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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东南轶事 ...

  •   这是又一次未知的探险,我们由一群业余的探险爱好者组成,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我的未婚女友静静。而我们的目的地,位于中国湖北西部边陲,被誉为最神秘地域的“神农架”。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神农架最为众所周知的便是金丝猴,白化熊,白虎等已知物种;以及类似野人,棺材兽等未知的神秘轶事。无数人热衷那些已知的发现。然而我却对神农架那天然的神秘气质情有独钟,在我看来,那无数神秘的背后,或许就埋藏着令人心驰向往的奇异景观。而我此行,便为了寻找这些我心中梦寐以求的最原始化的向往……
      我们的队长是整支探险队伍中唯一有探险员资历的存在。而除了他,包括我在内,所有人最多只能算做半吊子的探险者。听说我们的队长曾今参加过很多国际性质的探险活动,无论是沙漠还是绿洲,他都有着极为丰富的探险经验。只是后来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不在参加任何正规的探险活动,开始热衷于组织一些毫无探险经验或者业余的探险爱好者进行各种探险活动,且从未有过失手。因此很快的便成为了无数探险爱好者心中的标志人物。
      然而这一次的探险,却成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噩梦!
      在深入林区的半月后,我们已经在密林中转悠了三天,在这之前,所有携带的指路仪器都诡异的在同一时间失去了作用。先进的电子设备尽数成了摆设,而最原始的指南针,却带着我们绕着密林瞎转了三天。直到所有人都开始发现,我们三天前离开的区域,与三天后返回的地点竟是同一处区域时,很多人都几乎陷入崩溃,食物逐渐的开始短缺,在很多队友被毒蛇毒虫咬伤后药物也渐渐的不足,面对着困境,仿佛死神的临近!无法联系到外界,我们使用了所有在密林中求救的方法,却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回应。我疲惫的依靠着树干坐在铺满枯枝烂叶的地面,静静贴着我,靠着我的肩膀,似乎疲惫的睡了过去。
      “大家稍作休息之后咱们马上动身。”队长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所有人都疲惫的看着他,却无人回话。我抬起头看着他,经过三天的劳心费神,此刻的队长脸色明显透着浓浓的疲态,于是我奇怪的问他:“大家转了三天,体力都有些跟不上,何不在此处休息一晚?”
      他闻言转头看着我,接着又四下打量着什么,皱着眉说:“不行啊,这里环境温热潮湿,向来是蛇群最喜爱的生存环境,在这原始森林中,这种地带必定有蛇群毒虫群居,在这里休息太过危险,还是歇歇气以后在找安全地带扎营吧。” 说着又在四周开始倾洒雄黄粉。我听他所言甚是,当下也不敢怠慢,将静静轻轻的扶在树干靠着,自己起身去帮队长倾洒雄黄粉。
      “队长,你说我们此行能走的出去吗?”我一边从队长手中接过雄黄粉倾洒,一边问他。我看队长缓缓直起了腰,他个子高大,在一米八二左右,脸型方正,因此说起话来似乎总能给人一种正气十足的感觉,而且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我发现队长本人也的确比较正直,所以他的话往往也很容易让人信服。也许是因为心虚,我实则很想从他那里得到某些保障性的结论。他将手中装着雄黄粉的袋子封口后放回背囊,接着拍了拍手中残留的雄黄粉末,似乎是在思考,半晌后才不确定的摇了摇头道:“靠自己走出去怕是很困难了,没有了设备的帮助,就连指南针都受到影响失去了方向,现在也只能期望那些求救信号能被巡林人员发现了。”
      我一直都不明白,我们所携带的那些先进设备以及最原始的指南针为什么都会失效,于是走进队长,他此时靠树坐着,我便在他对面盘坐下来,问出了我心中的疑虑。我见他先是摇了摇头,接着深吸了口气,眉头陷得很深,断断续续的道:”类似这种情况,很多年前在我参加一次国际探险活动时也遇到过,那次我们穿行了中缅边境的原始密林,只是当时由于在我们的队伍中有着一名考古学家与一位出色的地理学家,因此最终我们那支队伍才得以安全走出那片原始密林。”我闻言后觉得非常好奇,便问他当时的情况。队长告诉我,当时他们进入密林后,也是所有的设备与最原始的指南针都陷入瘫痪,后来经过大家的研究,队伍中的一名考古学家提出,他们当时所处的位置可能存在特殊磁场,而那些电子设备与指南针也许是受到特殊磁场的干扰从而瘫痪,接着在经过一番查探后,那名考古学家继而猜测在他们脚下的位置可能存在着一座古墓,因为类似的磁场他曾经在探索一座缅甸古代王侯陵墓时也遇到过。之后经过挖掘,探险队果然发现了一座隐藏在原始森林中的陵墓,根据陵墓中的壁画以及一些陪葬器具,那名考古学家推测那座陵墓应该是古蒲干国的一名贵族甚至王侯墓葬,但奇怪的是埋葬地点距离古蒲干国的国都过于遥远了些。后来那名考古学家在确定了坐标以及一些日后寻找的标记后,探险队便在另一位地理学家的带领下走出了原始森林,因为了解了磁场变化等因素,所以之后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探险队还是安全走了出去。”
