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总不说我爱你》凌夜雨

10、难以启齿的关系

　　闲逸的相聚比丰富的节目按排来得舒适，他们都享受各自的自由，
　　同时也体贴着对方的存在。 「星期六的旧同学聚会你想去吗？」刚问。 「是你的同学会又不
　　是我的，我干什么要去。」光一专心于手中的模型。 「放心啦！是可以携眷的，你跟我去就
　　可以了。」刚向他单了单眼。 「跟你去？！为什么要我跟……携眷？！！！我？」光一叫了
　　出来。 「……不要吗？……嗯～～」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刚忍笑忍得嘴都歪了。 「我才不要
　　去丢脸……你……我……？」光一飞进想象中。 「嗯！到时你一定是全场的焦点……唔～～
　　～」刚用手掩住嘴巴。光一迟来的反应终于到了：「你是作弄我的！？……你！！」自己居
　　然那么容易受骗，光一的脸也实时羞红起来。 「哈～～哈～哈……」刚终于忍不住大笑。 「
　　不准笑！～你这坏蛋～不准笑！！」他用手去盖着刚的嘴，不让他再笑。 「～唔～～哈～～
　　唔\\\」看到光一羞怒的有趣反应，刚的笑意更难止。光一糊乱的双手齐用想去封刚的口，但
　　反而令他笑得更大声。 「……不要再笑了～～～」他撒起娇来，羞得耳根都红了。看到他羞
　　得忸怩起来，刚一手抓住他盖在自己唇上的手，一手环住他的纤腰，把他拉入怀。 「～～不
　　……笑了……嘘～」刚努力收起笑意。 「～放开///我///～」他不要刚看到这张羞死的脸。
　　「不要！一日一苹果，医生远离我……」刚把这个熟透的苹果抱得紧紧。 「……////////…
　　…」光一根本不懂他说甚么，努力挣脱着。 「……我……不客气了～」刚一口咬下去。 ～～
　　～唔～～～～～ 「其实我有真的想带你去的……只是……」刚拥着光一倚在自己肩上的他说
　　。 「只是？」光一抬起头来。 「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们的关系～我不想单单说是朋友。」
　　刚幽幽的说。他们的爱会是被接受的吗？他们都感到不安。 「……嗯……」光一把头再倚
　　回刚肩上去。 「……」室内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对不起～光一！」刚先开口。 「唔！不
　　要说对不起，我自己也不懂怎说～」他摇头说。 「其它人会接受吗？」刚问了这个他们都没
　　信心的问题。 「只要我们是真心的，不需要介怀其它人呀！」光一像是对自己说。 「……嗯
　　！……」"可以吗？爱真的只是两个人的事吗？"刚虽然表示认同，但心却不敢相信。 「呀～
　　后天模型会也有活动呢！」光一抬起头说。 「模型会？为什么从未听你说过？」 「你没问我
　　呀！」光一理直气壮的说。 "是你从来没提！"刚在心里咕噜。 「……我不知道你有朋友……
　　」刚嘟起嘴说。 「我当然有～只是少嘛！我们都是在买模型时认识的，也不算是朋友吧？」
　　光一疑惑中：「我们很久才办一次活动，其它时间都不会见面。」 「～哦！！」刚提高声线
　　应他。 "这只是光一你的问题吧！其它会员想必都成为朋友了。" 刚又怎会不清楚光一那副德
　　性呢。 ↖↙↖↙↖↙↖↙↖↙↖↙↖↙↖↙↖↙↖↙↖↙↖↙↖「你帮我熨嘛～～」刚拿着
　　衬衫在光一面前晃。 「为什么你的衣服要我帮你熨！？～」他转开身不理刚。 「你熨得又直
　　又廷嘛，我不会啦～～」刚继续撒娇。 「不帮不帮，我又不是你的佣人。」光一也继续躲。
　　「我今天一定要穿这件衣服啦，你舍得我穿著皱巴巴的衣服见人吗？」刚用他水汪汪的大眼
　　睛看他。 ＊　＊　＊「啊～～果然是洗衣店的儿子！」刚拿着衬衫赞叹着。 「你应该自己熨
　　的。」光一边把熨斗收好边嘟起嘴抱怨。 「哎呀～你熨得比我好嘛……我做得好的也会帮你
　　啊！」刚嬉皮笑脸的说。 「那你告诉我，甚么是你做得好的！不要说帮我建大楼呀，我没地
　　给你起。」 「我嘛～～我做得最好的就是……」刚突然扑上去抱住光一。 「～你又怎么啦？
　　」光一给他吓了一跳。 「我做得最好的是……」刚在他耳边小小声说。 「你真不要脸！///
　　///」光一把他推开。 「喔？那你是不赞成啰！？」刚把想转开身的他捉住。 「不赞成！不
