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柱）修罗场》星尘漓月

2、修罗场的前奏曲·中

　　“啊，”看到佐助一脸呆滞的僵硬，千手柱间低呼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用词严重错误，急急忙忙地辩解道，“不、我的意思是、能请你帮助我生孩子吗……也不对，是我生孩子，你能帮助我……”
　　“闭嘴！”宇智波佐助把内心刷屏的“卧槽”收起，当机立断地一声大吼，硬生生把千手柱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把什么‘生孩子’的鬼话都给我放一边去，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千手柱间眨巴眨巴眼，摸摸头，说道：“我是千手柱间，木叶的初代火影。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那要从很久以前开始说起了……”
　　“你说，”宇智波佐助挑了挑眉，一脸冷漠，“我听着。”
　　“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那你应该知道宇智波斑吧。”千手柱间露出怀念的神色。
　　……斑……是你呼唤的那个人？
　　宇智波佐助想着，摇摇头，漠然道：“不知道。”
　　“……不知道？”千手柱间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一晃，他的脸上露出佐助说不清楚的神情，糅合了悲哀、惆怅、无奈、落寞，让人一瞬间只觉得凄凉，“……不知道……连你们，连宇智波，都不愿再记住他了吗？……”
　　“……他是宇智波的人。”佐助淡淡道。
　　“……是，他是宇智波曾经的族长，”千手柱间收敛起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极轻极淡的笑来，“是世上唯一能与我并肩而立的强大忍者……我和他……我们一起创立了木叶，他同样是木叶的创始人，是我……是我……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这个语气完全不像是在讲朋友啊！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吐槽，一言不发地等着千手柱间继续说下去。
　　“……我和他，是在11岁的时候认识的。那时还是混乱的战国时代，宇智波和千手作为当时忍界公认的最强两大忍族，由于诸多原因，常年敌对着，皆视对方为死敌……”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们在南贺川相遇，斑那个时候一个人站在河边打水漂……一开始他的打水漂手法可差劲了，怎么扔都扔不到对岸……我观察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站出来，扔了次水漂，一下就扔过了岸……我现在还记得斑那个时候别扭着不肯服输的样子呢，真是可爱呀……”
　　……形容男性好友，是用“可爱”这个词吗？
　　“……然后我们就那样认识了。依据忍者的惯例，我们互相介绍了名字，姓氏……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斑是个很有趣也很温柔的人呢……最见不得我消沉，我一消沉他就心软……
　　……我们时常在南贺川会面。打水漂，互相切磋忍术，然后，谈到彼此的理想……斑，他真是上天给予我的天启，我们拥有着共同的梦想，希望能改变战国时代的混乱，建立一个由不同家族的忍者汇聚而成的村子，建立忍者学校，培养年幼的忍者，让忍者家族的小孩不用在6岁就被推上战场，参加战役，让他们可以健康平安的长大……
　　——这，就是木叶最初的源头。”
　　……虽然你说的很煽情，但是——这明显就跑题了吧？！！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吗！为什么你要给我扯到那个宇智波斑身上然后一路追溯到你们当年打水漂的往事！！！我对这个没……好吧，稍微有点兴趣，但是你跑题也跑得太离谱了好吗！！！！！
　　宇智波佐助内心疯狂的吐槽着，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打断千手柱间的叙述。
　　“……后来，我们的交往，被我们的父亲发现了。千手和宇智波是死敌，而我们的父亲又分别是两族的族长，跟敌族的人交往，要是被知道，是会被视为背叛的……于是，父亲要求我把斑约出来，亲手杀掉他。”
　　……很显然，你没成功。
　　“我不能对斑出手，他是我的挚友，我的天启。所以，我把警告的话刻在打水漂用的石头上，提醒他逃走……第二天，我们见面了，然后交换了石头，才知道——原来他父亲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打的是同样的主意。就在我们想要离开的时候，我的父亲千手佛间带着我的弟弟扉间，和他的父亲宇智波田岛、弟弟宇智波泉奈，同时出现了……原来他们早就料到我们无法对彼此出手……”
　　……宇智波泉奈……他和我……
　　“你一开始，是把我错认为宇智波泉奈了吧……我们长得很像？”宇智波佐助微微有些好奇地问道。
　　“……很像。”千手柱间点头，“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这个吗……”千手柱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大概是因为，他在木叶建立之前，就已经逝世了。”
　　“……他是怎么死的？”
　　“他啊……是在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中，被我弟弟扉间的飞雷神重伤，然后伤重不愈逝世的。”千手柱间微微摇头，叹气道，“斑气疯了——泉奈，是他仅剩的亲人了……斑带着新获得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孤身一人，来与我进行一对一的决斗……”
　　“……最后，我赢了。”
　　“我向斑再度提出结盟的请求——这种没有意义的战争，不该继续下去——斑说，除非我杀了扉间，或者自杀，否则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会同意结盟……斑，真是个重情义的人啊……”
　　……
　　……Excuse me？！！！他哪里重情义了？！我一点都没有听出来好吗！！！要你自杀或者杀了你弟，这和重情义哪里沾边了？！！！
　　宇智波佐助一瞬间觉得千手柱间绝对是脑子有病。
　　“……我自然选择了自杀。我叮嘱了扉间，我死后不准任何人去找斑报仇，然后脱下盔甲，准备自杀……斑阻止了我。
　　他说，够了，你的诚意，我已经看到了。
　　……然后，我们……千手和宇智波，终于结盟了。”
　　……
　　……其他的不说，赢的明明是你好吗！你为什么要为他自杀啊！！！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好吗！！！！！要是他没阻止你，你就真打算去死吗？！！……而且，为什么之前他怎么都不肯答应，你一准备自杀他就答应了？！！！这是什么鬼转折？！！！！
