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好龙阳《太医本是俏佳人》》杨柳摇曳

6、揭榜

　　叶语盈前脚刚走不久，就有两个官差模样的青年男子从对面的酒楼走了出来。边走边剃着门牙，样子很是清闲。
　　“离大哥，你说这朝廷怪不怪，宫里的太医成群，就算宫里哪个皇亲贵族有恙，也有太医及时医治，这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在民间访名医？”说话的是个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样子有点严肃的男子，那身官役的服饰，穿在他身上，倒也显得有点威严。
　　“皇家事，谁能猜个透，咱平民老百姓，只管有口饭养家糊口就好，其他的事，管那么多干什么的？还是去守着皇榜，免得待会回衙门又要挨骂！”被唤做离大哥的离落，比肖邦看起来大几岁，人也显得老成。为了这皇榜，自己和肖邦在这大冷天里，守了好几天了，本来就满腔怨气，加上没有能人揭榜，回衙后，还要受到府尹大人的数落，心里是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对着刚入衙门没几天的肖邦提出的问题，丝毫不感兴趣，新人进衙门都是新鲜感十足，殊不知，知道的越多，有时死的越快。
　　讨个没趣，肖邦也不再多说，尾随着离落，向贴着皇榜的那面墙走去。反正，离大哥是老一辈，吃过的盐比咱走过的路还多，听他的总没错。更何况，衙里的同僚对他都很尊敬，一向对他心服口服。
　　“哎呦，离大哥，你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啊？”肖邦一头撞上了前面的离落，平时怎么不觉得这个瘦个子的离落大哥，骨头出奇地硬“哎呦，我的娘啊，这鼻子肯定撞蹋了。”
　　“小子，别耍宝了，出事了，”离落冷声喝止肖邦在一旁怪叫“皇榜被揭了，人却没有看到，这回，上面怪罪下来，你我都吃不完兜着走。”都怪自己大意，想着这天气冷了，喝上两口女儿红能暖暖身子，这才走开一会，就出事了，绕是平时稳重的自己，在现在这腊月天，也觉得冷汗直流。
　　“那......那该......那该怎么办啊？”肖邦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几天前进衙门当差，左邻右舍是多么羡慕自己能寻得份好差事。没想到，几日光景，就出事了，皇榜被揭而人却不得获，此乃大罪。如果上面怪罪下来，那就是杀头的罪。一时，搞怪的动作也停下来，脸色更是一片惨白。
　　“向这附近百姓盘问，务必找到揭榜人，不然，你我假公济私的罪名就大了，这上头给张大人寻名医的期限，已经将近了，大人每天为此没少发我们脾气，我们若是没找到人，回去就刚好让张大人出气了。”离落把事情的厉害分析清楚。
　　“好，那我们分头找找，一柱香后再会合。”肖邦正了正脸色，镇定地说。
　　“好，就这么定！”离落点点头，转身大踏步走开。
　　“这位大娘，你一直在这卖布，有看到这墙上的榜文是被谁揭去了的吗？”离落走到了在贴皇榜下面做布匹买卖的一位老妇人面前，低头询问！
　　“这位官爷，老身只顾埋头做生意，未曾注意其他，请见谅！”老妇人一脸惶恐，民见到官身，不管大小，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唯恐惹了不该惹的事！
　　“大娘莫慌，我只是打听一下，并没有其他意思！”见妇人惊慌失色，离洛暗自摇头，这世道老百姓真的被欺负怕了。
　　“这位大哥，可否见到揭榜之人？”离洛转身，向在旁边卖面条的中年汉子询问。
　　“官爷，”中年汉子抬起沾满面粉的右手，擦擦额边因为忙碌流出的薄汗,笑笑地说“抱歉，小人刚才正低头和着面，错过了，没有看到。”离洛点点头，这榜文附近的人都没有注意，这揭榜之人，到底该往何处寻找？
　　“官......官大爷，我.......我......我知道，是谁揭的。”正在离落苦无良策的时候，一声诺诺的童音从身边响起。
　　离落大喜，循着声音，低头看着轻扯着自己衣服下摆的粉雕的小男孩。小男孩大概五岁左右，绑着两条冲天炮的小辫子，圆睁大眼，有点忐忑地看着离洛。
　　“你看到揭榜人，而且还认识他？”离洛怀疑地看着小男童，才五岁左右的年纪，看着他身上的穿着，都是上好的绸缎，非富即贵，肯定是生养在大户人家深院里的公子哥，认识的人有限，这揭榜之人恰好就被他认识了，可能吗？
　　“嗯！”小男童重重地点点头，唯恐怕别人不信似的，急急地说“他是东岳楼的跑堂哥哥，上次我爹带我去那里会客，我不小心被人撞伤了，是跑堂哥哥帮我包扎好伤口的，所以我没有看错！”
　　“哎呀！我的爷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如果您记错了，要负责任的！”站在小男童边上的年轻妇女，被小男童的话吓得脸色发白，上前一手拉过小男童，一手掩盖住小男童的嘴，回头赔笑“官爷，我家公子不懂事，小孩子的话当真不得，望爷您莫较真！”
　　“嗯……嗯……”小孩子使劲挣扎开随从的束缚，“奶娘，我真的认识他，没看错的。”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错，小男童急得脸都红了“叔叔，你可以上酒楼去找他，小管没骗你！”
　　“好，叔叔信你一回，我去那里找他！”反正现在也没头绪，不如就信这小男孩的话，姑且走一趟，只是……
　　“小公子，那个公子姓啥，张什么样子，我才好辨认啊？”
　　“嗯……”名叫小管的小男孩用手挠了挠头，想了想“喔！对了！那个哥哥好像叫羽膺，今天穿了件灰色的衣服！”
　　“好，谢谢小公子了！”离落两手交叠一抱拳，转身，急步往东岳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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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岳楼，依旧客似我云来，到处都是喧闹之声！
　　“哎呀！官爷，您来了，这边请！”离洛刚踏进东岳楼，就有跑堂小二迎了上来，热情招呼！
　　“小二，不用了，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个叫羽膺的伙计，让他出来见我。”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把手上的防身之剑放在桌子上，离落这才抬起头，看着身边等待吩咐小二，朗声吩咐！
　　“这……”小二为难地挠挠头，一脸为难“官爷！这人有是有，不过今早，已经被掌柜的辞退了，现在人都走了一会了！”怎么平时都不见有谁找羽膺那小子，这刚辞退了，就有人找了，莫不是昨天那个张公子的人找上门来了？看来，还是那小子运气好，逃过一劫！
　　“辞退？”浓眉一皱，那么凑巧？“他住哪里？刚走多久？”
　　“听说是住城西的紫竹巷，具体在哪，小的就不知道了？”小二诺诺地回答！
　　离落单手操起桌子上的配剑，对的小二点点头，转身大踏步走出了东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