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77、死亡魔咒7

　　——Since then no one has told we about you, and no one knows how much I want to hear about you.

　　既然已经决定前往德古拉转化的地方寻找黑暗之王线索，原本范娜莎等人也要来的，但是亚诺什的手下送来了一条新的关于米娜踪迹的线索。迫不得已，佛兰肯斯坦自告奋勇地跟着他们一起前往罗马尼亚。埃里克森被留下来替代佛兰肯斯坦的位置照顾范娜莎，他自己就是个巫师，比起弗兰肯斯坦弱鸡一样的存在，范娜莎等人更觉得他有安全感。
　　另一方面，佛兰肯斯坦作为范海辛的首徒，从范海辛那里得到了相关笔记，他把另一个族群的吸血鬼的身体解刨开来，作为研究目标的翻来覆去的研究。他对吸血鬼的认知，有可能比现场其他人更全面。但同时，他也是希望通过解刨学更精湛准确，对未知的医学未解之谜也非常期待。
　　他们把资料和行礼放在马车里，佛兰肯斯坦呆在马车里继续查看范海辛的手抄笔记本，而其他三人则选择骑马跟随着马车前往罗马尼亚。
　　原本三位长老也想带着自己的卫士跟在身后，不过德古拉嫌弃他们行动目标太明显，如果肚子饿想吃人喝血非常容易暴露。而德古拉基本已经不需要血液作为能量，他只需要每一个时代结束前吸食转换自己后代的生命到自己身上就可以了，至于亚诺什因为之前竟然失控想要吸食米沙的鲜血，又是一副禁欲的行为模式。

　　他们单单准备行李就花了好些天，一路上将要路过的旅店和路程全部计划清楚，然后快马加鞭让最底层的吸血鬼为他们送信准备住所。接着，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四人离开伦敦，前往罗马尼亚的独孤啦城堡。
　　从伦敦出发，往东南方向前进，要穿过堪布里郡去南安普顿坐船，进入比利时，随后沿着诸国的国道路线路过德国、瑞士、奥地利和匈牙利，随后才进入罗马尼亚，到了罗马尼亚还要继续往东走，才能到达比较偏僻的德古拉城堡。
　　这条路线一来一回就要将近半年的时间，还不计算进任何意外，但是现在整个欧洲都在搞工业革命，政治斗争明朗化，所以像他们这种四个人的小队伍并不惹人注意，各国国道上都有一些前往其他国家的商人或者搬迁户。可能是为了躲避政治迫害，也有可能是前往更好的地方居住生活。

　　临走的时候，米沙陪着范娜莎坐在她的屋子里，阳光从窗台外照进来，暖洋洋的，范娜莎突然打开自己的一个桐花八宝箱，大概一个手臂这么长，两个手掌那么深的箱子里，塞满了一份份未拆封的信件。
　　范娜莎眼目中带着温柔，她伸出右手轻轻抚摸信件的菱角，用她一贯的引叹式说话强调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米沙垂目去看，所有的信件都用红色火漆加盖，每一封都差不多厚，她猜测里面有两页一寸长的信件纸，整整一箱内容，估测也有一百封左右了。能让范娜莎如此执着的只有两件事，她珍贵的米娜和已经离她远去的双亲。
　　“这是你写给米娜的信件。”
　　范娜莎没想到她真的猜测出来，莞尔一笑，袒露说：“原本我以为我可能坚持不下来的，从我离开精神病院后，我坚持写给米娜，有时候一周一封信，有时候一天两封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能从那些怪物的手里夺回她。但我希望有一天，她能看到我写给她的所有感情。其中包括的痛苦和失落，绝望和希望，甚至是我所见所闻，我真心地希望与她分享。”
　　米沙看着范娜莎，从她憔悴的面孔里找到了当年母亲看着她的慈爱，那是真的对一个人的爱，那种爱，沉重的压在范娜莎身上，几乎缓不过来。如果范娜莎自私一点，拒绝去寻找米娜，甚至再一开始残忍地拒绝参加米娜的婚礼，远走高飞，都不可能引发这一系列的事情来。

　　而米沙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勇气承受这种爱。
　　沉重，自私，枷锁，以及极端。
　　或许一不留神，就像范娜莎对米娜做的事情，变得万复不劫。两个人，没有一个能回到以前的日子。比现在跟恐惧的，或许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米沙。”范娜莎转过头，阳光折射到她双眼中化作一片流彩，炫目灿烂。“有机会，写给你心爱的人，告诉他你爱着他，不要像我一样，要努力坚强地去等待未来的审判。你不是我，你还有机会，不要在未来后悔自己没有提早跨出这一步。”
　　“我没有爱的人。”米沙说。
　　“你有，即便你不承认，那个人永远会住在你这里。”范娜莎伸出食指，隔着厚实的高领子毛呢裙子，她柔软的指腹触碰到了米沙的心脏。

　　那里跳动的，并不是一颗心脏，而是死亡的果实。
　　米沙轻轻往后退了小半步，低头去看自己胸口。“如果未来我有，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即便是要和上天作对……”她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我们原本就是在与上天做斗争，从死亡里挣脱，哪一个是轻松简单的。”
　　“是的，死亡不可怕，如果死亡能够让这一切结束，让我弥补自己犯下的罪恶，我也不会如此痛苦。”范娜莎长长地嘘出一口浊气，抬起头与阳光对持。“祝愿你去罗马尼亚一切顺利，但愿上帝与你们同在。一路上也希望你多照顾下佛兰肯斯坦博士，毕竟原本他并不需要面对这些危险的事情的，如果不是答应我们深入调查的话。”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范娜莎，他比你们任何人知道危险的存在，他不是个弱小的男人，他心里住着一个巨人，强大而危险。”米沙说，或许范娜莎等人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位医学博士成功复活了两次人类，他尊重生命，也同样，拿生命当做至高无上的追求。
　　范娜莎不在说话，她关上箱子，拉着米沙下楼去喝下午茶。

　　站在门外的长廊里的亚诺什静静地看着窗沿上的灰尘绒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德古拉则听着三位长老的汇报，他抬头看了一眼范娜莎房间的位置，面无表情地转回来继续听着烦躁枯竭的汇报内容。

　　黑暗和光明。
　　必须有一位要去的胜利。
　　没有人能永远双赢。
　　输的一方，一定是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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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线我给出来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