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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神意志军校 ...

  •   {哈德斯,今天你的新闻可是漫天飞啊!还把照片拍得那么好看,我还没有过这种待遇呢。}阿瑞斯弹了弹手上的i world,屏幕上显示的是哈德斯一张回眸的靓照,银发少年忧郁的宝石蓝色瞳孔足以迷倒万千痴女。

      哈德斯扯断纸箱上固定用的胶带,不置可否的继续打包自己的下一箱行李。寝室一下子空旷起来,只有中间的空地上摆满了纸箱。阿瑞斯翘着腿坐在哈德斯的书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倒是你,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亲卫军,没想到你还是军校生啊,阿瑞斯学长。}

      哈德斯摆好最后一个纸箱,敞开的房门外一个搬运机器人滑行了进来,灵活的取出一个纸箱向外走去。

      {什么学长,我们是同级生吧!来,喝水!}

      阿瑞斯轻笑了一声,朝着刚刚起身的哈德斯扔了一瓶饮料。哈德斯一把接住,走到阿瑞斯身旁,靠着桌沿,拧开了瓶盖却没有喝。

      {既然你是军校生为什么还会在亲卫军这里服役?}

      {这个啊,其实每个军校生本身都有隶属的部队,它只是一个供我们研习的地方,并不会影响我们作战的,如果有需要,我们还是要出来参加战斗。}

      阿瑞斯起。轻巧地跳下桌子,今天他脱下了常日里穿着的军装,便装的阿瑞斯散发出一种活力的气息,浅咖啡色的外套搭配洗白的牛仔裤也是时尚满满,金发在空中起伏,紫眸里倒映出哈德斯英俊的面容。

      {对了,你的父母呢?好像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他们啊。}阿瑞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忽然提问。

      但是,好像踩雷了呢。。。

      只见哈德斯脸上舒缓的表情渐渐凝固,蓝瞳中好似藏着许多永远不会解冻的冰山一样,他偏头瞥了阿瑞斯一眼,那眼神让阿瑞斯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冰凉,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那个,如果不。。。}

      {他们死了。}

      哈德斯打断了阿瑞斯已经快要说出口的挽回,修长白皙的手抚上自己的眼,遮住自己双眸中的情绪,仅仅露出下半张脸,薄唇轻启:{被邪恶的人杀害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阿瑞斯没想到哈德斯的父母居然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这种时候自己又提起,还让哈德斯陷入悲伤的往事中,难免愧疚起来。

      哈德斯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放下遮在眼睛上的手,眼眶微红,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没事,都过去了。}阿瑞斯动了动唇,并没有发出声音。

      {这就是你战斗的理由吗?哈德斯。}阿瑞斯在心中默念。

      {走吧。该到学校报到了。}哈德斯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走到阿瑞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两人走在寂静的寝舍走廊,哈德斯转头看向这些空荡荡的寝室上的每一个名牌,这些名字的主人大多已经在埃拉之塔的战斗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只有一些门前摆放着的洁白的百合花提醒着来人主人的离去。

      {怎么了?}

      阿瑞斯停下脚步,看着一路上都没有言语的哈德斯,顺着哈德斯的目光,他很快发现了个中缘由。

      {他们都是帝国的勇士,就算走了,也会被铭记的。}阿瑞斯安慰道。

      {走吧。}

      哈德斯轻轻的说,俊颜上目光深沉。

      楼下接送他们的车辆已经停好,行李也收拾妥当先一步运送到了神意志军校。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车,悬浮在半空中的悬浮车轻晃了几下,喷射出少许的蒸汽向前冲去,进入了高空通道中。

      通道四周环绕着一些云彩,哈德斯全程看向窗外,坐在他对面的阿瑞斯全程盯着他的脸。迟缓的注意到来自对面座位上的微灼目光,缓缓转过脸来,眼神聚焦在阿瑞斯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脸上。

      {嗯?}

      阿瑞斯可不想再重温刚才的尴尬了,必须赶快找一个话题来结束这个快发霉了的气氛!但是说什么好呢。。

      {你还记得昨晚宴会上的公主殿下吗?她和我们一样也是军校生哦!还是同级的呢!}阿瑞斯想起昨晚的庆功宴上,哈德斯的目光曾在尼姬的身上流连了好几次,虽然眼神和表情一样冷淡,但是还是有一丝细微的情绪被阿瑞斯捕捉到了,毕竟在贵族的世界中生活,察言观色也是一门必修课啊,虽说他也算不上合格。。。