　　宇智波佐助只觉得千手柱间的话中满满的全是槽点，让他无从吐起。而他保持沉默，千手柱间说得越来越起劲了。
　　“……斑是个很温柔的人，也挺喜欢小孩子的，就是老是沉着脸，容易吓到人，有一次……”
　　……你的意见感觉一点都不客观啊……
　　“……斑帮了我很多忙，没有他的支持，木叶要建立起来会困难得多呢……对了，‘木叶’这个名字，还是斑取的呢，哈哈哈……然后我说，那领导木叶的人，就是为‘火影’。木与火嘛，不正好对应千手和宇智波吗……”
　　……感情‘木叶’和‘火影’是这样来的？……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想要烧些什么的冲动……
　　宇智波佐助嘴角抽抽，觉得曾经憧憬过初代火影的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
　　千手柱间讲得入神，絮絮叨叨的把当时的日常琐事都讲了个遍，反正主旨浓缩起来那就是一句话——宇智波斑是个十分强悍出色并且温柔的人呀，对我如何如何的好……
　　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了——谁特么的要听你讲这些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啊！！！你啰嗦了大半个小时，特么尽在讲宇智波斑，讲你们之间的故♂事，该说的你特么一个字都没说好吗？！！！！！！！
　　“千手柱间！”宇智波佐助深吸了一口气，毅然打断了正陷入往昔回忆中的某人，“我问的是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没问你当初木叶的建村历史！……你会被封印在查克拉结晶中，跟宇智波斑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个……”被打断回忆的千手柱间有些可怜地焉巴了下去，对了对手指，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你知道，宇智波和千手起源于六道仙人，宇智波继承了仙人眼，而千手继承了仙人体，也就是写轮眼和木遁血继……更准确一点，宇智波传承的其实是阴之力，而千手传承的是阳之力……你们家族的南贺神社中祖传的石碑上，这么写道：‘一神欲求安宁，分化阴阳，互斥二力，相与为一，乃得森罗万象。’……也就是说，阴之力和阳之力结合，可以孕育一切……”
　　“这跟你为什么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我觉醒了木遁血继，还拥有仙人体，我身上拥有最强大纯净的阳之力……而与我相对，获得了最高级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斑，拥有的就是最强大纯净的阴之力……”
　　“……讲重点。”
　　“……我和斑……我们……那什么了一回，然后……我有了。”
　　“……有了？”宇智波佐助一脸疑问。
　　“……”千手柱间看看还一脸青涩的佐助少年，叹了一口气，终于破罐子破摔的把事情说了出来。“……阴之力与阳之力结合，可孕育森罗万象……所以，我怀孕了。”
　　“哦，你怀孕……等等、”宇智波佐助悚然而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怀、孕、了？！！！！你不是男的吗？！！”人就站在自己眼前，佐助觉得以他的眼力绝对分辨得出对方是男是女，更何况——这货不是连孙女都50多岁了吗？！！
　　“我是男的啊……就因为我是男的，这才麻烦啊。”千手柱间苦笑，看着一脸惊讶不解的佐助，娓娓解释道：“我不是女人，所以我本身是不存在可以孕育胎儿的条件的。然而阴之力与阳之力的相互结合却造就了奇迹，在我体内创造出了变异的母体环境，孕育出了全新的生命，但是，这环境的存在是有前提的——那便是阴之力与阳之力必须处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下，胎儿才能同时吸取两种力量而进行成长，但是……”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在我意识到自己怀孕之前，我与斑，就决裂了……他携带九尾一起袭击木叶，与我在终结谷倾力一战，我……我亲手、亲手杀了他……”
　　“你杀了他？！”宇智波佐助诧异——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说他如何如何好吗？！等等、终结谷……“……宇智波斑，终结谷……他就是竖在终结谷的两尊石雕中的另一个，那个传闻中的木叶第一位叛忍？”
　　“……叛忍……”千手柱间摇头，“他不是叛忍。木叶本就是我和他一同建立起来的，他只是觉得木叶无法实现他的理想，所以选择离开了，用‘叛忍’来定义他并不正确。”
　　“可是他试图毁灭木叶。”宇智波佐助觉得他完全不能理解千手柱间在想什么——你不是亲手杀了他吗？！为什么还要为他百般辩解、千般维护？！你精分吗？！
　　“……是，所以我杀了他，为了木叶……”千手柱间露出个惨淡的微笑，整张脸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他死前，说过，我本末倒置，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那你后悔吗？”佐助忍不住好奇地问。
　　“……后悔啊……”千手柱间阖上眼，叹息着说道，“……我后悔了。”
　　“……”看着他脸上那复杂得难以形容的表情，佐助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不过沉默了没一会儿，还是千手柱间重新睁开眼，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说道：“……这个孩子，是他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我无法放弃他……然而斑死去，我再找不到拥有如他一般强大纯净的阴之力的人。阴之力与阳之力的平衡无法维系，就算我宁愿放任身体虚弱，散尽体内的查克拉，也只能看着得不到阴之力滋养的孩子一天天虚弱下去……所以，在最后，我做出了决定。”
　　“……我选择假死，用木分身代替我入葬。然后带着孩子一起来到这里，布下封印阵，将我连带着孩子一同封印，用查克拉结晶保持我们的身体活力，让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继续成长也不会继续消亡，代价是——我也必须和孩子一起陷入沉睡。”
　　“……直到有一天，封印阵感知到了与斑一般强大纯净的阴之力，才会主动失效，将我从长眠中唤醒。”
　　“……所以，宇智波佐助，”千手柱间看向他，神情温和而认真，“我请求你帮助我，让孩子可以顺利成长，直到降生……你愿意帮助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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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被柱帝强行安利了斑爷的佐助表示，他真的好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