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71、死亡魔咒1

　　——I don’t miss you; just missing loves to stay up late.

　　米沙和三位长老相处并不融洽，特别是脾气暴躁性子又一根筋到底的凯厄斯，几乎每天都要热嘲冷讽好几次，甚至因为事物上的冷热问题，都能毫无理由的拿来当做争吵的话题。
　　虽然整个大宅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但简和阿罗却觉得特别开心，这样富有生气的凯厄斯是他们所不熟悉的。
　　而很快，大宅迎来更热闹的人物。
　　他们的王。
　　吸血鬼之王。
　　德库拉伯爵。

　　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该来的也会突如其来。
　　德库拉和亚诺什刚下船，整个伦敦的黑暗生物都感知到了这股来自外界，强大到窒息的力量。甚至有些不情不自禁地开始回想起为什么接连二三会有恐怖的黑暗生物来到这片土地上。和之前三长老不一样的是，这股力量更古老，更深邃，颤抖的灵魂恐惧着，可同样本源中的黑暗在兴奋地颤栗、在尖叫。

　　“妖魔鬼怪。”亚诺什站在港口前说了这么一句。对于久违不回来的他来说，这个地方几乎变的完全不一样了，热闹非凡的港口变得一望无际，和海岸线链接在一起的的礁石上竖立着更多的小巧的别墅群，从港口铜墙铁壁的大型钢筋水泥建筑群望去，偶尔有几个尖尖的、带着琉璃色的从一群平房子里冒出来，显得滑稽可笑，但是这样的改变却让人看到新生和未来。
　　德古拉微微瞟了他一眼，并不以为然。世界在改变，四百年前人还不会使用油灯，可现在呢，到了晚上，到处都是光明通亮的油灯；有钱人甚至还使用昂贵的电灯照亮人生，可这些已经足够不一样了，看着歌剧院和小型歌舞剧院的诞生，越来越丰富的夜生活，越来越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外来者，根本不再和四百年前的大不列颠那样传统排外。
　　“行了，别和一些小东西搞不力气，咱们的人应该知道今天来港口吧。”
　　“是的，我相信是马库斯长老的手下。”亚诺什回答道。

　　两人跟着人群开始往港口外走去，所有从国外来到英国的外来人员都会例性登记检查。
　　而作为王所拥有的技能，几乎是包含所有一切他子婿的技能。
　　比如，他只是站在登记官面前，向她微笑，对方就露出痴迷的表情，然后为两人默默盖章，连开箱检查都直接忽略了。
　　或许是已经习惯德古拉的行为模式，亚诺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候一切结束，然后拿起行李箱跟着他走出检验站。

　　就如两人猜测，简随同三位长老一起等在了港湾口，大家是从轮船还没有进港一直等在外面，一直等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把它们的王等回来。
　　德古拉不吃礼仪那一套，几人一汇合，也没有多废话，径直上了车。
　　亚诺什并没有跟着德古拉坐在第二辆车内，而是和简坐在第一辆车里开路。
　　简性格原本就沉默，而亚诺什也变得不喜欢讲话。两个闷葫芦碰到一起，一路上就是贯彻“谁先开口谁先输”的理论。
　　不过最后还是亚诺什忍不住，问道：“米沙小姐她，这么样？”
　　“什么？”简不太明白，刻板不变地面部终于露出一点点疑惑，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亚诺什说的话。“她是个很奇怪的人，我也不知道这么描述，和我以前想的不太一样。”
　　“……如何奇怪？”亚诺什看着她，想从她眼神里捕捉自己想要的答案。
　　简大概回想了这几个月之间的相处，一股有苦说不出的感叹哽咽在喉咙里，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才开口说：“莱克特小姐并不喜欢和我们呆在一个空间里，她喜欢和隔壁的爱芙丝小姐出去看花展，或者去附近的海德公园坐上一天，有时候会带着自己的两个魔法宠物去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进食，但每次我们有吸血鬼尾随后面保护她，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死。”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纠正自己的说法。“不，应该说是我们再也不会看到去保护她的兄弟姐妹回来。您知道的，因为那位大人的命令，我们害怕她一去不复返，所以每一次都不得不派遣人手去冒险，明知道一去不复返，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去保护莱克特小姐。”

