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喜欢你》风雪梓涵

6、曦，都是你的错1

　　小鱼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她和曦的交情并没有好到有旧可叙，她同样没大方到为他治疗情场失意，他来找她难道只是突然顿悟理解了她的苦同情她吗？小鱼被曦送回来后一刻都没有停止胡思乱想。回味到刚刚曦温暖厚实的手掌扶住险些跌倒的她电光火石的瞬间感受到体温，嘴角不自觉上扬牵出卑微一丝笑，整张小脸热辣辣的，折腾着竟然睡着了。
　　这几天小鱼心情无比畅快，曦每天下班都会来找她，有时候会约她喝咖啡有时候则是高中时常去的那家书店静静地一起看书，若不是曦总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和小鱼说话时心不在焉，小鱼会错觉到曦正在和她谈恋爱。（小鱼错觉到曦正在和他谈恋爱，美中不足的是曦总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和小鱼说话时心不在焉，即使如此，她还是甘心情愿。）
　　“曦，你还记得不？那次我和桦来书店的时候遇到你，你顺手丢给我一本《茶花女》？”
　　“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的事？”
　　“高二下学期刚开学。”
　　曦摇摇头笑答：“想不起来了，这么微小的事情你还记得啊？”
　　小鱼意料之中的失望，其实，每件和曦接触的事她都很清晰的记得，此刻看着曦的身影流年往事隐隐绰绰扑面而来，她几乎要掉泪。她根本比不上茶花女，至少茶花女爱的人也深切狂热地爱着她。小鱼久久不说话，曦仿佛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略一沉吟道，“有个大概印象，具体真记不起来了，你再说说看，说不定我能想起什么。”
　　那天周末午后阳光正烈，刚打完球的曦汗津津的头发上还残留着水珠子，在书店见着她和桦时就抱着篮球挡在门口，痞笑着对桦说，“你答应我下课陪我买CD的，你忘了？”说着敲了桦一记，桦吃痛捂着，“没忘没忘，这不是先陪小鱼逛书店了吗？”
　　“你们用很久时间吗？”曦发问道。
　　桦转过眼光脸询问小鱼，小鱼嗤嗤答道：“哦，不，不会，我只是闲着所以约桦来书店逛逛”又摇摇桦的胳膊说，“桦，要不你陪曦去好了，我自己随便看看。”桦灿烂一笑高兴地说：“那我先走了，小鱼，乖啊，不要觉得无聊，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曦却走进书店里穿梭在书架间迅速挑了几本外国名著丢给小鱼，“喏，要觉得无聊下午就看这些消遣时间吧，我都看过的，很精彩。”说完，两人手牵手一溜烟儿到街道对面消失在街角处。小鱼说不清的失落感，却也安安静静地在书店里认认真真地读完了一本名著，直至书店关门只接到桦的电话，“小鱼，我和曦去看电影，要不，你也一起来吧。”“哦，不去”小鱼虽然喜欢曦可也不愿做灯泡，“我先回了，你们玩的开心。”“哦，那注意安全。”桦嘱咐道。
　　“小鱼？小鱼？”曦伸出手在小鱼的眼前摇晃。小鱼立刻回过神，“哦，没什么，你和曦去买CD，我在这里看名著，你猜我看的哪一本？”
　　“哦，好像记起来了，那天我和桦看了一场电影，你..不过我猜不到。”曦笑着。
　　“你们看了什么电影？”小鱼反过来问。
　　“好像是《大话西游》。”
　　“哦。”曦心里的紫霞仙子那个时候是桦，现在是黎芊儿，也许永不会是小鱼，想到这里小鱼感到彻骨地难过。
　　“怎么啦？这样伤感。”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小鱼收起遐思，淑女地笑了笑，“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阴云密布下起了秋雨，哗哗啦啦个不停，曦脱下外套给小鱼，两人奔至停车场车前，一路将小鱼送回了，相互说了“再见”。独自呆在房里望着窗外下的正酣的一场秋雨，小鱼默默的神思曦还会有多少这样的日子陪伴着她。
　　她战战兢兢地在每一天中度过，害怕会突然失去曦，可那天很快就来了。这天下班没有等到曦，小鱼晃荡在一条马路上，就遇到一辆车跟在身后喇叭摁的滴答响。车窗摇下就看到胖子李的肉嘟嘟的一个笑容，而副驾座上小希向她摇摇手，“小鱼，我们去吃饭？一起去啊？”看样子这些天只顾着喜欢曦被她忽略了的这两个好上了，真是可喜可贺，她怎会破坏这二人世界呢？
　　小鱼摇摇头，“不去，我还有事。”
　　“是在等那个人吗？”小希踌躇着说，“那我们先走了，拜拜。”胖子李咧着大喇喇的嘴笑笑，尾随着车流而去。
　　第二天小鱼正一脸无趣地趴在办公桌上，小希妖娆而来，拍拍桌面，“霜打了？这么蔫。你和那个人怎样了，他有没有向你表白？”
　　“没有，怎么会？”小鱼颇为伤感，虽然无时无刻不再期待，却深知那是不可能的，曦就在她心里成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一旦触碰就痛不可止，偏偏小希不理解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呀，哎，气死人！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天下男人就他一个？他哪好了让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小希戳戳她的眉头。
　　好男人虽多，可曦却只有一个。小鱼最受不了小希总在她独舐伤口最需安慰时进行不合时宜的言语行为暴力，聒噪的她简直想去死。为了缓解这种状况，小鱼变被动为主动，勉强打起精神应对这场无硝烟的演练，“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几天和胖子李发展上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哪顾得上啊，每天下班第一时间冲出去，上班埋头苦干要么傻笑，对任何人不理不睬，我们众姐妹儿都以为你二次青春期到来，少女恋爱心事多愁绪多。”
　　“你..”小鱼一时语塞。
　　“别到时候你又来个默默付出，那我们定会掐死你这个没用的。”小希说着掐住了小鱼的脖子。小鱼闻言却一动不动，小希立刻松手，“小鱼，你怎么啦？不开心吗？”
　　“没什么，恐怕我真的很没用。”
　　小希立刻安静下来，坐在她的身边，说道，“亲爱的小鱼，找一个爱你的不会辛苦。”
　　“我愿意，怕的是连辛苦的机会都鲜有。”小鱼紧紧咬着嘴唇，那狭长的眼睛里溢满伤悲。小希只上前来紧紧搂着小鱼来安慰她，难得小希有这样适时温暖体贴时刻，小鱼颇为感动地靠着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