      {公主殿下也是军校生?}

      哈德斯淡漠的表情浮起一丝涟漪。太好了!阿瑞斯看到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不由得摆出一副我知道的很多的样子。

      {要不要我介绍你们认识?}阿瑞斯进一步试探。

      {到时候再说吧。}

      可惜哈德斯并没有领情。

      阿瑞斯失望的卧回座椅里,看来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一个冰块总归是痴心妄想。。

      当阿瑞斯以为接下来又要回到刚才寂静的无聊时光中去的时候,哈德斯却乍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皇帝陛下现在贵庚?}

      {皇帝陛下?}

      阿瑞斯微微一想,{大概五六十左右吧。。。我也不太清楚。}

      {五六十?明明看上去只有二十几的样子!}哈德斯对这个数字表示感到难以置信。也许是长的太无害了,惊愕之类的表情在哈德斯了脸上出现是总是那么呆萌。阿瑞斯控制不住笑意,差点笑喷。

      {有这么可怕吗?不过看上去年轻点啊,不过也难怪,你是第一次看见,我以前跟随父亲参见过他,也是蛮惊讶的,皇帝陛下从来不在公众面前露脸,也许也有这个原因在内吧,需要出面的国家大事一般都由骑士王代劳。}

      {现任骑士王霍伯特.亚历山大。}

      哈德斯轻念这这个人人皆知的名字,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双清澈的海蓝色眼眸,{哈德斯。。。}沉静却又宠爱的声音在耳畔环绕,犹如冥冥之中的呼唤,但是哈德斯却始终看不到源头。

      {哈德斯,你又怎么了?}阿瑞斯看着哈德斯呆呆的发愣,就伸出手去,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这个人在庆功宴后开始经常陷入神情恍惚的状态,难道是生病了?

      {啊,没事,对了,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哈德斯被阿瑞斯的话一惊,从自己的思维世界中清醒过来。

      {没啊,刚才明明静的可怕。}

      现在还开始出现幻听了。。。阿瑞斯对这个问题开始严肃起来。

      从阿瑞斯的脸上看不出撒谎的痕迹,但哈德斯还是觉得对于那双眼睛,和那个呼唤般的声音现在还没必要被人知道,以免日后徒生事端。

      {也许我出现幻听了吧。。}哈德斯扯开了话题敷衍着。

      {以后找个医生看看就行。}

      {哦。。。}

      阿瑞斯交叠着自己的手,虽然他不知道哈德斯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总感觉哈德斯有很多事情都瞒着自己,不过他也没有资格说什么,毕竟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赶往军校的旅程还在继续。

      悬浮车下方出现了一片庞大的建筑群,如同羽翼一般扩张的建筑物正是盛名远扬的第一军校——国立神意志军校。在军校的不远处,矗立着一座金字塔形状的宏伟建筑,那是帝国的军需总参院,许多军事决议都是从那里发出的。独特的地理位置显示出神意志军校的不凡。

      悬浮车开始下降,下降时地心引力引发的坠落感让人的心跳微微加快。{嗤——!}悬浮车喷射出一大股烟雾,缓缓降落在神意志军校大门外的小广场上,暗红色的地砖被阳光炙烤着热浪涛涛,阿瑞斯先下了车,感叹了一句,如果没有这双厚底鞋,自己恐怕再也不能用脚去控制机体的行动机制了。

      哈德斯微微眯眼,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发出银器一般的耀眼光泽,蓝色的瞳孔隐约在白色的长睫后闪烁。他还穿着亲卫军的浅灰色军装,却犹如丝毫感受不到来自阳光的炎炎热意一样,包裹在厚重军装中的身体连一滴汗都没出。

      {居然冷淡到屏蔽了对外界的感官了吗?}阿瑞斯对哈德斯非人类的表现表示无语。

      军校看上去很平静,两人前方的高大铁门缓缓打开,走出了一个穿青灰色裙装军服的红发女人。女人扭着腰,脚上黑色高跟鞋的锋利后跟仿佛要在红砖地上敲出洞来。

      {你好,我是神意志军校荆棘院的教导主任,你可以叫我娜塔莎老师,今天开始,你在军校的课程和一切住行都由我负责,至于现在,由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女人开门见山的可怕,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看得出是一个很干练的人。

      {是!老师!}

      哈德斯向娜塔莎行了一个军礼,回头看了看阿瑞斯。

      {那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先回自己寝室呢。}阿瑞斯一边说着,一边登上了身边刚刚赶到的电力车。

