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118、第 118 章

　　汉尼拔回到巴黎后，每日定时断给米沙推荐好吃的餐厅，对于一个美食爱好者来说，探索和品尝美味是一件令人心悦的事情。而他最新的目标则是美第奇博物馆的馆主，如果能够制造空缺的话，他就能一遍近距离接触米沙，一遍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汉尼拔合上手中的资料，穿上高领毛衣和皮夹克，拿起安全头盔离开公寓。
　　美第奇博物馆的馆长——菲儿·索尔图里正在文学研讨会上，和自己的好友们谈天说笑。
　　他或许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个食人魔注意到，并且今晚就要长眠于这瓶红酒里。

　　汉尼拔来到研讨会上，注视着地中海头发的中年老男人，却揉着边上长发大波浪的年轻宏发女人的腰，大谈阔阔地举着杯子。
　　真是丑陋的脸孔。

　　“我也不喜欢他。”
　　突然一个声音从他耳边传来。汉尼拔转过头看向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意大利男人。他不认识对方。
　　“看来你也不喜欢他，边上那位是菲儿医生的妻子，真没想到两个人有一腿。”男人的笑容在严重闪闪发亮，是个很爱笑的人，而且让人很难设防。“我曾是他在剑桥做教授时期的助教，不过我更觉得助教是个搬运工。把他的垃圾文学作品凑在一起的杜撰者。”
　　“耶科夫医生。”汉尼拔对着他说。
　　“很高心认识你，耶科夫医生，我是狄梦德教授。”说着，他还想伸手和对方握手，不过显然他的两只手了没有空。
　　汉尼拔对于他的婀娜奉承和贬低菲儿·索尔图里教授并没有发出任何意见，就像是观察外界的一种生物一样，很快，那位狄梦德教授被他的朋友叫了过去。

　　汉尼拔对于猎物总是异常有耐心，他喜欢观察这些看起来品德高尚，却做着恶心的事情的人。
　　坐在他的哈雷机车上，看着正搓着手走出来的菲儿教授，汉尼拔忽然向对方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

　　对方显然也吓了一跳，但碍于在酒店大门口，他还是不耐烦地向着穿着简单皮衣的汉尼拔回了一句。
　　“晚上好。”
　　接着，他走向出租车区，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而汉尼拔自然也戴上黑色的头盔帽，一骑而去。

　　可半小时后，菲儿从出租车上下来，走上窄小的阶梯，来到自己花园别墅的门外时，依旧看到了汉尼拔坐在自己的哈雷上。
　　这一刻，他微胖的脸上只有害怕和逃走的冲动。
　　汉尼拔如大提琴地声音在夜晚悦耳动人，琴声拉过的音节低沉富有魅力。
　　“晚上好。”
　　这一次，菲儿教授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晚上好这句话了。
　　他下意识地转过突出的啤酒肚，拖着满身的酒精味逃跑。
　　可汉尼拔是谁呢，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自己的头盔，像戏弄猎物的狼一样，幽暗的眼神盯着微胖的猎物，看着猎物惊慌失踪，随着时间的推移，无人的街道上，只有他惨淡的唉叫声。
　　是被野兽扑住要开喉咙的麋鹿，发出绝望的声音。

　　优雅的黑胶蓝调音乐在法式情调的餐厅里响起，伴随着黄油划过平底锅带来的香甜气息，充满整个房间。汉尼拔垂着眼帘把研制好的肝脏轻轻放入锅中，一时间，肉香味四散开来，他又用上好的白兰地当做料酒，在火上一浇，白兰地随着上扬的火焰被充分挤压收入进肝脏内。
　　就像制作法师鹅肝一样的手法。
　　汉尼拔顺手又用冰箱里取出一瓶牌子不错的鱼子酱。
　　他从瓶子里挖出一勺鱼子酱，放在已经烹饪好的肝脏上，冰冷的鱼子酱在热气中散发出清醒的香甜味，配上新鲜的草莓等水果点缀，整个餐盘更加色泽丰富起来。
　　他关上煤气排风扇，拿起餐盘来到餐桌上，为自己挑选了一瓶不错的巴德蒙哈榭，三分满。
　　口汁多嫩细腻的肝脏在口腔里爆开，顺滑的于蓓蕾上的白兰地融合在一起，极致地美味下，是肝脏精心挑选的期待感。
　　随着他消耗掉二分之一食物的愉悦，汉尼拔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但对他而言，手中刀叉切下一片片肝脏的手感，刺激着他作为猎手的成就感。他看着走进来的女人，原本娇笑的面容慢慢褪去，渐渐在蓝调的萨克斯声下，瞪大双目、惊悚地看向自己。
　　“晚上好。”
　　汉尼拔友好地对着她举杯，再一次呡了口手边的红酒。

