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84、红色月亮2（捉虫）

　　酒馆大厅过了八点，依旧热闹着。
　　镇子里突然了出现了一位妙龄少女，令失过女儿的家庭伸长着脖子观望，大多数家庭都盼望这位无辜的少女能幸免于这哥诅咒一般的噩梦，也有的父母怀着歹毒的心肠，期盼这哥少女就和无数个在这个镇子里消香玉损的少女一样，第二天出现在镇子外的林子里。
　　这一夜注定不是特别平静。

　　米沙等人分别沐浴完吃了各自的晚餐，亚诺什陪着她下楼打算探测探测过于伙计说的那位来自罗马尼亚的大人物。至于医生，还是让他看看笔记随后早点休息吧。
　　酒保大爷看到米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调配了一杯枚红色的酒递过去。“圣诞红酒。”
　　“谢谢。”米沙点点头，外面冰天雪地的，幸好酒馆里暖烘烘的，她端视眼前的红酒，发现里面除了葡萄酒以外还有别的东西。“我以前从来没喝过这个。”说完，她轻轻抿了一口，里面含着香浓的蜂蜜，带着甜甜口味的肉桂，以及柠檬和橙子，很淡，但是的确混合的很独特，再加上这并不是一杯凉爽的，反而是暖暖的，在冬季里显得特别热烫。
　　亚诺什坐在她边上，点了一杯威士忌，为她解惑道：“这是德国的一个传统文化，之前我在德国经商，参加他们弥撒节的时候喝过。Gluehwein是德国人在圣诞节必喝的热饮之一，它是一种加热了的红酒，不过除了一般红酒的成分外，调酒师亦会引入一些不同风味，如加入肉桂、蜂蜜、柠檬，甚至水果烈酒等，令口味变化更多，许多德国人在圣诞夜做完子夜弥撒后，也会马上喝一杯热乎乎的圣诞红酒来暖身，是个非常特色的饮料。”
　　“没错。”

　　他们身后的一个男人突然走过来，拍拍亚诺什的肩膀，是个蓝眼睛金发鹰钩鼻的高个子男人。他笑着让酒保大爷再给他一份圣诞红酒，随后打量起两人来。
　　“我叫亨利特莫罗兹，两位？”
　　“亚诺什沃尔图里，这位是我的朋友，米沙莱克特。”亚诺什对他点点头，神情不咸不淡。
　　“哦~我只知道那个沃尔图里家族！”亨利特眼珠子转了个弯，热情地一把拉住他，“真是太荣幸了，在这种黄姐椰林的地方见到您，不知道您是在沃尔图里家族企业里做那个方面的工作？”
　　亚诺什眼睛垂下盯着那双抓住自己的手，勉强从那里挣脱出来，对他过分热情的套近乎无动于衷。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位沃尔图里先生并不想过多的头颅自己隐私，特别是在公共场所，身边还有一位漂亮的小姐被他们冷落了。
　　果然，很快亨利特就发现边上穿着黑色高领羊毛裙子的少女漂亮的过分，就和他脑海中的那位女伯爵一样清甜香醇。“哦，这位漂亮的……莱克特小姐，能在这里认识您真是我的荣幸。”然后在大脑里努力回想是不是又哪个贵族的姓氏叫做莱克特。
　　米沙也只是淡漠的点点头，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从红酒上移开。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还好，伙计从厨房忙好出来，有些摸不着情况的他一看到三位坐在一起，就嘿嘿笑了起来。“嘿，他就是我说的，那位来自罗马尼亚的，为伯爵工作的先生。先生，这两位是从英国来，准备去罗马尼亚调差事情的……”
　　“原来你们要去罗马尼亚吗？”亨利特立马打断伙计的话，声音又高了将近三个分贝。
　　亚诺什点点头，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点点波澜。“我们家族从罗马尼亚引进了一批葡萄酒，但是中间处了差错，我是去调查这件事情。至于莱克特小姐，则是去那边购买合适的庄园作为度假用的。”
　　米沙听到这里，哓有兴趣地瞟了他一呀，后者则是报以微笑回应。
　　“哦~那真是不幸的消息，但是罗马尼亚的葡萄酒举世闻名，我们那儿的Feteasca Regala和Recas黑姑娘简直就是上帝赐予的甘甜！”说着，他一口喝掉了被子里的红酒，然后点点自己的被子，满怀自豪地说：“我毫不夸张地告诉您，由于葡萄酒实在太好喝了，葡萄酒并不会卖给英国或者法国，只有少数距离近的，才喝的到我们的黑姑娘！就和冰酒一样，Recas黑姑娘的产量极低，这些葡萄酒基本会被罗马尼亚的贵族们分食掉！”
　　“没错，我们家族如果不是因为生意遍及欧洲各个城市，也不会从罗马尼亚买葡萄酒。”亚诺什拐着弯符合了一句。
　　亨利特还没回过神，他总觉得这句话是在说葡萄酒，但是又觉得没毛病。
　　米沙也喝掉了自己的红酒，让酒保大爷还是送上热的羊奶蜂蜜酒。亚诺什这话的确没毛病，他不单嘲讽了亨利特的狂妄自大，还嘲讽了罗马尼亚人葡萄酒的浅肤。世界多大，罗马尼亚竟然说自己的葡萄酒能举世闻名，别忘记出了欧洲，还有美洲大陆和亚洲大陆，那儿的酒文化可不比欧洲大陆少。单单丝绸之路外的华夏便拥有将近几千年的酒文化。
　　“说起来，我们到了那儿，是不是要注意些什么？”米沙插嘴道。

