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38、女巫季节5

　　混混僵僵中，米沙觉得自己身体都沸腾了，或许大量使用元素能量的后果，她知道身体内部正在改变，原本细小的筋脉正随着雷电的力量慢慢拓宽，即便米沙明白自己异于常人，也打心底里感到惊讶。
　　一方面是自己短短在半年内再一次进阶，虽然是身体上小小的变强，可那也是力量的提升。以前她或许只能用元素魔法杀死敌人，但是自在教堂那一幕发生后，她就明白自己自身能力的不足。
　　她还是太弱了，即便在这几个月里她被亚诺什养的白白胖胖，肌肉和骨骼也开始发育成长起来，但她终究还太小，要不断锻炼自己的这句容器，才能够在被元素封锁，并且无法运用魔法的时候，不借助魔法的力量杀死敌人。
　　难。
　　对现在的米沙来说，非常难。

　　那么要去哪里锻炼自己的躯体？
　　阿瓦隆。
　　不管是不是需要那滴眼泪还是后面威胁菲兹和埃里克森去，她都必须要去一次阿瓦隆，因为阿瓦隆有太多能锻炼巫师的魔法生物，那些只在传说中才存在的生物，还有草药，就算她现在随着力量强大而渐渐不需要草药的控制，但是米沙还是怕了，存点草药比较好。
　　万一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她需要草药呢？
　　总之给自己留点退路是必须的。

　　大雨，伴随着闪光雷电，还有那冲天的火光，耳膜上不断被惨叫的灵魂鼓打着，那些被黑暗元素吞噬的灵魂不想就被这么杀死，他们叫唤着希望能够从雷电里逃走，可是他们也太弱了，最终连一块骨头片都没留下来。
　　可奇怪的是，大教堂被完整的保留下来了。
　　许多人在第二天看到依旧屹立在那里的大教堂时，激动地匍匐在地上，感谢上帝留给他们最后的希望。马加什第一时间得知，派了整整三支骑士队上大教堂检查，甚至当日就让财政大臣以及内阁们制定了修整大教堂的计划。

　　不过这些都与米沙无关，等她完全休息好后，就向马加什等人辞行，而埃里克森则强调要带菲兹去英国见识见识。菲兹的父母在国王陛下以及女儿的坚持下，也不得不妥协放走，不过他们两人在埃里克森魔药下也不记得自己曾今的计划，此刻还昏昏呼呼着住在主城。
　　这时候英国的航海业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航海业老大依旧在地中海这片区域控制着水上贸易，同时，不甘利益被独占的英国、法国还有西班牙，也已经开始慢慢向着广阔的大西洋出发，很多沿海城镇的商人都团结在一起，内陆的战争似乎和他们关系不大，这些商人想要开发冰岛海域周围的渔业。
　　他们把鱼卖到内陆，特别是靠近罗马尼亚的那些贵族，即便海鱼已经不新鲜被制作成各种鱼干，但总比没吃的好。
　　内陆的战争再凶残，贵族们依旧活的有滋有味。

　　米沙穿过德国边界到达荷兰海域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年的时间，他们骑马一路走走停停，菲兹原本学的就是草药学，这一路米沙也展现出自己的草药天赋，菲兹原本特别惧怕这个小姑娘，可随后又发现她天赋秉异，心里像被人抓着一样害怕，可很自觉的吸收她并不熟悉的知识。
　　至于埃里克森和亚诺什，则没有事的时候，会练习剑术。
　　而更多的时候，亚诺什会教米沙剑术和近身格斗。

　　拿起手里的这把剑对米沙来说有点困难，所以中间他们停留在德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子里，请了个老铁匠，给米沙锻造了一把精细的刚剑。
　　这把剑简直细到不能再细了，甚至没有剑鞘，孤零零的像一根长树杈。值得一提的是，护手处采用的却用黄金做成环形，上面的图案叫人看不清楚，像是紫黛又像是凤尾花，大家以为这是米沙家族的族徽，完全没想到米沙只是撇了眼路边的野花，想到自己的身世，便用曼珠沙华的图案来替代。

