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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上半身重又向后倒去,五条悟张开右手,透过五指指缝,穹顶五彩玻璃窗显出更明亮的光。
      “没有哦——本来想这么说的,但被库洛洛一问,忽然就想起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哎!”
      他磨了磨牙,怨念颇深:“真是的,为了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来这里找死的苍蝇杀了一波还有一波,根本完全——杀不尽嘛!”
      比起杀戮,更难的是找到杀戮目标,每次都潜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像臭虫一样盘踞在阴暗角落,耐心等待落单的猎物,悄悄伸出触角,然后一下将利器狠扎进喉口动脉。
      呲——
      等他赶到,就只剩下猎物被折磨过后残破不堪的躯体了。

      所以说!长老会那边到底在干什么啊?有跟没有完全没两样嘛!自从他插手进这些事情,更多的事情就被推到头上,就像好不容易抓到个壮丁所以要往死里用一样,五条悟已经好久没睡个好觉了。

      库洛洛陷入沉思。
      他喜欢看书、每天看书,为自己那无止尽的求知欲,为永难穷尽的世界,为那无从安定的内心。
      但就在他努力充实自己的时候,已经有人将自己心中的信念付诸行动。
      两双迥异的大眼睛在脑海中重叠。
      无论是萨拉萨,还是五条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想要保护的人啊……
      “呐……”
      “库洛洛!”不知何时,五条悟重新凑上来,用更兴奋的语气道:“你也快点学会念吧!没错,就是这样。库洛洛也学会念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行动了,像录像里的清扫战士那样!”

      “我也想学啦。”说到这个,库洛洛也很郁闷,“可完全没有头绪啊。悟是怎么学会念的?”
      五条悟想了下:“应该是天生的吧。”
      “天生?”
      “嗯,”五条悟用手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又叫六眼,拥有360度远距离视觉,也能帮助我进行精细的念力操作,也是使用无下限的前置条件,无时无刻不在收集周围一切的信息以帮助念力运转。”
      库洛洛立马反应过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处理的信息应该会很相当大吧?”
      五条悟道:“是这样没错啦。因为长时间维持六眼,自身能量消耗很大,我需要进食很多甜食补充能量。”
      反过来也就是说,五条悟此时还无法一直维持无下限运转。

      “库洛洛!悟!不好了!”一声惊雷落地,派克诺妲喘息着停在门边,“萨拉萨……不见了。”

      “!”

      萨拉萨是在昨天晚上失踪的,当天清扫战士演出结束,她独自一人去垃圾山寻找录像带,不料从此下落不明。
      一大堆孩子跑过一条条街道、翻过一座座垃圾山搜寻萨拉萨的踪迹,五条悟双手插兜站在山顶,无数信息通过六眼传进脑海,他能听到一阵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能看到塑料袋蜷缩着卷进废物堆的景象。
      在哪里……
      在哪里?!
      刺鼻的气味一如往常,五条悟无暇顾及,只疯狂运转着念力扩大搜索范围,霍然一个景象传入脑海——
      瞳孔一缩,五条悟抬腿,飞奔着向那里跑去。

      “悟?”
      派克诺妲注意到异动,来不及思考,跟着他跑过座座垃圾山,陈旧的电视机屏幕映出一个个少男少女稚嫩的面容,等她终于跟上,那白发的少年已停下脚步。

      “发现什么了?”
      窝金冲上前,原本红润的脸顿时煞白一片。

      地面铺了张废弃报纸,一只小手赫然其上,碗口平整,看得出是被利器一下砍断。
      又有一张纸条被钉子钉在手背上,上面写有一行地址,以及来自敌人的叮嘱:
      五条悟一个人来。

      “绝对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希拉双手拍桌,“这明显是冲悟来的,他们一定做好了准备,如果真一个人去,才正中他们的陷阱。”
      侠客犹豫道:“但是,他们既然能留下纸条,就一定有确定所到人数的方法吧……时间也很值得商榷,如果太晚,不能保证萨拉萨的生命安全。”
      窝金咬牙:“婆婆妈妈的烦死了!你们呆在这里,我跟五条悟一起去不就好了?”
      “笨蛋!你去了才是送死!”
      “哈?!”
      ……
      霜月高悬天空,洒下一地银辉。
      远方的黑影幻化成一只只怪物,垂下巨爪、敞开怀抱,欲将猎物引入其中。
      库洛洛靠着墙,看五条悟与他擦肩而过,抿下唇,蓦然伸出手,抓住那人的衣角。
      “不要去。”
      低低的、仿佛恳求。
      “……哈?”
      “你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库洛洛不自觉提高了声线,“那不是现在的我们可以招惹的,即使是悟,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
      夜里的风太冷太利,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白发摇曳,五条悟张了张嘴,露出一点小虎牙。
      “别开玩笑了,你明明也很想去救萨拉萨吧?”
      四目相对,五条悟定定注视着对面那人,黝黑如墨的双眼一望无尽,却分明有泪光闪烁其中。
      “相信我吧。”五条悟认真道,许下自己的诺言,“我一定将萨拉萨带回来。”

      毕竟他可是最强。
      如果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那最强的头衔,又算得上什么呢?
      五条悟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啊,他简直想打自己一顿。
      早应该想到的,敌人又不是傻子,见自己不好对付,还不能从身边人下手吗?

      五条悟倒没有什么还是自己不够强大的怨念,他知道自己又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朋友身边,这明明怪不了他。
      他不应该有负罪的想法,如果朋友死了,他就送敌人下去给她陪葬,如果朋友还没死,那说什么也要救回她。
      这才是他应该有的作风。
      可为什么,内心那莫名的冲动总无法平息呢?

      “悟。”
      脚步一顿。
      “三个小时后,你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五条悟仰头,看天边明月,“嗯。”

      ————
      废弃大楼空洞着自己的眼珠与嘴巴,在边沿淌下血一样的泪痕。
      斑驳爬满墙壁,岁月腐朽岩石。

      真是难为他们能在流星街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了啊。
      双脚踏上废墟,五条悟不着调地想。

      “很好,看来你遵守约定,一个人来了呢。”
      楼梯上,几道人影分别站立,为首的一人满头红发、打唇钉,穿皮夹克与低腰皮裤,很有街头摇滚歌手的派头,

      五条悟,流星街声名鹊起的新秀,念能力一:苍,具体表现为能用念力打出苍蓝色的冲击波毁灭阻挡在身前的敌人,也可以利用反向冲击力使自身达到瞬间移动的效果;念能力二:停止,具体表现为越靠近他的物体速度越慢,到最后停止在他身前,无法靠近他。
      初步判断是放出系,两种能力无论哪一种都是相当棘手的存在,如果是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一定会是场苦战吧?
      这样想着,索泽扬了扬手,示意同伴把人质暴露在月光下。

      即使不这么做,五条悟也早就看到了——
      满头大汗、晕倒在男人手上的小女孩,以及抵在她喉咙上的一弯利刃。

      “来,选吧,是要自己的命,还是同伴的命呢?”

      三分钟过后,五条悟踩着男人的脑袋,又碾又踹,笑得霸气侧漏。

      “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还叫嚣着要我一命换一命吗?继续啊。”

      脸跟黏在地板上似的撕拉摩擦,脑袋被踹的嗡嗡作响,周遭一片朦胧,依稀可见几具不明物体姿态扭曲胡乱摆放在地,索泽混乱的脑海中只剩下那道如闪电般劈过半空的苍蓝光影。

      可恶……
      他怎么能,
      这么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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