      听到此处我兴趣大增,一时间甚至是忘记了身处的环境,忙追问之后那座古墓的事,队长闻言却是露出怪异的神色,皱着眉道:“之后我听说那名考古学家带着一只考古团队又一次进入森林寻找古墓,然而最后却只有一人活着离开。整只考古队神秘失踪,中缅两国后来派出很多搜索救援的队伍进入密林寻找,可即便有着考古学家留下的坐标,但奇怪的是,直到搜索结束,也没有一只队伍找到那坐标标记的位置,那里就好像从地面消失一样。那唯一的幸存者,却是搜索队被一头黑角羊引入一座山洞才发现的,而当时那位幸存者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后来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醒来后却变成了白痴,调查人员发现没有办法从那人口中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坚持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放弃了,那次事件后来也成为了一桩悬案。只是听说当时那人口中始终反复重复着几个字。听中缅边境居住的一些老人说,那里应该是死神果屠的宫殿,考古队应该是误闯了果屠的地盘而被死神降罪。”
      我听得着迷,因此也是很快注意到细节,忙又问他:“那幸存者口中反复重复的一句话是什么?”
      队长鼻中喷出口气,转着脑袋苦思良久,方才不确定的道:“似乎是什么彼岸、舍利。” 我不明所以的点着头,又问他如果真如传说他们是闯进了什么果屠死神的宫殿,为何之前的探险队能够安全的离开,如果不是,那整只考古队以及那神秘消失的坐标又是怎么回事?对此队长也满脸的不解,对我摇头说:“其实我们那支探险队当时并未进入到那座墓葬的主墓室,所有的推测都是通过主墓室外的壁画由那名考古学家给出的,对于我们而言,谁又比他更了解考古知识呢,所以当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没有进入?”我闻言心下大感怪异,试想一名探险者,面对着未知的事物,又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探索。队长似是听出了我话语中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说:“因为没有相应的工具,我们除了炸开墓门没有别的方法开启,队伍中虽然有很多人想要炸开墓门,但一是那名考古学家的极力阻拦,说不能破坏文物;在加上当时对地质的不确定,担心会造成塌方适得其反还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危险,所以也就放弃了。 ”我闻言这才了然。这时候我们身边又突然冒出个锃光发亮的大脑袋,像是个灯泡似的突然亮了起来。我转头去看,却是一脸我很八卦模样的猛子。猛子来自东北,听说已经跟着队长进行过多次业余探险活动,他本名叫张波,据说是个散打高手,好像曾今还在某些散打比赛中得过奖,对此我并不太清楚。然而有一点我却眼见为实过,那就是他的右腿,力大沉猛且速度极快还很精准。数天前我就见过他一脚将一只突然窜出袭击我们一位女队员的金猫踢晕过去,我们都不明白那只金猫为什么会潜藏偷袭我们的女队员,然而常年生活在原始密林中的生物,其抗打与敏捷何其惊人,却还是没逃过猛子的一脚,当时我就对他的脚法佩服的五体投地;可猛子这人却有个不知是缺点还是优点的缺点,那就是话唠,好奇心太重,只要有话题就不能没有他的影子。之前累的不轻,因为他是背着一名受伤的女队员行走的,所以一停下来就靠着树干休息了,倒是难得清静了一会儿,可这会发现我跟队长两人交头接耳,便又耐不住寂寞的挤了过来想要了解了解。
