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旅人由

42、番外一

　　宋飞扬的女儿宋程程已经会乖巧地叫人叔叔阿姨了。

　　但有时也会太过顽皮。比如会趁大人不注意将别人的鞋带偷偷绑到桌角，等到人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然后小小趔趄一下，于是她在旁边拍手笑的灿烂。

　　再比如会在和大人玩扑克游戏的时候，用自己的专用扑克将别人输的一塌糊涂，然后毫不客气地指使大人依照自己的命令行事。

　　对于她这种很有一股宋飞扬式的狡猾，宋飞扬本人感到很自豪，总是抱着她整天胡作非为，称王称霸。然而当宋程程将一杯牛奶兑酱油的不明物体当做咖啡送到宋飞扬办公桌的时候，宋飞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拿这个小坏蛋实在是没有办法，并且觉得有必要对她进行一番深刻的改造，于是将她暂时送到了楚涟家里，大言不惭地说道：“程程一个人太寂寞，有干爹作伴才好玩。”然后对宋程程交代，“程程啊，爸爸把你放这里两天，等爸爸有空了就马上接你回来。这是你干爹，有事儿就找他。都是一家人，干爹家就是自己家，可别拘束啊。”

　　楚涟对于他这不请自来的招式十分熟悉，但亲眼看到他将女儿也送来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三四秒，才终于颇为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而宋程程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走到客厅自来熟地拿起了遥控器换频道。

　　楚涟：“……”

　　听闻动静的沈敏嘉从书房里走出来：“怎么了吗？”

　　宋飞扬呵呵一笑：“弟妹啊。程程想干爹干妈了，我琢磨着把她送过来住几天。这孩子，就是淘气。”

　　沈敏嘉笑了笑：“我也想程程了，你放心将她交给我吧。”

　　宋飞扬叹气：“唉，这孩子，我拿她没辙。交给弟妹我放心，过两天我就来把程程打包带回去。”

　　听闻这话的宋程程横眉倒竖，一本正经地回过头怒道：“爸爸，我不是快递，不能打包带走！”

　　宋飞扬：“没区别。”

　　宋程程：“……”

　　宋飞扬还想再和楚涟交代几句，结果心情不美丽的宋程程直接飞出来一句：“爸爸，摆脱你快点离开吧，我对你很失望。请你过两天也不要来接我。”

　　宋飞扬只好一步三回头地挥手离别。

　　对于他这样的做派，宋程程只觉虚伪，哼了一声端正坐在沙发上换台。

　　沈敏嘉走在她身旁笑道：“程程，要喝什么吗？”

　　在沈敏嘉面前，宋程程以一种极为端庄的坐姿和优雅的说话方式轻声道：“一杯白水，谢谢。”

　　沈敏嘉忍不住笑：“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喝冰镇可乐吗？”

　　宋程程仍然十分优雅端庄地说道：“宋飞扬以前说那是垃圾饮料，所以我把它戒了。”

　　楚涟笑道：“怎么不叫爸爸？”

　　宋程程从他手中接过白水，极为正经地说：“就在刚刚，我和他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

　　沈敏嘉忍俊不禁，又问：“怎么喝白水了？”

　　“宋飞扬以前说，喝白水才最显品位。”她淑女地抿了一口，蹙了蹙眉心，“虽然在我看来，一本正经地喝这个实在是透着一股宋飞扬式的幽默。”

　　沈敏嘉挑眉：“什么是宋飞扬式的幽默？”

　　“就是浮夸生硬以及无味的幽默。”

　　沈敏嘉觉得，这些词从以上这个粉雕玉琢，同龄孩子都只会玩泥巴的娃娃口中说出来，真不知道该说宋飞扬教的成功，还是失败。

　　宋程程虽然一来就没把干爹干妈当外人，但毕竟自己要过来住几天，按照宋飞扬那个不定性的人指不定把她扔这三四五六七天半个月，既然如此叨扰，还是站起来守规矩地问候沈敏嘉：“干妈。小弟弟还好吗？”

　　提起小宝宝，沈敏嘉微微一笑：“还小呢，”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才两三个月，几乎感受不到什么变化。”

