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第八章：
是日，农历五月廿十，那一日衙役、捕快们全被放了一天假，并勒令不许来到衙门，“大人明日你究竟有什么事，非要把我们赶出来呢？”这就意味着有一天不能看见大人了，呜呜呜。梅美媚内心悲伤着。“大人自然是有大人的要紧事了，我们应该尊重大人的选择啊，是不是梅捕快？”武维扬依旧的打哈哈，内心却是狂喜，这么多天来起早贪黑的出门巡街，我这脸都晒得黝黑黝黑的，终于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去巡街了，好不痛快！这样想着，伸了个懒腰，明日不用早起咯。
“你个独眼龙，我看不到大人了你就开心了是吧！”美媚一脸鄙夷的看向武维扬。这两个冤家始终都在斗嘴。韩良静静地听着这两个人斗嘴，脸上带着笑容，可是心里却始终都在想着那信上写着的：三日内必取之性命。取之性命？我在野外就有机会动手，为何当时对她想要出手相救？我以为我看惯了生死，已经不会有什么感触了，可是看到那样的场景还是会......
“韩大人你准备明日放假做什么去呀？”美媚忽然过来问，放大的脸庞出现在眼前。那飘荡的思绪瞬间回来了，“我也未曾想好呢，去集市逛逛也许或是四处散散步。”美媚点了点头，看了看韩良那双眼睛，眼睛里清澈仿佛是下过雨后地面上的水潭，倒映着水塘外的景象。啧啧啧，我们太平县的人怎么都这么帅啊？
（翌日清晨）
韩良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衫，挽着袖口，坐在县衙的亭子里，斜斜的靠着柱子，席地而坐。盘着的双腿上搁着一架古琴，眉目自然的看着琴，纤细的双手看似随意的波动琴弦，可是手到之处均传出笙箫。心里却仍在想着，三日之内必取之性命。如果我没有听你的，哥哥你会怪我吗？为了赵国，为了哥哥，我，真的要动手吗？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韩良却专心的弹着琴，也没注意到。“韩良我觉得你有心事。”韩良抬头一望，穿着浅粉色衣衫的女子，双目之中带着一丝的清爽，手上拿着一把染了血的桃花扇子。那女子笑着说。可是声音却是哑的不行，似乎与这妙人不匹配。韩良愣了一下，“你是司徒大人？”
“是。怎么样好不好看？”面前的女子笑盈盈的问着，平日里高高挽起的发丝，先下自然的垂于背后，我终究也是个女的啊。平日里穿官服以及男子的衣服都穿习惯了，这下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已经，已经不适应了。韩良道：“好，好看。”原来，大人穿女孩子的衣服是这样好看，也许做个寻常人家的女孩子也能这样打扮，就不用大费周章的了吧？
“方才你说我有心事？从哪里看出来的呢？”韩良问道。
“你我还不知？弹出的音虽是悦耳可是好多地方都有些慌乱，所以便觉得你心不在焉，你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韩良平淡的说道：“没事。”顿了顿，又抬起头问道：“为何你今日要这样把武维扬他们赶走，然后如此？”司徒俊坐在长凳上，看着远处的天空与山峰，缓缓说：“今日，是我的生辰。”生辰，已经很久很久都不过了，以往都是母亲找来很多亲戚以及我的玩伴，一起为我过，还亲手做面条，包饺子，给我买好看的新衣裳，自从母亲去世之后，我，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世上了，哪里有什么人还想着我的生日。这样想着紧紧握着手上的扇子，可是我宁愿不要这扇子，我想握着的是你的双手啊！
“原来大人今日过生辰啊？”不知怎么觉得大人穿女装竟不敢与她对视，平日里威风凛凛，在公堂之上都毫不畏惧的司徒俊私下却温柔如斯，这就更下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了啊。韩良寻了寻身上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看见腰上系着的风兮剑，不行不行这是哥哥送的，“不知道大人生辰，没什么好送的，就为大人抚琴一曲可否？”司徒俊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的，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说完司徒俊眼里闪着光，那日刺客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进一个月了，可是还是记在心里，以及公堂之上回头看到韩良便觉心安，早就已经把他当成可以信任的人了。可是，我是来杀你的。
“这次的生辰，我陪你一起过罢。”陪你一起过，这样才能不留遗憾的杀了你。过了今日，我就不留余力的杀了你。“好。”司徒俊回答的简单而干脆。附上一个七分的微笑。
那日，依稀记得微风悠扬、琴瑟和谐，鸟儿成群结队飞过屋檐，数十年后司徒俊依旧会想起那日的样子。