      {嗯,再见。}

      哈德斯无所谓的样子。跟着娜塔莎坐进了另一辆电力车。车子发动,在学园里穿行。

      不会是生气了吧。。想起哈德斯那琢磨不透的脾性,阿瑞斯有一些心悸。

      整个学园犹如一个小型城市,一切设施应有尽有,而那座羽翼一样层层叠叠的建筑就是神意志大楼的主楼。

      {我们军校一共分成四个学园,分别是培养军官的牙塔院,贵族子弟培训的贵族院,技术研发培训的科技院,还有一个就是你就读的荆棘院,它主要是负责参战人员的研习和锻炼。}

      娜塔莎面无表情的介绍着,哈德斯同样一动不动的听着,两个大冰山让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汗颜。

      娜塔莎见身边的少年没有反应,眼神往哈德斯的脸上瞄了一眼。

      {同学,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这些网络上的资料都写了。}哈德斯语调平直的就像是停跳了的心电图,根本听不出什么感情。

      {还正是个冷淡的小鬼啊,有意思。}娜塔莎不由的对哈德斯多看几眼,接着拍了拍前面司机的肩。

      {荣誉藏馆。}

      司机很清楚后座上这个女人的可怕威力,收到指令麻利的拐了一个弯,出现在哈德斯面前的是一扇古铜色浮雕着一簇簇荆棘的荆棘院大门,电力车通过哨楼,楼上一个身着浅灰色军服的男生朝车里的两人行了军礼。不同于军校别处的高度现代化外观,荆棘院内都是中世纪的哥特式建筑,暗红色的尖顶如同剑矢一般直指苍穹,灰黑色的砖墙上爬山虎肆意横行,纵横交错,中间是一座高塔,塔顶还挂着一个硕大的铜钟,给人一种置身于中世纪欧洲的感觉。

      而电力车正好停在了高塔下。

      {哈德斯上士,请。}

      娜塔莎的高跟鞋在红砖上敲打出一连串的咚咚声,她并没有称呼哈德斯为同学,而是叫出了他的军衔,很显然,哈德斯在她看来已经不同于一般学生。

      哈德斯环顾四周,记住了附近的地形才走进塔楼,这是他养成的习惯之一。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铁艺门半开着,上方镂空雕刻着着几个单词“ Honor Museum(荣誉藏馆)”,字体上还带有红褐色的斑斑锈迹,犹如被血液喷溅过一般。

      走进塔楼后,娜塔莎领着哈德斯在迂回的螺旋状复古楼梯上走着,楼梯建在楼体的正中间,并没有与四周的墙壁接触,而这些墙壁上则错落有致的挂着许多肖像画和简介。

      “这些都是为帝国做过重大贡献的人,所以我们建立了这个藏馆来纪念他们。”

      娜塔莎一边走一边一个个介绍着这些肖像上的人和他们的功绩,但是哈德斯对这些已经作古的人兴趣不大,仅仅只是出于礼貌一直一言不发的乖乖跟在后头浏览而已。

      螺旋的楼梯已经快到达尽头,娜塔莎总结了一下就要往回走,却被哈德斯拦住了脚步,娜塔莎不解的看着哈德斯直直伸在自己眼前的手,询问道,“怎么了?”

      “那里还有一幅画老师你没有介绍。”哈德斯指了指楼梯尽头处一幅盖着黑色纱布的高大画作。

      “我还以为你没在听呢,没想到你挺敏锐的啊。。”娜塔莎转身走到了楼梯的终点处,现在她的头顶距离塔顶的彩色玻璃天窗只有数尺之隔。

      “这幅画看起来很久没有被人打开看过了啊,灰尘真多,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

      娜塔莎捂住口鼻,从怀里掏出一把伸缩教鞭去挑起了罩在肖像上的黑纱,也许是太久没有人关注的关系,黑纱已经扎的不够牢固,只是轻轻一挑就落到了塔底,将许久未见天日的肖像暴露在两人面前。

      {白。。白骑士王。。。}娜塔莎一下子认出了画像上的男人,惊愕的半张着口,直愣愣的盯着画。

      {白骑士王?}

      哈德斯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这个名词。他拾阶而上,以便自己能清晰的看到画面。

      画面因为时间的缘故有一些暗淡,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画上男人的英俊面容,画面上,一个银发男人手扶配剑,身着一身雪白的军装,长长的金色流苏垂在身前,左胸佩戴着一枚象征帝国的太阳芒徽章,引人注目的是,他拥有一双博爱的宝石蓝色双眸,眼中流露出的温柔很是温暖人心。

