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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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艾米。”卡洛琳道。
“你好，卡伦。”
“还是老样子。”卡洛琳无奈。
艾米笑开：“开个玩笑而已，卡洛琳。”
午休时间，艾米被卡洛琳约出来吃饭，这通电话打的很是突兀，艾米完全没想到前几天自己还在私下调查的人会主动找上门来。
可说好的吃午饭，结果却被卡洛琳忽悠到了甜点店。
“心血来潮嘛。”卡洛琳面对着草莓蛋糕一脸幸福，“我自己来又不太好意思，拉着你就好多了。”
“噢，我就是用来下饭的？”艾米毫不客气地挖了一勺奶油放到嘴里，“这顿你请。”
卡洛琳没有异议，寒暄几句后终于涉及到了她的事：“你的病怎么样了？”
“好多了，没之前那么夸张了。”艾米淡定地回答，微笑看着她，等她解释。
卡洛琳一副败下阵的样子，放下勺子道：“好了，艾米，我是受你父亲的委托才去调查的，完全没有要利用这个加害谁的意思，快让那几个侦探别跟着我了。”
艾米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正她理由正当。
“其实叫你出来是有别的事情想拜托你。”卡洛琳正色，“关于托尼·斯塔克。”
艾米一怔，这莫非是想告诉她……
“斯塔克胸口反应堆的动力是钯元素，你知道的吧？”见艾米点了头，卡洛琳皱着眉头说，“可是我们发现这个元素同时也会伤害他，你明白吗？”
她当然明白，这几天斯塔克整个人窝在地下室不肯出来，想也知道他在干什么，弄得她也跟着日以继夜地发愁。
“说起来，我还没有正式介绍过自己。”卡洛琳笑着说，“相信你也查到了点眉目，我是神盾局的特工，嘘，不要告诉别人哦。”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告诉我？”艾米好奇道。
“你的父亲埃德温本身也知道神盾局的事情，你不算是无关人员。”卡洛琳又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你对斯塔克没有异心，现在让你来帮我们一把，是最好的选择，关于这点，我们已经内部交流过了。”
“你我都明白，斯塔克的父亲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我们双方都不会加害他。”看得出来卡洛琳正努力使艾米信服，“现在他的情况很危险，我们有能力帮他一把，而你是他信任的人。”
“合作吧，为了托尼·斯塔克。”
知道真相的艾米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拒绝她，不过太过轻率答应，反而会让人起疑，何况神盾局那帮人个个老奸巨猾，对他们小心点总不会有问题。于是艾米决定挑个问题抛给她。
“你说托尼正在被钯伤害，有什么证据吗？”
“嗯……按理说，他身上已经有因为钯中毒而出现的元素纹路了。”卡洛琳从手机相册里调出一张图片，“瞧，差不多是这样的。”
艾米看了一眼，是一些棱角分明的黑色线条。
看艾米似乎有所动摇，于是卡洛琳把一个盒子给她：“这是二氧化锂，可以暂缓他的毒性，你可以回去确认了他是否中毒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们合作。到时候就请你尽量配合我们。”
艾米点头，接过了装着二氧化锂的盒子，她的手机适时响起。
卡洛琳见她态度松动，放心地继续吃蛋糕，还顺便吐槽了一句：“斯塔克工业的总裁秘书，公务繁忙啊。”
“总裁倒是逍遥度日。”艾米笑着说，“如果他不是斯塔克，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谁愿意拿着秘书的工资，操着总裁的心。”
“说明他对你完全信任啊，小艾米。”卡洛琳已经吃完了半个蛋糕。
然而打开手机短信，艾米却皱紧了眉头，卡洛琳好奇地问：“怎么，遇到棘手事情了？”
“全公司最棘手的就是总裁惹出来的事。”艾米起身披上外套，拿着盒子要离开，“我会回去确认你所说的事，等我消息吧，先走一步。”
卡洛琳笑着对她挥挥手，艾米扭头离开，脚步急促，甚至差点崴到脚，这种不优雅的举动可从没在姓贾维斯的人身上出现过。
“什么事儿急成这样……”卡洛琳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
斯塔克在摩纳哥的赛车场被袭击了，他当然不会出什么事，关键袭击他的人使用的技术是前两天听证会上斯塔克才担保过的“未来二十年都不会有第二个”的方舟反应堆。
艾米回到公司，楼下已经围了一群记者，她刚出现就被人围住。
“贾维斯小姐，关于斯塔克先生被人用方舟反应堆技术袭击您有何看法？”
“据斯塔克说二十年内不会出现的技术在一个小时前出现了，您有什么看法？”
“贾维斯小姐，我们还可以继续信任钢铁侠吗？”
……
“大家先静一静。”艾米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既然大家这样着急，不如跟我上去，我一一解答大家的问题。希望诸位媒体界的先生女士们可以如实报道、正确引导，不会使民众产生不必要的恐慌。”