　　显然这位亨利特先生不太喜欢女士插嘴打断他的自吹自擂，不过他转念一想，毕竟是去罗马尼亚买宅子的有钱人，万一真的是北欧的一位贵族呢？要知道，单单能和一位贵族坐在一起喝酒就值得他吹嘘好一阵子了。
　　“当然，当然！”他想了想，看到外面还飘着零星的雪花，沉下声音，神秘道：“这样吧，我给你讲讲我来家的一个故事，这是我祖母的祖母的祖母传下来的，因为我们家族正是在为那位伯爵干活，就是管理收租一些农活的税务，所以特别清楚，你们如果去的地方是我说的那个地方，你们要小心夜晚，最好买一头狼养在身边，或者整夜都提高警惕不要睡觉。死神的镰刀可以跨越任何阻碍，当他盯上你的时候，你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米沙和亚诺什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可思议。
　　狼人。
　　死神。

　　“这是与斯崔格接近的故事，故事大概传到我这里已经变了很多，但是主要的故事情节我一点儿没有改。在最开始，他是个活人。他叫做费拉德三世，南方人则大多称呼他是费拉德采佩什、刺邢者，或者瓦拉齐亚大公。当时大家都很害怕她，因为他野心勃勃，而且非常嗜血，之后又犯下罪孽，成了德古拉，也就是恶魔之子。
　　有关他的残忍事迹有许多故事流传，尤其是他对待背叛者或者欺瞒者的方式更是人尽皆知，比如通干的情妇会被割下四处，然后像兔子一样被剥了皮最后人皮和尸体分开挂在不同的柱子上，让整个荀子的人都能看到；有时候还会以木桩自两腿间穿过，从口中冒出。有时候为人母者犯罪，他会刺穿凡人的胸腔，连着还在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刺死。德古拉完全不能容忍别人触犯他的名声，据说曾经有一支意大利使节团前来，他们脱下帽子之后，头上有无边的便帽，这种帽子在意大利的习俗上是不脱的，即便面对的是皇帝也一样。
　　德古拉却说：很好，那就让我帮你们改良这个习俗。结果她下令要人把便帽钉在了这些人的头骨上。
　　然而总是他是如此残酷的人，当地人民依旧非常敬重他，因为在他统治期间，没有任何诈骗。偷窃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会被处以极刑，就算有钱人把全部的财产放在大门口，也不会有人敢伸手去拿一分钱。德古拉也给予农民公平的待遇，并且勇敢的和土耳其人做对抗，他是一名勇士，高明的勇士。”

