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67、蛇舌3

　　而与此同时，阿罗送出去的信已到了德古拉手里。
　　这双正握着活人脖子的修长手指只是停了停，侧过高贵的头颅去看属下双手奉上的信件。
　　“什么？”
　　这位正拿着信件的男人梳着整齐的金色大背头，白色的真丝衬衫上别着一朵红白相间的金雀枝，百灵鸟印花淡淡的在袖口上展翅，而那双祖母绿的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感情。
　　“来自伦敦的加急信件，是家族三长老名义送来的。”
　　他声音也异常平静，几乎失去了作为人的一种感情存在，就好像雪山上的莲花，无法在声线里找到半点情绪波动。
　　“亚诺什，你读一下吧。”德古拉松开手指，这个人类随着他的放开跌倒在地上，双眸睁大，涣散，好像进入天堂一样傻傻地笑着，身体随着脖子上的牙齿洞眼而一抽一抽的。肌肉抽搐，意识涣散，就和吸食鸦片一样。

　　亚诺什，曾经高贵的伯爵之子，却沦落到为憎恨的人递信的下场。
　　“好的，先生。”他垂着眼脸，手指在信件上翻转了几下，轻易打开了这份被油蜡封死的信件。他只是看了一两句话，心里便已经震惊到控制不住自己双手的颤抖。
　　显然，德古拉也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怔住没有读下去。
　　“这么了？”
　　亚诺什抬头看向他，两人目光相对，竟然有一瞬间，德古拉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久违的光芒，这种重获希望的光芒在眼瞳里四散开来，甚至在恍惚里，德古拉以为眼前的亚诺什变回了四百年前他所第一次看到的亚诺什。

　　“米沙……”亚诺什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心里的激动，那么长久的等待终于换来一个结果，米沙还活着，并且从阿瓦隆出来了。“米沙，她从阿瓦隆出来了！三长老已经见到她了，虽然还没有知道她巫力多强大，但是按照简的说法，沃尔图里家族暂时没有一个人是她对手。”
　　“米沙！对的！我们的小姑娘是不是长大了？”德古拉忽然来了兴趣，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忽然这个无聊的世界又有了一些改变，一想到那具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没有半点重量的身躯，那或许是一个未知数，也或许是一个转折点。“咱们回伦敦吧。”
　　“现在是台风季，没有船能到达伦敦港。”亚诺什想了想，他对所有船只都了如指掌，或者说，他自从跟随在德古拉身边后，整个欧洲的经济动脉都在他的脑子里。不管是曾经的美第奇家族经济崩溃，还是之后西班牙或者白俄罗斯差点称霸这个欧洲，几乎，都在亚诺什的计划里。
　　沃尔图里家族对欧洲的称霸，一直是隐形的，彻底渗透进所有欧洲国家基础建设和皇室内部。

　　“你总有点办法吧，我记得你有些朋友愿意在这种天气里出船的吧，只要付钱就行了。”德古拉说。
　　“是的，先生，Feza航运公司。”亚诺什低下头看着地上的人类，“但是刚才您似乎把我的这位朋友咬死了？”
　　“？”德古拉低头看地上的尸体，他刚才做了什么？忘记用獠牙舔舐被咬的地方化？“啊，我忘记了而已。我们可以找别人不是吗？一定要这位？”
　　“当然，她是整个Feza航运公司负责人的独生女。而您为了口腹之欲，就刚才，把她咬死了。”亚诺什抿抿嘴，拿出火柴盒把信纸放在桌子上，然后掏出火柴，抽出一根，随意擦了一下皮纸，一簇火苗进入两人眼睛里。亚诺什知道德古拉，他跟在德古拉身边将近四百年的时间，把他的性格摸的一清二楚。德古拉是不会去看三长老的信，这个男人狡猾、多谋，像一条蛇一样教导他做很多事情，多到包括杀人，包括生意来往，包括……很多。但同样他不肖于自己转化的吸血鬼，他游戏人间，和许多女性发生不正当关系，大多数都只是找合适的处子吸食鲜血做甜点，而将近每过一段时间，德古拉会让他自己去玩一段时间，他只知道这段时间，他会回到曾经的国家，找到他家族的后代，然后想尽办法吸引他们回到家族的堡垒里，完成一段生命的转换过程。所以这些沃尔图里吸血鬼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消遣的小东西，德古拉就是这么一个自私残忍的人，他可以用他所热爱的国家来换取自己一个人的存活。

　　德古拉耸耸肩，不以为然道：“好吧，那么我们就去找找她的父亲，看看她父亲愿意不愿意用永生来换取我们一次欢乐的旅途。”
　　“当然，先生。”亚诺什收起自己心情，没有什么不能够舍弃的，即便……
　　他低下头看着躺在地上死于欢乐的女人，多么像米沙，多么多么像她。四百年间遇到多少位女性，有些或多或少都和米沙有局部性相似处。而巧合的是，德古拉每一次也会对这些女性产生某种不可描述的感情。
　　他当然知道，德古拉对米沙的感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德古拉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对米沙产生某种不可抵抗的感情。但是只是猜测，毕竟米沙和德古拉相遇的时候，只有七八岁的样子，甚至，德古拉也从来没有说过有多喜欢米沙，他经常会缅怀自己死去的妻子，下午茶的时候，也会说起昌盛时期的国家是这么样子。
　　这种猜测像一粒种子，埋藏在亚诺什心里。

　　或许有一天会开花。
　　或许。

　　而在伦敦的米沙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埃里克森都不知道，他派去的人早就被亚诺什干掉的，他以为是简的人派来监视自己的。而长久书信来往的内容，也都是亚诺什希望埃里克森，或者说，希望简看到的。
　　亚诺什的心，早就被分寸起来。
　　四百年前的那一段黑暗，早就让这个光芒一般的男人失去了原有的麦穗温暖，现在的亚诺什，除了那副依旧耀眼的相貌外，什么都是阴暗灰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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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停电了一天，11点才来的电，大概写了一个情节铺垫，基本蛇舌后半段就是四百年前，亚诺什堕落的故事了= =是以男猪脚和男二号的视角去看的，大家会暂时失去米沙的强悍度= =
一般我小说里，男猪脚都是衬垫= =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