艾米镇静而彬彬有礼的态度让一群记者惊奇，她成竹在胸的笑容更是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艾米安排人带着一群记者进了公司的会客室，表示自己五分钟后就到，遇到这种情况，斯塔克本人肯定不会出面，而董事会的那群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除了自己上，她也别无选择。
艾米回到办公室拿出自己早就根据这件事准备的说辞，再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才往会客室去应付一大堆记者。
手机在去会客室的路上响起，艾米看了一下，是佩珀的。
“嘿，佩珀。”艾米尽量让语气轻快。
“艾米。”佩珀急切地问，“你那边怎么样？”
艾米轻松道：“没问题，我可以搞定，你和先生可以继续一起愉快地度假。”
好不容易给俩人争取来的培养感情的好机会，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事而打乱，总裁再不抓点紧，童养媳佩珀就要跟他男朋友——
“噢，不，我没有和托尼一起去摩纳哥。”佩珀似乎是十分疲惫，“托尼看上了法律部的拉什曼，于是带着她去了。”
“……”what？！艾米揉了揉额角，忍着气问她，“那你在哪里？”
“呃……和男朋友一起……”
艾米简直生无可恋，不上道的总裁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样下去佩珀一定会被拐走的！
不对！
“佩珀，你刚刚说先生和谁一起去的？？”艾米问。
电话那边的佩珀思索了一下：“娜塔莉·拉什曼，我记得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我的天……”艾米觉得计划永远赶不上斯塔克的变化，这个不确定因素简直影响太大了，“佩珀你——等等，什么声音？”
电话里的佩珀似乎在微微喘息着：“呃，没事，好了艾米，我这边还有事……”话没说完她就挂了。
艾米僵在原地，她没听错的话，那分明是……
真是的！她在这里忙的焦头烂额，结果她想牵线搭桥的两个，一个在和一个特工度假，而另一个在和男朋友打炮！
劳动人民很愤怒！
“让大家久等了。”怀着崩溃的心情，愤怒的劳动人民艾米带着得体的笑容来到了会客室，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和这帮记者们周旋起来。
晚上，斯塔克到家时，就看见艾米拉着脸坐在沙发上，伊森给她倒了杯咖啡，自己则坐在另一边看报纸，还用眼神示意斯塔克，艾米莉亚·贾维斯小姐罕见地生气了。
斯塔克心想下午的事肯定让她忙的够呛，心有愧疚，于是带着笑凑到她旁边：“怎么了艾米，是谁惹你生气了？别拉着脸了，对皮肤不好的。”
艾米看了他一眼，往伊森旁边坐了坐，保持和总裁的距离有助于使她在发表意见时，不会太像撒娇。
“斯塔克先生，你听好……”
“好了艾米，别这么正式。”斯塔克直直地看着她，艾米甚至能看到他的大眼睛里全是她，他有些笨拙地想道歉：“艾米，我也不想惹出这么多事，只是之前在听证会上我确实认为没有人能做出……啊，总之是我……唉，不说这个，下午那帮记者是不是太难为你了？噢，现在肯定铺天盖地都是我的丑闻，你是不是很累？要不要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下？”
艾米古怪地看着他，然后打开了电视，新闻里刚好在播报这件事，好吧，怎么可能是刚好，明明所有新闻节目都在报道这事。
斯塔克看向电视，里面是下午艾米在那个简略的新闻发布会上的一段视频。
“对于在摩纳哥发生的事情，首先我要对不幸遭到那位科学狂人袭击的人们表示我最真诚的安慰。”
有闪光灯不停地照在她脸上，而她镇定自若，俨然是掌握全场的气势。
“接下来是大家最关心的，关于那个科学狂人所使用的技术问题。”艾米顿了顿，此时闪光灯更加热烈，显然这确实是他们关心的重点，“想必大家都会把这个人的出现和斯塔克先生在听证会上的话联系在一起，但我认为大家应当分开来看。”
艾米清了清嗓子，现场一片寂静：“首先，有个科学怪人在摩纳哥赛车场上意图进行恐怖袭击，而钢铁侠一如既往地解决了他，并将他绳之以法，这是事实。”
“其次，钢铁侠在面对其他袭击时，同样也受过伤，大家没必要将这次的受伤太过于强调，这次摩纳哥事故和平常大家知道的英雄故事没什么不同，男主角尽管受了伤，但依旧在爱和正义的驱使下勇敢地打败了坏蛋。”说到这里，现场有零星的笑声，气氛融洽了不少。
“最后，关于斯塔克先生所宣称的，二十年内不会有同样的技术出现，朋友们，我个人完全赞同。”
于是立刻有记者提问：“那你的意思是否认摩纳哥的科学狂人使用的技术和钢铁侠的动力一样？”
“当然。”艾米正色，“如果真的是同样的技术，那么在拥有同样的动力源的情况下，就不应该败在钢铁侠的手下，毕竟斯塔克先生脱了战衣以后，只是个体质中上的普通人，而那位先生一身的肌肉，哪方更强一目了然，何况在坐的不少还与斯塔克先生熟识，大家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不是吗？所以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摩纳哥的科学狂人所用的技术不过是个精度更高的赝品。”