“大人想不想穿着这身衣裳上街转转？”韩良问，毕竟姑娘家家的都是爱美的。“想是想，可是就怕被人认出来啊。”“大人放心，见过大人女子模样的除了我哪里还有别人？就安心的上街去吧，就当一回女子。”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可是我确实是女孩子啊。“真的不会被认出来？”韩良杏仁眼对上了那双眼睛，只怕是以为不知道哪里来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吧。
出了县衙的门口，才感觉到夏日的炎热，司徒俊执起扇子遮住头顶挡着太阳，“怎么样，穿着女装出门是什么感觉？”眼里不尽的笑意。“没什么感觉。”（此时韩良一脸黑线）“未免被人认出，今日我就暂时做你的哥哥吧。在外头就唤我哥哥”这话怎么有点耳熟（赵王在背后打喷嚏）韩良向司徒俊伸出手，清瘦白皙的脸上双目如天上的星星，示意挽着手。今日就尽情的做平日不敢做的事情吧！那粉色长衫的的手挽着灰色袖子的手，司徒俊虽是做了男人这么些年，可是真正出这样触碰男人的手，却是少之又少。不过韩良连我脱了外衣的样子都见过，又有什么好怕的？不过这样挽着手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一对夫妇吧？
街上的集市很热闹，有很多小孩子在街上跑来跑去，只是夏天没有糖葫芦卖，不然小孩子就聚集在卖糖葫芦的人周围，看着那高高的物什上面插着糖葫芦，一边流着口水。“卖面具，面具，动物面具”有的摊子上买的是文房四宝，有的卖着包子......“看来武维扬他们每日巡街也很是有趣嘛。”司徒俊道，平时这个时间司徒俊就在房间里处理公文，最多也就看窗外的小鸟而已。“大人其实集市一直都是这么好玩。”韩良拉着司徒俊走到一个卖文房四宝的小店里，那小店里都是男人。韩良看了看四周，那文房四宝店里四处摆着笔墨，墙上还挂着名画以及折扇。那左边的墙上挂着的扇子上，画着桃花柳树，很是好看。“你看看那扇子怎样？”司徒俊看了看那把扇子，觉得很好看，不过再好看的扇子都比不上手里那把染了血的。“好看。”韩良便买下了那把扇子，“你的那把扇子被我弄脏了，这即算给你的礼物，又算我的赔礼吧。”阳光照耀到韩良的脸上，忽然很想摸摸你的脸，司徒俊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很多年后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伸手摸一摸他的脸，现在怕是想摸一摸都没有机会。
这是一个很干净很干净的人吧？过了不许久，那把扇子也握在了手上，扇子的扇骨也是檀香的，虽是手感不如那一把，但是也觉得不错。“谢谢哥哥。”如果以前娘亲就也生一个哥哥给我多好，现在我就不是没人疼的了。不过现在也有哥哥了，虽然就一天的时间。离开了文房四宝店后，韩良又带着司徒俊上街买了簪子，那卖簪子的说：“官人真是好眼力，这只簪子很适合你夫人。”韩良一瞬间也有了些错觉，不过马上说道：“店主误会了，他是我妹妹。”卖簪子的道：“这样啊，看你们挽着手我以为你们是夫妇呢。”韩良和司徒俊面面相觑的笑了，怎么可能呢？我们起码看上去也是兄妹吧。后来韩良把簪子给了她道：“既然我们的司徒大人是女孩子家家的，那也是需要打扮的。”司徒俊忽然开始庆幸自己是女孩子了，有个哥哥这样疼爱。
逛了很久之后他们回了县衙，因为把他们都遣走了，连做菜的韭姑都回家（没有过年）了。“那么谁来做饭呢？”司徒俊一脸天真的看着韩良，精致的脸上好像很开心。韩良心领神会的道：“我去做。”于是，司徒俊搬来之前未曾被他喝完的半坛桂花酿今日就好好地放肆一回，过了今日便一切都如初了。过了不久，韩良端着两碗面上了桌，擦了擦汗坐了下来。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还流着汗，傻傻地笑着，忽然就慌了神。“孔子说过君子远庖厨，怎的你做的面这样好？”司徒俊问道。“以前娘亲身体不是很好，总是要我自己做，所以便锻炼出来了。”是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娘亲了。“你还有娘亲，我已经没有了啊，所以你要珍惜。”司徒俊给自己倒了杯酒，又为他也倒了杯酒，现在这世上我只相信你一人，只相信你一人。“这是你上次没喝完的桂花酿，我们二人今天喝光了它吧。”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此时心里不光是温暖、还有苦涩，等等一切的情感都融入酒中，一饮而尽，不再去想，不再去思考，就只想喝酒。