      “我说哥儿俩搁这唠啥呢,跟我也掰扯掰扯呗?”他一句话说完,人已经夹在了我跟队长中间,左看看右瞅瞅,反正就是一脸的我也要听的架势。我见他好奇,便将之前的话题跟他说了一遍,猛子听完后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又拍着自己后脑勺说:“我估摸着这事儿八成就是那果屠整的。”我问他你也信鬼神?猛子却一脸的理所当然说:“必须地呀,在我们那嘎达这种事儿老鼻子了,先头我也以为那兴许是老人们唬小孩造的谣,这世上哪来的鬼呀神的,谁承想后来给我撞了邪,魔怔了好些日子。”我问他怎么回事,后来听猛子说,他以前是他们那块儿出了名的张大胆,天不怕地不怕,从来都不信鬼神,可后来在他们屯子后的一片乱葬岗,某一日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很多村民都跑去查看究竟,结果什么也没发现。但自打那以后,屯子里就怪事不断,很多晚上去过或者只是经过那片乱葬岗的人回来后都会大病一场,甚至一些只是白天经过的人也没逃出厄运。接着就有村里的老人说那里犯了阴邪,有不甘的亡魂作祟,专勾凡人的魂魄,那些去过乱葬岗后大病的人就是被勾走了魂魄才会生出怪病。对此向来被称作张大胆的猛子自然是不会相信了,结果一日深夜,想要一探究竟的猛子一人大着胆子跑去了那片乱葬岗。听到这里我跟队长对视一眼,因为猛子忽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惊恐。我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必然极不寻常,否则也不会让自称张大胆的猛子从此由无神论者沦为了彻彻底底的有神论者。我们都静下心来不去打断他,想听他继续讲下去,半晌后猛子似乎才从那种害怕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他拿过酒壶猛灌了几口,似是在壮胆,我心下更生疑虑,到底是什么东西将胆子绝对不小的猛子吓成这般模样,接下来只听猛子继续开始讲。
      原来当时他一个人来到那片乱葬岗后,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走着走着,隐隐间,他发现在乱葬岗的一处杂草茂盛的隐蔽区域,似乎有些微闪烁的白光在不断的晃动。开始他只当是萤火虫,可后来一想似乎不对,萤火虫怎么会发出白光呢,而且那些光点看起来又明显比萤火虫的光点更大更亮。心生好奇的猛子于是便打着手电缓缓的拨开杂草,向着那白光走了过去。就在他快要接近那白光的时候,突然间,仿佛是在那白光的下方,密集的杂草下,似乎有什么声音。他觉得奇怪,就停了下来全心的去听那若有若无的声响,隐隐的那好像是某种虫子发出的叫声,想到这里猛子也放松了很多,便不再去管那声音,而是继续向着那白光靠近,就在此时,只听猛地一道极为刺耳的声音骤起,几乎划破了猛子的耳膜。那声音似乎能扰乱人的神智,当时的猛子只觉得脑袋痛疼欲裂,疼的他直冒冷汗,抱着脑袋好一阵,疼痛这才稍减。他开始回想之前的那道声音,想着想着却被自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他发现,之前那声音竟像极了女人的惨叫,就好像被凌迟中痛苦的女子发出的叫声,而且更可怕的是,那声音好像还是在自己耳边惨嚎一般,竟似乎还带着某种魔力,能够影响自己的神智。可在当时那种地方,怎么会有女人的惨叫声,加上当时夜空无月,坟地中本就阴森凄冷。本来大胆的猛子在这些外界因素影响下也渐渐开始心头发毛起来,深咽了口唾沫。原本到了这个时候,一般人都应该选择马上离开才对,奈何好奇心害死猫啊!越诡异他就越想知道,于是在调整了半天情绪跟呼吸后,猛子再次向着那白光接近,靠的越近看的也就越清楚,他发现那些白光似乎都是从那处草丛的地下发出的,随着夜风吹动的杂草晃来晃去,看上去竟是多了些美妙的感觉。但当时的猛子又哪里还生得出闲情逸致赏景观月,他又打着手电照在那些白光上,想要看清楚那是些什么东西,结果发现那些白光竟然是一只只攀附在杂草上的虫子。并不是萤火虫,倒更像是一只只浑身透明的蜜蜂,却并没有长翅膀,它们浑身几乎透明,透过身体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它们身体中的光源位置,是在身体内的中心,那里有着一块角质物,其中散发着白光,以至于这种奇怪的虫子浑身也都发着白光,它的眼睛是红色的,那两个红点在白光的映射下显得鬼气森森,原本看起来并不如何的小虫却在那红色的眼睛下变的无比的诡异。猛子当时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虫子。仔细的打量着那些诡异的虫子,半晌后,猛子却是浑身一震,接着双手竟是忍不住的有些颤抖起来,因为他突然间想起在他们当地一个流传很久的传说。猛子从小就是个话唠加好奇王,对屯子里各种传说轶事都是兴趣浓厚,小时候听屯子里的老人讲过一种传说中的神虫,老人们称为‘鬼母蜂’,是一种存在于神话中的虫子。传说鬼母一日能生出十鬼,这十鬼都是鬼母的儿子,但一到晚上,鬼母就会将自己的十个儿子全部吃掉。后来有一次,鬼母生出的十个儿子中,有一个天生便具有神智,他知道自己到了晚上就会成为母亲的食物,他还知道鬼母喜欢透明的事物,于是便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将自己变作一只鬼母蜂。于是到了晚上,鬼母在吃掉九个儿子后,看到那只巨大的透明虫子,见其外貌极为欢喜,便真的没去吃它。于是将之养了起来,而化为鬼母蜂的鬼母的儿子,为了不被母亲发现,终究不敢变回原形,久而久之下,他却是想变也变不回去了,从此定了型的鬼母蜂始终伴随在鬼母左右,或者说只是被鬼母控制无法脱离而已,但有一点,那就是无论鬼母在哪儿,鬼母蜂肯定也会出现在那里。而传说鬼母出现必定厉鬼狂舞,万鬼开道,同样,鬼母蜂出现在哪里,也就预示着鬼母的出现。想到此处,猛子双腿都是有些发颤,毕竟这所谓的鬼母蜂,在他之前的观念中是绝不可能存在的,然而当时却那般赤裸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自己猜错,那么一切就真的太过可怕了些。
