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韩依》小凉席

7、友人的闲聊

　　这边只见韩素跟着小厮，快步的向前厅走着。
　　大厅这边也是一片欢声笑语，韩夫人和韩老爷做在主位上，看着自己好友的儿子，带给自己的礼物，家常闲聊笑的合不拢嘴。韩夫人抚了抚手边的礼物，起身走到徐夫人身边做下，拉着徐夫人的手说：“你总说小枫这孩子出去这些时日也不回家，回来就让他去跪祠堂，你要是这次真让小枫去跪祠堂，我可不依呀！小枫在外边走南闯北的，不容易，况且孩子还这么有孝心，买了这些礼物回来，你可要好好待小枫呀！”
　　徐夫人听完韩夫人的话，拿手点了点韩夫人：“你呀！就这点小东西就把你收买了呀！开始帮着他说话了，不是跟我说‘小枫这孩子真是的，这年年都在外面跑，闯南跑北的，也不往家里寄信，这没良心的，也不想想家里的父母亲，日日盼他。等他回来，我一定要替你狠狠的说说他，让这孩子收收心，别整日在外面跑，想想父母亲，承欢膝下。’现在这么快就改口了。”
　　韩夫人一听，拿起手帕捂着嘴，尴尬的一笑后，说道：“还不是为了宽你的心。还不是那段时间小枫一直没有书信传来，你呀！老是惦记小枫是不是外面出事了，我为了宽你的心，故意那么说的嘛！再说了，小枫这么好的孩子，我稀罕着呐。”
　　“韩姨，来了这一些时辰了，怎么不见小素。”韩枫芮和好友谈了会，过来两位夫人身边座下问韩夫人。
　　“小素呀！最近让他禁足呢？定是不耐烦了，出去玩了，已经差人去问了，等些时间吧！”韩夫人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对徐夫人和徐公子无奈的说。
　　徐夫人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转头对韩夫人说：“小素这孩子最近又闯祸了，我怎么没有听我家老爷谈起？不会是你故意不让小素出去玩，禁足的吧！要我说，这男孩子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无妨事，长长见识，开开眼界也好。你不要老让孩子呆在家里，小心憋出病来。”
　　韩夫人听完徐夫人说的，接着就不满道：“哎呦呦，你看看你说的我，像素素的后娘似的。没有故意禁足他，这不是前些日子，姚家姑娘定亲了，订的还是蕲州的楚家，这不是怕素素出去乱说，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嘛！你也知道，这姚家姑娘性子倔，以前扬言非嫁我家老大不可，一开始也就是我两家知道，我们看老大没有这意思，就一直没有应姚老爷。要不是小素和姚姑娘猛然在酒楼碰到，两人吵了起来，把这事宣扬了出去，也不至于成了这越州城里的谈资，现在姚姑娘定了亲，可不能让他出去乱讲，所以让他在院子里修身养性。”
　　徐夫人听罢，叹了口气说：“这事说怪小素也是，不怪小素也是，此事毕竟给传扬了出去，虽说不是有意，在此时再莫添事端也好。”
　　韩老爷看两位夫人谈的甚是亲切，于是找了管家前来，让管家去看看韩素过来了没有，并嘱咐厨房多做几道徐夫人和徐公子喜欢的菜式，尤其不能忘了自己小儿子喜欢的几道菜。看着管家下去吩咐了，转身去了书房，以免打扰了两位夫人叙旧。