　　好奇的宋程程说道：“我也想摸一摸。”

　　沈敏嘉笑着握起她软绵绵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前些日子忙公司的事并没注意到身体的变化，后来反应严重了才去了医院检查，果然是有宝宝了。现在很稳定，小腹甚至没什么变化，只是楚涟仍然紧张的很，她在公司常常忙到深夜才回，楚涟每天中午在家做好饭送去公司，以防她忘记吃饭。

　　她现在再把几笔大的单子做成，就可以退回家里安心养胎了。这几笔单子是公司一直想要争取过来的大客户，哪知恰好在有宝宝的时候业务也有了起色。楚涟担忧她必不可少的饭局酒宴，但也从未给她施压，只是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饭菜。她也推掉了不少小的宴席，为这个六个月以后即将出世的宝宝做着许多准备。

　　宋程程扁着嘴：“我摸不到小弟弟。”

　　沈敏嘉失笑：“现在还早。过几个月就可以摸到了。”

　　宋程程虽然已经有两个小弟弟，分别是林昀然和林泠然，但这两个小弟弟都太聪明，每次都一眼就识破她的诡计，尽管他们比她还小一岁，并且在她看来全天下除她以外的小孩子都笨手笨脚。所以这更惹得宋程程十分不满，因此她很想干妈再给自己生一个小弟弟，那样她就可以享受一下被人追捧的滋味了。

　　得知小弟弟还有六个月才出生，宋程程点点头，做大事总是需要耐心的，这就好像高手总是寂寞的道理一样，她表示自己等得起，因为她终将成为一个高手。

　　此时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档访谈节目，请来的嘉宾是一个叫周时景的年轻人，被主持人追问的问题大多是“您现在获得‘感染之音’比赛的冠军。第一名被新人选手获得，这在比赛史上可是从未有过的。您有什么感想呢？”或者“有关您的感情问题，是否如报道所说，您已经和天后歌手岑静在一起了呢？”

　　于是节目围绕着周时景喜欢的女孩子类型进行下去，以增加观众与众多喜爱他的女粉丝的访问量。这个年轻人也不似其他明星一般大牌，相反，十分平和与客气地最终结束了这次访谈。

　　节目完毕后，摄制组一路跟随他走出公司大门，于是便看见门口等待许久的他的粉丝，挂着许多牌子，高呼他的名字，有些粉丝甚至关切地叮嘱他少熬夜，多休息。他都回应，并表示谢意。

　　沈敏嘉见宋程程看的认真，于是笑着问她：“喜欢这个明星？”

　　宋程程回想了一下，“我看过他参加的比赛，唱的很有水准。比我还有水准。”

　　沈敏嘉忍俊不禁：“所以喜欢他了？”

　　宋程程表示：“我上周末去学钢琴的时候，老师单独播放了他比赛时弹奏的片段，并告诉我们这
　　才是真正的水平。”她看着这些粉丝的反应，又有些宋飞扬式的不屑道：“不过喜欢他到还不至
　　于。这些粉丝的行为实在太愚蠢，那么多人去看望他，不一定获得他的平等对待。宋飞扬曾经教育我，不是不可以付出，只是得不到回报的一味付出才是傻子所为。再说，宋飞扬说，我喜欢的男孩子必须和我是同龄，这样才没有代沟。这个明星应该和宋飞扬差不多大了，我喜欢他，太亏，这个赔本买卖我不做。”

　　沈敏嘉好笑地听她这一大段话，不愧是宋飞扬教出来的，有其父必有其女。

　　宋程程打开了话匣子，又禁不住啰嗦起来，她理直气壮道：“况且，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虽然这个明星长得也很不错，但是宋飞扬的娱乐公司里还有不少好看的哥哥姐姐，我大可以去娱乐公司，这样还方便一些。”

　　沈敏嘉敲了敲她的额头。

　　宋程程“啊”的一声，捂住额头，气势瞬间偃旗息鼓，委屈地扁着嘴：“干妈，你为什么打我。”

　　沈敏嘉好笑道：“记得喊宋飞扬为爸爸。”

