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杀》绝焰焚天

8、第8章

　　大厅，我坐在地上，烈天宇高高地坐在上座。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凤眼后出现了以下十分不正常的争论。
　　“我说了我不是凶手了！干嘛不放我啊？”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凶手？”
　　“就凭你今晚进来了！”
　　“放屁！人证物证没有，又没有看到我当场作案，就凭我今晚进来了，你就断定我是凶手，你这王爷是吃白饭的吗？”
　　“大胆！敢对王爷无礼！”一个侍卫打断了我和烈天宇的争辩。被烈天宇瞪了一眼。
　　“你凶什么凶，现在你们以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少跟我来这套。”还是烈天宇牙尖嘴利。
　　“我自不是英雄好汉，难道王爷要与我沦为一道吗？”
　　“你也配和本王相得并论？”
　　“切，你不就是比我有钱，比我高，武功比我强而已嘛。”
　　“本王乃文武全才，什么都比你强。”烈天宇冷冷瞥了我一眼，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谁说你什么都比我强？你不够我帅！”
　　“噗！！！”我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自恋得可以的话，让他一口水直喷出来，形象全无。
　　烈天宇长得的确十分不错，可惜我拥有一张与前世无异的脸。也就是这张男女难分中性的脸，化上妆，套上长发，便是十足的女人，戴上墨镜，保持短发，更显中性。在前世，这张脸可是被我运用得淋漓尽致，但现在，毕竟现在的身体是男人，所以有一种男人特有的体质。不会让人认作是女人。但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使它变成魅惑众生的妖女。
　　“你叫什么名字？”烈天宇问道。
　　“夜七，家里排行老七。”
　　“夜七，你根本没有内力，是怎样爬上房顶的？
　　“爬树啊，是男人都会好不好。”
　　“看你也不像大奸大恶之人，就是贪财，也要知个天高地厚，王府是不能随便偷的。来人，送他五百两银子。让他走吧。”这么容易就放行？我信你才怪，虽然知道你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我让你得逞又如何。
　　言罢衣袂一摆，人已经走了。
　　我含笑，补了一句：“那个，能不能给我银票。银子太重了。”
　　“……”众人无言。

　　拽着五百两银票，表面直谄媚地捧着王爷：“王爷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啊。”
　　心里则在骂：“真小气，才五百两。”

　　走出王府，我呼了一口气，满意地拍拍怀里的钱，陆少宁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来这里干什么？”陆少宁不悦地问。我来王府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对于我的节外生枝，他自然不会高兴。
　　“为我能平安入宫做准备。”我眨眨眼，调皮地说道。
　　陆少宁不再说什么，拉着我就走，“再不练舞，会穿帮的。”
　　“练舞？练什么舞？”
　　“这时候你犯什么白痴？说了用舞团混进去的，你不跳主角，怎么入后宫……”他说没说完，就停下来，捏着我的手腕越发用力：“你的内力呢？”
　　“我服了散功丸，一个月之内武功全失。”如果不是及时服下散功丸，凭自己的武功，逃得出皇府逃不出烈天宇手下，他相信我不会武功，就能去除我是杀人凶手的嫌疑。不管他刻意放我走是缘何目的。但他给我那五百两是在对我说，他完全相信我是个为了钱的市井小人。想让我放松警惕。而陆少宁竟然我才刚出府就来找我。估计被烈天宇操纵的“天门”给盯上了。
　　“天门”和噬血盟一样，是一个组织，但与噬血盟不同，“天门”是一个情报组织，行踪诡异，在全国各个地方都有“天门”中人。这些人，就是皇帝的眼线。烈天洛是“天门”的首领，而烈天宇作为烈天洛最信任的弟弟，代烈天洛管理“天门”的情报。
　　陆少宁不愧是噬血盟东王，立刻感觉到有人跟踪。他靠在我耳边说道：“夜杀，你没有了武功，怎么在烈天洛的身边保全自己啊！你知不知道烈天洛的武功只有义父才能与他并趋！你这不是找死吗？”
　　“陆王，你忘了我是谁了吗？傅仁强的武功不是比我强吗？我怕过没？”
　　“你就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才让人感觉到威胁。不过却不是我的威胁。你喜欢自由。”所以永远不会和他争令主的位置。
　　我笑而不语，跟着他，带着“天门”的秘探，走进舞坊。
　　“头，这些舞姬是你教出来的？”
　　“别跟我耍嘴皮子。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陆少宁跳舞？一定很好玩！哈！
　　看完这些不知陆少宁从哪弄来的舞女的舞，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无趣。
　　长袖翩翩，转几个圈圈。看得我直想睡。
　　“你怎么不练？不用怕不会，这些姑娘们会教你的。”他摇着扇子优雅地出现在我面前。笑道。
　　“陆少宁！要我练没关系，为什么还要我穿女装？我不穿！”我的天羽扇在眼前轻轻地摇，邪眼看着他，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再加上我手上的杀伤性超强的武器，这把扇子已经被我去掉了外面的那层轻羽，因为我发现拿它来攻击人的时候，会掉下那么一两根来，虽然华丽艳丽，却也留下了作案证据。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有背我夜杀的名号。扇子的重量比之一般的扇，是重了些，但外型却很精致。一展开，便可以做回旋镖，按下开关，还能发射毒针。
　　不过陆少宁却是一点都不怕，含笑道：“呵呵，谁让你害我被“天门”的人盯上。”
　　“公报私仇也不能耽误正事，风清云没有教你吗？”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现在我不能动他，我还没在这江湖上站稳脚，噬血盟是断不可得罪的。
　　我收回折扇，慢步走到那些女子面前，含笑行了个礼，“各位姑娘，恕在下直言，这些歌舞虽然好看，但是纵观大陆，能跳出来的人还是很多。我们若不来点新意，是不能引得烈天洛的欢喜的。”
　　“哦，不知夜兄你有何高见？”
　　我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风流倜傥的笑容：“我们来跳一只，魅惑之舞。不魅倒众生，势不罢休。”
　　满意地看见女子们顿然变得嘤红的脸，我轻笑出声。
　　陆少宁冷笑：“啧啧啧！不愧是夜杀，一成不变的风流啊。”
　　“自古英难爱美人，是也不是？”我看着那些脸红的女子，笑得更加灿烂。
　　完全无视陆少宁那句“你也算英雄。”

