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26、人情世故1

　　纳德斯帝抱着米沙回到自己小房间里，用力关上门，就直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米沙乖巧地看着他，顺便好奇地打量起周围来，很小的木头房子结构，木头和木头之间的隔层可能用了石棉隔音，外面的声音她几乎听不见，但是楼上有人被什么东西绊倒传来的响声倒非常清晰。而屋子麻雀虽小，但五脏齐全。壁炉上已经点了一簇不算大的火苗，只要房间的客人进来，把整备好的木柴丢进去。米沙觉得这个非常人性化，这里原本就是高山地区，中午的确热的像脱鞋子，但晚上冷起来，根本不输给佛罗伦萨的飘雪冬季，所以每个房间的火炉都不是摆设。

　　大概过了几分钟，这个年轻的男人才缓过神来，他走到床边上，把米沙轻轻放到床上，顺势半跪着，面对面看着她，说：“你不应该砍掉他的手，他虽然猪狗不如，可毕竟是个骑士，还是个军人。”
　　“……”
　　对于一言不发的米沙，纳德斯帝烦躁地抓抓脑袋，懊恼道：“虽然家族会帮我搞定那个人渣的事情，但是我不敢保证你一旦离开我，那个人渣会不会找人把你抓去。”
　　对于这一点，米沙反而并不在意，她问：“能不能给我准备一件新衣服？我这件衣服有点小，还有给我准备点吃的，和一个锅子。”
　　“什么？”纳德斯帝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在讲你的人身安全好不好，小朋友，你为什么要更我说别的？别弄的好像刚才不是你把人家手给砍掉一样。
　　米沙撇撇嘴，不耐烦催促道：“快去快去，我饿死了，还有快点给我个锅子，我到了吃药的时间了，要是法琳娜知道我不按时吃药肯定会揍人的，老太婆揍起人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纳德斯帝张张嘴，却还是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罢了，还是等小姑娘把药吃了再说，但是为什么她要锅子？
　　带着一脸疑问，纳德斯帝还是起身，非常快速地区厨房找食物和锅子来了，至于新衣服，他则托自己手下去当地的裁缝铺里买了一件。他出手不菲，虽然大晚上的，裁缝铺肯定不开门的，但是人家有钱，最后还是看在钱的份上把小孩子的新成衣找出来一件，搭配了能遮风挡雨的黑色女士斗篷，给送了过来。

　　米沙的魔药里有一个叫做闪光草的魔药，这种草药只生长在地势高的水源区域周围，此类草药一株三段，一眼看去就和普通野草一般无二，但是如果误食会引起腹泻，巫师会用此药物作为中和剂，配合其他一些物品，可以制作出相应的灵魂类药剂。
　　闪光草会闪光，月色下发出莹莹光泽。米沙一拿出来，幽暗的房间里就像被点燃了光芒，她抿抿嘴，这东西只是看着好看，作用太单一了，可还真没有别的魔药能代替它成为中和剂。然后她“刷——”地一下把被子打开，一一把口袋里的魔药拿出来，分别放在床上，房间的一边有酒馆给这些高贵客人准备的净水和木桶。米沙完全不知道那个木桶是做什么用的，趁着纳德斯帝还没回来，米沙把所有魔药清晰干净，然后拿出小刀快速切完，放在一个原本放蜡烛的木头盘子里。

　　等纳德斯帝吩咐的人拿来新衣服，厨房也拿来小孩子吃的食物时，已经过了半只蜡烛的时间。
　　他回到房间，便看到米沙还是很乖巧的坐在那里，心里定了定，拿着东西说：“先吃完东西再换衣服，厨房给你热了羊奶和炖菜，锅子只有这种小的了，今天厨房里的锅子都拿出煮东西了，厨子们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小的一个。”
　　说着，他把挂在手腕上的一个石头锅子拿到米沙面前，饭桌上的食物愉悦了米沙，她一边拿着饭勺吃起来，一边观察这个锅子能不能做魔药锅子。
　　米沙敲敲底端，判断出这个魔药的还算可以使用，但是最好魔药锅子用的是坩埚，这样魔药做出来的杂质才会少，不然很有可能一副上号的魔药就因为锅子不好而变成别人认为的新手产品。
　　看着米沙的行为，纳德斯帝心里特别着急，这小姑娘一面吃一面看锅子，为什么就不看看他，难道她就半点不怕自己吗？纳德斯帝猛心自问，自己长的不算糟糕吧，而且从认识到现在也是一直处于保护她的身份，可是小姑娘为什么不待见自己呢？
　　“你出去。”米沙忽然停下勺子，说。