　　宋程程扁着嘴，转了转眼珠，她一向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瞬间分清了情况，决定有干妈在的时候就勉为其难地喊宋飞扬为爸爸，没人就直呼他大名。

　　谁让他都不提前给她说一声就把她拎来干妈这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前一晚偷听到了宋飞扬和她妈妈打电话，宋飞扬第二天是要去国外找妈妈，才把她丢这儿的。哼！

　　下午宋程程孤零零一个人在沙发上玩扑克牌的时候，听到干妈在接电话。干妈说道：“你们今天刚好回来，正好程程也在这里，多两个孩子玩也是好的。”

　　宋程程只念一转就知道是干妈的妹妹打电话过来了，一会肯定还要带她的两个一点也不服她管教的小弟弟来。

　　宋程程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谁要和他们玩了？她一个人玩扑克不知道有多带劲呢。

　　果然不过一会，沈凌便带着林昀然和林泠然来了。这两个小孩子特别有脾气，明明长得一样，偏偏性格差别很大。

　　宋程程喜欢林昀然一些。按照生孩子的先后顺序来说，林昀然是哥哥，林泠然是弟弟。宋程程在周围的这一堆男人里，最喜欢的就是林承瑾叔叔了，他又温柔长得又好看，而林昀然的性格就像林叔叔一样，温和脾气好。

　　而林泠然每次都拽拽的样子，自大又骄傲，仗着自己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对于她的扑克牌这些把戏不屑一顾。扑克牌可是她最重视又喜欢的游戏了，他居然每回都直接拆穿她的魔术，让她没有面子。

　　林昀然便不会拆穿，相反很给她面子地微笑，表演完后还会对她拍手说好棒。

　　但是偏偏宋程程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被人识破了把戏之后，尽管林昀然没有表现出来，她依然觉得很泄气，只是林泠然这小子比林昀然更欠揍的多了，林昀然虽然更顺眼，她还是希望身边再出现一个弟弟，好好让她威风一次就心满意足了。

　　来到姨妈家里的林昀然和林泠然进门之后，对沈敏嘉很有礼貌：“姨妈好。”

　　他们的妈妈沈凌正松开牵着他们俩的手，换好鞋子后，笑着让他们去找程程妹妹玩。

　　宋程程也从客厅沙发站起来，毫不逊色的十分乖巧地对沈凌说道：“沈姨好。”

　　沈凌对她挥手打招呼：“程程好。你爸爸呢？”

　　程程眨眨眼睛：“爸爸偷偷去找妈妈了，可能要很久才回来。”

　　沈凌笑着吩咐自己两个儿子和宋程程友好相处，然后和沈敏嘉一起进了书房聊天。

　　客厅里的三个孩子个个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宋程程把玩着扑克牌，时而抬头瞄一眼林昀然和林泠然，闷闷地没说话。

　　林昀然坐在沙发地毯上，保持着微笑的样子。

　　林泠然小手托着右侧下巴，头也歪向了左边，很不耐烦的样子，望着窗外酷酷地不说话。

　　林昀然打破了沉默，和气地说：“程程姐姐。这次我回来了，给你带来了一样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听到有礼物的宋程程瞬间有了兴致，她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慢慢的上扬：“是什么？”

　　林昀然掏出了一串叮当作响的东西，仔细一看才会发现是一串五颜六色的贝壳风铃，有大的贝壳，也有小的贝壳，凑在耳边还可以听到大海的声音。

　　宋程程最喜欢贝壳了。她“哇”的一声，觉得林昀然果然顺眼多了，很高兴地说道：“我很喜欢。谢谢你。”

　　林昀然笑笑没有说话。

　　三个孩子围坐在同一块地毯上，阳光也很明媚，照得贝壳亮晶晶的。宋程程简直喜欢死了这个礼物，拿在手上反复欣赏。

　　林昀然轻轻碰了林泠然一下。

　　林泠然回过头来，闷闷地说道：“干嘛？”

　　宋程程也望了他一眼，觉得他表情很别扭的样子。

　　林昀然笑着对宋程程说：“程程姐姐，泠然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的。”