韩良看着司徒俊一杯接一杯的喝，觉得自己也是难过的，也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为什么一不小心，变的在意？不知喝了多久，那办坛子的桂花酿也是见了底，司徒俊便不喝了，那一日的生辰过的当真是开心，不了不多醉醺醺的沐浴完就睡下了。韩良站在庭院里，仰着头看着天上，才是傍晚司徒俊就已经睡下了，夕阳照到他的脸上，露出一种不一样的色彩。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之内一定要杀了她，可是，她那么善良、那么温柔，明明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上，可是她说这个世上只相信我。
以前和哥哥就是这样一起伏在书院墙上看着夕阳看着星星，哥哥告诉我我是杀是不杀？
（翌日清晨）
司徒俊还在熟睡中，韩良蹑手蹑脚来到司徒俊窗前，司徒俊闭着眼还在睡觉，嘴里呓语着，头发散着披在枕头上。昨天是你的生辰，所以我不杀你，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你准备好了吗？哥哥，我会做到的。
第一次杀人就是这样的场面，无论是谁，只要是哥哥让我杀我就会，平时那双温柔的双眼此时忧心忡忡。缓缓的从衣裳里掏出匕首，把匕首推出鞘，亮出银闪闪的刃。司徒俊嘴角上扬着微笑，头发上还戴着昨天他送她的簪子，那双眼睛忽然就流出来眼泪，男儿不知眼泪为何物！他用手擦了擦眼泪，右手那银闪闪的匕首越发靠近她的心脏，右手缓缓抬起匕首，准备狠狠的刺下去。
司徒俊左手还捏着那把染了血的桃花扇，忽然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道“我只相信你一个。”依旧是闭着眼，大概是做着美梦。韩良忽然想起昨日，昨日她笑着道“在这世上我只相信你一个。”昨日他为她煮面条，昨日她和他一起去文房四宝店，昨日他们挽着手一起出游，昨日他们被当成夫妻......脑海里都是以往的记忆，颤抖的双手越发没有办法往下刺了。
我这到底是什么感情？我不想杀了你，哥哥我真的非杀他不可吗，那一滴泪落在司徒俊的脸上，司徒俊的睫毛抖了抖，睁开了眼。发现韩良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啊？！”说着往床上退了几步，“你要作甚么？”明明，明明昨天还那么温柔。我明明只相信你一个的！
“我来杀你。”韩良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简短的四个字，眼睛里还都是惊恐和悲伤。此时司徒俊多希望下一秒韩良笑着对他说只是逗他玩的，可是，没有下一秒。
韩良迅速上前，拖住他的后背扶她起来，然后举起右手上的匕首，眼里全是不舍，却迟迟不落下匕首。他是不舍得杀我 “啪”的一声，韩良脸上火辣辣的疼，司徒俊甩下一耳光在韩良脸上。“你放肆，给我滚，滚。”“咣当”一声，韩良手上的匕首掉在地上了。为什么要这样，昨天还挽着我的手带我逛街，给我弹琴，给我买扇子，赠我簪子，如果要杀了我有何必这样假惺惺的对我。
伸手从发髻里抽出簪子扔在地上，那簪子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很。韩良眉眼全是悲伤与难过，看见躺在地上的簪子，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最终我还是负了哥哥，也负了你。“你今天来杀我，昨天却对我好，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司徒俊的声音已经哽咽了，“明明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的人。”这声音是声嘶力竭的吼出来的。“既然如此那日黑衣人来寻我，你就不该救我。”那日他为了我负伤，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只怕是巴不得我死。
“对不起。”韩良顿了顿“对不起，我是想杀你，可是我一见到你就有一种特别温暖、特别亲切的感觉。对不起。”司徒俊紧紧握住手上的桃花扇，那扇面上还有他的血，似乎还能看见那日为她浴血奋战的模样，又浮现了方才亮闪闪的匕首低着我的心脏的模样。司徒俊忍不出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在我爱上你的时候却出来伤害我。罢了，你走吧，我不追究了。”一看见我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熟不知我也是这样，在公堂上紧张之时转过头就能看到你，就心安。原来，原来我已经动了真心。
“原谅我，不然你就也杀了我吧！”韩良把匕首放在她面前，明明昨天还不是这样的，为何今天一下子我们的关系变化这么大，对不起，我是爱慕着大人你的，所以我下不了手。“你以为我不敢么？”司徒俊已经克制不住情绪了，“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韩良最后留下的一句仍是“对不起”“把你的琴也带上，我不想看到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话是这么说，可是韩良走后默默捡起地上的簪子，右手轻轻摸了摸。看着韩良远去的模样，自己也是泣不成声。这段情愫本就不该发生，也许一开始便是错的。