　　远在佛罗伦萨的米沙此刻，正在查看菲兹和埃里克森传上来的资料。此外，亚诺什也正在回收交托给自己手下的所有事物，自从他知道德古拉消失在时间的长廊里，甚至沃尔图里家族也因为失去德古拉的约束和使唤，逐渐发展处自己的风格。现代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常年的安逸生活，也让这群吸血鬼放下杀戮，渐渐地迁移去北美大陆，或者其他大陆板块，欧洲作为他们的总部，也只有不喜欢变化的守旧派长眠于此，更多的青年代都喜欢在网络上分享自己的生活。
　　人类也对吸血鬼不再害怕，科学家们甚至想要研究死亡、长生和妖魔鬼怪。

　　“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家伙。”亚诺什冷笑一声，放下手里关于开发外星生命的一项研究计划表。他其中一个手下学历甚高，正在国家机关部门研究探索外太空生命。但对去过阿瓦隆的亚诺什来说，这样的行为无疑会造成某些不可逆转的变化。
　　万一他们找到了阿瓦隆，不，或者说外衣阿瓦隆的妖魔鬼怪流窜到了这个世界呢？普通人类有多少能够避免不幸？
　　人类虽然是吸血鬼的食物，但哪怕万分之一的几率会造成人类大面积死亡，也都不是亚诺什希望看到的。
　　最后的良知依旧牢牢竖立在道德分界线上。
　　这才是米沙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亚诺什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从来不走败坏到的的捷径，就和德古拉一样，吸血，吃人，做任何随心所欲的事情，结果他活了那么多年，从始而终也只有憎恨着他的人，没有凡人愿意主动成为他的亲人。
　　可悲。

　　米沙扫了眼计划表，不以为然道：“这两天我看了那部《外星生命》的电视剧，人类总归要发展到那一步的，索性在前期就给他们下一个道德的暗示，在不败坏道德体系，不违背人类意志的情况下，为整个世界作出这样的贡献，不是也不错嘛？”然后她打开平板，在视频网站里指道：“你看，连丧尸都被他们拍出来了，即便现在你露出獠牙，我觉得人类都觉得你是个好人。原因自然是因为你的道德水准是正常人类的啊。”
　　这么一说，亚诺什立马点头，“好，我这就给他一个答复，我们先开个会，把所有研究院集中在一起，做一个心理暗示。”
　　米沙撇撇嘴，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汉尼拔的生平不算特别难查，但是他对于自己的很多细节都处理的非常干净。吸血鬼天生对血液敏感，不然的话，也不会对于他身负命案显得特别惊讶。
　　其中，汉尼拔要从巴黎移居到佛罗伦萨这一点，让米沙感到奇怪。但随机一想，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死去的哪个妹妹呢。血缘至亲间的感应，说不上完全对，但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一样的亲切感。不过……
　　他真的杀了太多的人。
　　根据资料来看，汉尼拔从婶婶死后，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甚至和他亲密的女性少之又少，他的大多数交友关关系圈和频道都很难找到一个亲密的女性。而调查人员在他的文件里看到的除了学术类档案外，就没有任何不好的东西了。
　　禁欲型的吗？
　　米沙困惑地转头看向亚诺什。

　　对方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抬起头，像只金毛一样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啊……
　　是了……
　　米沙绝望地想到，曾今亚诺什也是个禁欲型的贵族青年呢，随着时间的转移，和她一起呗时光蹉跎成了一只没有下线的吸血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