　　“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她，连三位长老也并没有特别喜欢她，觉得她油盐不进，凯厄斯大人每次和她吵架完，整个大厅都不得不连夜整修，特别是玻璃窗部分。”
　　“他们这是在争斗？”亚诺什不解地问道。
　　“不，可以说是单方面的，莱克特小姐‘教育’凯厄斯大人如何做一位贵族。”简面无表情解释，内心逆流成河。为什么她要解释这种丢脸丢到姥姥家的问题，而且还是向一个和自己等级平级的吸血鬼，告诉他，他‘爹’被人家揍的要死要活。
　　亚诺什松口气，就算知道米沙强悍一如往年，但也不希望她心情不好。“她以前并不是这样子的，我记忆力的米沙，是个不喜欢开口说话，每次我们在一起赶路的时候，我就会给她说很多当地的民俗故事来解无聊。”
　　不喜欢说话？简觉得亚诺什和她认识的米沙果然是两个人。
　　“不，她经常和爱芙丝小姐两个人探讨人类史，还有一些黑暗力量的历史，有时候还有来里克森先生，反正白天只要我们都在睡觉，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可以说上一个下午。”

　　“埃里克森。”亚诺什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恍惚了一下，有多久没有见到米沙，就有多久没有见到埃里克森了。“我的那位老朋友，他也在吗？”
　　“当然，埃里克森先生为莱克特小姐管理整个商业链，就我所知，已经包括珠宝行业，食品行业和一些服装业，并且是有名的地产商，有许多贵族想从来里克森先生那里买建造悠久的古堡。”
　　亚诺什忽然好嫉妒羡慕埃里克森，能留在米沙身边，能为她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甚至可以享受午后时光，拿铁可可的香醇丝滑，以及小饼干的松软清脆。
　　而他，现在是一只肮脏的吸血鬼……

　　亚诺什垂下眼睑，在简看不见的地方恨意滔天。“再说说，再给我说说米沙平时做些什么事情。”
　　简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寻找一些可以说的内容告诉他。
　　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钻进了第二辆马车里。
　　德古拉频有趣味地听着两人的对话，中间会没有来地提问几句疑点问三个小家伙。对他来说，这三个小家伙的利用价值或许就是为他赚钱，足够的金钱才能够支撑他另一个家族的生存。

　　“说起来，我在美国看到过一些狼人部落，你们在这儿遇到过了吗？”德古拉问。
　　阿罗基本不会离开棺材，凯厄斯脾气暴躁也基本不会到外面四处走动，只有马库斯喜欢参加宴会到处结交朋友，德古拉一提问，他便迅速行了一个谦卑地绅士礼，回答道：“当然，自从美国和英国开始贸易来往，越来越多的巫师向外流出，而越来越多的狼人们开始生活到我们这片大地上来。或许是因为之前吸血鬼把狼人当做奴隶的原因，现在很难在都市里找到一头离开部落独自生活的狼人。”
　　德古拉点点头，他大致也如此猜测过，特别是英国和美国开始发现更多能够生存的商业后，各种生物为了能更好地逃离天敌的捕猎，不得不离开故乡远走高飞。
　　“那么你们要小心些，我听一位好友说，现在魔法生物忌惮一种猎人。他们能通过不寻常的地方就分辨出人类和我们魔法生物的区别，并且他们的组织非常牢固，很难一网打尽。已经有不少黑暗生物，包括食人魔族、变形族，当然，我已经听说更多的人鱼族回到了自己的国度。”
　　“阿瓦隆。”阿罗猜测说。
　　“没错，阿瓦隆，我也想去看看，所谓的阿瓦隆是不是真的像那些物种说的那样美好。”德古拉对阿瓦隆并没有多大想法，只是觉得是个新颖的地方，可以去瞧瞧看，如果那边能安居也不错，反正沃尔图里家族给他经济来源，而自己的家族给他生命的延续，这个世界也就这样了，也没什么有意思的。“或者只是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