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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   白离稳定住恩奇都的身体,尽量让他身体崩溃的速度减缓。随后和吉尔伽美什去寻找人类始祖、逃过洪水大劫存活下来的唯一人类、后来成为永生者的乌特纳皮什提姆(巴比伦的挪亚)的漫漫旅程。

      “他和妻子住在传说之岛迪尔蒙——在太阳升起的地方,死亡之海的那边。也许只有他才了悟永生的奥秘。”

      他们长途跋涉,一路披兽皮、食生肉;穿过通向太阳之路的马什山,神兽帕比尔萨格拦住了他,说没有人能够从那条路上回来。

      “为了我的友人,纵然会有悲伤和痛苦,纵然会有潮湿和干枯,纵然会有叹息和眼泪。即使这样,我也要去。来,给我打开入山的门户!”

      蝎人被他的气慨折服,让开了道路。

      通过无边的黑暗,他们看到了太阳升起,也终于是来到了死亡之海滨。

      一个女店主劝告他:“原来那种无忧无虑的放荡生活才是你的归宿,不要试图去了解生死之理,因为你无法了解。”

      吉尔伽美什否定。

      乌特纳皮什提姆的船夫不愿意给他摆渡,说:“死亡之海是凡人无法通过的。”

      吉尔伽美什坚持要过,把船夫的守护神石像打得粉碎。

      船夫只好让他砍伐下一百多根木材做为船桨,在船通过死亡之海时船桨一根一根地被海水吞噬,在用完最后一根时终于望见了迪尔蒙岛的海岸线。

      白离看着吉尔伽美什因疲惫而昏睡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我要不要帮他】

      【这样会不会改变历史】

      突然间,白离想起了黑烬的话:

      “不要对一些不存在的人而动感情。”

      他放弃了对吉尔伽美什的帮助,决定只在他身后默默的做一些小事。除了他要亲自击杀神王安努这件事。

      乌特纳皮什提姆接待了他们,吉尔伽美什要求了解永生的奥秘。始祖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向吉尔伽美什反问道:

      “难道我们能够营造永恒的住房?”

      “难道我们能够打上永恒的图章?”

      “难道兄弟之间会永远分离?”

      “难道人间的仇恨永不消弭?”

      “难道河流会泛滥不止?”

      “难道蜻蜓会在香蒲上飞翔一世?”

      “太阳的光辉不能永照他的脸,亘古以来便没有永恒的东西。酣睡者同死人一般无二,他们都是一副形象有何差异?神规定下人的生和死,但是却不让人预知死亡的日期。”

      随后,他把当初众神以洪水灭世之后他有幸生存下来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也就是说:

      众神赐予避过洪水的他以永生之权,不过是一段历史,是偶然得到的,历史无法重演,于是人类也永远无法像他那样永生。

      当初他也只是一个比较虔诚的祭司,一位神隔着墙壁把消息告诉了他,他才得以逃脱。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洪水退去之后发起洪水的张本人——主神恩利尔会改弦更张,反而赐予他不死之身呢?终究还是不可预测的偶然。

      白离将吉尔伽美什带回了乌鲁克,却迎来了恩奇都死亡已久的消息。

      他们打算将被人民埋葬的恩奇都的尸首挖出,却只留下了恩奇都的颈饰——天之锁。

      吉尔伽美什将它命名为;

      “Enkidu。”天之锁将众神捆缚,神王安努发现了白离。

      “我亲爱的孩子,对于曾经把你遗失这件事我感到痛悔。我亲爱的Danatos,请帮助作为父亲的我。”安努眼中的慈爱仿佛能溢出来,但白离早就已经吞并了原本的意识,不会再受到安努的影响。

      他装做痛苦的样子,走到安努的身边扶起他。对安努说道:“我,达拿都斯,定会将永恒的自由送给我伟大的‘父亲’。”

      正在安努沉浸在喜悦中时,白离的下一个动作将他拉入了无尽的绝望。

      被天之锁缚住,胸口被黑暗贯穿。安努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不甘而又困惑的问:“为什么?”白离虽然笑着,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为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后悔…让你后悔抛弃被你当做失败品的我啊…‘父亲’。”

      众神都消失在这天地间,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

      “达拿都斯…可是‘死神’的意思啊…”吉尔伽美什笑着,感叹着安努的品味。明知道被抛弃后,他的心中可只有对你仇恨,可还是不顾自己死活的称他为‘死神’吗?

      “Elbert ,我们走吧。”白离抬起头,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埃尔伯特?”

      吉尔伽美什回答说“以后就是你的名字,属于我和你的高贵和光明。”拍了拍白离的头,正准备转身离去时,身后传来了白离的声音:

      “在海水深处有一种神草,那是一种让人返老还童、重获青春的草。”

      吉尔伽美什愣住了一会,旋即有些欣喜地快速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白离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因为白离他知道,神草他是带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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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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