　　说道这里，他观察到两人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故事里，灌了一口救继续说下去。

　　“但是那一天终于来临了，在某一天的出征途中，他的一个部下，事实上是土耳其人安插的间谍，终于谋反并且刺杀了他。
　　追随者都以为他真的死了，但事实上德古拉早就预料到自己有败亡的一天，因为匈牙利和摩达维亚的援军都撤走了，只剩下他的部队可以对抗土耳其。传说他当时对权力和鲜血充满欲望，与恶魔进行了交易，皆有吸人血的当时活的永生，这样就可以永远当个贵族。他也算准了自己会被杀死，不过自己很快就会复活。
　　成为不死者后，他带着他的家族前往北方，从瓦拉齐亚迁居到特兰西瓦尼亚。那儿很安全，土耳其的势力没那么强，加上当地人比较不会认得他，所以就自称是费拉德三世的兄弟，只是他的真实身份还在人民之间私下传开了。
　　他很快成为一个庄园的领主，对于不听话的仆役异常残忍，可是对衷心服侍的人相当慷慨，然而不久之后村民也难以忍受，太多人死于斯崔格的齿痕，连附近的城镇都为此喧哗起来，人口就此锐减，幸存的人也想找出克制斯崔格的办法。还有一些大胆的人鲜果要消灭他，最后斯崔格自己也看是担心会魂飞魄散的一天。当然，想要让城堡里发生的事情不传出去也很难，他或许可以控制几个人的心神，但要控制整个村落里每个人的行动和想法终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古堡内的种种瞒不住了，故事流传到特兰西瓦尼亚各地，造成了他快要饿死的危机。
　　最后他到了村庄中，与长老订立了一个契约：他承诺绝对不会对村民下手，而且绝对会比国境内任何一个领主都要大方，甚至会命令狼群不准攻击村民饲养的畜蓄，但条件就是村民也要保护他，并且协助他找外地人来吸血，之后也不可以生长有关这个契约的事情。
　　村民同意了，整个村落也因此繁荣意识，除了少数愚蠢不从的人之外，没有多余的牺牲。上一代的时候，欧洲由于拿破仑战争而遍地饥荒，但是在哪里却是丰衣十足。
　　他同意的另一个契约是：除了他之外，不会有另一个斯崔格。这个决定是为了大家好，所以他会将吸血的人以木桩刺穿，砍下他的头颅，这样就不会复活了
　　虽然看起来他对村庄贡献很大，但是大家还是恐惧他，因为有恩多故事都提到一旦有人违反契约，例如那些想伤害他的人，或者想要警告受害者的人，都会遭到他的严厉报复。而所有想要消灭他的人都没有生还，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人嘴里说希望他下地狱，但却又享受着因为斯崔格而富裕的日子。
　　根据村民的说法，斯崔格与自己的家族也有想同的契约，内容是他决定于你不会对自己家人下手，所有的亲戚都可以在不知道这个真相的情况下快乐的过日子。”

　　故事说到这里，亨利特忽然瞪大眼睛，看着米沙身后。

　　米沙此刻正陷入沉思，没有发觉这个时候，酒馆竟然异常安静，安静的只剩下边上火炉里发出干柴烈火的‘呲呲’声。

　　“说起来，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在外面的世界里，是这样流传我的故事的。”
　　德古拉的声音像打开地狱的门，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一个红眼睛的吸血鬼，不知何时站在了少女的身后，用一种几乎残酷地看尽俯视着眼前的亨利特。
　　“说起来，我记得我有一位很好的管事女仆，叫做珰亚亨利特，是你曾祖母吧。”

　　“…… 是的，我曾祖母叫做珰亚。”亨利特在某种强大的气场下，连动都不敢随便动一下。
　　德古拉轻轻扯开一个笑容，说：“那么她有没有说过她是这么死的呢？”他忽然顽皮地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对了，她没法告诉别人了，她被我钮掉了脖子。”
　　米沙终于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他。
　　德古拉也低下头，红火火的眼眸像太阳一样灼热，无法忽视的身高和气场。
　　“因为她背叛了我，把我出卖给了那个讨厌的吸血鬼猎人——范海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