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猜竹马戏》煜尘

6、第六章

　　第六章
　　时间过得真是飞快，眨眼间，小寒天和小谚徊十岁了。从出生到现在，两个孩子一直是那么要好，从来没有超过架，红过脸。

　　可是，随着年龄的渐渐增长，随着小寒天思想的日渐成熟，他对小谚徊的感情也悄悄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不再以纯粹孩子气的独占目光看着小谚徊，而是多了更深一层的占有意味。

　　对儿子的一切了如指掌的凌爸爸首先看出了小寒天的埋藏在深处的感情。于是，小寒天和小谚徊十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当众人都沉睡入梦时，他将小寒天叫到了书房内。

　　“寒寒，你……很喜欢谚谚？”

　　不知道谚谚有没有踢被子……

　　此时的小寒天，整个心还在正睡在自己房内的小谚徊身上，一时也没搞清父亲问话的真正涵义，胡乱答应着：“喜欢。”

　　凌爸爸皱皱眉头，不太满意儿子的心不在焉：“寒寒，我的意思，你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吗？”

　　自从得知儿子的智商高达180开始，凌爸爸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比一般孩子更早熟。早熟的孩子最忌讳自己被人当作小孩，所以他一向以成人间谈话的方式和他对话。

　　“……”面对父亲的提问，小寒天仅是挑了下眉，算是默认。

　　“我果然没看错。”

　　“你反对？”他和寒寒的发展的最大阻碍，就是性别问题。男人爱上男人，在大家眼里是件多么污秽天理不容的事情。

　　“反对？如果我反对，你会放弃吗？”凌爸爸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决不是个轻易妥协之人。

　　“不会！”小寒天的回答坚定而有力。

　　“所以，我也不会反对。”凌爸爸突然笑了，笑得像只狐狸：“不过寒寒，你觉得依你现在的情况，你能保护好谚谚，给谚谚带来幸福？”

　　“我不能吗？”小寒天一向对自己的能力充满自信。

　　“现在大家还只当你和谚谚是普通的朋友间的亲密，一旦发现了你对谚谚不一样的感情，先不说你秋伯伯、秋伯母那边，光是凌世财团的那些老古董们，你首先就难以应付。毕竟，作为凌世财团的首位继承人，爱上男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凌爸爸口中的老古董，是指当年跟随凌爷爷一起打天下的董事们。当年他们战功显赫，如今却因思想陈旧，反而让凌爸爸有被束缚手脚之感。

　　小寒天紧锁眉头，考虑着父亲的话。的确，以他目前的情况，似乎真的没有能力和那帮老古董对抗。另一方面，他若不做出一番卓著的事业，秋伯伯秋伯母恐怕也不会轻易将儿子交给他。

　　“你想送我去哪里？”考虑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小寒天直接开口。爸爸这样和他周旋了半天，是少有的情况，必定有什么目的。培养能力吗？似乎，他得和寒寒暂别一段日子了。

　　“寒寒，你实在太聪明了，让你爸爸乱没成就感的……”被那么快识破了意图，凌爸爸有些懊恼的揉揉小寒天的头。生了个比自己聪明的儿子，真是辛苦。

　　小寒天没有躲开凌爸爸的手，只是瞪着他催促快点进入正题。

　　“我想送你去美国。我已经替你联系了那里最好的中学，相信以你的能力进去不成问题。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学完所以你该学的课程，然后我会将凌世的实权慢慢交给你。等你完全掌握了凌世后，你就有能力保护好谚谚了。只是，如果你去美国，就必须得和谚谚分开一段时间，去与不去，这个就得你自己考虑了。”

　　凌爸爸说得头头是道，似乎很有道理。只有天知道，他的真正意图是想早点扔下肩上的担子，陪着老婆周游世界。为了自己的自由，居然将主意打到才10岁的儿子的身上，不可不说凌爸爸是怪胎，难怪能轻易接受小寒天对小谚徊惊骇世俗的感情。

　　小寒天隐约觉得父亲的说法有些不对，可仔细想想还是很有道理。虽然很不情愿，却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好吧，我同意！”

　　听见儿子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凌爸爸心里那个偷笑啊。小寒天似乎没想到，以他的身份，继承凌世是理所应当，根本不必那么急着接手；更何况，即使去美国，完全可以邀请小谚徊一起前往嘛，反正他们的智商都是180。

　　小寒天虽然聪明，却缺少凌爸爸在商场上锻炼出来的狡猾。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啊。

　　于是，在两个孩子10岁生日的那个晚上，命运向他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小寒天万万没有想到，他和谚谚一别就是六年。而当他六年后归来，却早已人事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