　　赞成！！不赞成！！！」光一用力点着头说。 「喔～～原来你那么看不起我，那我去找别人
　　做啰～」刚放开手，转身走开。 「你……」光一给气得涨红了脸，转身走进睡房。 「喂！你
　　怎么不阻止我呀？」刚跟上去，挡住光一要关上的门。光一走到窗口旁，不理他。刚从背后
　　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说：「你好香哦～」凉风把窗外木棉树上的花香夹杂光一的天然体香传
　　遍整个房间。 「真的生气了吗？」刚把他再抱紧些。 「喂～你说话嘛！」刚发觉光一板挺着
　　腰，双手紧抓住窗边。 「喂～喂～～人家开玩笑的啦，你别那么认真嘛～」刚把身体软趴趴
　　的贴着他。光一还是动也不动，刚唯有把行动升级。 「不要！」光一把刚的手从衣服里拉出
　　来，但他另一只手又伸了进去。 「停手！！」光一转过身面对刚，双手捉住刚的手腕。 「我
　　也不要～」刚整个人压向光一，迫使他的腰抵着窗边，身体也被迫向窗外弯去。 「刚～～」
　　光一本能的伸手抱住刚，把身体拉回屋内。 「……唔///……」是光一自己把唇送上的，刚当
　　然不客气了。 「不要生气啦，你知道我只是开玩笑的嘛！」刚捧住他的脸。光一垂下眼帘没
　　有说话。刚发觉光一原来一点都不好搞：「你决定以后不跟我说话了吗？」这回到光一把身
　　体软软的瘫进刚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 「……对不起，是我不好拿这些话开玩笑，不要气
　　啦好吗？」刚整个心都给溶了，正式宣布投降。 「你要走的话，我根本是留不住的。」光一
　　小声得似是说给自己听。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光一。」刚这次捉弄光一不成，反令自己内疚
　　非常。光一没有说话，刚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光一……」刚心疼的拉开光一，看进他
　　那没焦点的瞳孔里。对刚的话光一似是未被感动，依然一脸的忧郁，轻轻用手指扫过光一的
　　眉目，刚把他拉到床沿，慢慢把他的衣钮续一打开。 「刚？……」光一任由他把自己的钮扣
　　一个个打开。 「我不会碰其它人的，我保证！」刚望进他的眼底说。 "<保证>和<我爱你>，
　　是相同的意思吗？"光一在心里想。 □◆*□◆*□◆*□◆*□◆*「光一你真的很厉害呢，随
　　便说一句说话，不用出一点力就打败我了。」刚用食指画着他的锁骨。 「我才不需要打你。
　　」过份清醒的光一总是得势不饶人。 「是的～你没打我，是我自己投降的对吗？！」看见光
　　一神气的脸，刚知道这次自己的脸不知已丢到那里去了。 「嘿～你舍得起来没有，你的同学
　　会要迟到啦。」光一揉搓着眼说。 「喎～～好过份！你刚才那副脸是骗人的啰？！」刚撑住
　　床板怪叫。 「走开啦，我也快要迟到了。」光一露出不俏的脸。 「哼！今天我报不到仇你也
　　别想出去。」甚么同学会？！刚才不紧。唉～～～～ ◇～◇～◇～◇小小的房内挤了八～九
　　人，每个人都埋头于眼前的模型中。 「你该把这个改短，然后加上这个……」光一留心在听
　　他说。 「啊！原来是弄错了平衡轴。」光一终于解决了困扰他多时的疑问。 「光一，你买不
　　到这款吗？为什么要那么麻烦自己做？」他问。 「不是，我只是想亲手做。」想到刚，光一
　　笑得很甜。 「喔～那你如再有甚么不懂的，可随时问我。」他温柔地说。 「丰会长，谢谢你
　　！」光一露出灿烂的笑容。因为被动的光一每当遇上问题都不敢主动发问，而丰却似看穿他
　　的心事，每每体贴地主动去问他，丰也是会内与光一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人。 「哪！你可随
　　时找我，不只聚会我们也可联络的。」丰递给他一张名片。 「谢谢你会长！」光一受宠若惊
　　地接过。 「好啦～别再叫我会长了，叫我丰就好啦。」 「你的确是会长嘛～」面对着丰，光
　　一总是礼貌回答。 「你就总是礼貌得过份。」他看到光一害羞的表情。初认识光一时丰就有
　　察觉他是个害羞的人，所以都不主动和人交谈。丰看中这点就开始主动和他交谈，现在光一遇
　　上问题时已敢主动问他了，只是还是一脸青涩。 ＊＊＊　～　＊＊＊刚的旧生聚会内。 「最