　　徐枫芮看韩老爷去了书房，又看了看两位夫人聊得甚是愉悦，回头对韩楚说：“韩楚，听母亲说你现在已经开始接受家业了？”
　　韩楚右手端起桌上管家泡好的龙井茶，抿了一口后说：“恩，父亲说我已经定亲了，要开始着手跟着一起打理生意了。”
　　“啧啧，你小子不错呀！这么快就定亲了,我才出去多久呀！”徐枫芮笑笑，敲敲杯壁，低头沉默了一下，说：“你这么快就成亲，小素怎么想？”
　　听到自己兄弟这样问，韩楚沉默了一下，道：“定亲之事，是母亲跟小素提的，小素还是挺高兴的，也愿意接纳未来的嫂子。”端起右手边的茶，抿了口，抬头看了看庭院。
　　只听院子里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稍近些能听出是一个步子重的，两个步子轻便的，韩楚笑了起来，拍拍自己兄弟的胳膊说：“你最疼爱的小弟来了！还不起来迎接。”转身对自己母亲说：“母亲，小素来了。”
　　韩夫人听罢，转身向院子看去，正巧韩素主仆二人和小厮拐进了前院，小厮看到已到前院，退到一边的花圃后。后面的韩素看到自己大哥已站在前厅门等自己，开心的笑着向前快步走向前厅，“大哥，徐大哥！等我很久了吗？娘我来啦。”
　　韩夫人看见自己的小儿子来到眼前，作势打了几下，说道：“又跑去哪玩了，不好好在家带着，这么晚才过来，让你徐姨和枫芮哥等了这些时辰，还害得你爹都去书房等开席了。”
　　“啊哟哟，娘好疼呀！”韩素拍拍身上被韩夫人打了几下的胳膊，埋怨道：“哪有出去玩，明明是娘和徐姨聊得太开心，爹去书房躲清闲去了，还赖我，明明小厮还没有走到我院子呢,我就过来了。哼！”
　　韩夫人点点韩素，佯装不开心的说：“你呀！就会气我，还不快来见过你徐姨。”
　　韩素笑着向徐夫人拱手道：“徐姨，小侄这厢有礼了，多日不见，真是面色红润，雍容大气，姿容艳丽，气色绝佳呀！不像某位母亲大人整天逮着小辈凶巴巴的，都不是大美女了。”
　　韩夫人听完给气笑了，徐夫人听完拿着手帕捂嘴笑了起来。韩楚听完也笑了，笑着转身吩咐厅外的小厮开席，并去请韩老爷过来。
　　徐枫芮笑着来到韩素近前，拍拍韩素的肩膀，说：“你呀你！小心被禁足呀！”
　　韩素吓的，张了张嘴，瞪了下眼睛，随即瘪瘪嘴，拿了桌上的一个小葡萄房子嘴里，跑到韩夫人身后，伸手给捏肩膀，讨好的说：“娘~~~也是很美的，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明目皓齿哦！和徐姨都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嘿嘿~~”两位姐妹彼此看了一眼，相视笑了起来。
　　韩素看母亲已经不生生气了，站了起来走到另一边坐了下来，端起哥哥给到的茶，轻抿一口，问过：“哥哥，饭菜准备好了吗？可以请父亲过来了吗？我饿了。”
　　“已经去请父亲了，一早就给厨房说了，等父亲一道就开席。枫芮，我爹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别哼唧了，也备了你爱的了，少谁的也少不了你的。”韩楚用手指戳了一下韩素的额头，宠溺的调笑道。
　　徐枫芮看着对面两兄弟的互动，默默看在眼里，很欣慰也很心酸。前厅内的几人说说笑笑等了不到一刻钟，韩老爷处理完事情，来到了前厅，并吩咐管家准备开席。在管家过来告知饭菜已备好，韩老爷扶起夫人，徐枫芮上前扶起娘亲，两兄弟也随之起身，到饭厅入席。韩老爷坐在主位，为了让两位夫人好好聊天，徐公子扶着娘前坐在了韩夫人右侧，随着应韩老爷想和他聊聊的心情，坐在了韩老爷的左侧，随着两兄弟入席，韩老爷宣布开席，并动筷给自己夫人和徐枫芮夹了一筷菜后，大家就随意了起来。席间两家一起聊枫芮在外所碰到的所见所闻，问问以后的打算，在外有没有碰到心仪的姑娘等，热热闹闹的席面在两位夫人想在聊聊私房话后结束了。
　　晚饭后，徐枫芮说想和好兄弟聊聊，去了韩楚的书房；韩夫人和徐夫人还有些私房话要聊就去了后院；韩老爷看看自己的小儿子，笑笑吩咐韩素回房去温温书，过几日要检查功课后，去了书房看账本；韩素听了父亲要过几日检查功课，拜别父亲母亲哥哥和徐氏母子，回房温书去了。
　　韩素跑回房间，赶紧吩咐辛果拿来近几日韩父吩咐让读的杂记、左传、古文观止等书。辛果拿来老爷前几日拿给公子的书，放在公子的小书房书案上，挑了挑灯芯，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方便公子细细温书。
　　韩素看看书案上的书，拿起最爱的杂记细细读了起来，感兴趣的地方，拿起手边的毛笔，圈一下，看的甚是得趣，也不知道看了多少章节，有些困倦，打了几个哈欠，正打算呼辛果来。书房门被敲响了，辛果的声音随后出现在了门外：“公子，徐夫人和徐公子要回去了，大少爷派人来问公子要不要过去。”
　　“不过去了，你差人给哥哥说一下，我累了，想歇息了。”
　　“是。”辛果听见公子的吩咐，转身对小厮小声说了几句，看小厮转身去前院回复大少爷。转身问：“公子，夜已经深了，要准备沐浴吗？”“恩，你去准备吧！”“是。” 辛果转身离开公子的书房门前，去吩咐给公子准备热水、香粉、皂角、花粉等沐浴用品，并看着家仆们把浴桶等一系列物件都准备完毕后，来到韩素卧房门前敲了敲房门道：“公子，沐浴的都已准备妥当，要小的进来准备吗？”
　　韩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道：“进来吧。”走到卧房的矮榻边，把手里的书放了下来。
　　辛果听后推开门，走到卧房里的塌边，走上前接过公子的外衣，收好放到一旁的矮凳上，并上前解开发带后，走到一旁的衣橱中拿出沐浴后的衣物，起身快步走到旁边的浴室，放下，起身开门吩咐家仆进来放热水，看着放好热水，试了试水温后，关好门后，转身走回韩素卧房门前，道：“公子，热水好了。”
　　“恩。”韩素笼笼身前的长发，走出卧房，跟随辛果向浴室走去，看看铺满花瓣的浴桶后，开心的轻笑了一下，心情愉快的哼着曲子，开始了今夜的沐浴。

　　“夫人、老爷、少爷，小公子已经准备休息了，不过来了。”来禀报的小厮上前说道。
　　“恩，好，知道了，你退下吧。徐姨、小枫，天色不早了，不用等小素了，小素温书累了已不过来了。”韩楚对徐氏母子道。
　　“韩伯父、薛姨，那我和母亲就先回府了，改日再来。”徐枫芮对韩氏夫妇道。
　　“母亲、父亲我送送。”“好，去吧。”
　　韩楚跟着、看着徐氏母子走到大门外，上了马车，吩咐了车夫小心。徐氏嘱咐了韩楚几句，邀他做客，又闲聊了一些后，车帘放下，车夫启动马车。韩楚看着马车慢慢的走远，转弯去了徐府的道路，转身回来府。回府后，小厮来报，老爷夫人已经回院，小公子也已沐浴歇下了，也传了热水准备歇了。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后，韩夫人看过管家拿过来的最近府内的开支进项后，吩咐了管家一些府内需要注意的事项后，和交代清理一下荷塘后，等管家下去吩咐做事后。想起今日一早没见的小儿子，吩咐身边的大丫鬟准备些糕点，送去荷塘边的凉亭，并让身边的丫鬟给小儿子传话，来凉亭聊聊天、谈谈最近看的书，教教女子《内训》。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小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