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结婚，要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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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几月就是痞子李的失恋月，痞子李和我大谈特谈你的感情史，吐槽你如何勾搭少男少女，他恨不得去给你编本书。我一愣，难道痞子李和我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你吗，天天都在勾搭怎么还没人要？
痞子李一瓶接一瓶的灌着啤酒瘫倒在沙发上问，“爱情是什么东西？”我都想尿遁，这么有思想深度有哲学哲理的问题怎么会问我呢？我转过身问你，你说，“我的爱情，不是十八岁的爱情至上，也不是二十八岁的物质至上。不是年龄，不是……”我抢答，“不是性别嘛，我懂得。”谁让你现在不是十八岁，也不是二十八岁呢，我怎么就没想到拒绝他的有可能是个男的呢？
我把你的话转述痞子李听，当然省略了一点点。我看见痞子李鄙视的眼神也听见他嘲讽的语气，他说，“二十年单身狗的男人没资格谈爱情。”我竟无言以对，我免不了也以同样的理由对你嗤之以鼻，也了然，哦，认识的还是同一个你嘛。最懂不过痞子李，那他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们俩呢？
跟你分享小说，我说：谈书墨多好，找个比我大9岁的男人也蛮好的吧，真好，所有的快乐他与你分享，所有的痛苦他比你先尝，他站在你前面帮你先做好，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我很久没看你这么阴沉过，捏着筷子的手几乎都要爆出青筋来，我问你怎么了，你貌似是深呼吸一口淡定回头：“没怎么，噎着了。”
我心中想，你看你看，关系再怎么好有些话也都不能告诉我不是，哼。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神奇，好像看透我想法，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没事，真的是噎着了。”
其实我内心还有潜台词，有点复杂和不可言说的伤心。
见我不搭理你，你把我头发一扯，吼我：“到底信不信啊？”
可我这么有出息人，不能不识眼色，“信，信信，信死了行了吧。”一个白眼给你，显然我是不信的，当我傻啊。
拜年的亲戚大小孩子都围着我吵，心里真是烦死了，幸好一会儿都围着你去了，在一群孩子中间你游刃有余，之后笑你：“果然还是小孩子能招小孩子喜欢啊，像我老了就烦他们烦的不行。”
你忽地一副阴风阵阵脸：“我很小？”
我恍然大悟，二十一岁这个年纪的人都不喜欢被人看扁的，马上改口：“年纪小就小，心思还是比同龄人成熟的。”
然后，头发都差点被你扯断了。
痞子李终于还是来蹭火锅了，痞子李这种每次失恋都能一瓶啤酒解脱的技能让我佩服之极，终于想起上次坑他火锅的事了。他搂着肩膀，比你矮一点点，按着你的头“吧唧”在脸上亲了你一口，问你，“几天不见，想我么？”你一巴掌拍他，嫌弃说真恶心。
但是，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为什么他总失恋没事，为什么二十岁你还是单身狗，明晃晃的勾搭啊。
然后，我又被你拍了头：“不要乱想。”正想“啧”一下表示你俩这是掩饰，痞子李凑过来“吧唧”一声，这次是我。
然后，痞子李被你打的当天只能去我家住，不敢回家。
痞子李嗷嗷的叫，我好像真的知道了什么，啊啊啊，你吃醋了，天，你们可是堂兄弟呢！
痞子李躺着沙发揉破了的嘴角，问我：“他是不是有病，恩？他打我干嘛？就亲了他一口，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暴走中……
其实我也挺郁闷的，嘻嘻地笑：“男人没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嘛，你是男人你不懂？”