      正这般想着,却见那处地面又忽然间缓缓的向外喷出了一阵阵红色的雾气,猛子被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退出几步。这时他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像是金属常年放置后散发出的那种味道。片刻后那红雾散尽,他又鼓起好奇的无知近前去看,结果发现那里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两寸左右长宽的洞口,洞口并不很深,大概接近一只手臂的深度,打着手电探头细看时,发现在那洞中却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鬼母蜂的虫尸 ,他觉得奇怪,于是便伸手去拨那些虫尸,因为要趴着贴在地面,然后手臂才能碰到洞底,所以当时猛子是没办法同时观察到洞中景象的,一切都只能凭借手中的触感。他的手指在拨开一堆虫尸后,似乎碰到了一处相对柔软的物质,像是女人滑嫩的肌肤,然而令人惊秫的是,那如同女子肌肤的物质却反常的冰冷彻骨,一触即退,猛子像是诈尸般从原地吓得跳了起来,再次猛地将手电筒对准之前感觉到的位置,这一照之下,竟然在被自己拨开的虫尸空余处出现了半张惨白的人脸;猛子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汗毛都在瞬间炸了起来,背心只觉得一阵冰凉,他死死的盯着那半张惨白的脸,在那上面还有着一只怒目而睁的血淋淋的眼瞳,眼瞳中似乎在向外流出黑色的血液,染的那半边惨白的脸更加的恐怖吓人。他望着那只恐怖的眼睛,忽然发现,那只眼睛竟不是死物,好像有神一般,正在死死的直勾勾的瞪视着自己,其中仿佛有着无比的怨毒。意识到这些,猛子心底顿时一阵冰寒,大叫一声转身便跑,一路上连头也未敢再回,一口气就跑回了家中,那之后猛子便生了一场怪病,待得病好后,他却是再也没敢去过那处乱葬岗。事后听说村子里的人从外面请来法师去乱葬岗做了法,那之后屯子里似乎才平静了许多,只是那时候的猛子已经被送去省城体校学习,对于那场法事也就知之不深了。
      我虽然不信鬼神,然而听到猛子的这些经历,在看他讲起时的神色并不像说假;当下心中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如果不是鬼,那猛子所见到的又会是什么东西,还有他所讲到的那所谓的鬼母蜂,在我的印象中也的确没有听说过类似的虫类,如果当真存在,又会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迷惑不解时,我们队长突然开口问猛子:“你说的那处乱葬岗是怎么形成的?”我听他问这个,一时觉得纳闷,便停下思绪去看他,只见队长给了我一个听猛子说的眼神,于是我也静下心来,将注意力又重新放回猛子的身上,只听这时候猛子也开口了。他说听屯子里的老人说起过,在日本占领东三省的时期,他们所住的屯子后的山林中,曾今驻扎过一支关东军的特殊部队,那时候邻近乡里的村民经常失踪或者被日本兵明目张胆的抓走,说是做劳力,可从来都没人回来过。直到后来有胆子大的村民偷偷潜入日本兵驻扎的基地附近查探,结果回来的村民说那里把守很严密,几乎不能靠近,但在远处他却看见,基地里面似乎有很多穿着都很奇怪人在一尊尊造型古怪的石像周围走动,他们被厚厚的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露出来的地方,就连脑袋上也都带着玻璃罩子。”听到这里我跟队长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想到一个称呼,’生化部队“。众所周知,日本人在二战期间设立了很多的生化部队,专门研究细菌毒气与生化武器等惨绝人寰的东西,最为臭名昭著的当属 731部队,当时对外自称石井部队;打着研究防治疾病与饮水净化的幌子,不断用平民与战俘做活体实验,其行为令人发指。在当时就有无数的中国平民遭到类似细菌部队的残害!后来战争结束,日本军队所遗留在中国境内的各种生化基地比比皆是,而东北自然首当其冲,有着很多的历史遗留。