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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正直教主的情债 ...

  •   我们在客栈里住了三天,却看不见长笙的半个影子。
      倒是前来住客栈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我倚在门框旁,仔细倾听楼下的人们传来的细微谈论声。
      “长笙倒是会选屋子。”我将发丝一圈一圈的绕在指尖,“真是个安静的地方。”
      坐在桌边的纾糖放下手中的茶杯,应声道:“那是,教主的眼光自然是不俗的。”
      我摇摇头,“那是你那正直的教主没有一颗八卦的心。”
      纾糖递来不解的眼神,我搬了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胳膊撑在桌子上,跟她解释:“没有八卦之心可是会害人的。”
      纾糖也学我的样子,凑近了问:“怎么个害人法?”
      “你看啊。”我用手指轻点着桌面:“八卦是不是能知道很多东西呢。”
      “不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么。”纾糖顿时觉得没劲,想要抬起头,却又被我按了回来。
      “你错了!”我一本正经的反驳,“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这叫细节。”
      纾糖看了看我用力点着桌面的手,将信将疑道:“唬人的吧?你们人类的八卦不就是那些关于结婚怀孕小三断袖的问题吗?”
      “对啊!”我猛地一拍桌面,吓得纾糖一个激灵坐正了身子,我又按着她的脖子凑过来,“这些就是能救人的啊。”
      我得意的摸了摸纾糖的头,“这你就不懂了,有些和自己有关的八卦,挡都挡不住啊。”
      “嗯?”纾糖依旧瞪大眼睛。
      “我大概已经知道你们正直教教主为什么不见了。”我故作玄虚的又敲了敲桌面,“啧啧啧,情债啊。”
      “什么?”纾糖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可能的,教主不可能看上凡尘女子的。”
      “大错特错。”我严肃的纠正,“谁说一定是凡尘女子。”
      “难道是仙女……”纾糖正这样想着,冷不丁被我赏了个暴栗。
      “你傻呀,说不定是凡尘男子呢。”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纾糖气愤的起身,一脚踢翻身后的凳子,“教主不是断袖!”
      “别激动啊,你激动就说明你潜意识里认可了,但是不相信自己的心。”我诲人不倦,“刚刚我出去晃了一会,听见走廊上有两个人在议论。”
      “我看他们议论的挺激动的,就凑上去听。谁知道他们说的,是一个外地来的男人,到了这间客栈以后看上了这里的小厮,结果……”说到这里,我不禁为那小厮抹一把同情的泪水,“唉,惨吶!”
      “惨什么?”纾糖又扶起凳子,凑到我的跟前。
      “那小厮是个老实人,不对,是个老实的断袖。”我啧啧嘴,“在和那个神秘男子互诉衷肠一夜风流之后,那个负心汉吃干抹尽就溜得无影无踪,再也没见过了,可怜那个老实的小厮没了初恋天天以泪洗面啊……你说惨不惨。”
      “好惨啊。”纾糖点头赞同。
      “那你不觉得,这情形,和我们正直教主情况很相似吗。”我利用纾糖发愣的空隙乘胜追击,“三天吶……”
      “姑娘,有一封教主的信。”一直像支毛笔一样笔直的站在窗口的牧歌,终于有了存在感。
      牧歌上前将信鸽脚上的纸条递给我,我打开,上面是一行小字:
      若青鱼到此,带她来城中楼阁。
      我翻了个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字:
      要是她没来,你们就在客栈洗一辈子盘子吧。
      我笑着推开纾糖,不让她偷看,以免坏了正直教主在她心中所剩无几的好形象。
      “姑娘可否前去?”牧歌询问。
      “不去。”我摇摇头,将纸条撕成碎片洒出窗外。
      “为何?在下可不愿洗盘子。”
      “你看到了?”我惊讶的转头。
      “眼力比较好而已。”
      “不去。”我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将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递给牧歌,“你把这枚玉佩带过去,就说玉在人在。”
      “不妥。”牧歌一直盯着那枚玉佩,仿佛要把它看成一朵花,“姑娘为什么执意不去?可有难言之隐?”
      楼下的小孩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向我笑着挥了挥手,我回以苦涩的微笑,“人多,我怕出名。”
      “姑娘大可不必担心。”
      我斜眼望着牧歌,心里等着反驳他下一句我会保护你。
      “姑娘已经很出名了。”
      我忽然有一种想把他踹出窗户的冲动。
      纾糖不怕死的冲上来抱住我,对我撒娇,“小姐去嘛,人多可热闹了,大不了我们就站在台下看看,不让教主看见。”
      我不为所动。
      “那里也会有很多特色小吃,小姐……”纾糖不依不挠。
      我自己不为所动。
      “听闻白涯也来了。”牧歌淡淡的声音窜进我的耳膜。
      我终于微微动摇。
      “姑娘的事情在下略有耳闻。”牧歌轻咳一声,“如果连教主都会陷害你,那姑娘真的是没有眼光交友不慎了。”
      我气乐了。
      这是才想起来那天醉了以后说的话:
      我这么信任他他还骗我,算我活该。
      “行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去就去吧,算我活该。”
      纾糖开心的跳起来,天真的活像刚刚楼底下的那个孩子。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三人选择步行前去,美其名曰保护市容。
      开玩笑!这么多人围观一只大杜鹃飞过,上面还坐着两个人,早就把我们当做妖精万箭射穿了好吗!
      纾糖一只手拿着糖葫芦,一只手拎着一袋春卷,在前面带路。
      我看着纾糖活蹦乱跳的背影,忽然很想吃烤鱼。
      “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烤鱼炸鱼什么的。”我自言自语。
      “大概有吧。”
      我一惊,回头对牧歌翻了个白眼。
      牧歌不以为意,指着腰间那枚刚才抽下来给他看的玉佩,问道:“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不记得了。”
      我之前也曾将这枚玉佩放在眼前好好端详,可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玉佩的来由,便只好作罢。
      应该只是普通的配饰,刚巧陪我睡了这么久吧。
      “你想要吗?送你好了。”
      说着,我又要拿下那枚玉佩,却被牧歌制止,“不必了,不感兴趣,姑娘好生收着。”
      我不再与他搭话,走上前抢过纾糖手里的春卷。
      隐约间,听见牧歌远远的呢喃:“自长笙之前……”
      我回头,却看见牧歌微敏薄唇,随意的观望着路边小店。
      我耸耸肩,只道是错觉,继续与纾糖争抢那为数不多的春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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