
JJ原本以为又是一个搭讪的，但现在看来两人好像认识。墨承意向他们微笑着点头示意，“你们好。”
墨承意是典型的东方人形象，温文尔雅的俊美长相完全符合西方人对中国的认知——古老而神秘的东方国度孕育而出的贵族。他身形消瘦颀长，肤色虽白，但看起来却不似十七健康。不过，当然了，作为科技工作者，墨承意并不需要多健壮的体魄。
Garcia捂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面对着这个如同从古画中走出来一样的东方男人她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你好，我叫Penelope·Garica。”
大家站起来和墨承意挨个握手并作介绍，最后轮到Hotch时墨承意皱了皱眉，视线不动声色地瞥向他腰侧的位置。
那里别着十七送他的匕首。
墨承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也顿时冷了下来。
作为一名资深侧写师的Hotch在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十七不想多生事端，上前一步拉住墨承意的手，用中文说道：“先生，我一会儿再和您解释。”说完，他转头对探员们歉意地笑笑，“抱歉，失陪一会儿。”
十七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毕竟墨承意并不喜欢位面穿梭的感觉。之前两人每次旅行切换位面的时候墨承意都要紧握着他的手才行，十七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然而看神情好像又没什么不对，便静静地等着对方开口。
他们离开餐厅沿着沙滩慢慢地散步，十七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解释关于那把匕首的事情。
“先生——”
“你应该早和我说的，那把匕首……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墨承意打断他的话，“算了，先不说这些。十七，我有东西要送你。”他故作轻松地笑笑，不知从哪儿又拿出另两把崭新的折叠刀和匕首，十七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新匕首的形状和送给Hotch的那把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刀的形状则短小了一些，类似于美国的□□，墨绿色的防滑花纹手柄，小巧精致，鲨鱼牙齿状的锯齿十分漂亮。
“这是折叠刀，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折叠，”墨承意说，“之前Vi告诉我你碰上了杀戮型机器人，它通过你的眼睛记录了他所用的武器。我经过分析研究后做出了这两把东西——我在刀柄的位置里融入了微型纳米芯片，其他人用不了，只能由你通过Vi来控制它的折叠。”
十七小心翼翼地摸着刀刃，翻来覆去地把玩着。
他看着刀，墨承意看着他，眉眼温柔。
“鉴于你所处的社会和现在的身份，并不是能够随时随地都带着匕首，所以我才另外给你做了把折叠刀。而且因为用的是特殊材料，加之在刀柄里置入了干扰芯片，哪怕是金属探测仪也检测不出来。”
“不过，最有用的地方还是在于这两把东西刀柄位置的芯片——十七，你可以通过Vi来控制刀的折叠，同时也可以控制它们射向哪边，它们的行动是由你的意识控制的。”
“你送出去的那把匕首也有这个功能，不过那只是试验版，性能还不够稳定。这次多亏了你碰到的那个杀戮型机器人我才能完善之前的BUG，这是最完美的一件成品。不得不承认，杀戮型机器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墨承意考虑得很周到。
十七把它们收了起来，新的匕首代替了旧的那把别在腰后，折叠刀则收在口袋里。
“您怎么过来了？”他问起正事。
墨承意揉了揉额头，“我收到朋友消息，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许多位面都发生了震荡，有部分的重合或是融合。我怕你出事所以就赶来看看，不过现在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起码这个世界没有受到影响。”
“我不会有事的，不管发生什么，您无需担心。”十七说，“倒是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墨承意微笑，“毕竟还要等你回来。”
他虽然还是笑着，然而眼底却渐渐冷了下来。十七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您想的话，其实我可以回——”
“不行，”墨承意轻叹一声，“虽然我也很不愿意让你离得太远太久，可是……我心里很清楚，如果现在不让你一个人经历这些学习这些，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类似的话墨承意说过很多次，却始终不肯说明到底是什么原因，于是十七也不再追问，只是顺从地点头。
“您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马上就走，不打扰你和他们交流了。”
十七说：“我可以陪您穿梭位面回去，然后再自己回来。”
“不用。”墨承意笑着摇头，“我一个人也可以，再说——”他向餐厅的地方偏了偏头，“你的朋友们应该很想你了。”
十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他转头，一群人顿时齐刷刷地扭头低头假装看手机。
十七：“……”
不，那不是想念，只是八卦而已。
作者有话说第6章 CM犯罪心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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