“懂你妹，哎呀我擦，疼死我了。”停了一下，你问，”你说他一个大男人也就二十一，怎么心思沉闷的跟二百一一样呢？“
我哈哈大笑：“怎么不适跟二百五一样啊？”
痞子李还不算坏的彻底，想了一会儿说：“没那么帅的二百五。”
我望天，这才是二百五啊。
早上手机响的吵死，“喂”了一声睁开眼，痞子李通红的嘴角就在我眼前：“李子毗，给老娘说清楚你特么为什么在我床上？”
痞子李睡醒了头发炸天：“我睡你的床怎么了我特么就要睡！哼。”
“老娘要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好吧，对于打人我自我一副阵仗。
于是痞子李的嘴角更红了。
“嘟嘟……嘟……嘟”，没人理你你挂电话了。
痞子李：“至于吗至于吗，我睡一下我表妹的床怎么了？我姨不让我睡懒床我早上跑你这补眠嘛。”捂着新伤旧伤加心伤哀嚎，“呜呜，堂弟打我，表妹打我，呜呜，日子没法过了。”
火锅定在了第二天，痞子李仍然捂着嘴角骂：“特么的绝对是为了火锅打我的，害得老子嘴张大一点就疼的慌。”
你笑笑没说话，只是不停地吸烟，我终于忍不住：“又抽？你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
你手一顿，敛眉，掐了烟继续吃东西。你穿着一件皮衣，短发短短的，突然就内心一震，你掐烟的动作太特么帅了。真是可惜这个帅的人，居然是我弟弟，不能下手，想想就心塞的很。
我跟痞子李闹，你喝了两口啤酒用力往桌子上一放，声音吓的我俩一惊，心情一看就不好，你说：“哥，如果你嫌不够疼，我可以给你加点辣。”
痞子李一会儿就蔫了，我偷偷和痞子李说：“你看你看，你还说你弟不是二百五，你才是个二百五，活该挨揍啊。”
痞子李一个剪刀手掐了我的腰，啊哦……叫的真是够销魂的。
吃完火锅你开车，我要坐副驾驶，痞子李不干，“凭什么不让我坐？”|
“凭什么要给你坐？”
“论亲疏关系我是堂哥当然我坐。”
欺负我俩没关系是吧，我吼：“我还是他姐呢，我就是要坐。”
果然我们两个加起来五百把心情不好的你惹毛，脸都是黑的，“都坐后面。”
送完痞子李，你又冲我吼：“坐前面来。”
哼，我嘻嘻地跑前面去坐着，实在忍不住问你：“你心情不好？”
你撇撇嘴，好像对我是白痴的样子，懒懒散散：“才看出来啊？”
“啊？真的心情不好啊？怎么了？难不成失恋了？”
你踩刹车，恶狠狠地说：“你巴不得我失恋是不是？”
我的头磕到了，真疼，果然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是好奇心害死猫？反正都有所体会，挺委屈的不是？我偏过头去不想说话了，你挪着身子伸长手过来给我系安全带，气息扑面而来，我撇撇嘴闭过眼睛，真的是不想理你。
元宵节，我们高中同学聚会，喜欢他们的原因就是并没有铜臭味。吃吃喝喝唱唱，在凯悦门口包间门口居然碰见你。我估计我眼神有点呆：“你在这，吃饭？”
“你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
侧对面包间门打开，耳边立马起来了，一个女生从话筒传过来，“快把你男朋友叫进来啊。”然后一个女生的头窜出来，马尾辫，眼睛大大的，看见你就放光，“夏程，你干嘛呢？不进来？”
我忽然就懂了，原来约会嘛，我摆摆手让你进去，这事不能耽误不是？我真的喝的有点多，反正有点晕，摇摇晃晃的，不能耽误你，我打电话给痞子李让他接我，然后进到包厢睡着了？
睁开眼是你开车我们俩回家，晚上天气不错，月亮大大的，安静好一阵，突然想起来，我是说：“我要考试完啦。要回b市工作啦！”
“真快。”顿了顿，你又说:“一定要回b市？a市不也挺好的吗？”
“小屁孩，你不懂，女人一定要出去见识。”
你内心是鄙视的：“那好吧，你等我。”
“嗯哼？等你干嘛？”
“等我带你去见识。”
你要开学，我去车站送你，你还是穿着我们一起买的那件风衣，我冲你挥手“拜拜”，你突然向前一步又拽我胳膊，低着头，语气恳切，眼神低落，似乎有点委屈：“你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好的啊，当然给你打啊。”
你急切：“不要骗我。”