      {怎么没有听说过。。}

      哈德斯向前俯身,大半的身体都已经探出了栏杆。他想要看清肖像下方铭牌上的介绍。

      {提坦。。。后面怎么被划花了?}

      哈德斯看着仅仅只有开头的名字蹙眉。铜质的铭牌上几道深深地划痕彻底的将后面的姓氏抹去。看着这个装饰华丽的画框,应该是有人为了隐藏什么故意为之。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上还有一抹隐约的殷红。

      {老师你知道他的全名吗?}

      哈德斯回身子,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娜塔莎,而。娜塔莎依旧盯着画面,目不转睛。

      “不知道,但是军队中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白骑士王提坦的传说,据说当初帝国刚刚建立,出现了一个拥有奇特能力的的妖人,他拥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控火能力,他带领着手下的极端组织到处烧杀抢掠,无法无天,白骑士王就在这个时候,一人深入敌营,没有流一滴血的提回了这个妖人的项上人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他与皇帝陛下亲如兄弟,他也一直帮助皇帝陛下成就了不少霸业。不过帝国繁盛了20几年后他就去世了,听说好像是暴病而亡。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他的画像,虽然很早以前就见过他的照片,不过现在关于他的文献还真少,难得啊。。”

      “提坦。。。白骑士王。。”哈德斯又想起了梦中的那双宠溺的蓝瞳和那一声声的呼唤,难道。。会是这个人吗。。可是他并没有对这个人的印象啊。。。思绪又开始混乱,哈德斯靠着楼梯的扶手,用手支着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于记忆深处,但是他就是看不见,摸不着,这让他十分抓狂。

      {话说回来,你和他还真有点像啊。。}

      娜塔莎看着眼前的俊美少年不由得感慨,本来就少见的银白色发色和相似的宝石蓝眼眸,在两人的身上都能找到,只是这两个人的气质却大相径庭,一个温暖如春,一个却冷淡似冰。

      娜塔莎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古怪想法,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于是笑着摇摇头,走下台阶拍了拍哈德斯:“走吧,带你去寝室看看。”

      哈德斯颌首,走下楼梯前,临走前他忍不住再看了那幅肖像一眼,若有所思。

      “咳咳咳!”几声急促而激烈的咳嗽吸引了哈德斯的注意力,他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塔底的一个阴暗角落里有一个佝偻着的人影。

      “谁!”哈德斯大喝了一声,警觉的盯着那片阴影。

      “别紧张,只是看守这个藏馆的老人而已。”

      娜塔莎对哈德斯的反应过激并没有多加责怪,毕竟身为一名军人,这种警觉是必须品。

      “罗塞德,是我,娜塔莎,今天带新生来逛逛,长长见识。”娜塔莎一改之前的严肃,语气轻柔的说,看得出他对这个叫罗塞德的老人很敬重。

      “新生?”

      那个佝偻的身影慢慢的走出了阴影,原来是一个的老人,褐色的老人斑与岁月留下的皱纹交织在他的脸上,左眼上蒙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看来已经瞎了。他颤颤巍巍的走近两人,胳膊下支着的拐杖发出吱吱声,就好像在申诉什么一样。

      “我看看。。”罗塞德颤抖的手摸出一副单边眼镜,架在那只还算完好的眼睛上。

      “。。。。。”老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保持着扶着眼镜的姿势,准确的说,在他看清哈德斯的一瞬间,他就被定格了。

      “哈德斯。。。”他呓语一般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哈德斯表面上淡淡的问,眼球却抓紧了罗塞德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他刚才分明看到这个驼背老人暗淡的眼睛在接触到自己的时候一下子绽放出一种莫名的光彩。

      罗塞德不紧不慢的收起眼镜,这才慢慢的说:“我看来埃拉之塔的新闻。”

      “哈德斯,你不是对那个白骑士王很感兴趣吗?罗塞德先生曾经是他的属下呢,你以后可以来问他啊。”娜塔莎想起的罗塞德的出身。

      “那么,罗塞德先生,初次见面,以后还望指教。”

      哈德斯伸出手,放在罗塞德的面前。罗塞德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哈德斯的手。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回见,罗塞德先生!”娜塔莎的高跟鞋再次敲响地面,她示意哈德斯跟上自己。哈德斯朝着罗塞德微微欠身,转身走出了塔楼。