我们说出自己的猜想,猛子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说自己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是没有正式的有关部门认证;第二在战争结束后,听说山林里的那处基地也随着日本部队的撤离从而神秘消失,后来也没人找到过任何的线索,包括那位村民提到的所谓古怪的石像,久而久之那件事也就变成了村民们的一种猜想,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那片乱葬岗就是当初日本人抛尸的所在。在当时有很多的无辜村民、战俘,甚至是日本人自己的人都被或随意抛尸,或草草掩埋在那里。据说日本人走后在那片乱葬岗就发生过很多古怪的事情,传言当时日本人撤离后,那里的土地就像是被施了诅咒,常年的寸草不生,成为了一片死地。那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将近三十年才得以好转,村民们都说那是被日本兵杀死的冤魂作祟。但我想这些如果都是真的,联想到那可能存在过的生化部队,那片乱葬岗之所以常年寸草不生,想必是因为那些尸体是经过化学实验与细菌实验后,本身携带了某种毒素,从而大量的埋在那片地域,所以才导致了植物都无法生长的现象。然而转念一想,根据那名村民的形容,当时的人根本不可能无端编造出那么巧合的谎言,所以那人说的八成也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后来那处基地又是怎么神秘消失的,这种现象似乎极不符合常理。
      我正为此迷茫之际,忽闻耳中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物体摩擦林中地面的声音,那声音只让我觉得浑身发痒,似乎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似的。声音是从我们四周的密林深处传出的,听着像是无穷无尽。我去看队长,毕竟这里他对于野外探险最有经验,却见到队长微眯着眼,眉头皱在一起,却是在专心的探耳倾听着,片刻,我见到队长的脸色突然大变,随即大吼一声:“不好。”我的心也在他这一吼下整个悬了起来,一股很不好的感觉瞬间侵袭全身。那些原本还在休息的队员也在队长这一吼下全部醒过神来,一个个惊疑不定的看向已是满脸冷汗的队长,只听他急忙道:“我们可能被蛇群包围了。”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如坠冰窟,急忙几步跨到静静身边,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这种时候我想到的首先是静静,如果真如队长所说,那我必须要先确保静静的安全才好。所有队员都惊慌起来,一时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都是些不知所措的言论。队长出声止住了队员们的声音,所有人此时似乎也都将希望寄托在了我们队长身上。耳边那种令人发痒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只听的密密麻麻的似乎没有尽头。队长又仔细倾听了片刻,最后目光突然间转向一个方向,那里我还记得,是一座海拔接近三千米的山峰所在,只听队长说:“那边没有蛇群,大家跟着我朝那边跑。”说着便急忙招呼着队员快速的向着那处山峰位置奔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只顾着逃命,而且在那种情急状况下,也没有人来的及细想什么。我们一路被蛇群赶到了山顶,期间那些蛇群似乎始终对我们一群人不离不弃。到了山顶已是无路可走,面前是一处悬崖,背后蛇群已是围了上来,当我看清那群蛇的数量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听见那密密麻麻的声音时,其实我就知道,我们身上的雄黄粉根本不可能对付那般数量的蛇群,当时我们队长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做那些无谓的事,而是找到唯一缺口带着我们逃跑。此时见了我才知道,我们身上的雄黄粉哪里是简单的不够,面对这种数量的蛇群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还要少一些。我看着山崖上陆续爬满的五颜六色长短不一的密密麻麻的蛇群,那数量从我视线所及一直到密林深处,似乎没有尽头,我所能见到的祖略估计就不下几千条,这般数量的蛇群可谓是我生平仅见,就连我们队长我见到他也是忍不住的直吞口水,那模样很显然,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蛇群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音波,搞得我一时竟有些头晕脑胀。受到那刺耳声音的影响,一时间我们都忘记了倾洒雄黄粉自保。