　　在烈京混了二十天的我们，迎来了进宫的日子，九月九，烈天洛的生日。被陆少宁控制的礼部尚书将我们的节目安排到最后一个。我看着后面经过我训练了十几天的女子，笑了。原来二十个人的女子只剩下十二个。还有八人负责奏乐。
　　多亏了在演艺圈混了两年，音乐和演技都经过严格训练的。写乐谱自然难不到我。这里没有电吉他，没有钢琴，没有贝司，没有爵士鼓。只有筝。但不巧，对于这种艺术味太浓的乐器，我不会。自然不可能以乐一鸣惊人，引起烈天洛的注意。只能舞了。
　　在舞台上向远处的高台上望，我看见了烈天洛，这个大陆最强的人。正懒懒地倚在龙椅上，有些困倦地看着台下的表演。烈天宇就坐在他身边。
　　一个强者，肯定有很强的征服欲。单看他身边坐着的女妃男宠，能看出他喜欢美丽的东西，和我一样，美丽的东西从来也是我喜欢的。杀人追求完美的技术，要么，不见血，要么，漫天红雨。既然你喜欢美色，我便用美色接近你。
　　轮到我们出场，十二名妙龄女子翩然上台。琴乐突起，是急凑的旋律。一曲火热的《花火》，热情如火的音乐，灵动的女子，原本平和的气氛变得火热。急凑的鼓点，是劲舞团的经典舞曲之一，是我在学校那一年除了半条命之外，较有兴趣的游戏之一。一曲舞毕，众人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众人退到一边，仅留一个名唤清竹的女子在台上，我走上台，看也没看烈天洛一眼，自然也不知道烈天宇认出我后会有什么反应，只是对着台上的女子，微微一笑，露出我平生最魅惑人的微笑，单膝跪下，一手放在腰背，伸出一只手，无论台下练了多少次，清竹还是忍不住脸红。搭上我的手，作了一个交际舞的准备动作。
　　四方步，伴着音乐突然强烈，我弯下腰。再起来。清竹的基本功不错，探戈的舞步比较复杂，但她是唯一能记住的人。灵芝不在，我有意收下清竹。因为没有洗衣机的年代实在很痛苦。
　　全程舞蹈我没有看烈天洛一眼，与一般的舞蹈不同。舞者在面对上位者时眼睛都不准离开的。而清竹则完全沉侵在我的温柔中。我始终保持惑人的微笑看着清竹。结束时还不忘拨弄一下清竹凌乱的发。
　　目送着清竹离开，我回过头，朝着烈天宇的方向，伸手指着他。我看见他不明地用手指着自己：我？
　　我点点头：就是你。
　　我勾勾手指，风情万种地笑。