　　“……”好吧，纳德斯帝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我觉得你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如果我不在房间里，普特的手下很有可能会进来把你带走，现在那么晚了，要是你再被人带走，凭我的本事，也无法做到能在他们残忍对待你之前解救你。更何况，这儿还是我的房间。”
　　说道这个，米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对，那么……‘Tongue-Tying Curse’、‘Quietus’、‘Plants’！”
　　三个无杖魔法快速甩出，纳德斯帝只觉得嘴巴忽然被冷风一般的刀剑歌曲一样疼痛，然后全身竟然无法行动自如，如同一具尸体一样，除了眼珠子还能转动外，其余所有肌肉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锁住，而除了他的呼吸心跳声，他甚至听不到外界还有些吵闹的酒鬼们的声音了！
　　到底是这么回事？
　　他当然猜测出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是这个小姑娘做出来的，可是她才十来岁的样子，这么做到的？难道是上帝的使者？
　　“本来我不想使用锁舌咒，听说中咒的人一旦解咒会反胃、呕吐，消化不良一阵子。”米沙跳下椅子，拍拍自己吃的饱饱的小肚子，手脚麻利地把石锅放到了壁炉上，这个壁炉很小，但足够米沙使用了。她添了两根木头还有一些树枝，接着把被子一掀，纳德斯帝就看到被子里面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舱了一堆东西。
　　还好他不知道这些奇怪的东西还有蟑螂的眼睛，不然保证他刚吃完的反原原本本地吐出来。此刻，他只看到小姑娘严肃地把这些东西一点点分批量放入石锅里，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搅拌的东西，逆时针地振振有词地低念着。
　　他听不太懂米沙的语言，心里有只猫好奇地猛抓他心脏。可嘴巴冷的说不出话来，身体也不能动。
　　米沙的魔药炼制起来非常壮观，闪光草就算被切成颗粒状也散发着莹莹光泽，当米沙在最后期间成药时加入时，忽然用处大量的刺眼的光芒，让纳德斯帝啧啧称奇，就算在前线，立陶宛使用火炮对付他们，也无法做到这种玄白的光芒，就和太阳一样刺眼。

　　加入最后一样材料后，米沙顺时针搅拌四次，才使用清泉如水把火突然熄灭，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灭火后的焦烟味和一股透着清新的香味。
　　不过米沙端起石锅，嫌弃地看了里面绿色的药水一眼，五官皱在一起地喝了下去。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灵魂稳定剂是什么该死的味道。
　　有蟑螂眼睛的药剂会好喝到哪里去？
　　米沙转眼看到一脸好奇的青年，老气横生地摆摆手，“你让我缓一下，这味道太难喝了。”说着，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整瓶抱着咕噜咕噜喝起来。
　　纳德斯帝那真的是焦急了，这孩子这么说喝就喝了呢？这东西一瓶可贵了，这葡萄酒可是日耳曼人送来的好东西，他是怕被同伴抢走才特地放自己房间不让人瞧到。

　　“这个味道不错。”米沙喝完爽快地抹抹小嘴，就一转眼，小脸上就晕开两坨红团，似乎红酒愉悦了她，小姑娘卖萌地对着纳德斯帝轻轻溺咛了一句。
　　愣小伙还在发呆中，就感到自己突然一身轻松，但是胃里用来一阵恶心，他脑袋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两步并一步，一把抢过所剩无几的酒，一口干掉。
　　“……”米沙眨眨眼，这时候酒的后劲也上来了，她晕乎乎地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好几倍的青年，转两圈，一头扑进对方的怀抱里。
　　纳德斯帝更是眼明手快地圈住了米沙，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让青年一时无法回到现实中来。
　　他脑袋里不断重复米沙成药时的奇幻反应，这是不是就时传教士们说的女巫？这个那么小巧可爱的孩子，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巫吗？还有刚才她喝下去的时候？纳德斯帝心里的疑问五人能解答，他叹了口气，轻轻把女孩放进被子里，火炉那边的湿木头挑出来，又放了新的木头进去生火。
　　就这么点事情，纳德斯帝却做了很久，等到楼下的酒鬼们三三两两回到自己房间，整个酒馆慢慢安静下来后，纳德斯帝才脱下外袍，穿着里面的麻布内衣，就着米沙的被子沉沉睡去。小姑娘刚才那一扑他算是发现了，不管对方多小，毕竟是个女孩。
　　在国外，八岁就发育的比比皆是，十岁就开始从事或被迫接受一些地下赚钱活动的更是数不胜数，特别是现在战火纷乱，大多数吃不起饭的女孩们都不得不从事买卖□□的工作，就算有些女孩子不愿意，大有商人买来后进行“特殊”的教育，最后这些女孩的命运不但没有自愿出来的好，甚至，有可能过的比她们更差。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匍匐服侍普特的妓子并不把愿意帮助米沙，因为如果她帮米沙求情，很有可能普特会在床上虐待她和米沙，但如果不帮，今晚有可能她能过的好些。这些看清来衣冠禽兽的军人，在床上可不会人道主义，他们更多喜欢虐待那些妓子致死。
　　反正贱命一条，根本不会有人来管这些妓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