　　林泠然很快速地否定：“没有，才没有。”

　　宋程程：“呃？”

　　林泠然很冷漠地说道：“你听错了。”

　　林昀然仍是微笑的样子：“泠然只是有点别扭。”

　　林泠然耳朵红了一大半，但仍然嘴硬道：“谁……谁别扭了……”

　　宋程程很好奇地盯着他。

　　见状，林泠然别扭了好一阵子，才终于硬邦邦地在自己怀里掏啊掏，掏啊掏，很久很久，才终于
　　掏出一串项链来，很硬气地“啪”的一声放在宋程程手上，然后缩回手来，仍然拽拽的样子：
　　“是我爸爸让我买给你的。”

　　林叔叔啊。宋程程仔细看着眼前这一串项链，竟然也是一串贝壳项链呢，还可以多挽几圈当做手链，漂亮极了。宋程程高兴极了，暂且对林泠然的成见也没有那么大了，她兴奋地说：“替我谢谢林叔叔了。”

　　林泠然很短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又扭回头看天空去了。

　　林昀然握起宋程程的手看她的手心，红红的，还有项链嵌下的印痕，是刚刚泠然使太大劲打在她手心造成的。他给她揉了揉：“觉得疼吗，程程姐姐？”

　　宋程程吐了吐舌头，“还好啦，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很高兴的。”

　　林昀然对她手心吹了一口气，然后感觉印痕淡了许多时，才松了手。

　　宋程程有些微微的脸红。她觉得这两份礼物她都好喜欢好喜欢，所以也不和林泠然多见识了，她作为姐姐应该起一个良好的模范带头作用。于是她拿起扑克牌，神采飞扬地说道：“我新学了一种魔术，你们要看吗？”

　　林泠然幅度极小地转过脸来，仍然不屑的样子。

　　林昀然微笑道：“看。”

　　于是宋程程很高兴地随机取出一沓扑克牌，然后鼓捣了好一阵子，又让林昀然取一沓，然后很自豪地说：“这剩下的扑克牌有多少张你肯定不知道吧？我知道哦。”

　　林昀然很惊讶地道：“真的吗？”

　　宋程程牛逼哄哄地说：“那当然……”

　　林泠然回头很不屑地看了那一沓牌一眼，然后很精准地说道：“十四张。”

　　宋程程：“……”我靠，他怎么知道的？

　　林泠然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牌是七的倍数。”

　　宋程程：“……”行，你够狠……

　　眼看这一幕和谐的场面又要化玉帛为干戈，林昀然适时出来安慰宋程程：“程程姐姐，你很棒啊，我都不知道是这样的解释呢。你太聪明了。”

　　然后林昀然看了林泠然一眼，用眼神堵住了他要说出来的话。

　　被安慰的宋程程降下了火气，不过看到林泠然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了又忍，看在礼物的份上……

　　宋程程微笑：“我还有一个魔术，很神奇哦，可以在扑克牌上变出五星红旗哦。诺，你看……”
　　她从盒子里再取出几张牌来，给他们看：“诺，就是这几张，……”

　　林泠然转过头来，表情就像在说你怎么这么幼稚。他说：“你把牌翻过来看看。”

　　宋程程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林泠然抢过她手里的牌，直接翻了过来，就发现这种是印着五星红旗的特制牌，背面还和普通牌面一样。

　　宋程程：“……”她已经傻眼了。

　　林昀然连忙匡扶她的背：“不气不气，程程姐姐，你能想出这种方法真的好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呢，你真的太聪明了。”

　　宋程程再次将这口气压了下来。然而接连的打击已经使她再也不想和这个林泠然待在一起，她腾的站起身：“你真讨厌！”

　　如果你以为她说完就会转身跑开的话，那就太不了解她了。她说完这句话然后又直接坐回在了沙发上，很是气定神闲地打开电视翻看频道，两个小腿还在摇晃着。

　　宋飞扬说过，要是吵架之后女孩子跑出去的话，虽然会获得男孩子担忧急切的心，但却得不偿失，显得女孩子太小家子气，一点也不可爱，可能还会输的更彻底。

　　宋飞扬还说过，如果和别人发生争执，一定不要表现的太生气，因为喜怒于色，就会受人牵制，就是输。真正成功的人，就是什么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宋程程大致似懂非懂，不过她知道发生争执一定不能跑出去，并且还不能把生气表现出来。所以她才不会做这样一个大傻瓜，这里是她先占的位置，就是她的地盘，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也不会受林泠然的制约的。