不得不说，艾米这番言论巧妙的让人发指，不仅自然而然否定了摩纳哥怪人使用的是方舟反应堆的技术，完美地给斯塔克打了圆场，同时也提醒不少人注意，那个站在第一线保护地球的人，脱了战衣只不过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没有什么义务一定要保护这个星球。
即使这番话最后不会完全打消人们的顾虑，但也有不小的影响力，尤其这招“普通人”的感情牌打的出乎意料，也恰到好处。
艾米处理的很好，而斯塔克心里也很复杂，其实，如果不是艾米的提醒，甚至连他自己都忘了，脱了战衣他只是普通人……
“别走神，斯塔克先生。”艾米提高音量道，“我所生气的并非这件事，而是你竟然带着本公司的员工出去度假！竟然不是和佩珀一起！”
斯塔克一头雾水：“怎么，佩珀就不是本公司员工了？”
“别装蒜了，托尼。”艾米换了个语气，“这可是我为你争取的好机会，为何不趁机拿下她！”
“……”斯塔克登时觉得这个事情比摩纳哥事件要大条多了，立刻严肃地澄清道，“你多想了，贾维斯小姐，我并没有想泡佩珀的意思，她和男朋友感情挺好的。”
艾米一脸的不相信：“得了吧，你俩在一起这么久，我就不信一点火花都没有过。”
斯塔克脑子里闪过几个久远的小片段，然后依旧持否认态度：“贾维斯小姐，你真的误会了。”
艾米撇嘴，看向伊森：“伊森，你就不觉得他俩有戏？”
“我觉得你俩有戏。”伊森严肃地说。
“呵呵。”艾米一脸你在逗我，然后转头继续不懈地劝斯塔克，“托尼，佩珀陪了你十几年，你所有的一切她都了解，你所有的坏脾气她都容忍，她也是你坚强的后盾，让你毫无后顾之忧，再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适合站在你身边了，你要把握机会，明白吗？”
“我所有的一切她都了解，所有的坏脾气她都容忍，她还是我坚强的后盾让我毫无后顾之忧……”斯塔克默默重复了这几句话，“你觉得我需要找一个这样的女朋友？”
“是妻子。”艾米严肃地说。
“你太直白了，艾米，女孩子要矜持点。”斯塔克给了她一个很具深意的眼神。
“啊？”艾米茫然。
“好了，谢谢你的建议，贾维斯小姐，我会考虑的。”斯塔克站起身，往地下室走去。
艾米转头问伊森：“他为什么说我不矜持？”
伊森也给了她一个很具深意的眼神，拍拍她的肩膀，一副任重道远的样子。
艾米：“……”
于是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觉得无力极了，看这情况，他们肯定误会了什么！于是二话不说就往地下室去，准备好好地解释一下。
进了地下室，刚好遇到斯塔克正在换动力核，艾米看见他胸口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才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艾米走过去，直接掀开了他的衬衫，果然有那些奇怪的纹路，斯塔克眼神深邃：“贾维斯小姐，继刚才暗示性的求婚，现在又想来强上？噢，不错的组合拳。”
“你明知道刚才是个误会。”艾米无奈，“好了，斯塔克先生，解释一下你胸口的这些纹路是什么。”
“酷炫的纹身，喜欢吗？”斯塔克打着马虎眼，“不喜欢的话我去换一个？”
艾米叹息：“你太逞强了，托尼。”
斯塔克不言语。
艾米把放在他桌上的二氧化锂推到他面前：“今天神盾局的人找到我了，希望我能代替他们把这个治标不治本的二氧化锂给你，之后的事情我会继续和他们交涉，具体你自己试试看吧。”
斯塔克看着盒子不说话。
艾米语气沉重：“这句话伊森也一定跟你说过，不过，我还想再告诉你一遍，珍惜你的生命，为了活下去，示弱也是一种勇敢。”
斯塔克依旧不说话，只是手撑着脑袋放在桌子上，像个遇见难题后困惑的孩子。
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斯塔克，艾米只觉得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不由得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却被斯塔克用手挡住了。
然后斯塔克抬头看她，眼神很是冷漠：“贾维斯小姐，多谢你的关心了，不过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以后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他把二氧化锂推回给她，毫无表情。
艾米盯着他看了很久，根本发现不了他的慌乱，她虽然很想让自己相信斯塔克这番话另有深意，但也不得不败给他冷漠的表情。
于是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斯塔克，她站在这里像个小丑一样。
没有拿桌上的二氧化锂，她转身离开地下室。
背影担得起落寞俩字。
斯塔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离去，一句话的解释或挽留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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