奇怪的是这群蛇都只是远远的围着我们,中间与我们隔开了大概有十数米的距离,却在那里停住,只是不住的吐着蛇信子,发出令人心底发毛的刺耳怪声,一双双阴冷无情的蛇瞳死死的盯着我们一队人。片刻,从那密林深处忽然响起一道尖锐无比的刺耳怪啸,比起之前蛇群乱糟糟的刺耳音波有过之而无不及,队伍中好些人在听到那道怪啸后竟然都发出一道道痛苦的闷哼。接着我又听到一阵阵压抑沉闷的物体爬动的声音,从那声音不难听出,那爬动的物体体型应该不小,我循着那声音看去,只见远处的林中,树枝开始一阵阵的晃动起来,而我视线所及的蛇群也开始快速的移动身体,很快就在蛇群中间空出了一条两米宽的空地一直通到密林深处。隐隐的,我见到在那林子中,似乎出现了一颗不住摆动的巨大的白色物体,我死死的盯着那白色物体,很快的那东西也开始清晰,我一点不敢怠慢,全身心的观察着那东西。忽然,我看见在那颗白色的物体上出现的那一双漆黑如墨 ,仿佛没有眼白的诡异的眼瞳,彩带一般的物体不断的从那白色物体上收缩不定。
      那是……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开始有些颤抖,身边的静静感觉到了我的不安,忙用力抓紧了我的手掌,我突然感觉到她手心的汗水,心中一动,想到此时最害怕的怎么能是我,如果我都失去勇气了,那静静要怎么办?想到这里,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用力吞了几口口水,强制性的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将静静拉近了些,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便将她又揽进怀里,静静抬头看我,我又强行的控制住自己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却又像是可以平复我内心的恐惧一样,我愣了愣,却由心的返还给她一个微笑,我觉得静静似乎不在那么害怕了,她的身体也不在那么剧烈的颤抖了。
      “蛇王,白蛇王!”队长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听得出来他声音中那强行压制的不安情绪,因为我刚度过那一阶段。我并不知道什么白蛇王,想要问他,可眼下已经来不及,因为那白色物体已经清晰的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那是一条体型无比巨大的白色巨蟒,见到它的本体,我听到所有人似乎都在倒吸冷气,我背后的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身体又是一阵的冰冷,但还是很快再一次的压制下了自己不堪的情绪。我看着那条白蟒,它的体型大到完全违反了我所知的常理,因为我只看到它爬出林子的半截躯体,宽度就有将近一米,至于长度,没人知道,因为它爬出的躯体就已经出现在了蛇群前端,剩下的身躯却还在林中没有出来。我突然想起之前林中树枝的晃动,现在想想应该不止是这家伙身躯碰到树干造成的,还有可能是它爬动时身躯带起的风,试想如此违背常理的庞大躯体,在快速爬行时又将会造成些什么呢。
      白蟒一对诡异的黑瞳扫视着我们一群人,不住的往外吐着那颜色怪异的七彩的蛇信子,它那蛇信子吐出蛇口竟然就已经达到了数米长,仿佛只要它愿意,在那个位置光靠蛇信子就能点死被堵在悬崖边的我们任何一人。
      “这、这家伙是蛇、还是、还是龙?”队伍中一人突然在此时颤巍巍的开口问道。我转头去看,发现是曹兵,曹兵算是个富二代,向来游手好闲,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好好的挥金如土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参加探险活动,也许只是少爷们过惯了奢靡的日子后为了寻求不一样的刺激吧。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这家伙,平时一身的铜臭味,动不动就爱炫耀自己,可又胆小如鼠自私自利,这时候见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湿漉漉的水人,身体像是站在抖动机上似的,抖的好像还很有频率。可想而知他得怕成什么怂样儿。