　　“这把既不是轻剑又不是重剑，你要把这个……叫什么？”亚诺什打量着这把剑，简直不知道这种剑能制造多大的破坏，何况米沙才那么点大，更本不知道大多数骑士的护甲有多厚，这样细的剑更本插不进骑士的身体里。
　　米沙却不认为，她拿在手里，在空中随意比划一下，空气都好似被搅动起来。“它叫击剑！”虽然剑身还不算漂亮，但这个菱形的剑身却有四边锋利的剑刃，这是普通宽剑和大剑无法做到的。“何况我只是用来练剑术的，等我长大能拿的起你们这种宽剑时，在让铸剑师打一把咯。”
　　米沙语气轻快，歪头想了想，“我觉得缺了什么。”
　　“要不要再让木匠做个剑套？比如看上去像个登山用的棒子？”菲兹在边上小声插嘴道。这个叫做击剑的剑是在让她提不起精神，米沙那么强，她为什么要花时间锻炼自己的剑术？何况作为贵族小姐，只要保持自己貌美青春的脸蛋，就会有无数强者慕名而来不是吗？
　　比方说现在，只要路过城镇，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会忍不住盯着菲兹看。她越来越漂亮了，以前还有些小族小户的举手投足，观察后皇室后，非此也改善了她自身的不足。渐渐地，她眉眼更加抚媚动人，每一次抬眼微笑都让人想到春天开在艾尔贝斯山的无名花，明明不知道她的名字，男人们都会争先恐吓地向她传递过分的热情。
　　甚至有时候路过地方领主的城堡，菲兹都会被邀请去参加盛宴，也会有贵族骑士向她递上鲜花，只为一夜风流。

　　菲兹的心早就不像刚离开老家那么愚蠢，她知道怎么做才能在当下活下去，到现在她还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清楚地记着她的好姐姐是如何一寸寸裂开死去。她才不要这么死，她才不要在年华似水的年纪里被变成一块块石头，然后乘风而去。
　　她可不满足于现在只是保持美颜，只要跟着米沙，或许她还能驻颜长寿呢？谁不想长生，谁不想永远保持十八岁的少女姿容？反正她要跟着米沙，总觉得跟着她有好事。

　　这边菲兹的提议很快得到米沙的认可，就像小说里的法师一样，把剑柄做成那样的就行啦。米沙马上就找了木匠来做了这个她想象里的剑套，为此，他们在那里又住了好几天。
　　“我觉得这东西看起来就跟普通棍子一样。”埃里克森有点嫌弃道。
　　米沙感觉挺好的，以她才一米多的身高拿着这个“登山杖”的确能比拿着一把剑更不引人注意，而且用登山杖走山路也更方便点。
　　英格兰那边可都是山。

　　亚诺什打听过了，去英格兰的船一周起航一次，从荷兰边境港湾走，穿过英杰利海峡，要先去怀特岛整顿物资，休息一天后，再到南安普顿。
　　按照埃里克森的说法，他们其实可以通过南安普顿上的巨石阵传送到英格兰中部地区，整个英格兰的巫师们都会使用这种巨石传送阵，只要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位于哪个巨石阵附近以及它独立的传送密码，就能传送到那里。
　　使米沙感到兴奋好奇的是，英格兰的巫师们甚至更懂得保护自己，他们很早就离开凡人世界，尽量活在只有地精或者暗夜精灵的森林里。
　　而英格兰从来不缺茂密繁盛的森林。

　　埃里克森也不拿捏，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但有一点他不得不强调。
　　“就算我们能通过巨石阵进入内陆，但是巨石阵是给巫师拥的，亚诺什和菲兹都算是普通人，他们这么通过？”

　　米沙瞪了他一眼，你这不早说。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骑马吧。”米沙有些恹恹地道。“谁都不知道阿瓦隆在哪里，我们必须把整个英格兰全部找一遍才行。”
　　亚诺什也这么想，即便他有魔法，在不知道阿瓦隆确切位置前，的确只有顺着无人探索的地方，一个个摸索过去。
　　埃里克森坐在这件的坐垫上，拿着苹果，忽然说：“我记得传说中，阿瓦隆四周为遍布吃人的沼泽、遮盖蓝天的树林，以及使人迷幻的迷雾，只能通过小船才能抵达。在梅林死后，也有人说阿瓦隆由九位擅长魔法的仙后守护着。
　　我们可以一边去找这种概貌地图的岛屿，一边向本地巫师打听那九个仙后，或许能从这些蛛丝马迹里找到线索呢？”

　　埃里克森说的也没错，米沙点点头，这也是个可行之法。
　　亚诺什因为是伯爵的儿子，知道的比别人更多一些。他想了想，意有所指道：“那时候亚瑟王在剑栏之战中被他与摩根所生的外甥兼私生子莫德雷德背叛并击杀之后，九位仙后之一的摩根与其他女巫姐妹用一艘黑色的小船将他的遗体运来并埋葬于此地。”
　　他才说完，就看到米沙和埃里克森有种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么了？我说错话了？”
　　米沙有些苦恼地与埃里克森对视一眼，好奇道：“你怎么知道莫德雷德是摩根的外甥兼私生子？”
　　“书里这么写的。”他眨眨眼，有些困惑。