韩良抱着古琴带着风兮剑走出了县衙，回头看了看那房屋屋舍，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再看这些景象了，司徒俊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上了你。脸上的泪已经干了，接下来我又该去哪里？回赵国？回家？赵国确实是我的家，可是我的情已经种在这里了。哥哥你教了我那么多，唯一没教的就是怎么对待感情。我却偏偏也不懂怎么对待呢？
走到路上的小店里，准备吃些早饭再回赵国，我只希望不要再待在这个伤心的地方，或许看不见我你会更好。店小二一脸开心的道：“客官你要些什么？我们这里还可以租马车。”小二也是很精明，看着韩良抱着琴就知道一定需要马匹，“备下一匹马车，准备些吃食吧。”“好嘞，本店还有新近的桂花酿，客官要不要来一坛子？”小二笑脸盈盈的看着他，这个客官看起来出手阔绰啊，可要好好地宰他一笔。
恩？桂花酿，呵呵。韩良嘴边扬起一抹忧伤的笑容，“来三坛子，我慢慢喝喝不完带走。”出了门，可是那心思却还是留在县衙里，不知道现在她怎样了。本来就是你伤害了人家，还指望她原谅你，可是这伤害是互相的。于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恍惚就已经喝了一坛子的酒了。醉醺醺的上了马车，抱着剩下的两坛子酒，自言自语的说道：“桂花酿那日我都喝了半坛子，今日居然喝了一坛子的酒，这味道不比你的好。”可是却无人应答。
你知道吗？那日我看到你穿女装的模样，心里就有异样的感觉。你说你在这世上只相信我，可是我偏偏是这世上最不值得你相信的人啊。你爱喝的酒我便也爱喝，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为别的人弹过琴，你是第一次。
醒来已经在赵国的床榻上了，身旁的是焦急的顾准大人。
顾准看见韩良已经醒了，直呼道：“大王韩公子醒了，你终于醒了，你昏睡了整整一日啊。”韩良从床上爬起来，靠着身后的墙壁看着身旁，这里是？“这里是赵宫”赵王款款而来，依旧是穿着深蓝色的衣衫，浅色的嘴唇，脸上明显的清瘦了很多。“哥哥”韩良扑着抱住了赵王，哭了起来。“哥哥我真的很想你”赵王拍了拍他的背，“怎的还想小孩子一样的。”韩良道：“只是那任务，我完成不了了。”
赵王疑惑地问：“为何？”平日里不管是谁，都是无所谓的，只要吩咐了就一定会做到，为的是我的赵国，明明是因为我却一直让你难过。“不为何，我就是做不到。”韩良擦了擦眼泪，我只得在心里埋下了一颗情种，只是心里的种子一个人浇灌着。“罢了，杀不了他就算了，人回来就好，欢迎回家。”赵王看着韩良笑了，弟弟只要你回来就好。
韩良躺在床上，回想着以前的日子。一起玩耍，一起喝酒的日子，我，是不是应该忘了她？可是闭上眼睛，就全都是那日在一起的模样，大概正是所谓的“不思量，自难忘”读了那么多首情诗，此时却觉得这些情诗都是为你写的。辗转反侧可是还是觉得睡不着，透过纱窗看到外面的月亮冷冷清清洒在大地上，你那里还会不会孤单？爬了起来看到床榻边上的两坛桂花酿，倒了半碗喝下去才觉得仿若回到了之前的日子里，昏昏睡去。
（县衙里）
他离开的那样坚决，仿佛与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假的。伸手捡起扔在地上的簪子，上面的流苏依旧在风中摇晃飘荡，阳光却也反射了在地上的匕首。司徒俊紧紧握住了手上的扇子，可是扇子上还留着他的血。他应该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不过韩良，我是真的很需要你。不过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司徒俊此时只觉得什么都不想去思考，收拾好了包袱，就想离开这个地方，在桌上留下一封信说自己有事离开几日照看好县衙。踏上白马只想扬尘而去，却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我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宝济县内）
赵胜正在批着公文（喵的，出场次数太少了，而且每次出场都是在批公文，批你妹夫）任长风走了进来道：“门外有一女子哭着想见大人。”赵胜抬起了头，“女子？”任长风点了点头，我何曾招惹过女子？
出了门，看见一位穿着粉色衣衫的姑娘，头发也是松散的披在肩上没有挽起，姑娘右手拿着把折扇，容貌憔悴。“你是？”赵胜走近仔细一看，还未看清楚容颜，那女子腿就瘫软下来似乎是昏倒了。赵胜急忙抱起她放到客房的床上，再仔细一看，分明是，司徒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