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有毒》OSIRISzzz

18、代价

　　即使不喜欢张子善，莫山也为他的回答赞了一声。

　　＂这才是真男人。＂

　　＂你觉得这样很好吗？张子善，面对现实吧。你看台上的她，公主？凭甚么？＂

　　＂那只是一场戏。＂

　　＂人生如戏。我应该说你很傻很天真吗？你表现得越卓绝，就显得颜小丝越无能。久以时日，你就要面对这个问题。无能的颜小丝就是一个笑柄。

　　＂够了！你没有这样说小丝的资格。＂

　　＂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问心，你觉得颜小丝真的很好吗？如果她和一个普通人在一起，她可以更幸福。她可以和路人甲、路人乙。。。。。。但就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因为她本身就是平庸，就是普通。没有特点，没有特长。对！知识可以积累，气质可以培养，但这些是需要时间。现在的她，没有一个令人心服口服的优点。

　　我们公司的女同事被称为陶金女，很讨厌的一个名字。但这也不能抹杀她们有这个资格。最少，她们美貌，她们有吸引人的能力。有她们陪伴在侧，别人也会赞叹一声有美相伴。

　　如果要输，我宁愿败在她们手上。最少，我有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

　　可如果是输给颜小丝呢？我不服，也不会有人服气。＂

　　顾雪的话粗暴有力，直接指出颜小丝的一无是处。张子善想辩驳，可他失去言语的能力。因为顾雪的话是对的，颜小丝的确没有过人之处。可是，他还是想证明，证明自己的爱。爱是不在乎物质。

　　只是，当他转动脑筋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对劲。

　　＂你！＂

　　张子善通过显示器，看到台上孤伶伶的颜小丝。

　　顾雪的阴谋！

　　张子善不顾一切的推开顾雪，夺门而出，但已经晚了。

　　颜小丝听到张子善无力的响应，她就知道答案，她不应该在这里。

　　颜小丝望着台下各人的眼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对！我没有美貌，没有能力，甚么都没有。不要说顾雪的出类拔粹，即使是其他普通的陶金女也比不上。和如日方中，正要展翅飞翔的张子善一起，她就是负累，就是张子善的污点。

　　顾雪说张子善天真，不如说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口没有说，但是心就一直想着自己是可怜的公主，张子善就是来拯救她的王子。两人可以像童话故事一样的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但那些永远只能是幻想。

　　现在是时候醒过来了。＂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不过，张子善无力的回答，才是颜小丝真正的伤心原因。顾雪问，张子善就需要答了吗？

　　如果张子善如他口中说的爱，他就应该一早夺门而出，而不是给顾雪机会。

　　或者，张子善是爱颜小丝的。可是，聪明的他早已知道答案，他就是在等一个下台阶。

　　顾雪就是最好的人选。

　　台下众人的指指点点有如一根根利针，在刺着颜小丝的心。

　　颜小丝回头，望向黑漆漆的幕后，希望变成了伤心。

　　他是不会出现的！

　　颜小丝没有再哭，她已经不想再流泪。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没有人上前，也没有人关怀。所有人都定格着，直到颜小丝离开，时间才开始回归。

　　张子善在这个时候才跑到台上，但他看到的，只是一张空凳和莫山愤怒的一拳。

　　颜小丝回到房间后就从内关上。没有人可以看到她。

　　莫山、甜姐等人只能在门外等待、拍门。今天在这么多人前发生这件事，大家很担心，特别害怕小丝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

　　可是，颜小丝反锁自己后就没有再开门的打算。

　　不过，她还是轻轻的隔着门，＂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你们回去继续年会吧。不要因为我而破坏了大家的兴致。＂

　　颜小丝不再说话了。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大家知道颜小丝是冷静后也松了一口气，陆陆续续的开始回去。除了莫山，莫山一直守在门外。
　　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门外。守护着颜小丝。