　　埃里克森望天无语，梅林请把这位贵族少爷带走吧。“莫德雷德和摩根完全没有关系好不好，亚瑟王好歹是摩根的兄弟。摩根其实乌瑟王的养女，是亚瑟王的姐姐。当时英格兰境内有许多势力，并且纷纷称自己为王。乌瑟王本来是打算把摩根养大了和其他国王的王子联姻，不过后来发现自己的养女竟然是个女巫……而且还打算杀死自己。”
　　这真是个可悲的故事，一般人肯定接受不了自己养大的礼物竟然会对自己露出狼性。

　　菲兹不知道这些秘闻，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毕竟也算是熟读书本的，大胆猜测道：“anyway，你们说的这个阿瓦隆为什么一定会在英格兰境内？就因为亚瑟王是统一英格兰的王吗？根据刚才埃里克森先生说的这些线索，为什么不是格拉斯顿堡（Glastonbury）。也可能是圣米歇尔山（Mont St. Michel）。这两个岛屿都像埃里克森先生说的，需要穿过迷雾、沼泽以及森林，通过小船才能到达的小岛啊。”

　　“这两个岛上现在住着凡人。”精灵和巫师讨厌凡人，此外，“地方太小了，对阿瓦隆的描述在巫师界传闻，就是和我们现在住的国家城市一样，大陆岛屿连接组成，并不是一个很小的岛屿。”
　　米沙淡淡地解释道，虽然关于avalon的词源，有一种理论认为它是凯尔特语Annwyn（安温）的英语化，而Annwyn意指仙女之地或冥间。
　　“所以这两个不可能，并且，阿瓦隆肯定需要巫师通过大家通口传送的地方进入，森林、沼泽和迷雾可能就是一个传送阵，他们划船进入到传送阵里，再从传送阵划出来，但是空间改变，只有身体里是元素能量的魔法生物才能感知到这些。凡人可能根本不知道沼泽里有一个强大的传送阵，他们可能只是把这个传送阵所在的沼泽当做普通的沼泽。”

　　试想，谁没事去沼泽里？而且充满雾化的森林代表的不是仙境，是大自然给予的最有效的屏障，里面一定是毒虫野兽布满，才能没有阳光照射进来，森林自然会产生让普通人充满幻觉的气体，导致普通人慢性中毒。
　　埃里克森的推测完全有可能，英格兰那么大，到底在哪里能找到这个需要坐小船才能到达对面的沼泽呢？
　　首先这个沼泽要大，非常大，像个湖一样深！
　　众人都想到这个了，可这实在太难了，就连本土出生的埃里克森都不知道英格兰哪里有这样一个沼泽。
　　“不管怎么样，先去温切斯特。”
　　这是哪里？米沙抬眼看向埃里克森。
　　觉得自己竟然知道的比米沙多的青年终于找回了点自信。“英格兰的首都，亚诺什既然都来了，不如先去渐渐英格兰国王，然后让他们帮我们找这样的地方不是更方便吗？”
　　米沙愣了愣，请问英格兰什么时候改了首都她这么完全不知道？
　　亚诺什点点头，觉得叫别人帮忙做事情比自己做轻松多了，何况这次出来，他也的确带了马加什一世给英格兰国王的友好交流信件。“我们可以在王宫里暂时休整一段时间，等打听到了地方在做行动。”
　　“……”米沙长了长嘴，最终无奈地闭上嘴，反正她就算狂补习历史知识也没用，这里的一切都和未来完全不一样。
　　毕竟是没有经历过世界大战的中世界啊……

　　默默给法西斯画个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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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换副本了……这一章不知不觉些了好多历史遗漏的问题，特别是亚瑟和摩根，这个我必须根据《梅林传奇》来写，因为百度百科里写的完全都是猜测，虽然私生子什么的非常劲爆，但是乌瑟王那么厉害的老家伙会允许自己家族血统不纯吗？
还有就是猜测阿瓦隆那种地方——其实就是后来的魔法界，竟然是凡人能找到的地方？别开玩笑了，凡人连个魔法都摸不着，这么可能在阿瓦隆那种到处都是魔法生物的地方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