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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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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拒绝见自己的妹妹，自从回忆起他们共有的痛苦，她觉得自己并未亏欠。
撞车肇事者是个替死鬼，她以看不清和需要休息为由，拒绝所有人的询问，父母看着女儿这般避忌，还以为女儿受到太大惊吓，什么事都顺着。
于是这个暑假她啥都没做，顶多捡了个男朋友。
本来不想答应，关于方语的一切她都不想牵涉，但自己心里的一点点渴望，林染比她还高兴的表情，和苏何少有的强势，她也就点头了。
上学后，因为自己的跳级，正值高三，以前她和妹妹还是有一小段顺路。现在以十分正当的要早到的理由，跟妹妹不一同上下学，对于她骤然疏离，方语表示默认，也说姐姐学习压力大，她自己可以。
方言赞赏地看了下方语，小样儿，懂事了哈。
去学校的时候苏何会送，尽管她觉得有些不妥，方语的性格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无敌百折不挠型，她以前还可以安慰自己那是可爱的执着，现在只觉得腻烦。想想自己活着憋屈，也就一狠心，接送都让苏何包了。对于她明显的挑衅，方语的态度出乎意料。
“姐……这题……”方语拿着本书奔来她房间。
她无语，连书都拿错了，那是她的书。
“这些你以后会学。”敷衍了一句。
“哈……这样啊……知道了。你在跟谁打电话。”可爱的笑脸的意思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现在可不吃这一套，她的手和腿折来折去快不能要了，忍她作甚，于是笑得无比灿烂，缓缓说：“苏何。”
看着一样的脸有着沮丧的表情是很不爽的，她清了清嗓子，挂了电话，跟妹妹讲起题来，虽然对方一点都没听。
“知道了吗？”看来她真不是什么好人，还把方语推回去继续写作业，自己继续逍遥打电话。
“你刚刚和方语说话？”苏何了然的语气，“别那么凶。”
“嗯，”听着苏何一副准备语重心长的语气，她怒了，“我再折条腿好了。”
“没有，别这么暴躁……”
“知道啦。”她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替方语说好话，血的教训，印象太深，她一时无法接受。
挂了电话，她听到风铃的轻响，转头看到她精心挑选的蓝色风铃，上面全是星星月亮之类的装饰，在外面的路灯照耀下盈盈发着淡淡的光，倒还是满漂亮的，小时候方语就觊觎星空了，也不怕逆天遭报应。笑了笑，看得专注，月牙状的装饰反射的光刺到了她的眼，才恍过神来。认命的起身找包装盒，以她拙劣的包装技术包好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妹妹房间外，听到隐隐的啜泣，心里一阵内疚，她是有点过分了。
敲了敲门，听到拖鞋细细的摩擦声，方语低着头出现，安静得反常。把礼物递过去，以自认为还算轻松的口气，“呐，礼物，姐本来想送个风筝的，可买不到粉蓝的。”
方语猛地抱住她，把她掐得个半死，碍着已经睡觉的父母只能直喘气，刚想抱怨几句，却听见妹妹蚊鸣般的细语，“怎么办，姐，我月事迟了半个月了。”
当林染的电话打了二十八次后，本已经困极的明澈猛地坐起，找到手机没好气地：“喂？”
“澈，你爱我吗。”林染的声音有些奇怪，可此时烦躁已经彻底控制了他，一下摁掉电话，倒头便睡。林染却不放过她，不断地打，他把手机电池拿下来，丢到一边继续睡。不久，家里的电话开始响，紧接着是父亲敲门，“儿子，电话！”
拿起床头的电话，他已经无力了，“澈……”
终于听出那冷冷的语调，他立刻清醒，“怎么了？”
“我跟你交换个真心话好不好？”
他感觉不妙，不假思索地说，“不好。”
“你猜……我和君辰是什么关系？”林染那头的笑声有些颤抖，“你猜啊……你不会不知道君辰是谁吧？”
他想了想，老实回答：“不知道。”
“那算了。”林染猛地挂断，他莫名其妙，也无暇多想，大概又是林染疑神疑鬼的招数，上次她还神秘兮兮地说交换个天大的秘密，当然，由于他不甚热情，不了了之。
刚有睡意，家里电话又响，怕惊扰父母，直接拿起，没好气地吼：“林染，你到底想干嘛？”
“我是方言。”
“哦……对不起，我以为是林染。”坐起身，边放好手机电池边说，“我打给你吧。”
刚开机，方言的电话就来了，他惊讶于慢半拍的方言的效率，恍惚了下才接起：“喂？”
“明天竞赛班我有事，不去了。”
“嗯。”
接着对方就挂了电话，明澈有点郁闷，今天晚上似乎大家集体失常。
第二天父母也失常，“你昨晚那电话是谁的？”
“林染，一同学。”
“我问的是后面那通，接的这么迅速，还偷偷摸摸地换手机讲，比林染更重要吧，花心不好啊。”明父哪会不懂儿子的心思。
“我怕吵到你们而已。”他喝口水，爸居然表现出自己已经知道，而不继续装傻，真是反常，至于那个换手机……罢了，家里隔音效果一向不是很好，看来盘问方言是必定。
“哎……林染不错啊，下一通电话更漂亮吧？”他妈妈语不惊人死不休，以前有早恋端倪的时候，他被制止的理由就是对方不够漂亮，现今默认的林染才算满足了他妈妈的审美需要，因此母亲的意见是，你爱谈就谈，漂亮就成。而父亲的简洁明了，别花心，
“呀……可林染也太粘人了吧……你妈当年都没这么粘。”明父一副感同身受的拍拍他，“既然有新了就断旧吧！”
“他爸，下一个不一定有林染漂亮呢。”
“我儿子眼光我相信。”
“他初中那个就不怎么样，还好我及时制止。”
……
他懒得理这对荒唐的父母，竞赛班他也不想去了，回房间躺着就想起君辰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听过。手机又响，看是自己初中的同学，乐了，“喂？”
“明澈啊，出来聚一聚怎么样？”
“嗯，好啊，在哪里？”记下地址后，他想起这位同学的人脉挺广，决定试试，“对了，你知道君辰是谁么？”
“哦，某□□皇太子，你该满熟呀。”
“怎么？”他怎么可能跟那样的人熟。
“呀，你不是认识什么方语么，那时可闹得那风风雨雨啊，好像是为了方语打死了人，方语被逼作证，她姐貌似还因此出事了。”说到这里，对方压低了音量，“别往外说啊，小道消息，因为死了人被压下来了，找了个替死鬼，君辰还在外面快活呢！”
“……”
“再说了，林染不是跟他挺熟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