　　一夜未眠。

　　颜小丝的双眼布满红丝，人看上去也有点失魂落魄。不过，莫山感到颜小丝的不同。

　　＂早晨，你应该也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莫山故作轻松。

　　＂陪我去走走。＂

　　颜小丝好像有了目标，她只是坚定的走着。

　　不过，两人没有走出多远，就看到转角处的张子善。

　　张子善原来有如星辰的双目也有点失神，整个人没有了平日的神采飞扬。

　　＂我可以和你单独的谈一谈吗？＂

　　莫山不想，但他阻止不了。

　　再次回到房间内，颜小丝和张子善四目交投。

　　＂对不起。＂

　　张子善率先开口。沙哑的声音打开了两人的冷酷。

　　＂你的对不起是要和我分手了吗？＂

　　颜小丝的声音很平淡，一点都不像说着自己的事。

　　而颜小丝越冷静，张子善就越怕。

　　＂小丝，我真的错了。我应该更坚定，更加的。。。总之，我不要和你分开。＂

　　＂我觉得顾雪的话很有道理，问心，你不是也认同吗？＂

　　＂我。。。。。。＂

　　＂因为认同，所以我才不会放手。我会在你爱的有效期前改变，做一个真正你爱的人。＂

　　颜小丝说完就离开，独留下张子善。

　　简短的对话，令张子善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的颜小丝吗？

　　颜小丝一直走，气氛就像压着一座大山。莫山都快要感到呼吸不了。

　　压抑的心情打消了莫山的强颜欢笑。

　　从渡假村出发，经过青草小路，走到活力的沙滩上。不过，颜小丝仍旧在向前。

　　莫山本以为颜小丝是想到外边走走，可是走得也有点太远了。细心一想，莫山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

　　＂小丝不要傻！＂

　　是的，莫山猜到了颜小丝的心意。

　　一分钟便利店。

　　＂小丝，那个便利店很危险。我们不应该接近，它代表的不是机会，而是危险。莫山快步跑到颜小丝的身前，张开双手阻止小丝。

　　颜小丝的眼神很冷，没有了过去的活力，只有冷漠的坚定。对！就是冷漠。从颜小丝的眼中，莫山读出了真意。

　　莫山认识颜小丝已经很长时间。他已经知道说任何说话，做任何事也拉不住小丝。

　　这就是当小丝坚定后的可怕。无论在这份坚持的背后，产生多少的恐怖，小丝也会坚定不移。即使明知是致命的苦果，小丝也会一口接一口的吞下。

　　沙滩的尽头。

　　眼前是一片杂草乱石，不过这里就是那天一分钟便利店的位置。

　　＂我要进来，一分钟便利店。＂

　　小丝的声音带着一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当小丝说完，两人眼前立即感到一阵蒙糊。一层看不见的白危迷雾神秘出现。不过，白雾转眼即散。

　　老旧的一分钟便利店出现了。

　　＂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你不要来，你没有需要做任何的交易。＂

　　记起那天美女售货员的话，颜小丝叫停了莫山。因为只要他一起进去，他就要交易。

　　莫山不怕，为了小丝，他可以放弃一切。但现在就是不能。莫山要成为颜小丝的最后保护，他按小丝的指示站在原地。

　　＂欢迎光临。＂

　　美女售货员已经站在店中心，微笑着迎接颜小丝。

　　＂我要交易。＂

　　＂不知道小丝小姐需要甚么呢？＂

　　＂我要美貌。全天下最完美的容貌。＂

　　＂好的，请稍等。＂

　　售货员拿起桌上的全书，一分钟后，她就合上，再次面向颜小丝。

　　＂十年的生命。＂

　　颜小丝一秒钟都不用想，她就点头答应。

　　美女没有诧异颜小丝的爽快。她已在便利店工作无尽的岁月，不要说十年生命，有些人十世的生命也可以为了目的而出卖。小丝的代价只是小儿科。

　　＂恭喜颜小姐，你马上就可以梦想成真。但在此之前，我有两点需要和你解说清楚。如果了解，请你说出明白二字。＂

　　＂你说。＂

　　＂第一，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交易的任何相关内容。＂

　　＂明白。＂

　　＂第二，交易完成后，所付代价不能兑回。＂

　　＂明白。＂

　　＂请现在说出交易代价及你的心愿。＂

　　＂我以十年生命为代价，交换完美的外貌。＂

　　＂交易成立。＂

　　莫山一直在店外等。偶尔才一根烟的他，已经把整包香烟烧光。可是，颜小丝还没有出来。他的耐性已在无情的时间中慢慢消耗光。

　　他多次想冲进去。可是，他最终理性战胜了冲动。

　　莫山知道交易远没有美女说的简单，除了必须的代价，一定有其他的附加条件。所以莫山更不能乱下判决，他要保有自己的最后机会。即使有不测，他还有带颜小丝回头的机会。

　　夕阳已到。

　　一个白天，莫山焦躁不安的在店外徘徊。

　　终于，一分钟便利店的大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