      那条白蛇王一出现,蛇群中的刺耳音波明显小了很多,可见这条白蛇王在蛇群中的地位之高,竟让的蛇群到了不敢出声的地步。它蛇头竖起,一截蛇身立了起来,竟是达到了三米多高,一双蛇瞳泛着阴冷的寒光居高临下的在我们身上来回扫动。片刻,只见它巨嘴一张,两只毒牙在巨嘴张开的刹那清晰可见,白森森的像是死神的镰刀,又是一声尖锐刺耳的怪啸,这般近距离下,我顿时只觉双眼一黑,竟是短暂的丧失了五官感应,脑袋撕裂一般疼的我顾不上抓住身边的静静,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片刻后疼痛稍减,我之前短暂失去的五感也相继恢复。急忙去观察身边状况,却见静静痛苦的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不住的发出闷哼,队伍中的很多人也还未恢复过来,我见到我们队长这时候也恢复了过来,他额头不住冒着冷汗,双目死死的盯着那白蛇王。我急忙将静静从地上扶了起来,又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我害怕再次因为下意识的动作而放开她,于是让她抓紧我。这时我又去看那白蛇王,却见它在怪啸过后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我们,似乎是在观察着什么似的,但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心中奇怪,便转头问队长:“这家伙似乎并不急着弄死我们,好像只是为了将我们围起来,它想干嘛?”
      我们队长闻言也是皱着眉头思索起来,片刻后摇了摇头说:“我也觉得很奇怪,现在仔细想想,似乎从一开始,这家伙就只是为了将我们逼上悬崖,先前被蛇群包围,而唯一的出路却是通向这处悬崖,一路上蛇群完全可以将我们追上咬死,可这么多蛇却没有一条那么做,它们好像很有默契,现在更是围而不攻,难道……”说到这里我见到他的面色猛地大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我不敢出声打扰,怕扰乱了他的思路,很快我见他继续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这些蛇显然是以这白蛇王马首是瞻,要是它们真是有计划的将我们逼到这里,那必定是有着某种目的,如此部署与战术的应用,若当真是出自一条蛇王,那么这条蛇王就真的太可怕了。”听到此处我竟也是被再次惊出一身冷汗,要是这些推测都属实,那么也就是说,这条白蛇王拥有着绝非禽兽的智慧,一切部署都太过周密,应用得当,这些如果是出于一位军事家之手或许无可厚非,可若是说完全是这白蛇王或者蛇群的部署,那么我不敢在往下想,这是要成精的节奏啊。
      “如果是真的,那么它们的目的会是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
      “我估摸着,它们是想给咱们逼下悬崖啊。”猛子这时候也回过神来,突然插口道。我闻言却是一震,跟队长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心下都觉得猛子的猜想或许属实,如果这一切都如我们猜想的那样,那么这蛇王的目的就定然是要将我们一群人逼着跳下悬崖,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了,可若是如此,它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这白蛇王也是个极度的心理变态,像历史上的诸多暴君,有着非人的特殊嗜好,就喜欢玩这种看人集体跳崖的壮观场景。这般想着,我又去看我们队长,见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真是那样,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别无选择,摔死总比被万蛇噬身要舒服多了。”队长无奈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猛子跟其他队员,苦涩的笑道。听他这么说,我心下也是一凉,转头看着静静,我问她怕不怕,她看着我,却是抓起我的手放在我的眼前,接着笑着摇了摇头,我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下也是无端的生出一股豪气,即使这一刻害怕的要死,可自己心爱的人陪在身边,在怕也要装回英雄不是,于是我笑着说:“既然如此,咱们就死在一块,总不能便宜了这群腥臭恶心的家伙。”队长跟猛子闻言几乎是同时赞叹我是个爷们,一时竟也是被我感染,激起了身体里的血性。可就在这时,曹兵却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口中不住的喊着:“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我们一起回头去看他,只见此时的曹兵已是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混着他的汗水看起来是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我注意到他此时的□□处,更是湿漉漉的一大片,当时我就彻彻底底的了解了有关于屁滚尿流这一名词的真谛;不觉暗中不屑,心想哥们我虽然也被吓得险些失禁,可这种时候害怕又有个屁用,反而惹人看不起,既然无路可逃,那就死的爷们点,死到临头还要给人看不起,到时候就算到了阎王那里,还不得后悔自己生前的不堪。
