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69、蛇舌4

　　亚诺什一住就是一周的时间，利克斯特伯爵夫人三番四次在客厅或者花园里‘偶遇’他，希望两人能够进一步发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夫人那么额敏县的举动并没有让亚诺什明白，反而到最后，除了午饭和晚饭点不得不下楼用餐，亚诺什情愿呆在客房里看各种杂文游记。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利克斯特伯爵即将要回来。
　　伯爵夫人知道时间不等人，最终在自己贴身女仆的怂恿下，某一天晚上，她趁机在亚诺什去厨房送回茶具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
　　亚诺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伯爵夫人翘着腿，正风情万种地侧躺在那儿看着他。
　　“夫人，请自重。”亚诺什测过身体不去看她，良好的修养使得他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
　　“玛丽！”伯爵夫人非常气愤，她觉得自己这一周所做的一切像被人甩在了地上，狠狠地践踏着她对亚诺是的感情。“您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正眼看看我？您难道不觉得我就和早上盛开的花朵一样娇嫩吗？还是您觉得我已是人妻，不配和您来一段罗曼史？”
　　“夫人，于情于理我都没有这个理由和您在一间房间里呆上一根蜡烛的时间。更何况，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
　　“是谁！”伯爵夫人几乎感到自己的心又涩又酸，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地上的真丝睡衣披上，光着脚三步并成两步走过去。
　　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个情感纠纷，现在唯一在她脑袋里出现的，只有几个问题。“那个女人是谁？！她在哪里？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您说过？”
　　亚诺什叹口气，对于她的提问，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回答。“对不起夫人，我不愿意透露给您知道太多她的事情，但是请相信我，您真的并不是我喜爱的类型。”
　　利克斯特伯爵夫人心都要碎了，她双手牢牢抓着睡衣的裙摆，几乎用哀求地声音哭诉道：“您就告诉我吧，我到底哪里不比她？我那么爱您，当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知道吗？那是我生来第一次要感谢上帝，感谢上帝让我遇到您，让我在有生之年里……”
　　“夫人，您知道吗？我恨上帝，他夺走了我的一切，包括生命。”亚诺什微微转过头，露出自己獠牙，然后听到伯爵夫人倒吸一口气，往后退上半步。“您瞧，您终于见识到了一个您爱慕的人的真面目，不，自从我放弃作为人的尊严后，就失去了她。您问我她在哪里？她大概已经死了吧，但是我不相信，为了等她回来，我愿意放弃作为人的这具身体，变成一个吸血鬼。”

　　为了另外一个人，放弃自己的尊严。

　　“不……”利克斯特伯爵夫人惊恐地叫起来，但那不是害怕，那是对亚诺什的坦白感到害怕，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放弃生命？为什么不是她？这种恐惧逐渐让她丧失身体支撑了力，软软地跌坐在地上。“不！我不相信！您那么爱她，可她对您却一无所知吗？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那么的冷漠无情！”
　　“不，她对我变成这个模样一无所知。”亚诺什收起自己的獠牙，打开门，他了解这位夫人，今天晚上的事情她不会说出去半点，但同时，他今晚就必须离开布达佩斯。原本铁定在案例里的生意，就这么毁掉了，简直糟心。“我想您今晚就睡这儿吧，我现在就去找我的马夫准备，容我找我的男仆来把东西整理一下再离开。”
　　说完，毫不留情地关门而去。

　　“不！不！亚诺什先生！”伯爵夫人绝望的尖叫，她这么也想不通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和女仆说的完全不一样，明明女仆也觉得只是亚诺什过于害羞，不敢在公共场合下表达对她的帘幕之意。
　　她越想越气愤，越想越觉得不是自己的错，也一定不是亚诺什先生的错。那么是谁的错？
　　当时那个出谋策划的女仆的错！
　　是她怂恿自己走到这一步，如果不是她步子尊卑的怂恿，亚诺什先生这么可能会选择摊开底牌，这个举动无疑是打算再也不回来了，甚至不愿意和伯爵再有交往。难道伯爵回来以后，知道亚诺什不愿意和他签合同是因为自己妻子偷情不成？！
　　不！
　　绝对不可以！

　　一想到这里，利克斯特伯爵夫人马上收起期期艾艾的表情，双眸散发出狼一般的绿光。她站起来，定了定神，赤赭脚就走出客房。
　　穿过已经灯火通明的大厅，把自己的贴身女仆叫到了地下室。
　　“发生什么事情了，夫人？”女仆对此一无所知，她还在窃喜自己的主意起色了，这样夫人就会奖励她很多珠宝首饰，要知道，伯爵对伯爵夫人可好了，每次出去都会叫人采购大量稀有名贵的首饰送来给夫人。而刚才伯爵夫人叫她的表情明显是动情过后，看来那位来自罗马尼亚的先生并没有大家猜测的那么绅士，把夫人折磨的竟然叫唤连连。
　　利克斯特伯爵夫人只觉得眼前服侍自己十多年的女仆特别恶心，她在窃喜什么？窃喜亚诺什先生夺门而去吗？还是亚诺什先生再也不愿意看到她？
　　不，有可能是因为这个老女人也爱慕亚诺什先生。
　　一定是这样的，只有这样，她才会没日没夜的怂恿自己爬亚诺什先生的床。