      {提坦大人。。。他来了呢。。}

      罗塞德失神的走到掉落的黑纱前,喃喃道。抬头,灿烂的阳光透过彩色的天窗,携带着玻璃的色彩投射到灰色的地面上,呈现出一个太阳的形状,也给他苍老的脸上蒙上了一片斑斓。

      哈德斯对接下来的参观并注入多少的没有多关心,关于白骑士王的疑问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总有种预感,隐藏在这之后的东西足以改变自己。

      “你还不知道罗塞德先生的来历吧,听说他曾经是白骑士王手下的副官,白骑士王去世之后,他也在一次作战中瞎了一只左眼,还弄陂了自己一条腿,随后他就自愿来看守这里了,他对白骑士王可是忠心耿耿。”

      哈德斯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看来得找个机会请教请教这个罗塞德先生了。”
      ************************************

      等哈德斯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已经接近午饭时间了,他坐在自己的新床上,摊开双手,环视寝室一圈,军校的寝室和亲卫军的寝室一样都是单人单间的,不过附加了一个还算大的客厅和厨房,就像是一个小户型的套房一样。

      饿意袭来,他起身走到冰箱前,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这里倒是准备的还算周到,一碗碗的速食面整齐的码放在冰箱里。哈德斯随便抽了一碗,到了点热水就随便对付起来。

      {叮叮——!}门铃声响起,哈德斯急忙起身想去开门,不料不小心碰翻了碗,汤汁在雪白的桌面上横行。他也顾不上处理,转身先去打开了门。

      “当当当!你的制服!”阿瑞斯怀抱一个服装袋春风满面的站在门。

      “你怎么亲自来送了?不是有校工吗?”哈德斯接过袋子,“你吃了吗?”

      “额,吃了,不过你这种中国式的问候我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诶!”

      阿瑞斯一点也不拘谨的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的母亲是中国人。”

      哈德斯把袋子提到了更衣室里,接着开始准备整理刚才餐桌上的一片狼藉,没想到桌子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一个翻倒的碗还残留着一些汤汁。原来和研究所一样,这也是可以自洁的桌子。,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红绳,这么久以来这根红绳从未离身。

      “中国人?没看出来啊,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看出了几分东方气质哦!”阿瑞斯用手比出一个方框,把哈德斯收拾碗筷的背影框了进去。

      “也许我长得像我父亲吧。”哈德斯把碗筷塞进洗碗机,擦净手,挨着阿瑞斯坐下。

      “也许?”阿瑞斯托腮,一脸疑惑。

      “我不记得他了。”哈德斯面无表情的打开了智能电视,肥皂剧正在如火如荼的上演。

      “那你从来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但是母亲告诉我,他已经死了。”哈德斯换了一个台,几个搞笑艺人正在不停的插科打诨,台下的观众脸上都挂着一样的笑容。

      “嘁——”他习惯性的表达了一下。

      “那个,哈德斯,你觉得你是不是太冷淡了一点?”阿瑞斯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憋得很久的话。

      “冷淡?”哈德斯转过头,星眸里有宝石样的光芒闪烁。

      “对啊,对一切都是冷冰冰的,给人感觉很有距离感,也许是因为你父母的事情吧,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想说,说。。。”阿瑞斯仿佛噎到了一样刹住了话头。

      “想说什么?”哈德斯直视着他。

      “我想说,说,你笑起来很好看的!”阿瑞斯忽然低下头大声的说,从哈德斯的视角看过去,能发现两团红晕在他的脸上浮现。

      哈德斯很认真的想了想,确实,自己最近变的冷淡多了,这也许会对自己的人际关系产生影响。

      “那我可以改。。。你看这样行吗?”

      哈德斯稍作酝酿,嘴角升起一个微笑的弧度。阿瑞斯抬头,眼前这抹笑容看起来很无邪,很温柔,但却有着看得出的生涩。

      气氛一下子跌入一种奇怪到了极点的氛围。。

      哈德斯:“那个。。。你脸红了。。。”

      阿瑞斯:“哪有!”

      哈德斯:“我笑的不好吗?”

      阿瑞斯:“以后多笑笑就好了。。。”

      哈德斯:“嗯。”

      友谊之树在发芽,不知道它的未来如何,能否结出自己所希望的果子呢。毕竟自己只是个阴谋论者,而他所处的正义光明之中,还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处吗?

      {你在看着吧,乔治。。。}

      哈德斯的目光落在了红绳之上。对了,乔治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点点基情了哦,不过不是耽美哈。。(腐)阿瑞斯果然还是太单纯啊,得让他赶快成长起来啊!以后配图会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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