      “奶奶的,最看不惯你这种怂蛋。”猛子见到曹兵的样子顿时心头火气,走过去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我知道他是想要扇醒曹兵,让他认清形势,然而面对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怂包,他的动作显然是不会取到任何效果的。果然,那曹兵被猛子扇了一巴掌,非但没振作起来,反而整个人都瘫软在地,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队伍里好些人看着都只是默不作声。猛子被气得又想动手,却被我们队长拦了下来。曹兵的失态却也起到了一些效果,只见队伍中一人突然也大叫了起来,我一看却是队伍中的一个年轻小伙,似乎是叫刘正航,平时少言寡语话也不多,此时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可能真是被曹兵的失态影响了心智,只听他大喊着,“我不想死,我们冲出去,我们有刀有药,一定可以冲出去,大家跟我一起冲出去。”说着也不等其他人回话,就已经拔出自己腰间的□□刀冲向了蛇群,我见他身手还算敏捷,有几条毒蛇似乎看不惯刘正航如此挑衅,便从蛇群中冲了出来,领头的两条先后被刘正航用□□刀斩成了几截,大伙儿一看貌似有门,而就在很多人都开始跃跃欲试的当口。那白蛇王却有了动作,只见它巨嘴又猛地大张,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以为它又要怪啸,几乎同时拼了命的急忙伸手去捂自己的耳朵,然而预想中的怪啸却并未传来,反观那白蛇王,巨嘴一张后,只见它口中那条七彩蛇信却像是安了弹簧似的猛地一探一收,同时从那两颗白森森的毒牙中激射出一滩滩红绿相间的液体,那些液体看起来晶莹剔透,竟是相当的好看,然而其上的味道却着实让人作呕。那像是一种仿佛动物尸体腐烂后又被埋在咸鱼堆后在取出来所融合成的味道。那股味道一入口鼻,包括我在内,队伍中的所有人都是同时呕吐起来,当时只感觉胸闷无比,像是喘不上气。而在看那一滩滩红绿相间的液体,竟是在一落地后就如同硫酸一般,快速的开始腐蚀地面上的植物,似乎连那土石地面都被腐蚀出一块块犹如烧焦的痕迹。与此同时,一道凄厉无比的惨嚎划破了峰顶,接着就是接连不断的痛苦哀嚎,我急忙去看,却见刘正航此时正滚在地面,双腿不住的踢踏,一双手像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上下不住的摆动抽搐着。而他的身体,此时在腰间的位置,却是被那红绿色的液体腐蚀出了一个血淋淋的缺口,腰间的血肉被腐蚀掉了一大半,目所能及的那些剩余血肉也似乎还在快速的被腐蚀着,而在他身体的其它部位,包括脸颊,都在发出滋滋声响,伴随着这种声响,他浑身数不清的部位都不断的冒着细微的黄色烟雾,包括骨头在内,整个人很快就被腐蚀成了一堆烂肉。我看着这种景象,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底,顿觉浑身冰冷彻骨,双腿都有些发软。这般场景比起那些血腥残忍的美国恐怖电影中的景象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那些都是虚构的东西,可我眼前的这一切,却完完全全都是真实的呈现。至于他临死前的惨叫以及身上被毒液腐蚀时所发出的声响,更是如同一个梦魇,令我终生难忘。
      “这家伙要动手了,不能在犹豫了,跳吧。”这时候我突然听到队伍里有人再也承受不了这般压力,终于大吼一声,紧接着便转身跳下了漆黑犹如地狱入口的悬崖。在那之后就好像起了连锁反应,继那名队员以后,其他人似乎也都承受不了压力,接二连三的跳了下去,像是过年下水饺似的,一个个的奋不顾身。我们队长,猛子,我,静静还有曹兵留在了最后,我见队长跟猛子去拉曹兵一起跳,却终究拉不动他,猛子原想强行抱着曹兵一起跳,却终究被队长制止了,此时只能各安天命,我听队长这么说倒也觉得对。曹兵只是蜷缩在地面不住的颤抖,像是丢了魂一样,见他那个样子,我们对视一眼,都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最后再也顾不上他,因为我们发现,那白蛇王竟然开始有了动作,似乎下了某种命令似的,蛇群开始缓慢的向着我们逼近,我再也顾不得拖延,跟静静对视了一眼,最后握紧她的手便一起跳下了那仿佛地狱黑洞的入口。在下落的那一瞬间,感受着耳边脸颊传来的尖锐刺骨的风,似乎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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