　　近都不见你的踪影，你跑去那里了，刚？」 「那有跑去那里，我一直在这。」刚一出现就被
　　旧同学问过不停。 「你呀，从来都是我们的头目，但这大半年你都没跟我们聚过。」 「对呀
　　！连入选世界十大建筑那么大的事，我们都是看报纸才知道呢。」 「你呀～你还当我们是朋
　　友吗！？」一班旧同学见面就不停对刚连珠炮发。 「不是啦～不是啦～～」他怎说这些日子
　　他都只和光一粘在一起呢！ 「呀！一定是认识了新女朋友了吧？！」 「哎呀～～没有啦，你
　　们就不要乱猜啦！」刚被问到不知怎办。 「难道……你跟和美复合了？」同学都把目标对着
　　刚。 「别乱猜啦～啊！听说文治升了职是吗？」马上转话题是最好的办法。 「是吗文治？那
　　要庆祝了耶～～～」同学们继续哗啦哗啦的追问过去。刚为成功把目标转移松了口气，却未
　　发觉角落处有双眼睛整晚跟着他。 ＊　＊　＊旧同学的聚会让刚觉得很累，他想见光一。 「
　　咦～光一你刚回家不久吗？」他看到来开门的光一头发还在滴水。 「嗯！临时决定去会长家
　　吃晚饭，所以晚了。」他用毛巾擦着头发。 「是吗～～」听到光一居然会和别人约会，刚感
　　到一阵酸。 「怎么啦？很累吗？～」他看到刚的异样。 「嗯！～～」刚软软的倚在光一身上
　　，头也枕在他肩上去。 「刚？……很累吗？那快点去洗澡睡觉吧！」光一心疼的轻扫他的背
　　。 「……光一……你很爱我是吗？」刚在他颈窝说。 「刚？……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我要听你说……」他在撒娇。 「唉～～真小孩子！是～我很爱你！可以了吗？！」光一抱
　　住他轻摇。 「嗯！～」得到确认后，刚知道应该怎做了。这晚刚从背后抱住已熟睡的光一，
　　轻嗅着他的发香，久久未能入睡。
　　
　　没星的晚上，连风也变得安静下来～ 「今天的拳赛真精彩，两个选手都有尽全力去打呢。」
　　刚回味着。 「嗯～」两人走在微凉的街上。 「又是只得个<嗯>字。」刚觉被泼冷水。 「我
　　……我不是～我也觉很……」"刚会介意吗？"光一急着解释，光一很想投入，刚也已很耐心一
　　一解说过拳赛的准则，技巧，计分标准等给他听，奈何光一就是没兴趣，怎也听不入耳。 「
　　算了！是我强要拉你去的，我知你根本不想去。」刚微笑着说。 「不是的……」光一感到很
　　尴尬。 「就是因为你平时的反应太慢，我才想要你去学拳击手的敏捷反应嘛～哈哈……哈…
　　…」刚干笑了几声，他也不想光一难堪。 "～总不会有人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吧？！你只是为
　　怕我不高兴才迁就我的吧？！可是……你会愿意迁就我一生吗？"奇怪的念头绕上刚心头。这
　　种情形已不知是第几次发生了，因为性格各异而意见不合，这似是每对情侣都会发生的，只是
　　他们的差异比起其它人要多。他们没有再交谈，令无人的街上更显冷清。各怀心事的走到十
　　字路口前～ 「刚！你家在那边呀～」看到刚还跟着自己，光一指着一方提醒他说。 「我要在
　　你家睡。」刚继续走着。 「可是～你已连续几天没回家睡了，你妈妈会担心的。」光一试着
　　说服他。 「我有打电话回去呀～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
　　孤单单地睡的。」刚向他打眼色。带着困扰的情绪分手是最愚蠢的，聪明的刚当然不会犯这
　　样的错。何况他知道光一会以为他不高兴，还是别把事情拖坏。 「我？……谁说我孤单！？
　　」光一反驳着。他才不觉孤单，一个人时他觉得更加自由，只因他未尝到…… ◆ ☆ ◆ ☆
　　◆ ☆ ◆ ☆ ◆ ☆ ◆「……光一……告诉我你爱我～」刚俯视着他说。 「……我……我爱
　　你……刚！」他已习惯刚的发问。 「～刚，你爱我吗？」光一希望得到同样的响应。 「……
　　我不是……用行动做给你看……了吗？」 「嗯～～可是……我想听……」光一奇怪刚为何不
　　肯说爱他。刚没有回答，他用他所谓的行动去告诉光一。可是光一怀疑这是一种逃避，逃避
　　对这份爱的承诺。然而光一虽然为刚不肯对自己说爱他而感不安，但也不打算找寻答案。始
　　终性格各异，就算是表达方式的不同吧，只要彼此过得快乐那就够了。 "应该相信自己的心，
　　他是爱我的。"光一默默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