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M/拉神]两生花》试管罂粟

5、se révolter contre（上）

　　se révolter contre

　　一件掳获物，五彩锦绣，是在被俘者的颈项上找到的。──《士师记》V，30

　　“呜……咳、咳、咳……”遮盖在的眼前黑色幕布终于渐渐淡去，醒来后除了剧烈的头痛，肺部也因为呼吸过量的沙尘而止不住地咳嗽。神田发觉自己正蜷身在一处狭窄封闭的幽暗空间里，触手所及，三面皆是冰冷的巨大墙砖。死水镇的城墙吗，自己记忆中最后所在的地方，该死。

　　“先生，先生你还好吧……”怯怯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伴随着男孩几声急促的咳喘。

　　神田优不带任何感情的看过去：“这里是城墙里的秘道。”不是问句，干净的声音冰晶一样在黑暗的墙壁间弹跳着。

　　凯蒂轻轻拍着弟弟的后背：“是的，先生。”

　　少年用力按着太阳穴让自己保持清醒：“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拉比终于可以丢开拐杖的那天，李娜莉小姐毫无淑女气质可言地甩开了他寝室的门。

　　“拉比！”少女的紧张全部写在脸上“拉比，出事了！”

　　橘红头发的少年猛地站起：“怎么了？是不是小优……”

　　黑发女孩点点头，漂亮的眸子里充斥着无法消化的悲戚和痛苦。

　　“小优……他，怎么了……”拉比感觉全身的血液正被一只无形针管极速地抽离。

　　“神田君他，他叛离教团了……”

　　“这不可能！”少年一拳砸在考姆伊桌上厚厚的那叠调查资料上“我绝对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端坐桌前的考姆伊两手撑着下颌，镜片上是冰冷的反光。他静静看着，那连头发都似乎因为愤怒而在燃烧着的少年驱魔师：“拉比，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相信整备处传回的完整调查报告？如果你是一个冷静的团队领导者，你会不会相信这些用性命换回来的报告？”

　　拉比抬起头来，先前的气焰被简单的两个问句完全打压下去。好痛，胸腔里靠左边的地方好痛。他泄气地将那堆纸扫到地上，一张张照片上都是那个黑发黑眸的少年身边浮动着AKUMA的图像。怎么会这样？明明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他后退几步想要坐进单人沙发，却猛地跌坐在地上。

　　因为眼睛的关系影响到身体平衡性了吗？考姆伊默默地注视着少年颓然地移坐到沙发里：“书翁很快就回来了……”

　　“我不会走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狭长的凤眼从镜片后面露出来，考姆伊站起身用最正式地语气说：“教团不会包庇任何背叛行为。拉比，我现在以黑色教团分部长的身份向你下达教团本部的命令，逮捕叛逃嫌疑人，神田优。”

　　绿色的眼睛有些吃惊地看向对面这个仿佛装错了灵魂的领导者，一瞬间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起身接受委派的驱魔师身份。

　　青年的的表情转而柔和下来：“去把他带回来吧，拉比。这是身为你们的朋友，考姆伊.李的请求……”

　　眼睛眨了好几下，拉比的神智才重新回到空荡荡的躯壳里。去把小优找回来，没错，他一定是有原因的，无论是怎样的理由，小优就是小优。那宁折不弯的少年，冰冷锋利的外壳包裹下，不经意的小小温柔，那才是拉比认识的神田优。橘红色头发的少年也站直了身体：“驱魔师拉比，正式接受委派。”

　　这个小城看上去已经完全陷落了，拉比看着哥雷姆传回的死水镇的即时影像。整个镇子都被恶魔占据，纵然是白天，也有成群的一型AKUMA在城墙内飘荡着，远看就好像庆典用的氢气球。只不过这些巨大的气球不会带来喜庆气氛，只能召来死神的眷顾。哥雷姆谨慎地避开一群群AKUMA，在巷子里穿梭，很快飞到了当初拍到神田优叛变证据照的城墙内侧。那里破了一个大洞，几个地面形态的AKUMA在洞外转悠。拉比将焦距调到最大，也看不清黑洞中的情形，就在他努力凑近观察时，哥雷姆一下子撞上了什么，探头完全黑了下去。

　　“糟糕，不会被发现了吧……”少年自语着，却看到镜头一阵天旋地转，接着最近焦距对上了一双放大到几乎只看见瞳孔的黑眼睛“小优！”拉比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把焦距调远到可以完全看清那张熟悉的面孔。小优看上去瘦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他本来就很挑嘴，在这里没有喜欢的荞麦面吃吧……

　　“优，那是什么？”一个女孩的声音从监视器那一头传来，橘红头发的少年好像被雷劈到一样僵在那里。

　　画面继续激烈摇晃着，看样子正在神田手中挣扎不休，偶尔带到一边，一个看上去年纪相若的女孩正好奇地盯着镜头。

　　“是教团调查用的通讯器”还是和往常一样冷冰冰少有起伏的声线“有驱魔师被派来了。”

　　“啊……会不会有危险？”少女有些紧张地追问道“艾迪他……”

　　“不用担心。”镜头在神田脸上扫过，那种熟悉的眼神和说话方式，明明正常的一塌糊涂却又错的那么离谱。拉比还想把焦距调进看，图像就在一声清脆的“咔嚓”后完全消失了。

　　原本呆立着的拉比颓然跌坐回地上：“搞什么鬼，为什么她可以叫他的名字啊……”似乎还不解恨地，狠狠地揪下一把地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