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扶苏与叶

27、红与白

　　“你喜欢谁？”少年稚嫩的脸上绽放着无邪的笑颜忽得笑颜被狠厉取代，少年发了狠“你喜欢谁，我便毁了谁！”

　　“顾恒！”我惊呼一声从梦中惊醒，四周还是昏暗的，厚重纱帘后的天色未明。
　　我抱着棉被闭目希翼着梦中的感觉赶快消失，顾恒去了他处谈事情，已经离开了三日。
　　梦中重现的这段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若不是在梦中重演，我几乎要否认它曾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
　　记忆中的男孩是个面容苍白的少年，初次见他时，顾恒一度怀疑他身患某种不可言说的恶疾，所以他的父母才会那么着急的为他选择日后的结婚对象。
　　第一次见他时，是我找到父亲的第二年的圣诞节，准确的说该是圣诞节的早晨八点。
　　他跟着父母来参加宴会，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安静的女孩子，那天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深，因为男孩子穿着传统的中国长袍，女孩则是汉风的上衣下裙，色泽明艳的红色厚羊绒制成的修身袄衣配上黑色毛呢的短裙其上绣着精致的中国绣，裙里面是白色的瘦身裤袜脚上套了双绣花棉鞋，只一眼就将人的视线吸了去，我也顶想要这样一件衣服。
　　走近女孩才发现白色领口处绣了精致的莲花样式，许是因为我盯着那绣图看的时间过长的吧，女孩发现了我，冲我微微一笑，走近我对我说：“这件衣服叫双生。”
　　我抬头，看着女孩微颔首，有些不自在想要离开，不想女孩又提出了问题：“你可知为何叫双生？”
　　我想了想打算放弃，我不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消耗时光。
　　女孩看出我的兴致缺缺，偏了一下头，指尖在莲花绣上轻轻划着“因为左衽领口的莲花是红的，而右衽的莲花是白的，就像这个世界的某些人有时是纯洁无暇的，有时又是妖艳明丽的。”
　　女孩说完抬头看着我，露出狡黠的笑来，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侧轻言。“也许，我和你也是这样的人。”
　　我一愣，眼见这女孩灵敏的消失在视线中，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绝不像外表显现的那般无公害。
　　只是我当时是一个不愿多言的人，并未深究女孩的身份。
　　直到三月份顾恒生日，父亲说可以大办一下，将家中热闹一下，我知道他是为了讨好他妻子的姐姐，顾恒的生母。
　　因为我的到来，他的妻子一直介怀，虽面上不显。
　　我曾听到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在夜半十分，发出怨念，她责问他，你可对得起我。
　　回答她的是无尽的沉寂。
　　顾恒的生日宴，苍白着面容的少年身后依旧跟着那个安静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存在的女孩，当然她还是瞩目的，因为她又换了身汉式衣裙。
　　许是不想夺了主角的风采，女孩这次的衣衫色彩浅淡。
　　粉若樱花的上袄，领口、袖脚都绣有红心粉瓣的花儿，一簇一簇堆积着。下裙为兰青色，下摆亦有同样的精致绣花。
　　远远看去，仿若盛开的清淡花儿，映着早春的景致越发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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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顾恒也是很受欢迎的模样，对吗？
答曰，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