　　“你觉得亚诺什这么样？”
　　她背对着女仆，地下室里常年放着伯爵收集来的名酒和一些伯爵夫人的私藏品，而作为贴身女仆，也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时常和执事一起清理打扫或者为两位主人传递物品。
　　她打开其中一个硕大的首饰盒，那是一根来自大清帝国的将近三寸长的发簪，上面翠花露滴做的惟妙惟俏，又是用各种宝石镶嵌和在一起的精美手工，这还是她丈夫伯爵特地邀功从皇帝那儿讨来的。

　　女仆也知道这根簪子是其他国家送来的，她吞咽下口水，心里一开始对在这里谈话还有疑惑，但现在想想，一定是因为夫人觉得楼上嘴巴杂乱，万一被伯爵先生发现的话，对她也不是件好事。
　　“我觉得亚诺什先生虽然粗鲁了点，但外表看来，实在胜过伯爵千万倍。”她回答道。
　　这确实是大实话，而在往前，这种话能够娱乐到伯爵夫人的心坎，但现在，这位夫人抄起簪子就刺进身后女仆的心坎上。
　　鲜血混合着抽气声喷洒在利克斯特伯爵夫人的脸上，滚烫的生命在她手指尖慢慢流逝。

　　但她忽然意识到，这股浓烈的生命竟然让她感到来自灵魂上的愉悦，让她毫无知觉地把簪子拔出来又刺进去。
　　来来回回，竟然感到身体痉挛了。

　　而等意识回笼时，她随着女仆已经坐在地上，这位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情的可怜女人睁着双眸瞪着自己的女主人。
　　而利克斯特伯爵夫人却有些彷徨地望着逐渐冰冷的躯体。

　　女佣死了。
　　她忽然环顾四周，猛然觉得身处梦境，在地下室门前竟然站着以为穿着考究的绅士。
　　她说不出话来。这个绅士穿的就和亚诺什先生一样，脸上看不出岁月和年龄的痕迹，充满柔和的表情。这个英俊高贵的男人向她投来友好的微笑。他的微笑让伯爵夫人放松下来，默默站起来向他走去。
　　“玛丽利克斯特小姐，我一眼就认出来你了，亚诺什是个被女巫迷惑的可怜人，大概只有您的真爱才能拯救他。”
　　他的声音深沉而温暖，宛如甘甜的酒。她抬起头看他平静的面孔，深不可测的黑色双眸，那张鲜艳明亮却成熟的嘴角，还有宽敞高贵的额头，他的额上带着倒十字架的印记。
　　“您是谁？”伯爵夫人开口道，“我已经结婚了，您应该称呼我为伯爵夫人。”
　　他微笑，并不纠正她的话。
　　“您在我眼里，依旧是十年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他亲切地说，“可是再过十年，二十年，或许您就和您的母亲一样，要整日期盼自己丈夫回家了。”
　　他说的，都是事实。
　　利克斯特伯爵夫人能够欺骗别人，但欺骗不了自己，她父母早就分居而住，当她还没有出嫁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有众多情人，母亲年老色哀只能每日对她哭诉，所以把她下嫁给一个比自己父亲小没多少岁的中年伯爵。
　　“那我应该怎么办？”伯爵夫人追问道，她没有想伯爵是否会不爱她，她害怕的是，若是能让亚诺什转身看看她，万一爱上她了呢？但她也知道如果哪一天自己不在美丽依旧，那么亚诺什会爱她的可能性几乎降到最低。

　　“您刚才觉得怎么样？”他指着地上的女仆，那股鲜血已经流到两人脚底下，形成一滩血水。
　　站在这股血水里，伯爵夫人觉得自己精力焕发，觉得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自己还是少女时期。“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刚才我忽然就……”
　　忽然就……。

　　男人表情极为暧昧，但又不过分，说：“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她们使您年轻，使您漂亮，使您感受到了身体的愉悦。”
　　“可是……”杀人是犯法的。伯爵夫人尝试说出口，可转眼一想，为什么不可以尼，只不过让一个低贱的下人消失而已，为什么不可以？作为一个伯爵夫人，这个地方就是她的，这些百姓也是她的！

　　“看来您已经想明白了。”他伸出手，轻轻在摩挲了一下她的头发。“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但最值钱的却是爱。放心吧，总有一天，当他回首之时，就能明白您的完美无缺是多么的珍贵。”
　　伯爵夫人点点头。目光仿佛随着他的话语看到了美好的东西，痴迷的笑起来。
　　“但是我得不得告诉您，那个女孩叫做米沙莱克特。如果您有机会杀死她，那才能真正地得到您醒目中的白马王子的青睐。”
　　“杀死她！”
　　我要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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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哦~血腥玛丽的由来= =我怎么又剧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