　　林泠然果然没有来招惹她。他只是以一种看待幼稚的眼神轻哼了一句：“弱智。”

　　宋程程不满：“你弱智。”

　　“傻瓜。”

　　“你傻瓜。”

　　“小儿科。”

　　“你小儿科。”

　　对于偷袭他金句以此来反驳的宋程程，林泠然表示更加不屑地走去书房，他从前有一句原话是说：“距离宋程程远一点，才可以避免被传染成傻瓜。”

　　幸而这句话没有被宋程程听见，要不又会是一阵天翻地覆。

　　宋程程翻来翻去都觉得电视频道一点都不好看，于是她索性关了电视也嗒嗒嗒跑去了书房，拉着沈凌的手：“沈姨，林叔叔去哪了？”

　　沈凌笑道：“他还在外地，大概明天回来。”

　　宋程程眼睛一亮：“真的？他明天会来这里吗？”

　　沈凌失笑：“就算不说也会来的，他还给程程准备了礼物呢。”

　　宋程程笑的灿烂：“耶，林叔叔最好了，我最爱林叔叔还有沈姨了！”说完她便逮着沈凌的脸，
　　凑上前就是“吧唧”一口。

　　沈凌失笑。坐在沈凌一旁的林泠然又是不屑道：“幼稚。”

　　宋程程对他翻了个白眼，不与他一般计较。

　　宋飞扬在宋程程在干妈家里住下的第五天才回来，把她接回了家。

　　他惊讶的发现女儿好像整天开始愁眉不展的，经过盘问才知道原来一物降一物，这个降住宋程程这个恶魔的原来就是林泠然这小子。

　　啧啧……这小子嘛，前途可言。宋飞扬于是表示早知道就不回来这么早了，他对宋程程道：“瞧见没？爸爸就是因为想你，所以才提前过来看你。结果你整天的就林泠然林泠然的，把爸爸置于何地？既然这样，爸爸干脆把你送林家去算了。”

　　然后宋程程一丝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送去了林家。

　　宋程程：“……”

　　而宋飞扬于是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妻子所在的地方，又和妻子过起了你侬我侬的日子。

　　孩子与孩子之间有共同语言，尤其是宋程程这么聪明的孩子，于是沈凌对她的到来表示了热切的欢迎。

　　而宋程程和林泠然的梁子越结越深，她对着沈凌和林叔叔的时候总是笑脸相见，然而面对林泠然的时候就克制不住地压制体内的洪荒之力……

　　林泠然总是嫌弃她：“真是弱智。”

　　而宋程程终于发现了一项林泠然再怎样也无法超越她的事实，那就是……

　　宋程程叉腰，理直气壮：“叫姐姐！”

　　林泠然：“我才不！”

　　“叫姐姐！”

　　“幼稚！”

　　“快点！”

　　“走开啦你。”

　　终于有一天，宋程程被林泠然气哭了。

　　虽然只流了一丁点眼泪，可是被林泠然偶然碰见，还是把他吓了一跳。后来在宋程程揉眼睛的时
　　候，林泠然终于认输，小声地叫了一句：“姐姐……”

　　宋程程立马转笑，“小样，就知道你会认输！”

　　林泠然这才发现她一没红鼻子，二没红眼圈，眼泪只是眼药水……

　　当晚，林泠然在日记里写道：

　　今天宋程程让我叫她姐姐。虽然她真的比我大一岁，可是她真的好幼稚啊！而且她还那么笨，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觉得她很聪明，还总喜欢骂我。妈妈不公平。其实我以前觉得宋程程挺聪明的，不过谁让我后来比她还聪明了呢。最后，再说一句，嗯，虽然你的眼泪是假的，不过是因为我造成的，对不起啦，程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