“当然不骗你。”其实难得看你比较孩子气的一面，而且你这一去学校，最少我们也会有一年不见，我抱抱你：“不会骗你，打电话给你。”
你明明和你另一个同学一起，可我从你远去的背影里看到了孤寂。
兀自笑一笑，你真的长大了，长大到有了男人的寂寥 。
这次没有食言，晚上打电话你突然说：“我要开始实习了。”
“咦，这么快啊？”
“嗯。”
我惊讶了：“这种大事才告诉我？”还挺委屈的，“当你朋友也真是个悲剧。”
红灯停下了，你悠悠开口，“可以不当嘛。”语气认真到我都想甩你几巴掌。
路上就给痞子李说：他真的有病，要不然真的大姨夫来了。
驾照终于考完，我约着醋醋晚上去吃饭庆祝，醋醋问我：“夏程和你联系吗？”
我塞进一块豆腐，“联系啊。”她作势就要打电话骂你：“特么的居然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痞子李联系吗？”醋醋问。
我无语：“联系啊，怎么了？别这么憋着，憋坏了。”
醋醋是有点心情不好的，因为痞子李谈恋爱了，而对象不是她。痞子李不见得有多喜欢那么多的前女友，但是醋醋他是喜欢的，对象不是她。
晚上打给你宿舍电话，你同学说，“夏程出去约会了。”还八卦的问我是谁。
我叹口气，说：“我是他姐，没什么事情，不用告诉他了。”你同学答应的挺快的。
我接着打电话醋醋，问：“夏程谈恋爱了吗？”醋醋笑翻了：“你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的啊。我还很好奇是谁呢，长的好看不好看呢。”
我又打电话给痞子李，痞子李叽里咕噜的糊弄：“啊，我不知道啊，没听说啊。”
聊到你，顺便就吐槽你要实习的事，醋醋满脑子疑问：“你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的啊，他很早就找好了，我们还笑实习都跑的这么远，肯定是去找你呢。”
立刻被窝都凉了好几度，找我？“不是在a市？”
“b市啊。”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我不知道，想起那么包厢里的女生，“你们想多了。”
那天晚上我睡的特别早，电话响起有些恍惚，“你生气了？”
“嗯……嗯？”
你也不说话，等着我清醒，过了会儿我恍过来：“有事？怎么了？”
“你生气了？”
“什么？我睡觉呢。”
“我明天就走了。”
但我真的不想跟你提这事，既然不想告诉我，我也就当不知道吧。半天没听见你说话，又说，“没事我睡觉了啊，拜拜……”立马挂断电话。
说什么生气呢。
整整一个月呢，一下就回到了我没回家之前整整一年没联系的那种日子，不同在于这次我在家，你在b市。总是想起你来，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让我很烦躁，考完驾照就在家再也呆不下去。
大包小包的回到b市，距离离你好像近了一点，又好像更远了一点，烦躁更甚。
电话想起，是你，“你来了吗？”
“是的啊。”
“你等我一下。”
晚上十一点你到我楼下，b市的天特别冷，我下楼去接你，四楼一步一步，你提着一些东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不敢说，我不开心，有点伤心，我多了许多你不知道的心思不能告诉你。
我开门，你一拉把我按到墙上，离我好近，你眼睫毛一根一根我都能数，你问我：“不开心？”
我闷闷的答：“嗯。”
你把头搁到我头顶，亲密的动作我们不是没有过，但以前我从来没觉得这么暧昧过，你摸我的头发，一下一下，我心跳都要蹦出来，我听见你说：“跟我结婚，要吗？我喜欢你，不，我爱你，从我知道喜欢是什么，从我知道爱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喜欢你、爱你，我再过一个月二十二岁，结婚，要不要？”
我：……
你：要不要
我：要要要……
你的笑声低低的在我头顶盘旋，真好。
当然，我们没有这么快领证，我们只是在一起了，领证只是早晚。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结婚，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